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毒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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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有什麽關係?”不提瞿天也就罷了,一提起來我火壓不住了,他一口氣提起來,又壓了回去,繼續勸我:“我們畢竟都是一家人。”
    我想起之前瞿天對我的所作所為,氣不打一出來,憤怒的對他說:“我承認過和瞿天是一家人了?”
    我公公終於是忍不住了,眉眼怒瞪的吼我:“死丫頭片子你不要得寸進尺,我是你老子,我說什麽就是什麽,錢給我拿來!”
    我小時候還是很怕他的,但自從他對我動手動腳那次之後,對他的尊敬全都沒了,比大聲我也不怕,我瞪著他說:“走不走!”
    “小禾……”我婆婆過來想拉我,每次她都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她一幫我公公說話我想直接把她一起踢出去算了,可我做不到,說來也是我自己活該,放不下我婆婆非把她帶過來,就應該想到了她會把我公公招來。
    我公公說:“我不要多,你就給我五千塊錢,借,借我五千塊錢,我知道你有錢,五千塊錢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誰告訴你我有錢的?”我問。
    我公公居然笑了:“你還能瞞住父母麽?”
    我震怒的瞪著我婆婆,她索性低著頭不說話了。
    我被他們氣的渾身都抖,人一旦開始不要臉了,那真的是刀槍不入的。
    “你別說了,瞿禾她也不容……啊!”我婆婆掛不住麵子了,過去拉我公公,接著就是咣當一聲,她被我公公直接推倒在地上,手裏的杯子也砸碎了。
    我公公怒瞪著她,再看向我,眼睛裏的怒又散了,換上副笑容的說:“你媽不懂事,你別生她氣,我幫你出氣了。”
    我將人渣兩個字吞回了肚子,罵他我都怕髒了自己的嘴。
    拿出手機想報警,我公公情急之下過來抓我的手機,被我一個反手擒拿直接摁在了地上,以前能做的很輕鬆的動作,如今一動眼前居然有些發黑,本來就氣的心慌,此時更是心跳的有些承受不住。
    我的身體,到底還是沒完全恢複。
    我公公可能感覺到我力度不足了,將我狠狠一推猛的站起來,得寸進尺的抓著我放在鞋櫃上的包就翻,我婆婆趕緊過來扶住我,想搶我公公手裏的包,被他又一搡,差點撞在牆上。
    我公公從我錢包裏拿出了一百多塊錢,憤怒的恨不得踢我一腳,但我的習慣就是這樣,包裏很少放很多錢,也從來不放銀行卡。
    他看樣子是真的想在屋裏翻錢的,但是突然整個人就不太對勁了,鼻涕眼淚的有些控製不住,我凝眉看著他,他這是……
    毒癮?
    我婆婆也嚇住了,我公公眼睛都快紅了,翻了半天什麽都沒有,將包往地上一摔撲過來就要掐我的脖子,我接住他的手略過身狠摁了他太陽穴一下,他向左一歪,我一拳就接了上去,他被打的有些懵,鬆了手,晃了幾下也坐地上了。
    屋裏沒有現成的繩子,我咬牙用盡全力將他摁在地上,讓我婆婆將沒拆開的垃圾袋拿過來將他的手在身後反捆了,他腿亂踢也被我捆了,消停下來之後我坐在地上大喘氣,我婆婆站在一邊開始大聲哭。
    “哭什麽,報警!”我把電話推給她,她手抖著拿了電話打通,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具體情況,我隻能接過電話說明,說到最後我眼前發黑,差點就一頭栽地上。
    警察來的時候我緩的差不多了,他們檢查了我公公的狀況,大概詢問了一番就要將他帶走,我和我婆婆也得去警察局做記錄,我將瞿采叫出來,得帶著他一起去。
    警車進小區到底還是引起了鄰居的注意,又有人被帶走更是惹得鄰裏議論紛紛,我硬著頭皮讓瞿采上了警車,回頭卻發現在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車。
    我可能真的精神緊張過度,搖了搖頭也上了車。
    在警局做記錄之後,我們被告知我公公確實接觸了毒品,需要拘留三日觀察,如果確定很嚴重,就要進戒毒所。我實在是不想管他,可他畢竟和我婆婆沒離婚,也沒別的人會來管,所以我婆婆還是簽了字。
    身心疲憊的打車回到家,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我眼前又是一黑,想抓車門沒抓住,我腳像是踩進了海綿,一軟之後身體就失去了平衡。
    從我開始健身以來就沒怎麽生過病,即便是感冒發燒了,也就多喝點水,抗幾天就沒事了。
    我第一次感覺到身體這般疼痛,大腦像是一鍋燒熱的漿糊,不睜開眼睛也能感覺到頭在不停的向下沉,墜入深淵一樣。
    身體察覺到輕鬆,勉強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裏,已經是半夜了,屋裏隻有一盞床頭燈亮著,透過窗戶外能看到外麵的月亮,我婆婆躺在我身邊的陪護床上,瞿采窩在我腳那邊的沙發上。
    我坐起來,床輕微的發出響聲,我婆婆猛的驚醒了。
    “醒了?想不想喝水?”她殷切的看著我,我不想和她說話。
    我婆婆將水端在我麵前,我拒絕的轉過頭。
    她挺無趣,自言自語的繼續說:“你暈倒了,咱們樓下正好有一位先生路過,幫忙把你送來醫院的。”
    我看了看病號服上的字,明華醫院,再看看周圍的設施,獨立單人病房,還是套間……這樣的病房我是住不起的。
    “他還給你留了一張名片。”我婆婆說著將我床頭櫃上的名片放在我手邊,白底金印的卡片,表麵有著絲質一般的觸感,聯係人叫穀強,千古集團總裁助理。
    千古集團,我希望這隻是一個巧合。
    天亮的時候醫生來查房,來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刑樾陽,他穿著白色製服,認真的聽著身後的實習醫生說明我的狀況,確定了我今日的用藥後,他讓其他人先離開。
    我和他不是很熟,但他還是很和氣的對我說:“好久不見了。”
    同樣的話語,不同的語氣,和東昭淩給我的感覺不同,刑樾陽的這句話就像是對一個可有可無的朋友隨意打了一聲招呼。
    我淺淡的笑了笑,他接著對我說:“你產後恢複的不是很理想,子宮內有陰影,今天還需要做一次檢查,再確定要不要清宮。”
    我聽的一頭霧水,清宮是什麽意思?但對著一個男人我實在也沒什麽想問的,便輕輕點了點頭。
    “我聽護士說,你想出院?”他翻了會兒病曆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