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姑娘

字數:10789   加入書籤

A+A-


    落寰四四三年,一個落寞的青年人突然出現在浮華大陸的一個小村莊外麵。

    他叫劉產,對,就叫劉產!他本來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中國人,對,就是一個中國人,他於一九八二年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小林場裏麵,他的父母都是很普通的人,分別在小林場內的小鐵路上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世,注定了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生。

    剛出生的時候,據說劉產很能睡,他的母親似乎剛生下他十幾天便將他一個人扔在家裏去上班了,而平時白天的時候,隻有他的一個姑姑和奶奶時常去他家裏看他。

    小的時候,據說劉產還算聰明,五歲便能背下一整本兒的兒歌。而且,聽說他小的時候嘴還是滿甜的,所以他周圍的大人們都是很喜歡他的。當然,他的母親除外,至少他是這麽覺得的。因為他唯一記得的幾件小時候的事情裏,他的母親都是很嚴厲,對他很凶的。

    上小學的時候,劉產記得他的學習還不錯,在那個小林場的學校裏,他有一次還拿了個第二。恩!就是第二!他長大後經常很自豪的回憶說。那時候他們班裏有二十多個學生。

    三年級後,劉產的父母為了讓他得到更好的教育於是居家搬到了林業局裏,因為那裏有初中和高中,而他出生的那個林場隻有小學。剛剛到林業局的他十分茫然,說白了就是傻,上了半個學期居然不知道作業需要用一個專門準備的筆記本寫完了交上去,每次都是寫在練習冊上,結果每次收作業的學習委員都不收,到最後老師氣得要開除他,說他半個學期沒交作業。後來的他想到這些總是會說:“當時我怎麽就那麽傻呢?”

    四年級了,通過站在校長室外和一個同樣姓劉的校長談了一次心,劉產才算是逃脫了被開除的危險順利地升上了四年級。而在這一年裏,他學會了怎麽在林業局裏生活,當然,同時也學會了一些別的,比如偷偷喜歡漂亮的小女生,考試抄襲,偷媽媽的錢買零食,憋尿!對,憋尿。因為那時候的他很內向,不敢說話,所以每當上課想上廁所的時候他都不會像其他的孩子那樣舉手和老師說,而是憋著,直到下課為止。據他自己說,他曾經有一次憋了一上午,因為那個上午下課的時間太短了,不夠他去趟廁所的。對於這一段兒記憶,他沒有給出評價,因為那段記憶很雜,很亂,沒有什麽規律。

    上了初中,劉產這個從山裏出來的家夥終於有點兒像城裏人了,不過,他的內向依然沒有變。在初中的三年裏,他的學習成績一直吊在班級的中間,說上不上說下不下,不過倒是在這三年裏交了一些朋友。這期間,最讓他難忘的是他又喜歡漂亮女生了,不過他的內向決定了那些女生與他無緣。所以,在畢業的時候,他隻能看著那一個個漂亮女生和別的男生走在了一起,對於此,他總是安慰自己:“她們長得漂亮,但是心裏不美!”暈了!難道喜歡你這個悶葫蘆就是心裏美?對於當時的自己,劉產隻能搖著頭說:“笨啊!笨!”

    除了感情以外,在初中階段還有一件事讓劉產難忘,那就是他們的一個語文老師在上課之前總是留出五分鍾給他們,讓他們做個小小的講演,而且是全班學生輪著來,結果到了劉產的時候,他真的就如他的名字一樣,流產了!整整五分鍾他就站在講台上一句話也沒說,結果,當天他們語文老師在講到“尷尬”這個名詞的時候便很順利的套在了他的頭上。對於此,他說:“我恨感謝那位語文老師,是她教會了我說話。人,有的時候就應該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然別人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難道你真相信有心靈向通?撤蛋!”

    而在初中階段,最後一件不得不說的事就是劉產學會了玩遊戲,那種一人多高的大型遊戲機,一個搖杆幾個鈕的那種。對於這個事情,劉產的評語是:“真他媽的難玩!上去就是死,一個幣子用不上五分鍾,陽痿啊!”

    到了高中,情況就又不同了,我們的劉產大哥在第一學期就好死不死地接觸了電腦遊戲,結果,學習成績一蹶不振,名次一直在後勤部晃蕩。當然,這其中多少也有些和初中時暗戀失敗的打擊分不開。對於這部分回憶劉產本人一直保持沉默,隻有在被逼急了的情況下,他才會揮舞著大手很無賴地說道:“無可奉告!”

    當然,初中都活得那麽精彩的劉產兄弟在高中階段也是有很多故事的,比如說:他居然又不知死活地暗戀上了一個漂亮女生,而且這一戀又是三年。作孽啊!你就不能明戀嗎?因為暗戀那個個子不高的漂亮女生,劉產大哥可謂花樣百出,什麽寫紙條啊,寫詩啊!最後發展到寫小說,當然,那裏麵的男主角自然是他自己,而女主角呢?不用說就是那個被她暗戀的漂亮女生了。對於這些,劉產本人則很自豪地說:“嗯!這是一個進步啊!從以前的什麽也不說到後來的筆墨傳情,不得不說這是個飛躍式的進步。當然,這其中最最令我自豪的就是:暗戀讓我發現了我的未來————當個作家!”無恥的人到什麽時候都是無恥的!

    高中三年一晃就過去了,劉大學子由於將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暗戀和玩電腦遊戲上,所以,最後他以三百多分的成績考進了一個最不咋地得大學。“不過,那起碼還是大學!”這句話是劉產掛著一臉自豪地神情說出來的。

    然而,劉產暗戀的那位漂亮的女生重讀了,因為那一屆,他們的成績普遍不好。有人曾經問過劉產,說你怎麽不重讀呢?他總是嘻嘻一笑,然後很臭屁地說:“唉!學不下去了!還不如早點出來混個大學畢業證,然後找工作賺錢!”不過,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在家裏太沒自由了!玩個遊戲和打遊擊似的,還要聽老媽嘮叨,還不如早早出來,大學三年沒人管,等畢業了找個清閑的工作繼續沒人管!逍遙啊!”

    抱著極其齷齪的想法,劉產大學子開始了三年的大學生涯。不得不說,劉大學子和電腦是有緣的,在他到校的第一天,當時還沒有開學,剛剛分到寢室的他一放下自己的行李便跟著一個嚷嚷著要去上網的家夥鑽進了網吧!那次,是他第一次接觸有互聯網的電腦。結果,接下來的三年大學生涯就和網吧幹上了,由於家裏沒什麽錢,所以,老劉為了上網,常常吃最便宜的飯菜,然後晚上跑出去包宿,便宜啊!幾塊錢就能玩一宿!如此,大學校園裏,老劉的身影隻有在傍晚才會出現,而白天基本上都是在寢室中的破床上呼呼大睡。荒誕的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的!每當回憶這段故事的時候,劉產的表情總是很暢快,時不時還會從他的嘴角留出一些明亮的液體,他說過:“那是一段神仙般的生活!”是啊!吃飯睡覺的量和神仙很接近,不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神仙活得長。

    三年的大學生涯中,是劉產寫信最多的時候,在這三年裏,他和一個網友時常通信,而且他還時不時地和他的同桌通信,當然,他也給那位他暗戀的漂亮女生寫了一封信,結果人家給她回了個貌似磚頭的東西————那叫打擊!做死!這種人就是在做死!要相貌沒相貌,要本事沒本事,就連男人應該有的那一點點膽量都沒有,還想找個漂亮女人?做夢吧!你!

    打擊,其實有的時候也是個好的東西,它起碼讓一個人看到了自己的弱點。當然,如果頻頻受到打擊,那麽這個人可能會崩潰也說不定。一蹶不振,混吃等死,最危險的就是尋死溺活。不過,劉產的膽子還沒有大到自殺的地步,他怕疼!

    於是乎,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大學三年,他算是完成了那該死的學業。“從此,老子是個大人了!”他曾經在自己的心裏那樣吼過。沒辦法,在城裏,他是不敢大聲說話的。

    說起來,雖然在大學三年裏他一直是一顆心撲在電腦遊戲上,不過由於他的嘴實在是駑鈍,笨拙,所以每當他用的電腦壞了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弄好的,隻有實在是弄不好了,他才會憋紅了臉去喊網管兒,而在網管兒來給他弄得時候,他就會十分認真地學著,以便下次避免叫網管兒,開口太難受了!結果,這個不好的習慣讓他處理起電腦的一些小毛病十分順手,而這個直接後果就是在他找了十幾份工作都不合適之後,他無奈地去當起了網管兒。“唉!英雄末路啊!生在這個和平年代真他媽的鬱悶,要是生在三國,老子怎麽說也是個梟雄啊!畢竟,在三國裏麵就連劉璋、劉焉、孔岫、橋玄、陶謙等等垃圾都能擁兵自重,何況我這個精才絕豔之人呢?唉!生不逢時啊!”劉產每每地打通三國係列關底後,總是如此唉聲歎氣地說道。無恥啊!十分的無恥!

    四年的網管生涯,其間兩個親人的逝去,讓原本渾渾度日的劉產一下子振作起來,因為那兩個逝去的親人生前對他都是那麽的好,慈愛的笑容,關懷的話語,此時似乎還縈繞在他的耳邊。“原來,人生如此的短暫啊!”劉產黯然神傷,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的無用,發現自己的惡心,怪不得沒有多少人喜歡自己,原來自己是那麽的一無是處。“除了浪費糧食,自己還會什麽呢?”劉產想著,一遍遍捋著自己的人生軌跡,自己到底能幹什麽?自己到底適合幹什麽?古人曰:“天生無才必有用!”我有什麽用了?劉產有些迷茫了。

    又是一年過去了,劉產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不容易啊!似乎他長這麽大就沒下過什麽決心。即便是有,似乎也沒有一個能堅持過十天的。這次呢?咱們拭目以待吧!

    又是一年過去了,劉大作家已然寫完了一部沒人看的作品了。他很無奈,原來自己的文筆如此之差,差的自己都皺眉。不過,他沒想過要放棄,不行?那咱們就學吧!於是乎,一邊寫著,他一邊開始去讀那些受讀者歡迎的小說,看他們的文筆,看他們的脈絡,他要看看,別人到底是怎麽忽悠人的。如此,他的生活再次變得單調了。寫小說,看小說,再寫小說,再看小說...不湊字了,怕板磚。

    不過,在他寫小說期間,他的煩心事又來了。找對象!年紀已經二十八了,家裏人都著急起來了。不過,劉產不著急,他可不想這麽早就被家庭給套住,美好的東西背後緊跟著的就是殘酷的東西,看到自己的老爸天天被老媽嘮叨著,他更加堅定打光棍的決心。有人知道他這麽大了也沒找對象還曾經勸他:“孩子,趕緊找吧!不然好的都被挑走了。”不過,劉產不吃這一套,他聽到對方說的這句話後十分無恥地笑了笑,然後說道:“哼!我這麽優秀的都沒被挑走,怎麽就說好的都被挑走了呢?你騙誰呢?”“......”無語啊!人無恥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啊!

    以上就是青年人劉產從浮華大陸孟良山脈下的一個小河溝裏爬出來後,一直走到一個小村莊前所回想的往事。不過,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麽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的,而他最後的記憶也十分的模糊,甚至他都不能確定自己這副身體確切的年齡,因為他的記憶在二十八歲以後就一片模糊了,有影,但是不清晰,所以,他隻能先將自己定位在二十八歲上,反正這個年齡問題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在以前,一有人問到他的年齡他就經常因為忘了年齡而從生日算起。還好,他的生日記得還是比較牢的,否則,這不知道他要怎麽樣來知道自己的年齡呢!可能會打電話回去問問自己的老媽吧!

    “老爸,老媽!你們現在在哪裏呢?你們會不會因為找不到我而擔心呢?”站在小村莊的村口,劉產喃喃自語道。

    “哥哥,你是誰?我怎麽不認識你?你是從外麵來的嗎?”一個幼稚的聲音打破了劉產的沉思。

    轉頭,低頭,一個稚嫩的女孩兒臉蛋兒出現在劉產的視線裏。他微微一笑,對著這麽純真、可愛的小姑娘他沒有辦法不笑,不笑,他怕嚇到小女孩兒。對了,忘了說了,劉產的臉很討厭,如果他不笑的話,別人看了就會以為誰欠他幾十萬巨款沒還似的。所以,每當劉產見到他認為美好的東西或是人的話,他都會很自然又很無奈地笑笑。那樣,他才覺得對得起那美好的人或是東西。

    “哥哥,你是誰啊?我在這個村子裏呆了這麽長時間怎麽都沒見過你?”那個可愛的小女孩見麵前這個大哥哥對自己笑,以為是認識自己呢!於是再次問道。

    “哦!我不是這裏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劉產就被自己的聲音驚呆了,原來他的聲音不知怎麽的變得毅然的剛毅,或者說...有棱有角。

    “怎麽會這樣?”剛才他自言自語的時候倒是不覺得,可是現在一和小女孩交談,自己那十分有特點的聲音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哦!原來哥哥真的不是這裏的啊!我就說嘛!我可是認識村裏所有的人,怎麽偏偏就不認識哥哥呢!嗬嗬!”聽了劉產的回答,小女孩兒立刻笑了起來,似乎她見到了一個舉世無上的寶貝似的,結果劉產的異樣表情她完全都沒有看到。

    “我...我居然能聽懂她說的話。可是,她說的話明明不是中文,儼然,更不可能是什麽普通話了。可是,我怎麽既能聽,又能說,卻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呢?”劉產再次發現自己的疑惑又多了兩點,即自己不明不白地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之後,第二個疑問就是自己的聲音是如何改變地,而第三個疑問便是,自己是如何做到既能說,又能聽,但是卻十分不熟悉這裏的語言的。奇了怪了!劉大作家迷茫了!穿越?有那麽簡單嗎?

    “哥哥,哥哥!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小姑娘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邊用手拽著劉產的衣角搖擺著,一邊用懇求的語氣問道。

    “嗯?哦!”劉產好半天才被小女孩從自己的思緒裏搖晃了出來,然後低頭看了看那可愛的小姑娘,不僅泛起了愁來。

    “要怎麽說呢?說自己是從中國來的?靠,她知道中國在哪嗎?就從這一路上的情景來看,這裏絕對不是地球,地球哪有這麽美的地方,沒有一絲汙染,遍地青山綠草,除了道路有些難走外,一切都是那麽的清新、自然。連我的老家那片山林也沒這裏自然啊!”劉產心裏想著,渾身上下被樹枝雜草刮得零零碎碎的衣褲卻被他完全忘到了腦袋後麵。

    “哥哥,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嗎?”小女孩的不屈不撓精神十分的感人,在沒有得到劉產的回應後,她便開始了無窮盡的搖擺,當然,那個搖擺的東東貌似是劉大作家的衣角,碎了,那完全可以看作是一個掛在劉產身上的布條。

    劉產的思緒再一次地被小姑娘的動作打斷了,他再次低頭看了看小姑娘,臉上勉強擠出些微笑,然後柔和地說道:“好!不過你和哥哥做個遊戲怎麽樣?”

    “遊戲?什麽遊戲?好不好玩?”小姑娘聽到眼前的大哥哥居然要和自己做遊戲,大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一眨一眨地盯著劉產看,那可愛的模樣,看得劉產恨不得上去狠狠地啃一口,奈何他的內心中的男女防線太過嚴重,哪怕對方隻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他也不好意思到對方的臉上去親上一下。

    “很好玩!很有趣!”聽了小姑娘的問話,劉產十分無恥地幹起了欺騙小孩兒的勾當。

    小姑娘看了看一連壞笑的劉產,再低下頭想了想,然後謹慎地點了點頭,同時說道:“那哥哥你先說說是什麽遊戲吧!”

    “咦?這個小丫頭倒是蠻聰明的!”劉產見小姑娘居然沒有馬上答應,不僅有些好奇了,按理說小孩子一聽到有人和她玩遊戲那一定都會立刻高興地跳起來,可是眼前這個小姑娘不但沒有高興得跳起來,而且還作出一副十分謹慎的模樣,那樣子就像劉產真是個專門拐騙小孩的大騙子似的。

    不過,小姑娘的異常也隻是讓劉產驚訝一下罷了!畢竟這裏不是自己所居住的地球,可能有很多東西都和那裏不一樣吧!所以,僅僅驚訝了一下後,劉產便又立刻露出了一幅無恥的笑容,然後聲音盡量放柔地說道:“小妹妹,咱們做的遊戲是這個樣子的,我呢!先問你個問題,你要是回答上來了呢!你就可以問我個問題了,可是如果你要是回答不上來呢!那我就要再問你一個問題了,等什麽時候你回答上我的問題你才能問我問題。我說的這些,你都聽明白了嗎?”

    “...”小姑娘抬起頭,仔細地看了看劉產,然後又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說道:“明白!不過,我要先提問題。”

    “...”聽了小姑娘的話劉產明顯的一愣,他沒有料到小姑娘答應之後居然還會加上一個附加條件。

    “這個,問什麽呢?這個遊戲可是我先提出來的,那理應由我先問問題才對啊?”劉產好不容易從驚愕之中緩過神兒來,為了自己的計劃不得不低下頭,堆起一臉的微笑,做出十分友善的模樣,哄騙起麵前的可愛小姑娘。

    小姑娘堅定地搖了搖頭,然後嘟起了可愛的小嘴兒說道:“不,人家年紀小,當然是要我先問問題了!大哥哥這麽大了還欺負小孩子,你難道不害臊嗎?”

    “...”劉產這下徹底傻了,沒想到在這個小山村裏還能碰上個如此聰明伶俐的小姑娘,不是說山野村婦目光短淺嗎?雖然劉產不是很習慣那個論調,但是在他自己的家鄉,他還是看到了許許多多目光短淺的山野村婦的。所以,當第一眼見到麵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小丫頭很好騙!

    然而,這次劉產失算了,麵前這個小丫頭貌似很是機警,結果劉產大作家自己下的套就被眼前這個看似才八九歲的小姑娘拿去套到了他的頭上。

    “好吧!”劉產思索了良久卻依然找不到一個好一些的借口,無奈之下,他隻有投降了。

    見劉產答應了,小姑娘的小臉蛋兒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是幹什麽的?從哪來?到這裏做什麽?你的家裏還有什麽人,都在哪?還有,天上的星星到底有多少呢?”可愛的小姑娘貝齒一開,一大堆問題如連珠炮似的就蹦了出來。

    一瞬間,劉產的臉綠了!搞什麽?這丫頭明擺著在玩兒賴,一次問了這麽多問題,而在最後一個問題上,她居然提出了這麽一個刁鑽艱澀的問題來。

    “大哥哥,你回答啊!可不許耍賴皮,告訴你,我的爹爹是這個村的村長,如果你耍賴的話,我就叫我爹爹教訓你!”看到劉產站在那裏張著個大嘴不說話,小姑娘有些著急了,居然將他老爸都抬出來了。

    “恐嚇!赤裸裸的恐嚇!”劉產在心裏呐喊道。

    然而,頭還是要低的。強龍難壓地頭蛇,這一點劉產還是懂的。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劉產貌似也不是什麽強龍,充其量也就是個強蟲而已!

    “那個,小妹妹,咱們能不能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問啊?”強擠出一絲笑容,劉產伏下身子用他那有些肮髒的大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故作友善地說道。

    “嗯...好吧!不過我剛才的問題不算!你想把我剛才的問題回答了,如果有一個答不上的就算你都答不上,那樣的話我隻能勉為其難地再問你問題了!”小姑娘看著麵前這個傻大哥,一臉嚴肅地回答道。不過,她那眼角裏流露出的絲絲笑意卻嚴重地出賣了她。

    “唉!好久沒有人被我耍了!這個大傻子也不知道從那裏來的,他會在這裏呆多久呢?要是能呆的久些就好了!那樣以後我豈不是天天有得玩兒了!”小姑娘一邊注視著劉產,心裏一邊打著小算盤。

    劉產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十分可愛的小姑娘,心裏那個酸啊!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倒黴成這個樣子了?莫名其妙地跑到了這個鬼地方,莫名其妙的見到了這個鬼丫頭,最後還要莫名其妙地上了這個鬼丫頭的當。天啊!你玩我!”想著想著,劉產的心中升騰起一層濃濃的傷感。

    “說啊!怎麽又啞巴了?”等了好半天,麵前的這個傻大哥居然一言不發,小姑娘又著急了,一邊搖擺著劉產那變成布條的衣角,一邊高聲喊道。

    “嗯...哦!好!好!”被小姑娘再次召回魂魄的劉產連忙點著頭應承著,同時腦海裏盤算著該如何回答。

    又是好一會兒,就在小姑娘想再次施展她的招魂大法的時候,劉產的嘴慢慢張開了:“我叫劉產,是個無業遊民,從一個遙遠的國度來的,來這裏做什麽我也不知道,家裏倒是有很多人,但是他們現在在哪裏,我還能不能見到他們,這些都是謎。至於你問我天上有多少顆星星?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有三千顆!”

    “哦?”小姑娘原本張開的嘴立刻變成了O型,她沒想到,劉產居然連最後一個問題也答出來了,那個可是她故意刁難劉產才問的,意圖不過就是想再問一些問題。然而,眼前這個傻大哥居然答上來了,他是真的知道還是在胡謅呢?

    “怎麽?不相信我的答案?如果不信你可以等到晚上去查查啊!”看到小姑娘驚訝的表情,劉產原本還很鬱悶的心裏立刻敞亮了不少。

    “哼!小樣兒!你以為你聰明就行了?哥哥我怎麽說也是活了二十來年的人了,再不濟經驗也比你多,怎麽會被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給算計了呢?我就不相信,這天上一片片的星星,你還真能數清楚。再說了,貌似不一定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星星的!嗬嗬!老子真他媽的聰明!決然連這個問題的答案都想到了!厲害啊!”看著小姑娘在那裏雙眉緊皺的模樣,劉產心裏那個美啊!現在的他才發現,原來年紀大了也是一種資本,甭管你是認真活的還是虛度時光。

    “好吧!算你都答上來了,現在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了!”好一會兒,小姑娘才算從那驚愕中緩過神兒來,然後眨巴眨巴她那玲瓏的大眼睛,衝著劉產這個傻大哥微微一笑說道。

    “怎麽到我了就隻能問一個問題了?”劉產聽了十分不滿,這不公平嘛!

    “因為是你剛才提議說一次隻能問一個問題的,所以這個規則要從你那裏開始。我的第一個問題答完了。現在該輪到我問了!”小姑娘一邊回答著,一邊露出了一臉皎潔的微笑。

    “...”木了,是的!劉產大哥徹底木了。

    “這也算是一個問題?天啊!這個丫頭是什麽東東變得?怎麽這麽狡猾?”劉產差點兒沒哭出來。自己一個大於等於二十八的大老爺們兒居然被一個看似隻有八九歲的小姑娘耍,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麽蠢嗎?

    “大哥哥,你說的那個遙遠的國度是在那裏啊?離我們村遠嗎?”一邊享受著劉產那副苦瓜臉帶給自己的快樂,小姑娘一邊問出了自己的又一個問題。

    劉產默然了,提起自己的祖國,那個是一個令他自豪的國家。雖然在他處的年代自己的祖國不是最最強大的,但是,至少她在許久以前強大過,而且劉產相信,如果他還能回到那個國度,他會再次見證她一步步地走向強大。然而,他能回去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現在的劉產,就像是一個被人鑿暈了後帶到一處陌生地方的少女,不知家在何處,不知未來如何,是被強暴?還是被殺害?還是被強暴後殺害?還是強暴致死?很恐怖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