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別再對任何人說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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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的嘈雜又一次被隔絕了,我們四個人就站在門邊,這間包廂沒有別人,桌上擺著一瓶紅酒,兩隻高腳杯,每一杯裏都還有一些沒喝完的酒。
    東昭淩捏起我的手腕查看,因為扭傷現在已經紅腫起來,他進衛生間了一趟,出來時將已經折疊好的深藍色手帕纏在了我的手腕上,浸過涼水之後帕子很冷,我想躲,他不讓。
    而杜綿和刑樾陽則麵對麵站著,誰也不說話,杜綿低著頭,腳上銀色的高跟鞋還沒扣好,此番左腳上的那隻被她蹬了倒在地上,右腳上的還不太容易蹬下來。
    我們四個人之間的氣氛都快被凍住了。
    杜綿終於蹬掉了右腳上的鞋,接著就想將刑樾陽的衣服拿下來,卻被很強勢的阻止了。
    “不許脫。”刑樾陽低頭看著她,與其近乎於咆哮。
    杜綿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惜字如金的說了一句:“熱。”
    刑樾陽扳住她的肩膀,嚴肅到有些可怕的說:“我說了,不許脫!”
    杜綿的脾氣上來,管也不管,扯了衣服就往地上扔,結果她還沒能順利將衣服扔在地上,整個人就像被猛虎撲食了一樣,刑樾陽捧住她的臉,狠狠的吻下去,順勢將她推在了沙發上,整個人欺上去不讓她動,吻的更是深沉。
    我和東昭淩同時移開了視線。
    按理說,我應該阻止的,可我又覺得沒法阻止,這是刑樾陽內心深處情感的體現,我又怎麽能……潑冷水呢。
    一聲悶哼,來自刑樾陽,我不知道杜綿怎麽著他了,可我看到他和杜綿吻著的嘴角有血流出來,他卻還是不管不顧,完全不肯鬆開她。
    我終是忍不住想去阻止,可是東昭淩拉住我的手,將我扯出了包廂。
    走廊裏包括許姐在內,一群人都一臉無奈的表情,我聽到剛才那男人所在的包廂裏傳出打砸的聲音,還有那男人近乎瘋狂的大笑。
    東昭淩沒理會,拉著我進了我和杜綿的包廂。
    關上門,我站在門邊沒有動,他看到我放在門邊牆角的酒,拎著就坐去了沙發上,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兩隻杯子問我:“哪隻是你的?”
    我沒回答,他就這樣固執的看著我,我拗不過隻能說:“右邊那個。”
    他在右邊的杯子裏倒了一杯酒,一仰而盡,緊接著就皺了眉頭,我卻為他居然擦都不擦就用了我的杯子而感到甚是驚訝。
    “真是有夠難喝的。”他說著又倒一杯,想了想將杯子扔在了桌子上,走到我身邊,看到我堵著門,便問我說:“要我抱你坐到沙發上去麽?”
    我不知道他又哪根筋不對了,移開一點,他開門對外麵的人說了什麽,關上門之後他坐回了沙發,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過來,坐。”
    我也拿自己無奈,就像得了令的軍犬一樣,雖然並沒有坐在他拍的位置上,但還是坐去了沙發。
    很快有服務生敲門,送進來兩瓶紅酒,半跪下來要倒酒被東昭淩攔住,他便很識相的出去了。
    東昭淩自己倒了酒,他手捏著紅酒瓶子時,真的可以稱為靜態人物畫,讓人看去都很享受,大到他整個人的外形,小到手指的用力程度,都是那樣的完美,我不禁看癡了。
    他手裏酒瓶的傾斜角度恰到好處,紅酒跌進杯子裏,在杯底劃起一道弧線,酒液在杯子裏發出聲音,配合它好看的顏色,在這樣的聲色之地,一瓶紅酒愣是被他倒出了優質高雅的感覺。
    “你怎麽回到市區的?”他將一杯紅酒遞給我,自己也端著一杯,就像沒什麽事情發生過一樣的看著我。到底是他心理素質太好,還是很多事對他來說都無所謂,所以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淡定成這個樣子?
    我低頭看著手中杯子裏的紅酒,也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說:“打車。”
    我知道他就在我側麵望著我,可我真的沒他功力深厚,敢看著他的眼睛裝出沒事人的樣子,我會怨怪,會委屈,所以,還是低著頭吧。
    “你生我氣了?”他問我,語氣聽起來就像是惹女朋友生氣了的男朋友,雖然從東昭淩嘴裏說出來並沒有那麽小心翼翼,可我……我還是想多了。
    我搖搖頭,什麽也沒說,為了掩飾尷尬,喝了一口紅酒,入口很酸澀,還不如他說難喝的起泡酒好喝。
    我和他的差別,無處不在,就連喜歡的酒都透著差距。
    “將這瓶酒全喝了,我就讓你重新進入公司訓練。”東昭淩真的是哪根筋搭錯了,看到我凝眉,他直接將一瓶紅酒都推在了我麵前。
    我有些愣的看著他,他說這話時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的,隻是輕輕搖晃著手裏的高腳杯,眼睛偶爾望向裏麵的酒,然後微微抿一口,動作優雅高貴,可眼神卻冰冷無情。
    我是怎麽會覺得這個男人很暖的?又是怎麽會覺得他可能並不在意我們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所以願意和我真心當朋友的?
    不過是一句好聽的謊話罷了。
    “為什麽讓我喝?”我問他,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了一句:“做錯了事,理應自罰。”
    我想起了穀強,他很自覺的提出了自罰兩個月薪水,是因為害怕東昭淩之後有更狠的懲罰吧?可那也是他很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麽。那我呢?我又沒有做錯什麽事,為何要承擔這樣的懲罰?
    我隻是望著那瓶紅酒,沒有任何動作,包括我自己酒杯裏的酒,都沒有再喝一口。
    他看向我,嘴角微微揚起道:“你,未經我允許就離開,沒有在原地等著我,讓我為尋找你開了一路車,所以,你錯了。”
    好笑麽?我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他是小孩子麽?是他將我扔下車的,怎麽反而成了我的錯誤?我剛想開口,他已經將酒瓶遞到了我麵前,嘴角依舊是那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我沒有接,就讓他這樣舉著酒瓶。
    可能他從來也沒被人這般冷落過,不可思議的看向我,正對上我固執倔強的樣子。
    “你是不是也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應該圍著你轉?”我問他。
    他沒有說話,依然看著我,舉著的酒瓶也沒有放下去。
    我繼續:“你是不是從小就被教育,不管你做錯什麽,那也一定是別人導致的原因,你是不會有錯的?”
    他舉著酒瓶的手略微晃了晃,看樣子是想收回去,我沒有給他機會,搶走他手裏的酒瓶對他說:“東總,這酒我喝,但對您隻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可能我又說了您,他眉頭又擰起來了。
    我特別認真,一字一句的說:“不要再對任何人,包括我,說你和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