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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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市,當地最頂級的酒店附屬酒吧。
    vip包房隔絕外頭喧囂的聲響,裏麵坐著一男一女,氣氛靜謐。
    屈潤澤單手倚在沙發軟塌上,指間夾著的煙頭忽明忽暗。
    他麵前的女人,玫紅色的美人魚禮服襯托她完美比例的身材,她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動,柔媚地臉上是俏皮的笑意,她抿口酒,看向屈潤澤。
    “今晚的演奏,我有點走神了。”
    屈潤澤吐口煙霧,麵無表情地沉默著。
    劉雨欣輕歎口氣,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惆悵:“阿澤,你還在怪我當初的決定嗎?”
    屈潤澤抬頭,瞥了她一眼:“我的想法對你來說重要嗎?”
    “阿澤,你不要這麽說,我真的……”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談的,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屈潤澤神色不豫地站起來,抓過沙發上的外套就要走。
    “阿澤!”劉雨欣伸手抓住他一撮衣角,我見猶憐:“不要走。”
    屈潤澤僵直身體,腳尖朝著門的方向,身側的手隱忍地收緊。
    劉雨欣看著他緊咬牙關的模樣,緩緩鬆開他,回頭,拿過音箱遙控器,片刻後,一首悠揚的情歌訴散而來,她眸光幽幽:“阿澤,這首歌,你還記得嗎?”
    劉雨欣脖子曲線美麗,嘴角弧度似嗔似喜:“《昨日重現》,阿澤,我們相識餐廳播放的歌,那時候你說很幸福,不必追溯昨日……”
    “幸福?早在你選擇拋下所有出國的時候,一切就都變了。”
    屈潤澤冷冷出聲打斷她,幹硬的側臉隱在明滅的霓虹燈下。
    劉雨欣撇嘴,聲音裏是壓抑的痛楚。
    “你還怪我對不對?”
    劉雨欣抬眸,水光中的柔弱閃爍著令人憐惜的意味。
    屈潤澤低下頭,避開她的雙眼,她的眼睛像是有神奇功能,總是能讓他忍不住心軟,原諒她的所有錯誤,一如當初般沉溺無法自拔。
    “你之前……是不是也是這樣貼上沈家琪的?”
    屈潤澤突地一笑,嘴角弧度上揚,眼底卻冰涼一片。
    “劉雨欣,你以為我還會跟當年一樣,為你三言兩語奮不顧身嗎?”
    笑容在劉雨欣臉上凝固,她蒼白著唇:“既然這樣,為什麽陪我來a市?”
    屈潤澤喉嚨滾了滾,沒有應聲,剛鬆開的雙拳再次捏緊。
    “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了,那怎麽還撇下工作去看我的演出?如果你不想理我,在我丟了身份證後,被留在機場的就該是我,而不是杜悅,對嗎?”
    屈潤澤始終沉默,劉雨欣笑。
    “屈潤澤,你怎麽總是這樣?什麽事都藏在心裏,不高興就不說話,我解釋你又不肯聽,我知道,當初我一聲不響出國傷了你,可是……”
    劉雨欣撇撇嘴,眼眶浮上霧汽,像要糖的小孩拉住他的衣袖。
    “對不起,阿澤,是我辜負了我們的約定,可是我一個女人能怎麽辦?老爺子麵上疼我,但到底沒血脈聯係,他要我去當聯姻的籌碼,我沒有說不的權利……”
    “我渴望自由,想要追求幸福,希冀和心愛的人平淡不分離地過一輩子,可這對我來說太遙遠,太難以實現了,當年,我們都沒有能力守住那份愛情。”
    屈潤澤嗤笑不斷,抬眸看她,眼底藏著譏笑:“那你還回來做什麽?”
    “劉雨欣,你現在在我麵前哭,到底把我當什麽了?”
    屈潤澤說著,用力甩開她的手。
    “阿澤,你不要跟我說這些賭氣的話好不好?”
    劉雨欣從後麵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淚水滑落:“對不起,阿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用盡全力也無法忘記你,我回國,想和你站在同一片天空下,想聽我們曾經聽過的音樂,到每一個路過的街角……”
    屈潤澤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將那抹深沉的自嘲掩藏住,雙手已無力去推她。
    劉雨欣鬆開他,手撫過他側臉弧線:“阿澤,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她眼睛裏閃爍著堅定光芒,手緊緊地握住他,好像此生再難割舍。
    空氣中,唯有低迷的音樂調子,配上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這種沉默,太過磨人。
    劉雨欣緊緊拉著屈潤澤的手,時間一點一刻地流過……
    她水霧的眸中深情款款,仿佛隻容得下屈潤澤一個人的身影,一眼一世。
    屈潤澤挺直脊背,既沒有推開她,也沒給予回應,像是靈魂已出竅。
    片刻後,他低頭,目光落在他們交疊的手上,如同透過那個看回憶。
    ……
    舞蹈廳內,一對年輕跟著音樂的節奏,時快時慢地舞動著。
    杜悅站在場外,手上掛著條毛巾,疲憊地扭動脖子。
    一曲終了,舞池中忘情的兩人才意猶未盡地下場。
    “《昨日重現》,如泣如訴的樂聲,時而輕緩動人,時而暢快激昂,真是聽一萬次都不覺多……”
    林熙敏還沒感慨完,就聽“啪嗒”一聲,一條毛巾扔到她臉上。
    “林熙敏,你喊我過來,難道就是讓我看你跟男人親親我我的?”
    林熙敏趕緊扯下毛巾,確認窘態沒被人看到後,用毛巾擤了把鼻涕,哼唧道:“我這是在拯救你好吧,再不出來透透氣,我看你要死!”
    杜悅白眼一翻:“我很忙的,先走了。”
    “別啊……”林熙敏慌忙拉住她:“我找你是真有事呢。”
    杜悅站定,雙手環胸睨了一身火紅長裙的林熙敏一眼:“有話快說。”
    “卻~搞得跟領導似的~”
    嘴上那麽說,卻拿過擱在旁邊的包包,從裏麵掏出兩個包裝精美的小禮盒。
    “上次去海南旅遊帶回來的,下個禮拜就是你跟幀幀的生日了吧?我老家外婆病了,得回去一趟,估計沒辦法給你過了,禮物提前送到,幀幀的你捎給他。”
    杜悅笑著接過,挑眉:“又回去相親?”
    “喂,你不要每次總拿這個說事好吧!一個有正當職業的女……”
    “打住!”杜悅見她又要老生常談,趕緊製止。
    “我還沒說完呢……”
    林熙敏對著杜悅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力地揮手。
    忙了一天,杜悅回到宜家別苑時,已經入夜。
    別墅靜悄悄的,她摸黑在玄關處換鞋,進入客廳後騰手開燈。
    然後,一眼瞥見隨意丟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
    濃烈刺鼻的酒精味隨之侵入杜悅鼻中,她頓了下,走上前,看到本該第二天才回來的屈潤澤。
    他仰躺著,抬手遮住刺眼的燈光,而他腳邊,滾落許多空酒瓶子。
    杜悅停在茶幾邊,安靜地看著醉意熏熏陷在沙發中的屈潤澤,他閉著眼睛,襯衫鬆開兩個扣子,燈光打在精壯的麥色胸口上,如夢似幻。
    夜風吹得窗簾沙沙作響,散落一地冰涼的冷意。
    杜悅站了片刻,才緩緩傾身,抓過那件西裝蓋住屈潤澤的身體。
    剛要轉身離開,手腕卻突然被人拽住。
    杜悅訝然回頭,屈潤澤正用一雙醉意朦朧的黑眸凝視著她。
    此時的屈潤澤,褪了平日的淡漠和幹硬,英俊的臉龐上,除去醉意,還暈染著濃墨重彩的悲傷。
    杜悅驚訝於他為何會有這樣的神情,但已經習慣了不去探究他的喜怒。
    她剛想抽出手……
    “不要走!”
    屈潤澤卻扯過她,力氣很重,她差點要踉蹌跌倒。
    他盯著杜悅,她美麗的桃花眼冷清決然,卻無故地讓他憶起劉雨欣旖旎黑圓的眼眸,仿佛在傾訴她的所有委屈、痛楚和深情……
    “阿澤,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屈潤澤閉上雙眼,劉雨欣的話已在耳邊重現千萬遍。
    他的胸口像縫紉機車過一般,時痛時鬆,針孔斑駁地密布著。
    “你……還是上樓睡覺吧,夜裏冷容易著涼。”
    杜悅轉身,屈潤澤卻突然從後麵抱住她,雙手圈住她的腰肢。
    “不要走,一會兒就好……我就想抱抱你…”
    他低頭,下巴胡渣掃過杜悅頸脖,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你喝多了。”杜悅聲帶平靜無恙地闡述他的現狀。
    屈潤澤沒有吱聲,雙手卻更加用力地扣緊。
    回憶像晚潮拍打在他腦海岸中,一遍一遍衝刷他的神經,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向往的交織成一張網,裹得他呼吸都痛得難受,而杜悅,是此刻他能尋求的唯一安慰。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時間一點點流逝,他的呼吸漸緩,壓到杜悅身上的重量更沉,然後,他抱著杜悅滾落到沙發上。
    杜悅回頭,屈潤澤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平日裏冷靜的戒備悉數褪去,他安詳地睡著,唯有眉心微蹙,傳遞著失落和不安的情緒,仿佛迷路找不到家的小孩。
    杜悅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脆弱而難過的。
    她緩緩伸出細白的手,顫抖地想要撫平他眉宇間的川字,可手卻僵直在半空。
    杜悅的耳邊,縈繞著屈潤澤似真似假的呢喃。
    “你回來做什麽?你難道不知道你哭,比傷我還令我難過嗎……”
    屈潤澤驀地坐起身子,雙眼迷蒙一片,手在她臉頰上掃過,眼底有溫柔,嘴角掛著一抹自嘲的苦笑,聲音像來自遠方,沙啞空洞。
    “你說我們沒辦法守住愛情,你為什麽不說……你明知道,我愛你勝過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