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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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輕舞的目光有些深:“可你想過沒有,這場戰場一旦爆發,將會引發三國之間的紛爭,你確定蠻族的族人真的想看到打仗?”
    淳於寒的心停滯了一下,依然冷硬著一張臉:“他們既然是蠻族的族人,就會理解孤的做法。隻有徹底擺脫了附屬的地位,蠻族才有可能強盛,和西涼這一戰,勢必是要進行的。”
    樓輕舞皺眉:“即使國破家亡也不在乎?”
    淳於寒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是!”他要擴充版圖,要讓他們過得更加富足,他要當一代聖君,不要再依附於西涼國,終有一天他會站在最高處,成為這天下最強大的人。
    樓輕舞自然看出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野心,嗤笑一聲:“我收回我先前的話。”
    淳於寒一愣:“什麽?”
    樓輕舞涼涼看著他:“原本以為你至少會是一個好王上,可現在看來,你根本什麽都不是。”殺伐,難道就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想要擺脫附屬的命運有很多種辦法,可他選擇了最快速卻也最殘忍的一種。
    樓輕舞已經氣得不想和他說話了,轉過身就往回走,一路行來並沒有任何異樣,看來師兄和千麵應該沒被發現。隻是她剛走了一步,就被淳於寒握住了手臂,樓輕舞直覺甩開,卻因為身子沉,差點摔倒,正好被經過的一列侍衛隊的一人扶住,樓輕舞平靜下來,才緩緩鬆了一口氣。可抬起頭就對上了一雙深不可測的墨瞳,樓輕舞一愣,在那雙墨瞳變得暴怒之前,按住了他的手,隨即轉身,看向也震住的淳於寒,他沒想到樓輕舞會有這麽大的反應,薄唇動了動才道:“你有事沒有?”
    樓輕舞繃緊了唇,理都未理會,反而轉過身,看向鳳夜歌扮作的侍衛:“你是哪個宮的?”
    鳳夜歌斂下眼底的一抹血色,平複著情緒道:“屬下是靈妃娘娘宮裏的。”
    樓輕舞視線又一轉:“你們都是?”
    那隊侍衛不清楚樓輕舞的身份,可卻知道王上數日前養在寢宮裏的神秘女子,不敢得罪,恭恭敬敬道:“吾等都是,剛換班打算回去。屬下見過吾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淳於寒擺擺手:“你們下去吧。”
    樓輕舞卻看了他一眼:“他幫了我,怎麽能不報答?王上你說呢?”
    淳於寒有些頭疼,對方明顯挑釁找茬的反應讓他第一次對女子無力,簡直就像是一個小火藥桶,怎麽折騰怎麽來?可想到今天她的確受了委屈,才無奈道:“你想怎麽報答他?”
    樓輕舞烏漆漆的眼珠子幽幽一轉:“把他調到寢宮外守著如何?咦,或者王上舍不得?也是了,明明靈妃前幾日才被王上關了禁閉一個月,結果今天又出現在了寢宮,看來王上想從靈妃那裏要一個人來,也是要不到的了。”
    淳於寒明明知道她是在氣自己,可偏偏惱不起來:“孤是王上,不過是一個侍衛,你要是想留下就留下了。”淳於寒權當她想給自己出氣,搶了靈妃宮裏的,也跟打了靈妃的麵子差不多了,也樂得滿足了她,隻要能消了氣消停下來,比什麽都重要。
    揉了揉眉心:“現在能回去了嗎?你身子沉,萬一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樓輕舞不經意抬眼,也在鳳夜歌看過來的目光裏掃見了一抹不認同,這才頜首:“那就回去吧。喂,靈妃宮裏的是吧?你跟我走吧。”
    鳳夜歌壓低了嗓音,學著千麵教給他的技巧,把這個侍衛的聲音模仿了九成九:“是,屬下遵命。”
    聽到他低啞的說著“遵命”兩個字,尤其是微調極不明顯的一揚,樓輕舞不知為何心尖像是被一隻小手撓了一下,仿佛他在說的是“夫人遵命”一般,轉過身的同時,一張臉幾不可查地紅了下來。
    可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妥,低咳了一聲回身:“那誰,既然已經要回去了,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來王上寢宮報道。”說完,才抬眼越過他看向淳於寒:“王上應該沒意見吧?”
    淳於寒哪敢再惹她:“沒意見。”
    樓輕舞怕引起淳於寒懷疑,這才麵無表情地轉身,回了寢宮。
    見到了鳳夜歌,樓輕舞終於安下了心,褪下了披風重新洗漱一番很快就睡著了,隻是樂極生悲,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竟然真的被淳於寒這烏鴉嘴說中了,染了風寒。
    樓輕舞一張臉因為風寒熏紅,眼角水潤潤的,可因為被淳於寒帶了人皮麵具,本身看不出什麽,不過她的異樣還是很快被依蘭發現了,立刻就去找了淳於寒過來,淳於寒看她神情不對,伸手就要探過去,樓輕舞目光不經意掠過敞開的門看到站在門口最靠近的地方,歪過頭躲開了,聲音甕聲甕氣的:“隻是惹了風寒,你幫我找個大夫來。”她現在頭昏腦漲的,懶得動彈。
    淳於寒收回手,臉上看不出什麽,直起身就朝外道:“去請華禦醫過來!”
    外麵很快傳來聲響:“是。”
    而鳳夜歌站得最近,眼神又極好,看到樓輕舞痛苦的模樣,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把人攬在懷裏安撫,可他知道現在還不可以,不過淳於寒親昵的態度還是讓他心有團火越燒越旺。見不到人的時候,心焦;可見到了人,更心焦。
    以前輕舞總覺得他是多想,可他怎麽看都覺得這淳於寒的態度太過曖昧不清。
    心裏的不爽又加深了一分,卻因為知道自己不能動怒,平複了很久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勉強才讓自己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靜靜地站在那裏,耳邊卻敏銳地關注著樓輕舞的一舉一動,心裏的焦急全部都表現在了緊抿的薄唇上。
    樓輕舞半睜著眼,因為生病覺得越發的委屈,臉上被蒸出了許多的汗,卻因為帶著人皮麵具不易散出來,她煩悶地瞅著淳於寒,後者不明所以,俯下身,冰冷的嗓音盡量放得柔和:“再忍一會兒就好了,禦醫很快就來了。”
    樓輕舞眉頭皺得更緊了:“把人皮麵具給我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