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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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告訴我清宮也不是大手術,隻是會有些疼,對女人來說,心理創傷可能大於生理創傷,但是他說他會來……為什麽呢?就因為他說他是我的朋友麽?
    我坐在床上激動的手都有些抖,我心裏默默喜歡的那個人,說要來陪我做手術,給我支持和鼓勵,讓我不那樣害怕,我不想胡思亂想,可心頭還是甜滋滋的。
    我本來是有些懼怕手術的,現在我卻開始期待起來,期待見到他。
    睡不著還得強迫自己睡,直到11點護士查房,我還睜著眼睛,她給我了一片安定,吃下去之後才漸漸有了困意。
    一夜好眠,醫生來查房的時候我才醒,刑樾陽這次沒有主查,而是跟在婦科專家身後,聽護士說他其實是神經內科的主任,完全沒必要到這邊來查房,也是我住進來之後他才過來,可見我麵子很大。
    我想告訴她並非我麵子大,而是東昭淩麵子大,但又覺得這沒辦法解釋,我能說自己是東昭淩即將招收的員工,所以才受這樣的優待麽?我現在都不信,護士怎麽可能會信……
    主任具體詢問了我的身體狀況,告訴我一會兒手術由她來做,讓我起來整理一下,可以去手術室等待了。
    東昭淩還沒來,我看了看時間,距離手術還有二十分鍾,洗臉刷牙之後我梳理好頭發,本來都已經不怕了,這會兒又開始莫名的恐懼。
    為了做試管嬰兒,被器具伸進身體取卵子,我討厭上被綁在床上分開腿的感覺,加上上網查了查清宮手術的情況,心裏已經沒了底兒,手術之前醫生又給我看了手術同意書,告知了我很多種會出現的可能性,每一種聽起來都很嚇人,好像分分鍾都在鬼門關溜達。
    如此一來我更慌了,慌還不能表現出來的感覺更難受。
    簽字之後,距離手術還有十分鍾,已經可以進手術室了,東昭淩還是沒有來。
    我站在手術室門口,用力的摳著手指,直到皮被摳破了很疼,我才清醒過來,我這樣像是盼情郎的樣子真的有些可笑,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挺著自己的,怎麽見到了東昭淩,所有的節奏就都不對了呢?
    深呼吸,我放鬆肩膀繼續深呼吸,雖然還是緊張,可已經能鼓起勇氣,不管他來不來,我都得自己一個人進手術室,盡管轉身時,我眼眶濕了。
    “瞿禾。”
    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我的手已經握上了手術室的門把手,將沒流出來的眼淚忍回去,我回頭淡笑著看向我身後走廊盡頭的男人,他手裏拎著大衣,周身好像還帶著寒氣,他的臉側有些微紅,許是因為走路過快的緣故,他本來有些著急的神情放鬆下來,走向我的時候逐漸換成了微笑。
    即便是因為倉促顯得有些小狼狽,可他還是那樣俊朗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朝著我走過來,抬手想拍我的肩膀,可許是覺得手冷,又收了回去。
    “堵車了,來的有些晚,不要擔心,我就在這裏。”他低頭看著我說的,說完幫我開了手術室的門,我回頭看著已經等在裏麵的醫生,想對他笑一下,笑著對他說沒關係我不怕,可我沒做到,一向堅強的我在這一刻居然明白了什麽叫軟弱。
    我迅速轉身,快步走了進去。
    門在身後關上的一瞬間,我的眼淚已經掉在了腳尖上。
    難怪人家都說被寵愛關心的孩子更容易嬌氣,對於東昭淩來說這可能根本不算什麽關心,卻將我二十多年不曾出現的嬌氣勾了出來。
    心魔一瞬間占據了所有的理智,它叫囂著讓我無論如何都應該去了解這個男人的生活,爭取更多……
    我躺在床上任由護士把我的腿綁起來,麻藥推進身體的一瞬間,我還在流眼淚,我聽到醫生在我耳邊說話:“本來是不打麻藥的,但刑主任說可以全麻,對身體略有些損傷,但這樣疼痛也少一些,一會兒就好了,現在睡一會兒吧。”
    接著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我是感覺到疼痛才醒過來的,小腹一陣陣墜疼,就像來月經一樣的感覺,睜開眼睛已經不在手術室裏,怎麽回到病房的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眼皮還是有些沉,四肢都還麻著,但我看到了坐在我身邊的東昭淩。
    他正在聽電話,並沒有說話,表情認真而專注,感覺很像是在開會,看到我醒來,他說了一句先這樣,然後就將手機收了起來。
    我想坐起來,他卻阻止了我。
    這感覺太不對了,就好像我們其實非常的熟悉,可我們明明都沒正式見過幾次麵,我收回目光,輕輕咬著下嘴唇,不說話。
    “看來身體狀況確實不太好,別人兩個小時就能醒,你睡了五個小時。”東昭淩說罷我看了看屋裏的時鍾,已經下午了。
    五個多小時,他就一直在醫院裏?這讓我如何是好,他是那樣忙的人。
    “東總……穀先生說您很惜才,我已經知道了,您大可不必在這裏陪我這麽長時間,謝謝您了。”我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快伸不直了,我也不清楚是麻藥所致還是緊張的。
    他淺笑著說:“沒什麽,今天我休息,並不耽誤工作。”
    他就這麽輕易的知道我在擔心他耽誤工作?
    “哦。”我點點頭,看著被單上的明基醫院四個大字發愣,真的不敢相信,他就這樣近距離的坐在我身邊,和我很自然的聊天談話。
    “是不是肚子裏有很多疑問?”他語氣很輕鬆的問我,我抬頭看了看也像木頭人一樣僵直坐在沙發上的婆婆,還有明顯坐不住可還是忍著坐在她身邊的瞿采。
    我點點頭。
    東昭淩說:“其實,你長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看到你生病,就不由自主的想多關心你一下。”
    原來是這樣……把我當成別人的影子了麽?我看向他,他眼神沉穩深邃,即便是不笑的時候也不會讓人覺得很疏離,眉目間透著王者氣質,敢問哪個女人不會為了這樣的男人心跳呢?
    經他這一句話,一切說不通的事好像一瞬間就能說通了,他們這樣身份地位的人,物質生活什麽都不缺了,要說得不到的也隻是精神層麵了,所以我像他的故人,他來關心我,隻是為了構建他的精神世界,與我是誰無關,隻為我長得像誰。
    所以,我果然是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