第18章 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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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莫曦凡走向車子的方向,隔著玻璃叫著蔣子君。
    人還未下來,豪華的黑色轎車給人一種強勢威嚴的氣勢,讓婉婷心頭的壓力猛地加重。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量的勾勒出一絲微笑。婆婆怎麽說也是有文化的人,應該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不得體的話。
    她靜靜的走過去,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
    莫曦凡打開了車門,蔣子君的身影慢慢的落入眼球。
    蔣子君身穿最流行的款式,年近不惑,打扮卻時髦靚麗,頭發一絲不苟的挽在腦後,頭發染成了板栗色,耳朵上戴著兩顆閃閃發亮的鑽石耳環,陽光照耀下,發出奪目的光芒。
    她的肩膀上披著絲巾,皮膚不見鬆弛,五官漂亮,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位出色的大美人。
    蔣子君看著兒子開口,“你還記得我是你媽啊!”話語中的諷刺任何人都聽的出來。
    莫曦凡到是一副笑臉,“媽,瞧您說的什麽話,要是我不記得您,今天也不會請您來!”
    自己的兒子再怎麽惹自己不高興,她可以不計較,換做了夏婉婷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婉婷,快過來,叫媽媽!”莫曦凡招呼著身後的夏婉婷。
    夏婉婷友好的笑著,喉嚨裏發出聲音的那一刻卻被蔣子君的行為硬生生的逼回了那個字。
    蔣子君冷冷的掃了一眼夏婉婷,麵色很冷,目光犀利,徑自從她身邊走過。
    婆婆的態度明顯的告訴夏婉婷,她不喜歡她!
    夏婉婷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氣氛很是尷尬。
    “婉婷!”莫曦凡回過頭,朝她擠了擠眼睛,暗示她跟上。
    夏婉婷很是尷尬,小跑著跟上了她們的腳步。
    蔣子君氣勢淩人,高跟鞋發出咚咚的響聲,每響一下,夏婉婷的心裏就咯噔一下。
    待三人走進了包廂,蔣子君自然的坐在中間的椅子上。
    莫曦凡拉過一直在身後不語的夏婉婷。
    夏婉婷手僵硬了片刻,跟隨莫曦凡一同坐下。
    “媽,您餓了吧,先點菜!”莫曦凡將菜單遞給了蔣子君。
    蔣子君擺擺手,讓服務生泡茶。她今天來不是吃飯的。
    服務生將一壺泡好的清香碧螺春倒進了茶杯裏,包廂內靜謐的恐怖,倒茶的流水聲發出有利的響聲。
    服務生倒好茶水後,退出了包間。
    蔣子君端起麵前冒著熱氣的茶水,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優雅嫻熟的品茗著茶。
    莫曦凡的手一直握著夏婉婷,似乎是要給她力量。
    夏婉婷垂眸,長長的睫毛輕顫著,蔣子君將她不安的情緒盡收眼底,嘴角勾起。
    夏婉婷的視線落在麵前的紫砂泡茶壺上,茶壺刻著完美的線條,源源不斷的熱氣飄進空氣裏,茶水的清香縈繞在鼻尖。
    清爽安神的茶香讓夏婉婷不平靜的心緒慢慢的變的寧靜。
    蔣子君的注意力不是在喝茶上,視線落在莫曦凡和夏婉婷緊扣的手上,端著茶杯的手微微的一滯。心口就像堵著似的難受。
    夏婉婷的容貌並不出色,一點都不夠驚豔,比起自己介紹的那些名門淑媛差了不止一截,她的樣子恬靜溫柔,眉宇平和,清清秀秀的,也不知道兒子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
    再看她的穿著,很普通的衣服,這樣想來,家世也不怎麽樣!
    她們莫家的媳婦絕對不是這樣的女人,蔣子君本身對夏婉婷沒有好感,如今是越看越不舒服,眉頭緊緊的蹙起。
    夏婉婷感覺到莫曦凡的母親犀利的打量著自己,那種視線讓她背後好像插滿了利劍,心頭堵塞的厲害。
    精明的莫曦凡當然注意到了母親和夏婉婷的情緒,清了清嗓子,幹幹的介紹著:“媽,這是婉婷!”
    夏婉婷的身體一直,臉上僵硬的笑著。
    蔣子君放下茶杯,語氣不冷不熱,探究的冷厲目光直射夏婉婷,“夏小姐,今年多大,你在哪裏工作,父母是做什麽的?”
    蔣子君稱呼夏婉婷為夏小姐,這是一種疏離的稱呼,可見在她的心裏,根本不承認她兒媳的地位。
    莫曦凡想為夏婉婷解圍,母親的話問的太淩厲,他都覺得不舒服。
    蔣子君見兒子這麽快就維護夏婉婷,心頭不禁怒火中燒,礙於她良好的外在形象,不適合在公眾場合造成大聲的吵鬧,她坐直身體,不悅的阻止莫曦凡,“曦凡,我是在問夏小姐!”
    夏婉婷知道蔣子君來者不善,朝莫曦凡笑了笑,冷靜的回答,“伯母,我在一家出版社工作,今年29歲,家裏隻有我媽媽,她已經退休了!”既然蔣子君不承認她的身份,她也沒有必要厚顏的巴結著她,硬要稱呼她為母親。再說了,這種稱呼也比較自然。
    夏婉婷的口吻不卑不吭,尤其那句伯母的稱呼讓蔣子君微微的一愣。
    她以為夏婉婷對於她的挑釁會低眉順目,畢竟以她的身份能夠高攀上她們莫家,一定會忍辱負重,百般的順從她。
    如果心裏討厭一個人,就算她怎麽說也是厭惡。
    無論夏婉婷是據實回答,態度謙卑,還是討好逢迎,在蔣子君的眼裏,都不舒服,因為媳婦不是自己選的。
    蔣子君麵色慍怒,“這麽說,夏小姐的家世很普通,那你是怎麽認識曦凡的?”
    蔣子君調查過夏婉婷,她的情況回答算是屬實,如果她敢騙她,她會毫不留情的拆穿她,讓她顏麵掃地。
    家世背景夏婉婷可以毫不隱瞞的脫口而出,至於她跟莫曦凡怎麽認識的,這個問題可難倒她了。
    難道要將那天相親不愉快的事情說出來,她感覺的到莫曦凡的母親不喜歡她,來之前她就做好了準備。
    婉婷實在不願意提起那天的事情,求助般的看向了莫曦凡。
    莫曦凡的臉上永遠是笑意,母親跟婉婷之前的火苗他都看在眼裏。
    他對夏婉婷遞了一個安心的笑容,示意她別著急,然後看向母親,“媽,我跟婉婷是相親認識的!”
    相親!不管中途的過程多麽的不愉快,卻改變不了他們相親認識的事實,隻是,她們的相親對象不是對方而已。
    莫曦凡三番兩次的幫助夏婉婷,蔣子君瞪著兒子:“曦凡,我問的是夏小姐,不是你!”
    莫曦凡依舊笑臉盈盈,“媽,婉婷是我老婆,我回答也一樣!”
    蔣子君的心口燃燒著一簇火苗,見兒子叫老婆叫的這麽順溜,冷冷的一哼,沒有她的承認,夏婉婷就別想進門。
    “媽,我跟婉婷已經領證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莫曦凡淡淡的介紹著,溫柔的目光不時的落在夏婉婷的臉上。
    蔣子君臉色難堪,質問的音色不禁拔高了幾分,“領證,你什麽時候領證的?”莫曦凡在電話中隻告訴她,他有了喜歡的女人,要自己見麵,卻沒告訴她,她們已經結婚!
    莫曦凡先斬後奏的做法徹底激怒了蔣子君,她厲聲吼道:“曦凡,你怎麽能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倉促的領證?”如今她也顧不上麵子了。
    “媽,我這不是帶我老婆來見你嗎,現在告訴你也不遲!”莫曦凡狹促的眸子裏泛著絲絲的皎黠。母親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
    兒子雲淡風輕的態度讓蔣子君異常的不爽,親熱的喚著老婆的口氣比叫自己還親昵,她的胸口氣的一起一伏,將矛頭再次對準了夏婉婷。
    “夏小姐,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哄騙曦凡領證,但是莫家沒有我的承認,你永遠都不可能是莫家的媳婦!”蔣子君的風度再也保持不住,幹脆說白。
    夏婉婷對蔣子君的不友好一直處處忍讓,再怎麽說,她也是莫曦凡的母親,也是長輩。尊老愛幼她還是懂的。
    隻是蔣子君那句哄騙儼然挑戰了她的底線,她何時哄騙莫曦凡領證,是莫曦凡主動要求領證。
    夏婉婷的臉色有些惱怒,目光如炬,直射著氣憤的蔣子君,“伯母,我想您還沒有搞清楚,您的兒子的性格您比誰都清楚,莫曦凡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我能夠有那麽大的能耐哄騙他領證,您未免也說的太離譜!”她將哄騙兩個字咬的重重的。
    莫曦凡的母親可以不喜歡她,但卻不能汙蔑她!人都是有尊嚴的,像他這樣無緣無故的侮辱她,饒是再能忍的性格都無法忍受。
    蔣子君的話連莫曦凡都覺得有些難以忍受,包廂裏的氣氛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火藥味。
    夏婉婷公然的反擊她,這讓高高在上慣了的蔣子君無法接受。
    蔣子君的臉拉的下下的,雙目隱現著怒火,“夏小姐,不要以為領證就完事了,我兒子的性格我最清楚,他隻不過是為了反抗我才跟你結婚,他根本就不喜歡你!”莫曦凡的性格她最了解,一定是一個月必須結婚的期限逼得兒子隨便找了一個女人結婚,完成任務。
    莫曦凡就算完成任務也不願意跟她介紹的女人結婚,蔣子君心中怒火中燒,將全部的憤慨撒到夏婉婷的頭上。
    “夏小姐,你的家庭就是這樣教育你對待長輩?”
    蔣子君這話就是說婉婷的母親沒教育好自己,說她沒教養!
    蔣子君說自己就算了,她能忍則忍,一旦觸及自己的母親,她絕對不可能妥協。
    夏婉婷目光清冷,“伯母,你可以說我,但是請你不要說我的家庭!”
    蔣子君略帶嘲諷的一笑,眸色如刀,似乎要穿透她的身體,“夏小姐如果是有教養的女人就不會不知天高地厚,忤逆長輩!”
    夏婉婷隻是據實說話,在蔣子君的眼中就是忤逆她,對於這樣不講道理的女人,她真的無語了!
    夏婉婷和蔣子君之間已經劍拔弩張,莫曦凡將一切看在眼裏,如果不是母親惡意的逼迫,夏婉婷也不至於回擊她。
    一頓飯還沒吃就鬧得不愉快,莫曦凡趕緊出來打圓場。
    “媽,我們今天是來吃飯的,好好的吃頓飯不好嗎?您消消氣,喜歡吃什麽盡情點!”莫曦凡無奈的笑著。
    兒子的意思是她破壞了氣氛,她冷冷的說道:“我沒心思吃,我先走了!”
    本來打算叫周誌玲過來讓夏婉婷知難而退,讓她措手不及的是,莫曦凡居然瞞著他,這麽快就領證了!
    領證跟女朋友的意義完全不一樣,她們現在是合法的夫妻,就算她不承認,法律上是認可的。
    夏婉婷表麵看起來溫和無害,如今才幾句話的交鋒,她就看出這女人心思不簡單!
    她對夏婉婷的討厭又加深了一層次,不但家世不好,配不上天之驕子的莫曦凡,連性格也不討喜,膽敢公然的叫板,她氣的火冒三丈,全身的血液到處亂竄。
    此刻,外麵都是食客,有的還認識她,不能丟失了自己的體麵,也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蔣子君整了整絲巾,板著一張臉,犀眸冷掃夏婉婷,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
    蔣子君的目光如細針,密密麻麻的穿透夏婉婷的肌肉,她心髒猛地一縮,迎視著她,不肯敗下陣來。
    她不是刻意跟蔣子君對壘,要不是她說的話太犀利,太難聽,她絕對會忍下來,而且她說的話句句在理,做的事情也光明磊落,哪裏像蔣子君說的那麽不堪。
    她就是要讓蔣子君看清自己,她對莫曦凡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企圖。
    莫曦凡起身,“媽,我送你!”母親的強勢霸道自己早有領教,如今這個階段,他也不好再留母親。不然後果會更嚴重。
    蔣子君冷冷的說道:“不用了,你還是好好的照顧你的媳婦!”
    說吧,不屑的哼了哼,叮叮的踩著鞋子走出了包廂。
    蔣子君走後,包廂內的空氣平靜了不少。
    莫曦凡走回了餐桌旁,一頓好好的飯局,被母親弄成這樣,他對夏婉婷是有著歉意的。
    “婉婷,對不起,我媽的性格就是這樣,你不要在意!”莫曦凡低著頭,手掌握著夏婉婷略顯冰冷的手。
    夏婉婷的手很小,他的手很大,可以完整的包裹住她的手。
    夏婉婷心頭的憤怒慢慢的消失,此刻已然趨於平靜。
    她幽幽的說道:“莫曦凡,其實我並不是故意的要跟你媽媽對峙,因為我有我的原則,我希望別人能夠尊重!”
    莫曦凡握緊了她的手,清亮的眸子裏閃耀著令人安穩的光芒。
    “婉婷,你不用解釋,我明白。你不是肚子餓了嗎,我們吃飯吧!”莫曦凡轉移著話題。
    之前肚子是很餓,此刻,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吃飯。
    見夏婉婷情緒不高,莫曦凡努力的說著笑話。
    見他眉飛色舞的哄著自己開心,雖然他的笑話實在是不好笑,她低落的心情稍微帶動了一點。
    莫曦凡的母親很嚴厲,甚至不講道理,但是莫曦凡卻很體貼,善解人意。
    對於這段婚姻,夏婉婷自己都不看好,加上初次見婆婆,婆婆就給了下馬威,她此刻有些後悔自己衝動的決定。
    夏婉婷抬眸望著莫曦凡溫軟的眸子,嘴唇輕啟,“莫曦凡,我們的婚姻……”她很想說,趁著兩人還沒成為真正的夫妻,要不就離婚吧!
    她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閃婚又閃離,以前不敢做的事情她不到一個月就完成了,隻是事已至此,她臨時退出,好像對不起莫曦凡。
    夏婉婷沒說下文,靈敏的莫曦凡知道夏婉婷想打退堂鼓。
    他端起清茶,喝了一口,眸色如水,不見一絲波瀾,輕柔的說道:“婉婷,我明白你心裏的擔憂,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聰明大度的女人,我母親的做法確實有失風度,其實她針對的不是你,主要我沒按照她的要求做,她就不高興了,因此才會這樣。我們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做事要考慮後果,我已經將我結婚的消息告訴了我的親朋好友,如果你這個時候說不結婚了,我到是無所謂,畢竟我是男人,臉皮厚,可是你是女孩子,臉皮薄,對你的影響不好,當然了,這隻是我善意的見解,如果你執意想要……”莫曦凡頓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莫曦凡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臉部表情溫柔平靜,聽不出一絲的威脅,而且句句圍繞著夏婉婷說話,就算自己有那個念頭,也必須要打消。
    夏婉婷不能因為婆婆的一點刁難就退縮,她坐直了身子,目光淡定的看向莫曦凡,“我不會離婚,也不會退縮!”
    婉婷目光堅韌,大有全力以赴的架勢。
    莫曦凡低頭,臉上露出不易擦覺的笑容,他就是要激起夏婉婷的鬥誌,這一招暫時穩操勝券。
    莫曦凡跟夏婉婷吃完飯後,一同離開了餐廳,夏婉婷嘴上答應的好,到底還是底氣不足。
    外麵的太陽比較大,她眯著眼睛,微微的歎了一聲氣,注意到了自己手上拿著的禮物。
    如今禮物是送不出去了,她唯有還給莫曦凡。
    莫曦凡雙手並不接過婉婷遞來的袋子,“你先收著吧,媽媽總有一天會接受!”
    夏婉婷扯了扯嘴角,幹幹的笑了幾聲。
    “我先回去了!”夏婉婷淡淡的告別。
    “我們一起去!”莫曦凡不假思索。
    夏婉婷愕然,呆呆的望著莫曦凡,卻聽他說:“我們是夫妻了,你母親現在也是我母親,我有理由跟你一同看望她,況且我們的婚事也應該讓她老人家知道。”
    莫曦凡俏皮的勾唇,明明燦爛養眼的容顏偏偏被夏婉婷看出了一絲壞人的感覺。
    “這個時候去不好吧!”她還沒做好準備。
    莫曦凡不以為然,拉著夏婉婷去車旁,“有什麽不好?你媽媽比起我媽要和善很多,她應該不會趕我出來!”
    莫曦凡嘴上幽默的調侃,他心底深知,夏婉婷的母親會喜歡他。
    “上車吧!”莫曦凡才不給她猶豫。輕輕的打開了車門。
    夏婉婷隻好坐上車,莫曦凡說要見母親就見吧,反正母親以後也會知道。
    莫曦凡第一次踏進夏婉婷的家,夏雅麗見女兒跟莫曦凡一同回來,高興的將她們迎了進去!
    夏婉婷的家裝修的溫馨素雅,讓人很舒服。
    莫曦凡自然的在沙發上坐下,夏雅麗讓夏婉婷給莫曦凡到了水。
    夏雅麗將莫曦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再次的打量,怎麽看著怎麽順眼。
    莫曦凡對於夏雅麗的目光但笑不語,饒是旁邊的夏婉婷心急如焚。朝母親遞眼色。
    “曦凡,等會別走,留下來吃晚飯,醫院的事情我還要感激你!”
    “醫院是小事,隻要您身體健康就好,對了,您身體好些了嗎?”莫曦凡根本就沒要走的心思。
    夏雅麗笑的越發的舒暢,“好多了!”
    “婉婷,你先陪曦凡坐會,我出去買點菜!”夏雅麗去臥室換衣服。
    “您別買了,晚上隨便弄點吃的就行,我不挑食,您先過來坐會,我跟婉婷有事情要告訴您。”莫曦凡拉住了夏雅麗。
    夏雅麗驚訝的目光在莫曦凡和女兒身上轉了轉,瞬間明白過來,她掩住心中的激動,坐了下來。
    夏婉婷低著頭,絲毫不見喜悅,反而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我跟婉婷結婚了,準備下個月辦婚禮,您要是有什麽好的建議,可以跟我說說!”莫曦凡一臉真誠的笑容。
    夏雅麗猜測到女兒跟莫曦凡在交往,但是沒想到她們這麽快結婚了。
    一時之間有些驚詫,“婉婷,你們什麽時候結婚的?”
    夏婉婷隻能老老實實的告訴了母親,夏雅麗皺著一張眉頭。婉婷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莫曦凡卻握住了她的手,對夏雅麗說道:“結婚這麽大的事情,之前沒有告訴您一聲,是我們的錯。但是請您相信我,我們是真心覺得彼此很適合走入婚姻,結婚後,我也會好好的對待婉婷,照顧她,愛護她,也會好好的孝順您,所以請您接受我們!”莫曦凡先道歉後表明,夏雅麗的眉頭才輕輕的平複。
    “好吧,既然你們都已經結婚了,我也不好說什麽,隻是請你牢記自己的誓言,好好的對待我們家婉婷。”夏雅麗就這麽一個女兒,盡管她對莫曦凡很滿意,事關於女兒的終生幸福,她必須將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