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代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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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讓東昭淩和白雨慧覺得瞿禾是發生意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吧,畢竟每時每刻都有不同的人就那麽消失了,除了瞿采和我婆婆,我在這世上本就了無牽掛,隻要他們知道我在哪裏就好。
    裝好電話卡又突然覺得自己挺可憐,除了一個電話號碼,其他聯係方式都沒有,能消失的迅速簡單且幹淨,對任何人的生活都沒影響,就像掉在玻璃板上的水珠,陽光一曬就了無影蹤。
    我本來也沒有多少衣服,一旦懷孕了這些也就不能穿了,我便隻帶了兩套外裝和一些換洗衣服,看著我少的可憐的行李,這位我不知道姓名的女人隨和的笑了笑說:“那邊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準備好了。”
    她說話讓人聽起來就很舒服,一點兒都沒有唐突的意思,卻還是能恰到好處的說在人心坎兒上。
    我坐上車時沒讓瞿采看到,也不能讓他知道我去哪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肯定會鬧的很厲害,可為了以後我們能更平靜的生活,我必須如此,隻希望在這接下來一年左右的時間裏,他能好好吃飯,乖乖睡覺,等著我回來。
    她車上的音樂很好聽,蒙古語的歌曲,很符合我的心境,安寧又平靜,可能因為還清了債務的緣故,長久以來壓在我身上的一塊大石突然不見了,雖然前途未知,但就像我婆婆說的,不過是生個孩子。
    為我準備的休養住所大概一百多平,在市內最貴的白領公寓裏,裝修精良,所有一切生活用品都很齊備,就連孕婦套裝都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兩個保姆,一個專門負責我的飲食,另外一個其實是個退休的產科護士,會全程陪護我的孕期,指導一切問題。
    “我姓王,你以後叫我王姐就行,既然你不想和我們有任何其他的關聯,那我也就不留給你電話了,有事隨時讓保姆聯係我,這是張護士,這位是徐阿姨,你好好休息,我走了。”王姐說完就要出門,但打開門的時候她還是回過頭囑咐了我一句:“你看起來也是個懂事的姑娘,應該明白,你是不能自己出門的。”
    我點點頭,對她淺淺的笑了笑,她放心的走了。
    臥室的臥具都是新的,沒有任何有關主人身份的物件,許是他們從來不在這裏住。我躺下來,沉默的望著天花板,也許我受苦多了,老天垂憐,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並沒有被弄到地下黑診所去懷孕待產,反而是到了比我目前生活條件還好的地方來。
    晚上不用再和瞿采擠在不到一米五的小床上,我反而失眠了。
    記憶混亂,想起那天我和東昭淩最後的切磋,他生氣的扔下拳擊手套走了,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沒有後悔過,唯獨這一件,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想我可能就不會再去惹他生氣了。
    縱使是突然消失,我也不想在他心中留下一個忤逆頑固的形象。
    王姐沒有再來過,送我去醫院也有了固定的司機,還有全程陪著我的張護士,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取卵是多麽痛苦的一個過程,服用葉酸半個月後我被用了促性腺激素,打了促卵泡成熟的針。
    “去躺下吧,把褲子脫了。”醫生對我說。
    張護士告訴我這算是一個小手術,需要注射一些麻醉劑,我其實心裏是怕的,可我隻能咬牙堅持,自己扛著。
    負責麻醉的醫生幫我推了針劑進去,醫生紮了紮我的腿,我知道她紮我,但是沒有任何刺痛感。
    器械進入身體的感覺很不好,我忍不住流眼淚了,並非因為疼,隻是覺得心裏很難過,為什麽要我受這樣苦的念頭被我硬生生壓下去了。
    “可以了,推她去休息,觀察三小時後才能離開。”醫生說完就迅速離開了,我被推去外間休息室的時候,張護士陪在我身邊,她很嚴肅,嚴肅的我有些害怕,但她買了一瓶罐頭給我,對我說:“隻能吃一口,防腐劑多,不能多吃。”
    我感激的看著她,可能這個年齡段的人,在生病的時候都喜歡吃罐頭,我婆婆也會,小時候我和瞿采總因為搶罐頭打架,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生活好遙遠。
    胚胎培養完成後,我又來了醫院,進行胚胎植入,之後就是回家等待,兩周之後,我用驗孕棒測出了陽性,張護士高興的告訴了王姐,我隻高興了一分鍾,因為知道自己當媽媽了,但很快就沒有了開心的感覺,畢竟,這總歸不算是我的孩子。
    孕四周做b超,植入的胚胎成活了一個,王姐買了不少營養品來看我,對我說雇主不在意男女,讓我不用擔心需要中途b超驗性別或者流產的事,隻需要開開心心的養著身體,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
    張護士話少,徐阿姨卻是個話癆,張護士不在的時候她就喜歡和我嘮叨,說我這麽年輕給人代孕她有些想不通,換了是她女兒,她肯定不樂意,但她又總會在這種時候補充一句,雇主很好,對我的照顧讓人羨慕。
    孕期反應很劇烈,但好在有人盡心盡力的照顧,我終是平穩的度過了整整41周孕期。
    生產的那天下著大雪,我提前住進了醫院,半夜開始肚子疼,雖然有阿姨陪著我,但我還是覺得很孤單,這樣的時候,不應該是丈夫或者家人陪在身邊才對麽……
    不管做什麽,我終是隻能依靠自己。
    黎明初上,孩子出生了,我用盡了全身力氣之後聽到他的哭聲,總覺得他是在呼喚媽媽。
    當護士對著我說是一個七斤的男嬰時,我頓時眼淚狂流。
    原來剛出生的小孩子哭聲是這樣的,啞啞的,卻一聲聲撕著我的心。
    孩子的頭太大,撕裂的傷口也有些大,醫生在幫我縫合時孩子就已經被抱走了,沒有人告訴我孩子去哪兒了,他們應該是知道這個孩子並不屬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