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看看你把自己害得有多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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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既然你承認我是因為你受的傷,那我希望你能承擔你該有的責任。雖然,我也不想看到你坐牢,我知道你也是一時生氣,但是……”劉雨欣說著就要倒下,還好一隻手拉住了她。
    “阿澤,真的是你。”劉雨欣看著眼前麵目冷峻的男人,心滿意足地靠在他的懷裏,眼睛一紅又要哭出來:“阿澤,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屈潤澤雖沒有抗拒她的親熱,但眉頭還是不經意地一皺,冷冷地說:“不是讓你靜養嗎?你怎麽下床了?”
    劉雨欣看不到屈潤澤的表情,還以為他是真的在關心她,便撅起嘴,一臉委屈地說:“我本來在休息,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就想出來看看,沒想到是悅悅他們。我就想問問,為什麽要推我下樓……”
    屈潤澤的目光透過沈家琪的肩膀盯在杜悅的臉上,但她卻回避了他的目光。視線下移,就看到她和沈家琪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從他看到他們的時候起,就一直沒有分開過。而且杜悅的手分明是抱著沈家琪的手臂的,這麽依賴的姿勢,她從沒有對他做過。
    心裏莫名地就起了一陣怒火,而在自己懷裏的女人偏偏又不肯安分,一雙手快要纏住了他的脖子。
    他嫌惡地把那雙手掰開,打斷了她哭哭啼啼的傾訴:“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進去吧。”
    “阿澤,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死掉?”劉雨欣先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杜悅,然後才對屈潤澤說話,言外之意就是杜悅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心狠手辣了。
    “悅悅不會那樣做,中間一定有誤會,我會把事情查清楚的。”屈潤澤把她推到一邊,看著沈家琪,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這句話。
    劉雨欣滿臉的難以置信,到最後變成更惡毒的目光射向杜悅。
    為什麽?為什麽就算她拚上自己的性命,做的這麽天衣無縫,他都不肯懷疑她?
    沈家琪淡淡一笑,把杜悅摟在懷裏,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事情很快就會清楚的,就不勞屈先生費心了。我想,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悅悅是我沈家琪的妻子,她的心我一個人為她操就夠了。”
    “那不如就來比比,誰先幫她洗清冤屈。”屈潤澤絲毫不肯退讓。
    沈家琪的唇角微微上揚:“那我就得問問我老婆,看她願不願意讓你幫她。”
    屈潤澤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看向杜悅的目光有多麽熾熱。這一刻,他真的無比渴望杜悅能答應他。至少,這樣他就能知道自己在杜悅的心裏還是存在的。他不願隻做她的過客,在她的心中毫無痕跡地消逝。
    杜悅卻沒有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她隻是仰起臉,對沈家琪堅定地搖了搖頭:“我說過我自己能證明我的清白。三哥,我希望你能幫我,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沈家琪看著屈潤澤,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這是悅悅的回答,你應該聽得很清楚了。所以,還請屈先生袖手旁觀,不要壞了這場好戲。”
    屈潤澤握緊了拳頭。
    劉雨欣忽然大哭:“阿澤,為什麽連你都不相信我?我以生命起誓,如果我對杜悅有半分汙蔑,就叫我不得好死!杜悅,這下你滿意了吧?”
    然而杜悅惋惜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她。
    沈安邦忽然站起來,不高興地說:“我就說醫院這地方不能來吧?你看這吵吵鬧鬧的多煩心。三兒,帶著你媳婦回家,我想我乖孫子了。”
    沈家琪摟著杜悅轉身離去。
    屈潤澤剛想追上去,就聽劉國鋒冷冷地吼了一句:“還嫌不夠丟人?”
    劉雨欣被這一吼嚇得立馬停止了哭泣,看著屈潤澤毫無溫度的背影,她怯怯地說了句:“阿澤,你真的不要我了嗎?如果這次我真的被杜悅害死了,你會不會為我難過呢?”
    “難過?”屈潤澤轉過身來,暗黑的看不見一點光芒的眸子像是無底的深淵。他的臉上甚至帶著淺淡的鄙夷的笑,然而渾身卻散發出冰河一般的氣息:“你憑什麽會認為,我會為一個和別的男人上過床,有了他的孩子還為他流產的女人難過呢?”
    他不再看那個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轉身走了出去。
    劉雨欣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都被他剛剛的話抽幹了。他是真的不在乎她了。他那麽高傲的男人,怎麽會容許這樣的自己在他身邊?
    可是,曾經愛她寵她,對她視若珍寶的屈潤澤,真的就對她再沒有一絲留戀了嗎?
    她十指緊握,用力喊道:“阿澤,如果你的心裏沒有我,那你今天來醫院是為了什麽?難道不是關心我嗎?”
    屈潤澤的腳步忽的一頓,讓劉雨欣心裏一喜,然而他的話卻把她的竊喜全都打碎:“我來醫院,隻是因為杜悅在這裏,順便,看看你把自己害得有多慘。”
    而後,高大的背影漸行漸遠,沒有一絲留戀。
    “杜悅,杜悅!為什麽這個世界上要有你的出現?”劉雨欣牙關緊咬,目光陰冷異常,“我不會放過你的!杜悅,我過不好,你也別想好過!”
    回家的時候,沈安邦非得和杜悅他們坐一輛車,警衛員隻好開著空車在前麵開道。
    沈安邦坐在後麵,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還說劉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這要是在他部隊上,他非得把他們訓掉幾層皮不可。
    沈家琪和杜悅也就附和著,讓他心裏舒坦不少。
    走到半道,沈安邦非得讓他們去醫院找張琴做檢查,他們拗不過,乖乖去了。這麽一折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開始吃午飯了。
    陳鴻很奇怪地看著他們三個人同時進家門:“爸,你不是去找張老司令了嗎?人家剛剛打電話來讓你去家裏坐坐,怎麽回事?”
    “這個嘛,這個嘛……”沈安邦抓抓腦袋,心想這家夥的電話打得可真湊巧。
    吃了午飯,沈家琪在逗小元寶,杜悅卻有些昏昏欲睡。
    沈家琪讓奶媽去哄元寶睡覺,然後讓杜悅枕在他的腿上。雙手插入她的發絲,輕輕為她按摩頭皮。
    柔順的發絲在指尖纏繞,一股薰衣草花香縈繞鼻尖。再看看在他腿上睡得香甜的女人,沈家琪墨色的眸子掩飾不住的柔情。
    手指忍不住劃過她飽滿的額頭,小巧的鼻子,玲瓏的嘴巴。隻感覺指尖的皮膚細滑柔軟,像是花瓣一樣。
    杜悅被他挑逗得有些癢,好幾次都去撥開他的手。最後急了,起身就把他壓在床上,佯裝生氣道:“三哥,你知不知道人不午休的話,壽命會縮短好幾年呢。”
    沈家琪眯著眼睛看她,一臉愜意:“我不在乎壽命那東西。你活多久,我就活多久。”
    杜悅被他的話說得心裏暖暖的,也是第一次,她俯下身主動去親吻他的唇。
    然而這柔情的吻還沒落下,就被人打斷了。
    “三哥!”高雄保持著半推開門的姿勢在原地愣了好幾十秒,看到雙人床上姿勢曖昧的兩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了好幾十秒,而且沒有半點想要挪開眼睛的意思。
    杜悅趕緊從沈家琪身上下來,臉紅成了番茄。
    沈家琪則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從容不迫地整理好衣服,在杜悅的臉上落下一個吻,然後起身走到門口,拉著高雄出去。
    高雄卻死活不肯走,最後哀求道:“三哥,我其實是來找三嫂的。”
    很顯然兩人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看到沈家琪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樣子,高雄連忙解釋:“三哥,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書房裏,高雄一改往日的意氣風發,垂頭喪氣地看著杜悅:“三嫂,你可得救救我。我要不帶個女朋友回家的話,我老媽非把我吃了不可!”
    杜悅聽完事情的始末,忍不住驚奇,又忍不住笑:“可是你身邊應該不缺女人吧?怎麽會來找我幫忙?”
    高雄煩躁道:“那些女人我就是跟她們逢場作戲而已,個個人前都裝得大家閨秀的樣子,萬一再娶個劉雨欣回家怎麽辦?”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忙向沈家琪賠笑:“當然,三哥我不是說你眼光不好,我就是討厭劉雨欣那樣的女人,連你都騙了……”
    他越解釋沈家琪的臉越黑,嚇得他趕緊躲到杜悅的身後,心裏還在想,要不是葉馨去家裏那麽一鬧,他的母親大人哪裏會心心念念地要他帶女朋友回家,還聯合他老爸一起逼婚,說再不成家就把他的經濟來源全部切斷了。
    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能沒有錢。他一聽這兩人動真格了,這才趕緊來找杜悅商量。
    可是杜悅還是沒有明白高雄的意思,於是她說:“高雄,你就直說吧,要我怎麽幫你?”
    高雄黑溜溜的眼珠子來回轉了幾圈,最後低下頭難為情地說:“我媽給我介紹了諸葛家的千金諸葛香,非逼著我去相親。我要是不去的話,她老人家就不吃飯。但是這個諸葛香簡直就是個嬌滴滴的公主,甚至比公主還難伺候,平日裏出去都帶四個保鏢。還是個處女座。三哥三嫂,你們懂我心裏的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