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這水漬從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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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你沒事吧?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個鬆樹林真的很不好,趁著天還累黑,我們趕緊回寨子。”
    紮西有些緊張,而旁邊的族民好像也有些害怕的看著四周。
    我突然抓到了一個詞語。
    “等等,你說天還沒黑?”
    “是啊,我們找了聖女一個多小時了,不過離天黑也快了。”
    紮西的話讓我的腦子如同被什麽打了一棒槌似的。
    這邊的天還沒黑,而那邊卻是已經半夜了。
    我就算洗澡打了一個盹,也不能一覺睡到半夜啊。
    “走!先回去!”
    我連忙站了起來,拉著紮西的手就走。
    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如果是我經曆的一切都是虛幻的話,那麽這片鬆樹林真的有問題。
    紮西可能沒想到我會突然抓住他的手,一時間臉刷的一下紅了,然後別扭的想要抽出手取。
    我怎麽可能放開他?
    剛才在那邊的鬆樹林,我沒有放開紮西,他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現在要是放開他了,那還得了。
    紮西見掙紮不開,也不掙紮了,在族民的注視下,紅著臉和我走出了那片鬆樹林。
    走出來之後,我心頭好受多了。
    怎麽說那種感覺呢?
    好像壓在心口的大石頭突然被搬走了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卻是現在舒服多了。
    族民一個個的都走了出來。
    突然,悠揚的笛聲傳來,讓我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誰在吹笛子?”
    這笛聲居然和剛才遇到頭顱鬼的時候聽到的一模一樣。
    我甚至還能想起頭顱鬼那驚慌失措的樣子。
    一個連我聖女血都不怎麽害怕,都敢挑釁的頭顱鬼,居然隻是聽到了那個笛聲就嚇跑了,這個人到底是誰?
    紮西和族民楞了一下,然後笑著說:“聖女,這是我們寨子裏的大祭司。他就喜歡吹吹笛子什麽的,剛才他也吹了一陣子,沒想到聖女你直接就出現了。不過好在有大祭司的笛聲,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那片鬆樹林呢。”
    聽他這麽一說,我頓時明白過來。
    這大祭司恐怕實在無意中救了我一命了。
    剛才如果不是他吹笛子,我或許早就被頭顱鬼給算計了。
    想到這裏,我對這個大祭司更加感興趣了。
    “能帶我取見見這個大祭司嗎?”
    “當然,我本來就想帶聖女過去的,誰知道聖女你突然跑來鬆樹林了。”
    紮西笑著說著,我的心卻不怎麽平靜起來。
    我怎麽回事自己跑過來的呢?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會讓我在東廂房裏和紮西他們處於兩個空間了?
    “紮西。”
    “嗯?”
    “你們有影子嗎?”
    我雖然現在也看到了紮西和族民的影子,甚至是我自己的影子,但是我還是問了一句。
    紮西楞了一下,然後噗嗤一聲笑了。
    “聖女,你可真有意思,我們是人,當然有影子了。這不是影子嗎?”
    他指著地上的影子問我。
    我語塞了。
    “先回去吧。”
    我不知道要怎麽和紮西說我所經曆的一切,算了,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紮西看了看我,顯然是一頭霧水,不過因為我是聖女的關係,他還是點了點頭,招呼著族民往寨子走去。
    一路往回走的時候,我什麽話也不說,而是看著那地麵。
    滴滴答答的,地上好像多了很多水漬。
    這些水漬一直朝著寨子蔓延過去。
    這條路,我走過。
    是跟著另外一個紮西走的。
    沒想到又回來了。
    “紮西,這水漬從哪裏來的?”
    我指著地上的水漬問道。
    紮西看了一眼,然後“咦”了一聲,摸著後腦勺說::“不知道啊,沒注意。”
    我不再說什麽,跟著紮西進了寨子。
    寨子裏的族民對著我很是恭敬的說著什麽,可惜我聽不懂苗語。
    紮西在一旁翻譯著說:“他們說讓聖女你回去早點休息吧,他們會做好飯,送過來給你吃的。”
    “送過來給我?”
    我是真的怕了。
    紮西笑著說:“對啊,這是我們寨子的風俗。隻要寨子裏來了客人,我們全村的人都會熱情款待她的。”
    “那個,你們有鹽嗎?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吃鹽。”
    我小聲的說著。
    紮西楞了一下,然後笑著說:“當然,我們當然有鹽。隻是聖女的口味會很重嗎?”
    “不,不用,一般口味就好。”
    “行。聖女,我和你說一下,我們苗人的口味以酸辣為主。如果聖女吃不習慣,可要和我說,我告訴族民一下。畢竟我們招待聖女的都是我們自己的食物。”
    紮西的話讓我點了點頭,同時腦子也在快速的運轉著。
    吃鹽,還以酸辣為主,怎麽看怎麽像正常人。
    所以說我不久前經曆的才不是真的?
    紮西說他妹妹在他小時候就死掉了,那麽為什麽我會遇到呢?
    而她妹妹在不久前的事件裏,又充當著什麽樣的角色呢?
    我猜不透,隻能暫時壓下。
    “謝謝你們了。”
    “不客氣!”
    紮西很愛笑,而且是那種笑起來就有兩個酒窩的男人。
    他像個陽光男孩一般。
    仔細想想,不久前的那個紮西,好像和現在的有所不同。
    見我再看他,紮西的臉又紅了。
    “聖女,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就是看你挺陽光的。”
    我覺得自己也夠可惡了,怎麽可以這樣直直的盯著人家小鮮肉看呢?
    紮西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說:“沒有啦,我本身就是這樣。咱們先回家吧。”
    “好!”
    分著紮西再次回到了他的家。
    一樣的門,一樣的家,給我的感覺卻是不太一樣的。
    悠揚的笛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了,因為我一直在想事情,反而把這個給忽略了。
    紮西帶著我進入了大廳,卻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男人背手而立。
    他的手裏拿著一直翠色的玉笛,顯得有些脫凡飄逸的感覺。
    “大祭司?你怎麽在這裏?”
    紮西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恭敬的做了一個揖。
    白衣男子緩緩回頭,那熟悉的笑容瞬間讓我楞了一下。
    這個男人我見過!
    但是在哪裏見過呢?
    我一時之間居然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