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國破家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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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如今依舊英俊帥氣,眉宇間多了份成熟睿智,倒也挺好的。
    大概也隻不過是她多想了,原本女子在這世間就沒有那麽多事情可操心,自然是閑的隻知道胡思亂想。
    隻要她的林鈺還愛她,就夠了。
    她每日待在林鈺的府中,府裏麵的下人都喚她做王妃,她也是應得合不攏嘴。
    突然有一天,林鈺憂心忡忡地告訴她:她的翎國沒了。
    她發了瘋一般扯著他的衣袖問他:“沒了?怎會沒了?父皇母後呢?他們在哪?”
    林鈺滿目心疼:“有證據表明翎國有叛亂之心,父皇下令……你的父皇母後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哪了?他們去哪了?翎國忠心耿耿從無二心!為何要對我一介小國趕盡殺絕?”她淚如雨下,拽著他,用力地拍打他的胸口。
    “小淳兒,父皇的旨意,我知道的時候,為時已晚。”林鈺擁她入懷,話中飽含愧疚。
    她用沉默回應,也用沉默譴責他。為何他不幫她?祈國皇帝向來很是喜歡她,與她的父皇母後私交甚好,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沒過多久,林鈺就從王爺變成了太子,她不明白,為何突然他會登上太子之位。聽說原本的太子是個癡兒,心智不健全,在不久前就死了,好像是掉進井裏死的。多麽地諷刺!父親的債,兒子來還。
    她掙紮過,也迫切地想去追問過。可是林鈺不許,他說那樣會害了她,他拚盡全力護她周全,若是觸怒了他的父皇,她必定會慘死在牢獄之中。
    畢竟是他的父皇,也許,真的是她的父母有策反之心。她也確實聽過父皇與母後說起資源怎樣短缺,很多都進貢給了祈國。
    也許這一切真的是他們的錯。
    那麽她便不必再去想著刨根問底,隻將一切埋在心裏就好了。若她裝睡,無人能將她叫醒。
    林鈺帶著她入主東宮,卻沒有給她一個太子妃的名分,她既不是太子妃,也不是侍妾,更不是打雜的丫頭。她的身份不清不楚,入了宮,有許多雙眼睛盯著她,也有許多流言蜚語中傷她。幸好,這些人裏,無一人是林鈺的妻妾,如此她便安了心。
    她不反擊,也不告訴林鈺。
    林鈺很忙,沒有空暇理她這些瑣事,何況宮中本就如此,也是見怪不怪的。
    過了幾年,祈國皇帝病逝,林鈺順理成章地登基。
    璟淳打從心底裏高興,他的遠大抱負,終於得以施展。
    她堅信,他會是個明君。
    林鈺登基後,把她送到了丞相府裏,說丞相會護她周全,等到時機成熟了,他便會接她入宮。
    丞相府上火紅一片,四處懸掛著紅燈籠,六芒星的樣式,十分好看。
    今日是正元節,也是她的生辰。
    為她的生辰舉辦的宴會並無多大排場,隻有丞相與丞相夫人,還有她的妹妹李雲錦。
    她是皇上送過來的女兒,自然待遇非比尋常,她的一切要求丞相都會一一答應。
    她最多的要求,隻是想要父母給她過一次生辰,就算是假的,她也想要活在夢裏一次。
    好在本是丞相唯一女兒的李雲錦生性純良,心思也單純,並不計較多了個莫須有的姐姐來分了她的寵愛她的風光。
    就算府中上下都喚她為二小姐,李雲錦也是笑嘻嘻的應著。
    李雲錦的性子惹人喜愛,李璟淳覺得自己很幸運,她與妹妹的關係也日益升溫。
    已有一年時日沒有再見到林鈺了。
    她朝思暮想,隻能從那些世家小姐的口中得知他的情況。都說他是個好皇帝,於外戰無不勝,於內體恤百姓,開倉濟糧是常有的事。
    那是她的林鈺,她心心念念想嫁的人。
    此生,怕是等不到林鈺說的時機成熟的那一刻了罷。
    也許,他早就將她忘在九霄雲外。
    李雲錦是一路小跑著過來找她的,她眉飛色舞地告訴李璟淳:“皇上要選秀女了!姐姐!你可以入宮為妃了!你每日都思念著皇上,如今終於可以入宮陪著他了!”
    李璟淳的眸子明媚了起來:“真的?”
    “真的!詔書我都看見了!”李雲錦用力地點頭。
    李璟淳的神色又黯淡下來,詔書都來了,卻不傳她接旨嗎?
    隻怕是,他的心裏再無她的一席之地了吧。
    可是林鈺隨後又派人接她,聖旨到的好巧不巧,正是李雲錦被丞相叫過去的時候。
    她不知道丞相叫李雲錦所謂何事,隻見到李雲錦出來時滿臉不快,連她喚她,李雲錦也沒聽見。
    她馬上就要走了,卻連聲道別都來不及說。
    入宮為妃,她很高興,林鈺是記得她的。他還將她安排在離他的龍息宮最近的椒房殿,據說自他登基以來,椒房殿便一直在整修。
    原來這麽久沒有見她,是為了給她一個這樣大的驚喜。
    她自是開心,從今夜起,她便堂堂正正地成為他的女人。
    林鈺很晚才來見她,眉眼間全是疲憊,顯得很憔悴。
    她見了他的樣子,忽而覺得很內疚,自己錯怪他了。
    “皇上,臣妾伺候您更衣吧。”李璟淳也不敢再像從前叫他的名字,伸了手便要去解他的衣帶。
    “小淳兒,叫朕鈺哥哥。”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語氣親昵,眼神炙熱。
    她從未喚他做鈺哥哥,她不明白為何他突然有此要求,可她也不敢問,隻得紅著臉,乖乖地喚了一句:“鈺哥哥。”
    林鈺猛然間將她攔腰抱起,一把放在床榻上,撥開她額間的碎發,呼吸有些急促,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層曖昧的霧:“再叫一遍。”
    “鈺……鈺哥哥……”她羞紅了臉,身體軟綿綿的,沒了力氣。
    他霸道地吻上她的唇,他的唇瓣很涼,卻讓她燥熱地發燙,激起她層層顫栗,那雙大手沿著她的背脊往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