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輕舞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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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曲風狠狠瞪了她一眼,才恭恭敬敬送走了薛神醫。
    阮珍撫著額頭,怨毒地瞪著樓輕舞,後者嘴角一勾,笑得傾國傾城,巴掌大的小臉凝白如玉,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讓阮珍心裏氣火攻心。樓輕舞仿佛看不到她眼底的恨意,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蹲下身,親手把她扶了起來。阮珍站起來之後,狠狠甩開了她的手,這看在眾人眼裏,更是覺得阮珍是養不熟的白羊狼,虧大小姐還想著幫她。
    樓輕舞歎息一聲,默默向後退了兩步,這才看向了樓曲風。
    樓曲風被樓輕舞這麽一看,想起了他剛才那些無情的話,樓輕舞靜靜看了他半晌,突然揚起了嘴角,眸底瀲灩著笑意,“父親,你應該……還記得你剛才說過什麽吧?”“啊,說……輕舞啊,那些話都是爹口不遮攔,你不要往心裏去。”“可是,已經往心裏去了啊。”眸底有水光微晃,帶著一抹說不清道明的森寒,樓曲風心裏咯噔一下。
    樓輕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父親,不要忘了你剛才的話哦,稟明皇上,由皇上親自處理。如果……我是凶手的話。當然,現在換成了二姨娘,隻希望父親不要厚此薄彼。”留下這句話,樓輕舞噙著笑最後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阮珍,轉身就要離開,隻是在經過先前那個老大夫麵前時,突然想到了什麽,蹲下身,用不疾不徐的聲音道:“這位大夫啊,我呢,也沒什麽想告訴你的,就是你被二夫人抓走的家人一炷香之前估計已經救了下來,喏,你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否則,到了皇上那裏,可是一起的哦。”
    懶洋洋的聲音,明明軟糯可人,卻給人一種被蛇盯上的恐懼感,那老大夫臉都白了下來,蹙然磕起了頭:“相爺,我認罪,這一切都是二夫人指使的,她抓了我的家人,逼我這麽做的……”
    樓輕舞沒有再繼續聽,轉身走出了梅馨苑,身後跟著嵐白,兩人一路無聲。
    頭頂的日光暖暖地照下來,樓輕舞的視線落在一處,驀然歎息一聲。
    “主子,你怎麽會想到把薛神醫請來的?”嵐白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畢竟在他們的計劃裏,沒有薛神醫這個人。
    其實,在此之前,她也不知道綢緞上的絕子草汁液的毒被樓輕舞解了,剛才在梅馨苑差點嚇死她了。
    樓輕舞原本走著的腳步一頓,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許久,就在嵐白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前方才傳來樓輕舞的聲音。
    輕飄飄的,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薛神醫……不是我找來的。”
    同一時刻,樓府外,薛神醫出了樓府,就上了停在不遠處隱蔽處的一輛馬車,帷幕撩開,薛神醫看到馬車裏豐神俊朗的男子時,歎息一聲:“夜王,已經沒事了。”
    “嗯,辛苦薛神醫了。”“夜王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不過,夜王既然擔心樓姑娘,以你的醫術,完全……”
    不用他這個在夜王之下的“薛神醫”來出手啊。
    畢竟,他這個神醫在夜王麵前,完全不夠看啊。
    鳳夜歌笑笑,“沒事,她應該是不想看到我的。”
    “啊?”薛神醫愣了下,“吵架了?”“也不算是,比吵架可能更嚴重一些。”把他拒之於千裏之外,應該沒有比這更嚴重的吧。
    “噯。”薛神醫張張嘴,這些兒女情長的他也說不清,隻能拍了拍鳳夜歌的肩膀,“沒有什麽事是解決不了的,年輕人,好好努力吧。”他對樓家這小姑娘還是挺有好感的,至少周身的氣息夠正,隻是似乎糾結的事情太多,反而失了原本的純善。可這繁華塵世,又有多少人能守住本心而不動搖?不過從她能就那四夫人就能看出,她還是具有一個大夫該有的風采。
    知道薛神醫離開了,鳳十一才探進頭來,“爺,現在進宮還是再停留一會兒?”
    鳳夜歌不知在想什麽,聽了這話,抬起頭,一雙鳳眸瀲灩著異樣的光,再漸漸內斂,“進宮吧。”
    “是!”鳳十一得令,轉了一個彎,就開始朝著皇宮而去。其實他心裏很想知道爺到底在想些什麽,明明樓姑娘已經這麽對他了,他竟然還要幫樓姑娘,如果是他,就離樓姑娘遠遠的,再也不見!
    不過,說是這樣說,如果真換成了他,其實也不一定就真的這麽有主見。
    畢竟情難自禁,更何況,爺這些年唯一的心思也都花在了樓姑娘身上,隻可惜,樓姑娘是個沒心的,也不算,她有心,隻可惜落在了那並不是良人的三皇子身上。平白浪費了爺的一片深情。
    他倒是寧願這次太後召爺進宮賜婚的,不管是哪家的姑娘,見到爺肯定是會喜歡上的。
    不像是樓姑娘……這麽些年了,都沒有養熟,竟然對爺這麽無情!
    ——禦書房。
    大太監劉進敲響了禦書房的門,得到宗帝的首肯才走進了大殿裏,彎著腰靠近宗帝禦案,小心謹慎道:“皇上,奴才有事要稟告。”
    “哦?什麽事?”宗帝執著狼毫筆,丹紅的色澤在奏折上寫著,漫不經心的,瞅著突然把手裏的奏折狠狠甩了出去:“庸才!連一場仗都打不好!要他有什麽用!”
    劉進嚇了一跳,連忙跪在了地上,匍匐前進著,把宗帝甩出去的奏折重新擺放在了禦案上。
    宗帝已經沒了心思批改,這才皺著眉頭抬眼:“你剛才要稟告什麽來著?”
    “回稟皇上,左相府發生了一件事,奴才想著也許皇上您會感興趣。”“哦?說來聽聽。”“今個兒一早,左丞相的四夫人差點流產,矛頭指向了仁德郡主,左丞相發了好一通火。”劉進邊說著,邊小心注意著宗帝的神情,看他沒有什麽異樣,才繼續道:“隻是後來薛神醫去了府裏,情況逆轉,變成了二夫人阮氏謀害的四夫人,而且,還牽扯到了一味草藥。”
    “是什麽?”宗帝危險地眯起眼。
    “……絕子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