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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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真是她們所說的怪人吧,總在逃離這種熱鬧場麵。
她們晚上似乎都不在,我加班到十二點,感覺很累準備出去走走,看看這熱鬧的城市。經過徐總辦公室卻發現他沒去看煙花,我多想邀他也一起出去看看,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踏出這步。
我隔著窗和他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元宵夜真的很熱鬧,可我的心感受不到這種熱鬧。煙花很美,美的刺痛了我的眼睛,那看煙花的地方很多人,成雙成對的在嬉笑玩鬧。我感慨煙花生命短暫,美的隻是那一眨眼間便化成了灰,掉落在地上。我歎了口氣,卻感覺身後我人看著我一舉一動似的,回過頭發現居然是徐小泉。正準備問他怎麽也在這,他要我不要說什麽,他抱住了我,拉著我的手,我們一起看煙花。
這個元宵夜不是我一直來希望過的生活麽,有他在就好。
到了快一點時,一切還是那麽熱鬧。
然後,他拉著我上了他的車。
他開的很快似的,其實我多希望這個時刻不要太早結束,我們一起吃了夜宵,然後說了很多話,我很開心,不顧形象的大笑,我直覺的這一切來得太遲了些。
夜色很美,徐小泉又陪在我身邊,可我想到這一切不過過眼雲煙,過了今晚,一切就又回到了原點。我又傷感起來,想喝醉了,心也就不那麽痛了,我叫了很多酒,不停的喝。徐小泉叫我不要這麽喝,我聽不進去,直到差不多醉了。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聽到徐小泉的聲音,好像他很溫柔的對我說,唉,真是感情用事啊!
早晨醒來時,自己已經在家中了,而徐小泉不在身邊。起了床,發現早餐都準備好了,我很感動,一直來我都希望能有這個男人關心我。
可他始終要回到他妻子身邊的。
看到徐小泉要過來,我立馬退回房間裝睡,徐小泉過來時手裏還拿著個熱水袋,他將熱水袋塞在我腳底。我繼續裝作被他弄醒的,然後又把他拉著坐了下來,他沒有反對我的行為。
我略撐起頭靠著他,他開始吻了我,
抽了口煙,他才平靜下來。他便吐煙圈邊對我說,思意,你要能早點出現在我身邊就好
了,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是因為你有了妻子,所以我出現的太遲麽?
他說:是。他的回答很幹脆,卻讓我的心再次跌入海底。
他又吐了口煙圈接著說:我的妻子是幾乎從小就定下來的,爸媽從小收養了她,幾年來,她一直陪在我身邊,照顧我,我都習慣了她的陪伴。思意,自從認識你,我開始掙紮,可是我不能棄她不顧,這出於良心。
可是為什麽你就不顧我的感受呢,我怎麽辦?我問他。
你離開了還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可以重新開始,而她不行,她不能離開我。
徐小泉,我覺得你這說法太牽強了,為何我這樣的女人就應該受苦受累,連愛的人都該放棄,然後傷痕累累的獨自離開。是因為我們之間相處的時間太短,沒有你和她之間的感情深吧,所以你選擇了她,不願改變想法是嗎?
你覺得我這麽說是在逃避你麽,如果那樣我感覺很無賴。
為何你總是為別人著想,不考慮下自己的幸福呢?
他悲傷的搖了搖頭,熄了煙說,我也想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但一切從那刻起便已經遲了。思意,她是因為我才出車禍的,才變成現在這樣的。那年我還在讀大學,她說她想我,不顧及爸媽的阻攔,要來上海看望我,然後出了車禍,她很聰明的,還有希望考上個好大學,可是卻因此斷送了這麽好的機會。現在我如何能離開她,如果有緣,我多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讓我們有機會從頭開始。
我苦笑,這一生我恐怕都沒有和他從頭開始的機會。幾年前,我一直追尋著那個學長,直到我們距離越來越近,我才發現其實一切隻是我的幻想,我們的距離已經很遠,遠的我無法靠近。唯有隻充當他人生的過客,不過一瞬轉身。
我看了看身邊的男人,起身,將放在床頭的cd打開,放了首我經常聽的歌。優美的歌聲,悲傷的旋律,串入我內心深處;
我看著徐小泉,想詢問他的意思。或許從知道徐小泉有了妻子時,這就是我唯一的心願了。真有那麽樣的一晚,此生我都無怨無悔。
如果因這晚,我能留下個和他血液相同的孩子,那我就知足了。我不會打擾他的生活,我會帶著這個眉眼和他很像的孩子去另一個城市,沒有人認識我,在哪裏安心撫養孩子長大,讓他叫我聲媽媽。
雖然我是這般想的,可他始終沒同意,他不想辜負他的妻子,更不願傷害我,他要我好好愛惜自己。
從前,看了一些關於愛情測試的書,根據我的情況,我定會得不到自己所愛的人。這會兒看來的確如此,什麽也改變不了,還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就這麽聽著音樂,想著這悲哀的感情事,不顧徐小泉,勞累睡了過去。
醒來才發現徐小泉一直陪伴在我旁邊,還緊緊拉著我的手,還可以看到眼中的擔憂。
我準備起來,他溫和的對我說,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我又躺了會,弄好了飯菜他來叫我。我才出去便問到了飯菜的香味,才覺得自己確實餓了,胡亂吃了頓,不知道是我餓了的原因,還是他做的好吃,每盤菜都被我吃的差不多,以前一天也吃不了這麽多東西。怎麽會這麽快就餓了?
徐小泉敲了敲我的頭,笑說,現在都下午三點了,你說呢。
複而我有依稀記起早晨的事,他為我做了早餐,卻因後來我又睡了過去。我看著他,覺得有些愧疚,他也呆呆的盯著我。
或許在此刻,他算是唯一溫暖關懷我的人,可是他能給我的不過如此罷了。
他先回了公司,我整理了下自己也過去了。聽到一些流言,估計昨晚的事有人看見,我也見怪不怪。我已經準備辭職了,打好了遞到徐小泉麵前時,似乎我的心事他早料到似的,顯得很平靜。隻是簽字時猶豫了會,可是他還是落筆了。
整理好上班時放在這裏的東西,打包裝箱準備離開,是喬總來送的我。他擁抱我,我沒有拒絕,因為這或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他送我上了車便轉身離開了。
而公司人看到這情形,肯定得流傳說我是狐狸精,居然腳踏兩條船,兩個老板都不放過。這是我能猜到的。可是那有如何比的上我此時的心痛嚴重。
沒有誰是屬於誰的,總是物是人非。不過是過客,經過時掀起浪潮,離開時帶走悲傷,今生無緣一起,百年後也不過未知數。
如今,我在咖啡廳當老板,環境很優雅清靜,很適合情侶約會,還放些清雅的音樂。我在自己的地方放了一些書,無聊時看看。每每看到那一對對情侶,我就會想起那個夜晚,隻屬於我和他的晚上。
估計我這一生都會記得那個夜晚。
懷念你對我笑時的場景,那麽溫暖美好。
我會時刻想念你的溫柔,卻恨你對我太無情,什麽都不為我留下。
除了對你的思念,和那可憐的回憶。
命運無情,讓我們沒有早點相見。
[總有那麽一些感情,如塵埃,如泡沫,起起伏伏,卑微地存在過。人生短暫,一夜柔情即可,可是卻依然錯過,放不下又如何,隻得帶著悲傷離開。背後默默祝願他能幸福,那就夠啦!]
那天下午,到學校為兒子報到,他們是第一次相識。
那次,她陪著一個5、6歲的小女孩坐在教室的角落裏,煩悶的看著麵前擁擠的報名隊伍,好像有些無賴。
她很年輕,有著一張稚氣未退的臉袋,五官精致耐看,但並不算漂亮。皮膚偏黑,穿的很樸素,也略有些土氣,但是還是有一種難以遮掩的淳樸和單純的氣質。或許是對那些穿著時尚,滿臉化妝品,走路扭捏作態,說話嗲聲嗲氣的城裏小姐看得厭倦了,對於麵前這個一臉質樸安靜的女孩子有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
從她的穿著可以看出,她應該是來到城裏沒多長時間,還沒有什麽見識的鄉下女孩,他這麽覺得。看她的歲數,最大也不過是十九二十吧,因此肯定不會是那個小孩子的媽媽。他不多會便想到,她應該就是那個小孩子家裏的一個雇請的家庭助理吧。
他就這樣注意上了那個靦腆的姑娘。他覺得自己還不錯。即使他如今已經有了一個七八歲孩子,不過看上去他還是很年輕的,膚色很白,相貌也不錯,筆直的西裝,氣度也很不凡。女孩子感覺到了他對她的關注,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臉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片紅暈。
他的心裏很高興,看她的對自己的反應,他已經明白他如今已經贏得了她的關注與好感,這必將可以給他今後靠近她創造出不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