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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這麽決定，我去弄件楓爺看得上眼的珍寶。”
    寒陵王的話剛落下，璟瀾立刻跟著站起。“我陪你吧。”
    “來吧。”寒陵王帶著璟瀾一同出去。
    聽見兩人徹底走遠的腳步聲，蘇婼嫣這才開口：“你今天到底怎麽了，說話那麽衝。”
    “你想提醒我不要把對璟瀾的感情表現得太過明顯？”向離半垂的眼底，斂去失落的眸光。
    蘇婼嫣心疼向離，語調稍為緩和：“不然呢，我這外行人都看得出你對璟瀾有意思，說話醋味十足，你當寒陵王是瞎子看不出來？”
    “不，他或許在封族就看出來了，隻是沒說。”向離跟寒陵王相處十幾年，熟悉寒陵王的一舉一動，又怎會摸不清寒陵王的想法。
    蘇婼嫣瞳仁逐漸放大，“要我說你什麽好，知道還這麽做？”
    向離苦澀的笑了，“人不都這樣嗎？明明知道結果，卻為了不可能的幻想，而做出掙紮。寒陵王知道不說無非是自信璟瀾喜歡他，我對他根本就構不成威脅。”
    “你說得有點過了。寒陵王跟璟瀾相愛，彼此之間相互信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作為一個男人，他的眼裏容不得另一個男人時刻惦記他的女人，而唯獨容得下你，是在乎你跟他的友誼。你故意當著他的麵，直接問璟瀾是選你還是選他，這不是在變相傷害寒陵王，摧毀你們的友誼嗎？”蘇婼嫣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解釋。
    “你以為我想這樣做？我對璟瀾的愛已經到了身不由己的地步。”這句話幾乎是向離吼出，其中不乏抱怨蘇婼嫣向著寒陵王說話，而指責他。“你不是說，你支持我喜歡璟瀾嗎？現在為什麽又反對我的做法？還是說一開始你假裝擺出大度的模樣，博得我的好感？”
    蘇婼嫣怔了怔，眼眶微紅，她在向離眼裏，是像璟淩花那樣虛偽做作的女人？她太愛太愛向離，連辯駁跟發火的權力也盡數舍棄。
    向離一番宣泄後，氣氛無比壓抑，良久的沉默後，他低聲道：“對不起，我剛才很激動，明明頭腦清晰，卻克製不了自己的心。我都開始討厭現在的自己，真的好痛苦。”垂下頭，往桌子上狠狠砸去。
    “我求求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傷害得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我的心。”蘇婼嫣把手伸往向離的額頭下，忍受撞擊在手背的痛楚。
    “蘇婼嫣，你愛我就給我一顆絕情丹，讓我封情葬愛。忘記對璟瀾的愛，就不會像現在這麽心痛。”向離握緊蘇婼嫣的秀手，微閃的瞳仁之中，帶著乞求。
    蘇婼嫣眸中神采逐漸黯淡下來，抿了抿粉唇，不爭氣的眼淚一滴滴從眼角滾落，“服用絕情丹以後再也不會動情，你是要將璟瀾忘掉的同時，也把我忘掉是不是？”
    “對不起，我……”向離無奈道歉。
    “別跟我說對不起這三個字，你又不欠我什麽。”蘇婼嫣沒忍住大聲咆哮，“我以為隻要一直堅持等你，一定會等到你回心轉意愛上我，可是我錯了。因為即使你選擇放棄璟瀾，也不會喜歡我，在你心裏，我什麽都不是。”她緊緊抓住向離胸前的衣物，仿佛再用力一點，就能將挖出向離的心。
    向離手臂微抬，最終無力放下，他對蘇婼嫣沒有愛意，又何必安慰讓蘇婼嫣誤會留有一線幻想像他這番糾纏到痛苦，還不如短痛就此放手。哪知，後麵所發生的事是他始料未及。
    蘇婼嫣緩慢鬆開手指，吸了吸俏鼻，背對著向離，聲音帶著哽咽：“抱歉，我失態了。”
    “其實……”向離的話還沒說完，被蘇婼嫣打斷。
    “別說，我什麽都不想聽，我想靜靜。”蘇婼嫣捂著雙耳，心情淩亂，她不知道還要找什麽樣的理由繼續愛向離。她沒有回房，而是漫無目的走在集市上。人潮擁擠，她卻找不到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鴇媽媽正帶著幾個大漢在街上物色人選。楓爺那邊傳話來，說上次送去的五個人死了兩個，要求重新找兩個體格彪悍的男人。可五人失蹤後，眾人警覺提高不少。一時讓她弄兩個替補，她上哪找人去？黛眉緊蹙，一手叉腰，另一隻手搖著扇子，背麵看起來婀娜多姿，正麵的妝容，不忍直視。
    “你說，楓爺要那些人幹什麽？想要仆人，直接花銀子去集市上招幾個。私底下販人，莫非有別的目的？”鴇媽媽好奇不已。
    身邊大漢中，與鴇媽媽較親近的一人說：“目的之類的，小人不知道，小人隻知道，你要是找不齊兩個人，楓爺一定拿你問罪。”
    “說得也是。”鴇媽媽歎了口氣，碩大的身軀更加肥胖，“要實在找不到人，不如把你們這幾個送到楓爺那去算了，免得我受罰。”
    “別拿小人開玩笑，小人經不起嚇，要小人走了，誰來侍奉你呢？”大漢求饒道。
    鴇媽媽輕嗬一聲，“瞧你這出息，我不過隨口一說，看把你嚇的。”表麵上她是主大漢是仆，兩人私底下卻早滾了床，大漢不僅聽命於她的人，還侍奉她的……要真把大漢交出去，她還挺舍不得的，就在她猶豫不決之際，一抹俏麗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她眸光一閃，這不是之前跟璟瀾大鬧店鋪抓馬三時，陪同來的女人嗎？
    嘖嘖，生得是國色天香，上次要不是礙於璟瀾在，她早將這個美豔的女人抓去當頭牌。現在遇見她，莫非是老天暗示她跟這個女人的緣分？唇角勾勒起明媚的微笑，對身旁的大漢揮了揮手。
    “楓爺要我們找的是體格彪悍的男人，讓這個女人去，恐怕楓爺……”大漢的話還沒說完，鴇媽媽一巴掌打在大漢的腦門上，咒罵道：“我白養你這蠢貨了，跟在我身邊這麽久，察言觀色不懂嗎？像這種尤物，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包括楓爺在內。我們找不到體格彪悍的男人，把她抓過去頂數未嚐不可。”
    “可是……”大漢有些猶豫。
    鴇媽媽側目，“舍不得她去？那我就送你去。”
    “沒，還是她吧。我現在去幫你把她抓來。”大漢擼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