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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揚連忙攔在兩人中間，伸手隔開了顧弦歌。
    顧弦歌冷笑：“你們倒是姐弟情深，可雅雅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弦歌，你周叔叔已經過世了，你是覺得我們周家就無人可以壓製你了是嗎？”齊招娣淡淡地看向顧弦歌，嘴角噙著一抹寡淡的笑意。
    她說，“當年要不是因為你，雅雅跟我們也不會有這五年的分別。你問憑什麽，我倒是也想問一個憑什麽？
    憑什麽我的女兒，要被你這樣作踐？”
    顧弦歌皺眉，他想要為自己辯解。
    可這段時間以來，顧弦歌對溫情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辯解的餘地。
    他沒有辦法將溫情當作周雅意，卻也沒有放任那樣一張相似的臉存在於世界某個他所不知道的角落裏。
    所以他近乎執拗地將溫情留在自己身邊，不擇手段，不惜代價。
    可突然有一天，周雅意出現了。
    那個被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的溫情，原來就是周雅意。
    失去了記憶，失去了過往，隻剩那一副相同的容顏，出現在他身邊。
    那樣的周雅意，難道就活該被他那樣對待嗎？
    他想說不是，可事實如此，他無從辯解。
    他深深地看著周雅意，目光充滿了悲涼。
    他說：“雅雅，我是真的愛你。”
    “我知道。”周雅意點頭，臉上沒有半分動容。
    “對不起。”顧弦歌再一次道歉。
    周雅意有些別扭地扭過頭去，沒有吭聲。
    顧弦歌深深地看著周雅意，終於還是苦笑一聲緩緩轉身。
    周雅意適時地轉過頭來，目送顧弦歌的背影離去。
    她張了張嘴，想要挽留，卻終究還是看著顧弦歌遠走。
    “雅雅，你要是心裏難過，就哭出來吧。”齊招娣摟住周雅意的肩膀，柔聲說道。
    周雅意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想去看看爸爸。”
    齊招娣點頭，示意周揚帶著周雅意去西山墓地。
    周揚開著車離開周家不久，便不停地往後視鏡中瞥。
    周雅意奇怪：“怎麽了？”
    “顧弦歌一直跟著咱們。”周揚瞥了周雅意一眼。
    周雅意聞言愣了好一會兒，才從鏡子裏看了過去。
    周揚快，他也快，周揚慢他也慢，顧弦歌的車始終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如影隨形。
    周雅意歎了口氣：“隨他去吧。”
    到了西山墓地，周雅意下車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顧弦歌的車。
    看樣子，顧弦歌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周雅意這才鬆了口氣，跟在周揚身後往山上走去。
    就在周公實的墓碑旁，赫然立著周雅意的碑。
    周揚隻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
    他略微不安地看了周雅意一眼，撓著頭說道：“這幾天看到姐姐太激動，忘了這回事兒了。姐，我現在就去找人，把這碑給撤了。”
    “不必了，我已經找了人來。”顧弦歌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周雅意回頭看著顧弦歌歎了口氣，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理這個？”
    “另外安葬吧。”顧弦歌看著周雅意語氣悵然。
    周雅意卻搖了搖頭：“別動了，也不知道這是誰代我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