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哪裏值得夏奕騁這樣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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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沒注意到趙嘉悅的變化,夏奕騁卻看在了眼裏。
他走過去,抓住趙嘉悅的肩頭,將她按在懷裏。
“別聽夏奕嬌胡說八道。爺爺是什麽人?就那麽一件小事就能把他打垮,那麽夏家也走不到今天。何況,那件事你也是受害者。”
最後那句話,夏奕騁是在提醒夏家其他人。他們要對付的本來就是夏家,趙嘉悅不過是他們選擇的那個口子罷了。就算沒有趙嘉悅,事情還是會發生,隻不過是換一種方式而已。
趙嘉悅抬頭,努力想露出一個笑容,讓他知道自己沒事兒。隻是她心裏太疼了,露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她伸手輕輕地推開夏奕騁,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讓其他的人心裏不痛快。
“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
夏奕騁摸了摸她的臉,鬆開手臂。
趙嘉悅退回原來的位置,繼續靠在牆上。她的兩條腿,依然是軟的。
……
天黑了,爺爺還沒有醒來。
一家人守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所以夏建民做主,除了他們四個男人,其他人都先回去。
“我想留下來。”趙嘉悅看著夏奕騁,小聲說道。
夏奕騁拍了拍她的肩頭。“你先回去吧,聽話。”
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趙嘉悅跟葉佳期共坐一輛車,其他人都坐了另一輛車。
趙嘉悅忐忑不安地坐了一路,葉佳期卻一個字都沒跟她說。沒有責備,可她心裏更難受了。
不管發生多大的事情,飯總是要吃的。所以他們回到夏家,保姆已經做好了飯菜端上桌。
夏奕嬌居然已經在家裏了。看到趙嘉悅,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又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掃把星!”
徐秀芳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但沒說什麽。
坐在飯桌旁,趙嘉悅抓著碗筷,完全食不知味。她簡單吃了幾口,就塞都塞不下去了。
“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房間了。”
夏奕騁的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桌子上,依舊擺著他親手做的模型,惟妙惟肖。
趙嘉悅靜靜地站在窗前,雙臂環抱,自己輕輕地揉搓著。
明明是夏天,她卻覺得冷。那種冷是從心髒源源不斷地往四肢灌輸寒氣,即便穿多少衣服都是白搭。
看著窗外的小區道路,趙嘉悅想起上次回帝都那天,爺爺穿著她做的布鞋,她挽著爺爺的手臂,一起走在雪地裏。
那天,爺爺跟她說了很多話,每一句都讓她在冬日裏感覺到溫暖如春,每一句都安撫著她醜媳婦見公婆的忐忑。
後來出了那件事,爺爺也是爽朗地笑著告訴她:嘉悅丫頭,你沒有做錯!
可現在,爺爺安安靜靜地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生死未仆。而她,似乎就是那個不可原諒的罪魁禍首。
趙嘉悅用力地閉上眼睛,張著嘴不停地呼吸,才終於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這個時候,你不能自怨自艾,你要堅強!你要相信爺爺,他一定能挺過來的!
轉身,趙嘉悅走進浴室,在蓮蓬頭下淋了很久的熱水,終於覺得不那麽冷了。
躺進被窩裏,她抱著夏奕騁的枕頭,將臉也埋了進去。
一夜無眠。一夜煎熬。
第二天,天才蒙蒙發亮,趙嘉悅就一骨碌爬起來洗漱。
鏡子裏的人,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像是動物園裏跑出來的國寶。
趙嘉悅顧不上這些。穿戴整齊了,就趕緊下樓去。
在樓梯口那,她遇到了三嬸徐秀芳。
“三嬸。”
徐秀芳點點頭,說:“嘉悅,你別跟奕嬌計較。她就是個沒腦子的,說話永遠不經大腦。”
“三嬸,我知道她沒有惡意,她隻是擔心爺爺而已。”
“你是個好孩子。”
趙嘉悅苦笑。
大概所有人都沒睡著,所以全都早早地起來,簡單對付了早餐就直接出發去醫院。
這一次,趙嘉悅還是跟葉佳期一輛車。
“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葉佳期突然問道。
趙嘉悅一愣,立馬搖搖頭,正襟危坐。
“媽,我沒有覺得委屈,我隻是擔心爺爺。”
葉佳期看著她,麵上沒有表情,但視線卻能叫人頭皮發麻。
“那句話確實是我說的,我確實認為你跟夏家八字不合。你自己掐指算算,你跟奕騁在一起之後,惹下了多少麻煩事?我相信,有些事情確實不是你的錯。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若是做好了,麻煩又怎會總是找上你?”
趙嘉悅啞口無言,而且她已經被定罪了,再怎麽辯解也是白費口舌。
“對不起。”
葉佳期最討厭她這一點,認錯認得比誰都利索,讓你想繼續責備兩句都找不到借口。
“別擺出這副委屈的樣子,一會兒奕騁見了,還以為我又怎麽欺負你了。”
“我沒有。”趙嘉悅抬起眼睛,直視她。“媽,我從來沒想過挑撥你們母子關係,我也沒有理由那麽做。”
葉佳期冷哼一聲。
“你不用挑撥,我那個沒良心的兒子就已經有了媳婦不要娘了。趙嘉悅,我真的沒看出來你哪裏值得他這麽護著。”
看昨天夏奕騁那架勢,好像為了趙嘉悅,他敢跟全世界為敵似的!連她這個做***,在他心裏都一文不值。
趙嘉悅不吱聲。這個問題,也隻有夏奕騁才有資格回答。
“但是你要明白,他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你,也不一定能護你一輩子。你這惹是生非的性子要是不改的話,遲早會捅大簍子的。到時候,誰也護不了你,沒準還會害了奕騁。他要是有什麽差池,整個夏家都不會原諒你的。”
反正不管怎麽說,葉佳期已經認定了她就是個不省心的是非人。
她說了那麽長一段話,趙嘉悅並不在乎。讓她心裏咯嘣一跳的,隻有最後兩句。
她可能會害了奕騁?會嗎?
沒有人能告訴她明確的答案,因為誰也不能預知未來。
趙嘉悅想起夏奕騁那一身傷疤,想起上次他生死一線躺在醫院裏……
越想心裏越害怕,她下意識地用雙臂環抱著自己,麵無血色。
太陽已經出來了,光芒萬丈。
眼光從車窗照射進來,灑在她的身上,可她仍覺得冷。
夏奕騁,我執意進入你的生命,是不是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