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辭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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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澤還是叫了救護車,他們敲門的時候老人很緊張,但是屠澤向他保證,這屋子裏所有的書我們都會妥善保管,醫生查看了老人的情況對我們說:“很可能就是這兩天的事了,他就是靠止疼藥頂著,其實肚子裏已經滿了,所以他直不起腰來。”
    老人躺在擔架上還不忘拉住屠澤的手,囑咐著這些書的去向。
    屠澤對醫生說明稍後我們會去醫院處理老人的問題,老人被救護車接走後,他和我看著這滿屋子打理的很整齊的書,他也沉默的說不出話來。
    “你在嘉城租了房子是麽?放這些書可以麽?”他問我。
    我點點頭,屠澤接著就打電話開始找運貨的車。
    很多人,一輩子守著的可能是別人看來一文不值的東西,但那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意義所在。
    在天黑之前,所有的書都被擺進了我租的房子,屠澤看著房間裏放置的兩隻骨灰盒,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和我一同關了房間燈,離開。
    其實我已經遲到了,少爺肯定已經在約定的接送地點等著我,我帶著寫著鄭字的那隻本子,沒有讓屠澤送我,自己打車去約定地,屠澤已經知道我每周五都會出來,便約好四周後的周五,他再來嘉城找我。
    他拍了一些那隻本子上的人名,打算回申城繼續尋找,我並不理解為什麽他對找鄭氏後人這般熱衷,難道是老沃特在臨終前托付了他什麽?
    而對於康少爺,我決定選擇箴默,在我徹底搞清楚鄭氏的冤屈之前。
    少爺果然已經在等著我,其實我已經比約定時間晚了將近兩小時了,到地點我看到他的車,心裏很不舒服,我更希望他已經走了。
    拉開車門坐進去,少爺給了我一隻蛋糕盒,很淡的對我說:“錯過晚飯時間了,可以先吃一些。”
    我糾結的看著他,難道他來的還要早,想等我一起吃晚飯?
    我無法要求他不要關心我,可我又會因為他對我過度的關心而感到愧疚,我在想,康家別墅我可能真的住不下去了,在少爺因為我傷神之前,我想離開。
    這樣的想法在我腦海中停留了三天,周一我做好早餐,等著少爺下樓來,他看到我在餐廳裏有些驚訝,但沒發現我為自己準備早餐盤便說:“如果可以,我們可以一起吃早餐。”
    他總是這樣溫文爾雅的,說話的時候都像大提琴音,舒緩美好。
    我搖搖頭,對他微微鞠躬表示感謝,然後將已經寫好的字條給了他。
    他凝眉看著我手中的字條,伸手接了過去,冰冷的手指無意間碰到我的手背,從觸及的地方向上延伸,很冷。
    我字條其實就是辭呈,我告訴少爺讓他盡快尋找新的保姆,等她來了,我和她交接好就離開。
    “好的,我讓白助理來安排。”少爺沒說什麽,將字條收進衣兜裏,坐在了餐桌前。
    我以為他會挽留我的,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麽容易,不過也好,趁著我們之間還沒有什麽糾葛,這樣我離開,也沒什麽心理壓力。
    少爺吃東西的時候我坐在房間裏,還是按著以前一樣的計算好時間,然後出去收盤子。
    我沒想到少爺沒上樓,他站在龍蝦缸邊上,手裏拿著一隻小盒子,將裏麵的肉塊丟給龍蝦吃。
    看到我出來,他才拿著小盒子離開了。
    白助理一直都沒有來,少爺吃飯休息也都很正常,周五原本要出去,但是白助理也沒有來接少爺,為了不讓我不方便,少爺還專門來敲門找我,告訴我若是我想出去,他可以叫司機來送我。
    我暫時也沒有什麽特別需要辦的事情,便也決定留在別墅裏,看看那位不知名的老人留下來的軟抄本,從它拿回來到現在,我都還沒有仔細看過。
    上麵記錄的東西很淩亂,有很多聯係方式,有的標注著已經去世,還有的標注著失聯,和鄭家有關的人非常多,但是看樣子能聯係到的老人都已經努力聯係過了,都沒什麽結果。
    本子裏還記錄著星星點點,發生事情的經過,不能細看,隨意一眼都是血一樣的信息。
    我注意到本子的最後麵有兩個被筆描過很多次的名字,東國華和白倉渺,黑色的字體已經快被畫穿了紙張,名字還被紅色圓珠筆圈了很多圈,就像過去死刑犯畫押一樣,可見寫的人之恨。
    我記得老沃特說過,鄭家以前是蘇城的大戶,那這個東家和白家莫非也是?他們和現在的東家以及白家又有什麽關係,畢竟姓氏太多,也沒準隻是個巧合。
    晚餐我做了小羊排,少爺卻一直都沒有下樓,快九點了還是沒有下來,我上去敲了敲門,屋內沒有任何聲音,再敲我就聽到咚的一聲,接著就沒有聲音了。
    我緊張的開了門,少爺倒在地上,看樣子他是打算來給我開門的,可是暈倒了。
    我不知道他怎麽了,情急之下想將他先扶起來,一碰他的身體嚇了一跳,一向冷冰冰的他渾身燙的要命,發燒了。
    我咬牙將他扛回了床上,畢竟一個全無知覺的大男人,就是再瘦弱也還是很有分量的。
    我從二樓儲藏室找來溫度計,為他測了一下體溫,將近39度。
    天已經黑了,我不知道白助理的電話,叫救護車都不一定會有人來,我滿屋子找少爺的手機,不知道在哪裏。
    確切的說,我其實也從來沒見過少爺拿手機。
    隻能先物理降溫,我弄了涼毛巾幫他敷在頭上,然後去儲藏室找藥,日常用藥都有,單單沒有退燒藥,我記得之前我好像還見到過的,一著急就是找不到。
    沒辦法,我隻能回到少爺房間,一邊幫他不停的更換毛巾,一邊想確認他到底是什麽類型的發熱,若是傷風感冒引起的就得喝薑湯捂被子,若是病毒性的則不能。
    實在是看不出來,他不流鼻涕不咳嗽,隻是身體不停發熱,人也是迷迷糊糊的,我為他換了一次又一次毛巾,身上的溫度就是下不來。
    隻能用酒精先擦拭降溫了。
    可是這樣一來……我就得幫他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