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對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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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突然一轉眼就說這大小姐設計陷害她那女兒和人偷情?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真值得推敲啊。
“這……”阮珍臉色一變,絞著手帕心下一沉,遭了,忘了她當初也是打算設計樓輕舞那死丫頭和下人偷情的,這下可好,亂成了一團,根本無從解釋。可她不甘心就這樣讓自己的女兒受辱,而樓輕舞卻什麽事都沒有!“老爺,妾身當時也是擔心輕舞這孩子,聽到她被抓就跑了過來,也許,是妾身聽錯了,她根本沒有被抓,不信你可以問一下春桃,春桃,你出來解釋一下是怎麽回事?”
阮珍諒春桃也不敢不把一切承擔下來,否則,她打斷她的腿!隻是,她喊了半天,卻沒有人應答。
那先前通告她的春桃仿佛消失了一般。
樓輕舞垂著眼站在那,小臉發白,眼底水光閃閃,表情淒楚的像是一株嬌弱的花,聲音期期艾艾的:“二娘,輕舞如果做錯了什麽,你可以罵輕舞懲罰輕舞,可你怎麽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呢,憐心妹妹雖然不是輕舞一母同胞的胞妹,可輕舞一直都把她當成親妹妹來看,即使當初被她陷害出了那樣的事,輕舞也沒說一句話。可……可你怎麽能拿根本不存在的事來誣陷輕舞呢……”
喑啞委屈的嗓音,泫然欲泣,聽得眾賓客心窩都像是被揪了起來。
也想到當年的那件事,加上宮裏傳出的樓憐心作下的好事,看著阮珍的視線帶著不滿與狐疑。
根本不信她的話,“大小姐說的很對,二夫人,你說那春桃告訴你的假消息,那你把那所謂的春桃找出來啊!”
樓曲風臉色也不好了,望著阮珍眉頭深鎖:“劉伯!”
管家劉伯從角落走出來,“老爺。”
“府裏可有一個叫春桃的?”
“稟告老爺,府裏的確有一個叫春桃的。”
“把她喊過來!”
“是。”
不過一會兒,劉伯帶著一個婢女走了過來,隻是等那婢女抬起頭,根本不是他們在宴會上看到的那個“春桃”,阮珍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那個春桃早就先一步被她派去朝霞郡主身邊了,怎麽可能是府裏這個?可現在怎麽辦?她突然有些怨恨樓輕舞這麽精明做什麽,同時也更加肯定,這小賤人絕對是一直以來扮豬吃老虎!
恨得咬牙切齒,阮珍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爺,妾身也不知道,那婢女一說輕舞有事,妾身就……”
“嗬,二夫人可真關心大小姐啊,一個不認識的婢女說的話你可真信,而且,你剛才看都沒看清楚房間裏的女子是誰,就喊著大小姐的名字衝過去,難道,你早就知道房間裏發生的事?”
“這……”阮珍被堵得啞口無言,恨恨看了一眼,竟然又是那個老禦史。
“大人,我沒有……隻是今個兒是老爺的壽宴,輕舞這丫頭竟然不在宴會上,我也是擔心,所以才會失了分寸。可你們看這個,這紙條是有人遞給李參將的,可憐兒一直和我在一起,怎麽會寫這些?這明顯有人設計陷害憐兒丟名節,而和憐兒有仇的隻有輕舞了,她肯定是還因為當年的事怨恨憐兒,所以才……否則,她那會兒到底去哪裏了?所有人都在壽宴,隻有她不在,不是她做的,還有誰?”
她淒涼的話一出口,眾人表情各異。
以樓曲風最盛,他冷眼一掃,先暴怒出聲:“輕舞!你說你剛才去哪兒了?!是不是你嫉恨自己妹妹打算毀她名節?”
樓輕舞身體晃了晃,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眼角滾下一顆淚珠,晶瑩剔透,哀傷與失望交織在一起,顯得越發淒楚可人:“父親,連你也不信女兒嗎?”
“你讓我怎麽信你?隻有你一個人不在,你怎麽解釋?”
樓曲風明顯的偏袒讓眾人憤憤。
可這是樓家的家務事,他們真說不上話。讓他們奇怪的是,這樓家大小姐的確是在左相壽宴的時候偏偏就沒在,這也不能不讓人懷疑,可麵前的女子,柔弱的像是一朵純淨的雪蓮,不沾世間汙穢,他們根本不願意相信她會做出那樣的是,可她為什麽不解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樓輕舞身上,可她一直垂著頭,柔順的青絲遮住了她的麵容,隻有肩膀微微顫抖。
心尖都像是被捏住了。
有人先不忍了,剛想開口,阮珍卻先一步咄咄逼人:“樓輕舞,你是不是心虛了?”
樓曲風:“是啊,你在隱瞞什麽?你剛才到底幹什麽去了?!”
阮珍狠戾的:“連自己爹爹的壽宴都不參加,你還說你沒有陷害自己的妹妹,這樣毒辣的心思,大家不要看她再在這裏裝可憐了,她心腸可毒著呢,小小年紀這樣,大了你還不欺母滅父!”
這話阮珍說的過了,可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替樓輕舞說話的意思。
樓曲風更是認準了樓輕舞的罪,氣得渾身哆嗦:“孽障!”說完,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樓輕舞終於抬起了頭,滿臉的淚珠驚然間落入眾人眼底,淒涼的眸仁,盈盈淚光讓人的心軟的一塌糊塗,仿佛能從她眼神裏讀出那種哀傷與失望:“父親……”
樓曲風這一巴掌竟是怎麽也打不下去。
“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嗎?”
“什麽?”樓曲風回過神,眉頭皺得發緊,訕訕收回手,“你還想說什麽?今天是為父的壽辰,還能是什麽日子?”
樓輕舞嘴角的悲涼越發苦澀,垂下眼,一滴淚眼滑落眼角:“父親,你難道忘了嗎?今個兒除了是你的生辰,還是……娘的忌日啊。”
她這話一落,在場所有人都噤了聲,一時間,整個院子鴉雀無聲。
“什、什麽?!”
樓曲風半天才回過神,等反應過來樓輕舞說的是什麽,臉色蹙變,神情可謂是豐富多彩,他一向自詡深情,大夫人死後,他甚至把她的畫像掛在書房裏緬懷,就是給人一種他念舊癡心的假象,可大夫人都死了這麽多年,他除了那張臉,其它都不記得了,怎麽可能記得什麽忌日?可如今被樓輕舞當年說出來,他立刻看向四周的同僚。
他們瞧著他的眼神格外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