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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頑不靈。”夏初年真的是心冷至極，忽然就拿過一旁的瓷碗直接給摔破了兩半，一半就遞給了艾暖，“我應該說過的吧，你傷她哪裏，就還她哪裏。如果你還她一張臉，我就對這件事不計較了。”
    “夏初年，你可真狠。憑什麽這個女人自己不要臉還得讓我給她買單？”
    “阿年，別這樣，這樣會顯得我才是個惡人。”
    “她必須為此付出該有的代價。”
    艾暖就那麽看著夏初年拿著那一半的瓷碗走近了自己，她沒動也沒逃，艾暖在賭，賭夏初年不會那麽狠，真的可以下手用瓷碗碎片劃傷她的臉。
    她就看著夏初年的手緩緩的靠近自己，慢慢的移動到了她的臉頰前，艾暖的手握成了拳，她不允許自己逃，卻也覺得自己輸了，因為夏初年的眼裏一片冰冷，根本就沒有一絲閃爍的目光。
    “把臉還給語意，我就不計較了，也不會跟你離婚。”
    “你當真這麽狠？”
    “如果你不想跟我離婚的話……”
    艾暖就那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就算如此，她還是不願離開了夏初年，說她傻也好，說她犯賤也罷，她連艾氏都拱手相送，連自己的父親都被氣的住院，一張臉，又算得了什麽。
    “鐺。”的一聲，破瓷碗被忽然打落在地，跟著艾暖就感覺被人往後一拉，睜開眼，就見著歐成傑一雙怒意的眼睛正瞪著夏初年。
    夏初年就陰霾了表情，因為歐成傑的出現。
    “有我在，你別想動了她。”歐成傑衝著夏初年放了狠話。
    夏初年不言語，隻是越過歐成傑落在艾暖身上的視線，更加冷了幾分。
    若不是艾暖的電話忽然想起，醫院那邊告知艾長峰病情惡化的厲害，讓艾暖盡快去一趟，艾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跟夏初年的僵局該如何收場。
    艾長峰被安排住進了重症監護室，就連進食都開始變的困難，每天隻能靠各種機器維持著心髒跳動，後來的幾個星期，艾暖幾乎每天都守在了醫院，她隻知道那些日子夏初年都在照顧著何語意，根本也不會顧及到她這裏。
    可笑的是，那之後，歐成傑跑她這裏跑的極為勤快，還幫著她一起照顧了艾長峰。艾暖拒絕過幾次，結果毫無作用，她也就沒有那個心情去理會了歐成傑，由之任之。
    而這些種種艾暖都可以無所謂，可唯有一點，艾暖接受不了，她從沒有想過在自己父親動手術的那天，會收到夏初年派人送來的離婚協議，這個人，還是何語意。
    這邊，自己的父親正在做著關乎生死的手術，那邊，夏初年卻在逼著自己離婚。
    “艾暖，識趣點就把名字簽了，省的給大家都添麻煩。”
    “你沒權利代替夏初年來跟我說這些。”
    艾暖說完就給夏初年打了電話，她不相信，然而，夏初年的手機卻一直關機狀態。
    “阿年一早的飛機飛去了美國，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何語意再次開口，“他並不想見你，何況，你應該有點自知之明，現在的冥城已經沒有艾氏，也沒有人再可以給你撐腰，你一個過氣的大小姐，如果不是阿年給醫院支付著龐大的醫藥費，你父親或許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