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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話想跟你說。”璟瀾抱起小猴子，移到角落。
    小猴子嘟起小腮幫，極不情願。
    “那你先說。”寒陵王半倚著，垂下的墨發遮住麵具的輪廓。
    璟瀾雙目高高腫起，整個人無精打采，聲音帶著點嘶啞，“你不用為我爹的死自責愧疚。跟你無關。”
    “怎麽會沒有關係？他不僅是我的養父，今後也是嶽父。本以為他可以回去替我們主婚，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寒陵王心裏堵得慌，悲傷沒像璟瀾表達那麽清晰不代表他不在乎藥尊，而是冷漠的他，不善於表達情緒。
    “不怨你。回神族第一件事把爹下葬。”璟瀾頓了頓，繼續道：“然後再成親。”
    寒陵王凝起眸光，“成親？會不會對藥尊不敬？”他本以為與璟瀾的喜日會因為藥尊的死延後一年或者更久，而璟瀾所給答複，著實讓他意外。
    “不會。我想，爹應該也希望我們早日成親，你可以代替他，照顧我。”璟瀾斂去瞳仁裏複雜的神色。“你等成親也等了很久，我不想讓你失望。”
    “沒關係。”寒陵王握著璟瀾的手背，“成親的事可以緩一緩，我不想你懷著對藥尊的難過，下嫁給我。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短短的幾個月，我又不是等不了？”
    璟瀾細密的墨睫長長揚起，“小寒寒，我知道你愛我，在乎我的感受，所以我也要在乎你，如果不是你陪在身邊，我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熬過去。還好，有你。”
    “傻瓜，我不陪你陪誰？今後，我會連同藥尊那份親情，加倍愛你。”寒陵王扶過璟瀾的秀肩，讓她靠過來。
    “嗯。”璟瀾微閉上眼眸，“你看過藥尊的屍體嗎？”
    寒陵王答道：“你是說脖子上的血窟窿吧，我用控魂術進入到小猴子的回憶裏，看到了藥尊死的場景。”
    “怎麽死的？”璟瀾毅然睜開眸，脫離寒陵王的暖懷。
    “你應該看出來了，隻是不確定吧。”機敏的寒陵王從璟瀾微怔的目色中，洞悉一切。
    璟瀾顧盼流連，“兩個血窟窿是平行的，又沒刺穿咽喉，排除利箭的話，唯有一種可能，是劣獸。”
    “是吸血鬼。”寒陵王糾正璟瀾的判斷，“不過在異界大陸，我沒見過其他吸血鬼，吸血鬼為何會襲擊藥尊，出現在瑪家的目的？這些我暫時還不清楚。”
    “沒見過？”璟瀾眸中的光芒漸漸黯淡，“找殺害父親的凶手豈不是像大海撈針？”
    “或許，可以先摸清了吸血鬼的來曆。”寒陵王猜想，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從哪來。唯一特別的是，在他胸口正中間， 紋有一朵睡蓮。迄今為止，他沒發現睡蓮有什麽意義。
    “真的很難想象，異界大存在著其他與你一樣的吸血鬼。”璟瀾由衷感慨。
    寒陵王爽朗一笑，“不過，我敢肯定的是，其他吸血鬼與我一樣，有嗜血魔性。”
    璟瀾反問：“你的意思是，會像你一樣，咬人？”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想起上次寒陵王兩顆鋒利的長牙，她霎時膽寒。
    “嗯。”寒陵王略微動了頭，“可能還有一點，我一半是人類，一半是吸血鬼，跟純種吸血鬼，應該有所不同吧。”
    這一點，確實被寒陵王說中。
    純種吸血鬼畏懼光火，在烈日或者炫火的照耀下，皮膚潰爛，時間一久灰飛煙滅。通常，吸血鬼與蝙蝠一樣，晝伏夜出。而擁有一半人類血統的寒陵王，身係炫冰，可以像人類一樣正常生存，沒有純種吸血鬼那麽多束縛。
    璟瀾趴在寒陵王的身上，疑惑不解：“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關於吸血鬼的事嗎？”
    “這……”寒陵王眸色冷然，他是神族族長，一點見識還是有的，隻是吸血鬼的起源，說起來不怎麽好聽。
    “真不知道你欲言又止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完全不像你冷王的作風呀。”璟瀾迫不及待的問。
    寒陵王側目而視：“真想聽？”
    “你看我這滿是期待的眼神，像不想？”璟瀾反指著美目。
    “好吧。據說異界大陸本沒有吸血鬼的，後來，有位至尊煉金師，從死人身上提取到某種東西，煉製成一種詭異的丹藥。後來這丹藥被盜賊誤食，盜賊沒有死，成了第一個吸血鬼。”寒陵王深吸了一口氣，“吸血鬼的繁衍方式成了迷。”
    璟瀾猜測：“照你這麽說，在異界大陸的某個地方，吸血鬼一定像四大家族那樣群居。說不定這些吸血鬼不會生老病死，擁有不死之身？”
    “死不死這個就無從得知，但異界大陸不可能有吸血鬼，神秘而又危險的種類，四大家族一定會聯手排斥。對了，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像先前拍賣會上的美人蛇，在封族邊界有數十條吧，較為常見。一些利欲熏心的屠夫，捕捉了大量的美人蛇，出售供人消遣。剩下的少數，被封族視為不詳，焚盡。真有的話，吸血鬼的下場應該跟美人蛇一樣。”寒陵王分析道。
    “既然無跡可尋，要怎麽才能找到其他吸血鬼的下落？”璟瀾不禁犯了難。
    “不急，吸血鬼一定還會現身的。”寒陵王十分肯定，他隱隱約約有種感覺，殺害藥尊的吸血鬼是衝著他而來。
    璟瀾無意問了句：“你會不會是吸血鬼家族中的一人，遺留在外，他們來找你回去的。”
    “你這腦袋瓜子裏亂想什麽？我哪都不去，跟你在一起。”寒陵王輕敲著璟瀾的腦門，眸中滿是寵溺。
    馬車驟然一聽，璟瀾身形不穩撲向寒陵王，手直杵著寒陵王兩腿間，她訕訕的抽回手，一臉紅暈，道：“我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麽情況。”
    寒陵王看著身下，尷尬不已。呢喃著：“這小妖精，真是撩人。”惹得他一身火後，從他眼皮子低下溜走。忽然，聽璟瀾說：“有位女子昏迷了，你說要不要救？”
    “我不想救麻煩，更何況是女人。別慈心大發，趕緊上車吧。”寒陵王催道，這荒郊野嶺，怎麽會有女子單獨出現，他想都不想便拒絕。
    “可她……”璟瀾語氣驟變，“她醒了。”
    寒陵王掀開車簾，便看到女子綠色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