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誣陷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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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瀾衣的尖叫聲劃破了整個禦花園,刺耳尖銳的震得耳膜發疼。樓輕舞揉了揉眉心,這女人還真是不把自己作死了不算,可是這一次的事情,看樣子很糟糕啊。
    “許無鹽!”瀾衣捂著臉吼出聲,一雙眼睛溢滿了恨意:“你竟然毀了我的臉!啊——我饒不了你!”
    樓輕舞默默望著她指縫間流出的血:“第一,是你先把我絆倒的;第二,是你自己踹我的時候沒站穩摔倒在瓷片上的;第三,如果你再不去止血,你首先不是被毀容而是流血而亡。”樓輕舞條理清晰的話讓四周的侍衛想起來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去喊禦醫啊!立刻有人匆匆前去太醫院請禦醫過來了,另外的人則是去稟告西涼帝,剩下的則是守著瀾衣和樓輕舞不知所措。
    他們隻是侍衛,知道第一件事應該止血。
    可偏偏眼前的女子是東宮的人,他們哪裏敢上前,樓輕舞垂下眼,遮住了眼底一掠而過的寒芒,卻還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塊幹淨的錦帕遞給了瀾衣:“先按一下,等禦醫來了,血止住了再看傷得嚴重不嚴重。”她是醫女,不管和瀾衣有怎樣的恩怨,這個時候她不能讓西涼帝挑出一丁點的毛病來,否則,如果她出事,師兄絕不會坐視不管。
    一旦暴露,那麽她先前所做的事情全部都前功盡棄了。
    她不能因為一個瀾衣,毀了她所有的心血。
    瀾衣看著遞到麵前的錦帕,卻更像是一隻暴躁的猛獸:“滾!不需要你假好心!”
    說完,直接打掉了樓輕舞手裏的帕子,還推了她一把,樓輕舞身體被推得一歪,“不小心”掌心剛好按在了碎瓷片上,頓時把掌心給紮破了。
    捂著掌心,頭垂得低低的。
    這一幕讓四周的侍衛看得清清楚楚,其中正義感強一些的,忍不住道:“瀾衣姑娘,你不領情就算了,幹嘛推許醫女?”
    瀾衣惡狠狠盯了他一眼:“滾!你是什麽東西?!你是不是和許無鹽一夥的?”
    那侍衛氣得臉色都青了,被身邊的侍衛扯了扯,沒有再出聲。
    樓輕舞垂下的眸仁裏閃過一道異光,從掌心開始流血之後,就沒有再出聲,靜靜等著禦醫。
    很快,禦醫就趕來了,是許老禦醫和太醫院的另外一個崔禦醫。兩人到了現場,打眼一掃,看到瀾衣滿手的鮮血,許老禦醫經驗足,蹲下身連忙上去醫治,而這個時候,崔禦醫也看到了樓輕舞手上的血,剛想上前,樓輕舞搖搖頭:“瀾衣姑娘的傷比較重要,我沒事,先醫治她吧。”
    崔禦醫猶豫了下,可對比一下的確是這樣,卻還是遞給了樓輕舞一卷紗布和止血的藥,樓輕舞接了過來,自己開始默默包紮起來。
    而在樓輕舞包紮的期間,得到消息的西涼帝趕了過來,隻是沒想到和西涼帝一起來的,還有鳳夜歌。原本鳳夜歌是不可能過來的,可剛好那會兒西涼帝在東宮,西涼帝得到瀾衣可能被許醫女毀容的消息差點暴怒,立刻就趕了過來。
    鳳夜歌的專注點卻是在樓輕舞身上,不過他聰明的沒有表現出來。
    隻是嘲諷地瞧著西涼帝往外走,西涼帝突然想起什麽,回頭就看到鳳夜歌嘴角這抹譏笑:“夜兒,你跟朕一起去!”
    鳳夜歌掀起的眼皮下眸仁森冷:“我為什麽要去?”
    西涼帝虛眯起了眼:“你難道不想知道更多關於那個女人現在的情況?”
    鳳夜歌眼底深深沉沉,仿佛極為憤怒,不過他憤怒之後,竟然妥協了,不過以他懶散的狀態,並不會自己前去,西涼帝也知道這一點,立刻就讓小雲子找來軟榻,把人抬到了出事的地方。
    瀾衣一看到西涼帝,就開始哭了起來:“皇上,你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啊……”
    她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因為扯動到傷口,許老禦醫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瀾衣姑娘,你若是再說話,血止不住,那老夫也就不管了!”
    瀾衣嚇得立刻就不敢動了。
    許老禦醫就算再心善,可他在宮裏當了幾十年的禦醫,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他看得太清楚了,更何況,他了解自己的孫女,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對瀾衣心生不滿,可因為自己是大夫,所以才勉強給她醫治的,卻對瀾衣越來越不耐煩。
    終於包紮好了,許老禦醫擦拭了一下沾滿鮮血的傷口,走到西涼帝麵前:“皇上,瀾衣姑娘臉上的傷口太深了,以後恐怕愈合了也會留下疤痕。”他這句話徹底把瀾衣的不安爆發到了頂點:“皇上!是許醫女推的奴婢!就是她!”
    西涼帝臉色很難看:“閉嘴!”
    瀾衣縮了縮,一雙眼睛布滿了不安,她不能毀容的,一定不能!
    她還要靠著這張臉成為太子妃,否則……否則皇上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西涼帝深吸一口氣,才轉過頭看向周圍的侍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幾個當時看到那一幕的侍衛對視一眼,上前一步,跪在西涼帝麵前:“稟告皇上,吾等先聽到瀾衣姑娘一聲尖叫,然後就跑了過來,當時就看到瀾衣姑娘趴在許醫女身上,臉更好砸在了碎瓷片上,而許醫女似乎是先摔倒的那個。”
    瀾衣立刻反駁:“是許無鹽想絆倒我,自己不小心先摔倒的,卻還害得我的臉毀容的!”她咬死了這一點,否則,她要怎麽和皇上交代!
    皇帝沒有再問那幾個侍衛,那幾個侍衛有心幫樓輕舞,卻也不敢隨便發話,隻是對瀾衣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許醫女推她還能把自己先推倒了,她說出去誰信啊?
    西涼帝眸色沉沉浮浮的,轉過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樓輕舞:“許醫女,你來說,怎麽回事?”
    樓輕舞垂著眼,這才平靜道:“奴婢原本端著藥走到這裏,瀾衣姑娘也許是無心的伸出了腳,奴婢想越過去,瀾衣姑娘不小心又踹了奴婢一腳,奴婢摔倒了碎了湯藥,也許是奴婢什麽地方得罪了瀾衣姑娘,她又要踹奴婢,沒站穩自己摔在了奴婢身上,所以……臉就砸在了碎片上。”她說的合情合理,滴水不漏,也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