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回,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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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之後換上衣裳下樓,秦皓陽已經坐在餐桌跟前了。
“周小姐早啊。”宋嫂端著一個小巧的青瓷湯盅從廚房出來,看見我下樓跟我打招呼。
“宋嫂早。做了什麽好吃的?”我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了,滾床單真的是體力活。
“給周小姐煲了銀耳羹。”宋嫂把手裏的小湯盅放到我的麵前。
我打開蓋子就聞到一股紅棗的甜味,心裏又默默地歎了口氣,我這是跟紅棗杠上了。
秦皓陽皺眉看著我,半晌才問:“前幾天我叫人來給你量身定做衣服,來過沒有?”
“噢,你是說簡小姐吧?來過了。”我說。
“那你怎麽還穿這件衣服?我每回看見你都是這件,你是不是隻有這一件衣服?”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這件淺灰色呢子外套,無奈的說道:“這件不是挺好嘛?職業範兒。”
“……你別侮辱職業範兒了好吧?”秦皓陽一臉痛苦的搖了搖頭,低頭吃他的煎蛋。
我如果身家億萬我也不侮辱職業範兒,問題是我現在欠著一屁股的債呢!
懶得跟這人計較,還是吃飯要緊。
飯後,秦皓陽帶著我去車庫。車庫裏曾經的那輛黑色跑車被一輛黑色的轎車代替,看上很普通的一款車型,開到馬路上肯定沒有回頭率。
秦皓陽親自開車帶著我從虞山別墅去出來,往更郊外的方向去。
“我們去哪兒?”我看著公路旁邊開始有農田,心裏很是納悶。
“不是說了去看醫生?你出門沒帶腦子?”秦皓陽沒好氣的說道。
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明明是關心人,卻非要弄得跟討債的一樣。
不過他能在這麽忙的時候親自開車帶我出來,別說是去看醫生,就是跳火坑我也是高興地。
“噯,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我甜滋滋的問。
秦皓陽掃了我一眼,輕聲冷笑:“因為你若是死了,欠我的就沒辦法還了。”
“……”我心頭的一團小火苗被澆了一盆冷水,連灰都涼的透透的。
“所以在我死之前你必須好好地活著,什麽時候把我送到墳墓裏去,你什麽時候才能死。”秦皓陽淡淡的說道。
“……”這算是情話嗎?我默默地問老天。
“怎麽不說話?”秦皓陽掃了我一眼。
“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惹您生氣。”
“你不說話我就不生氣了?”
“那您現在生氣嗎?主人。”我眨著眼睛看他。
秦皓陽扭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右手忽然伸過來抓住我的手狠狠攥了一把。
“啊,疼……”我喊。
“這就疼了?晚上回去有你疼的。” 他依然攥著我的手不放開。
“放手,我手指頭要折了。”我掙紮。
秦皓陽還要說什麽,他的手機響了。
“快接電話,別耽誤工作。”我催促著。
他放開我的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用藍牙接電話:“喂,爸爸。”
我一聽這聲稱呼,後背上的皮都繃緊了。
秦皓陽的手機質量太好,我豎起耳朵都聽不到他爸說什麽。
“放心,即便是去了沙漠,他也沒有危險……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兩個月而已,很快就過去了……不放心?不放心的話飛過去看不就行了?不過那邊是軍事重地,應該有空中管製,私人飛機估計不讓飛……不是,我哪有那個本事啊,這是上頭的意思,我也沒辦法……行,您親自給上頭打電話吧,我開車呢,回頭再說。嗯,再見。”秦皓陽皺眉把藍牙耳機摘下來丟到我的懷裏。
我忙接住,放到前麵的雜物盒裏去。
接完電話之後秦皓陽心情明顯好了許多,還看了我一眼主動問:“是不是很好奇我爸跟我說什麽?”
我點點頭,又很是配合他的問了一句:“誰去了沙漠?”
秦皓陽又看了我一眼,得意的挑了挑眉梢,悠悠的說道:“你的緋聞男友被國家征調去了西北軍區幫忙了,時間是兩個月。”
“……”我又想了一遍剛剛他電話裏說的那些話,扭著身子轉向他,問:“是你把他弄過去的?”
“怎麽,心疼了?”秦皓陽的聲音冷了幾分。
“他是你弟弟啊!而且他才十八歲!你怎麽忍心?”我無奈的長歎。
“你該知道我本來就是個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人。”秦皓陽冷冷的哼了一聲,反問:“弟弟又怎樣?弟弟就可以挖我牆角,撬我的女人?”
“你自己剛都說了是緋聞,這些事情有多少是真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我知道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都不會大方,可他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弟弟給弄到沙漠裏去待兩個月啊!
“無風不起浪。”秦皓陽淡淡的說道。
他的這種態度讓我氣惱,一句話脫口而出:“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秦皓陽轉頭看著我,目光冷峻。
我被他看得發毛,忙提醒他:“開車呢,你看路。”
秦皓陽手腕一轉,把車靠到路邊停了下來。
“你什麽意思?”秦皓陽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扳過去和他對視。
“沒什麽意思,我就是覺得你這樣對秦晟陽太過分了。另外,我也感謝你對我手下留情,沒把我也丟到沙漠裏去。”
“你是想呢吧?可你也得有那個本事。”秦皓陽冷笑道。
我一想也是,秦晟陽去的可是軍區重地,說白了他是被軍事機要部門請去幫忙的貴賓,我算什麽?
“也對,我唯一的用處也就是在床上了。”我自嘲的笑了笑。
“我很想掐死你,你知道嗎?”秦皓陽咬牙說道。
我依舊嘲諷的笑著,搖頭說道:“殺人償命,用你的命換我的命,不劃算的。”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相信我已經被秦皓陽殺死千百回了。
他就那樣死死地盯著我看,一句話也不說。
車子沒有熄火,空調口裏有暖氣徐徐吹出來,我的手心裏都是汗,濕黏黏的一片冰涼。
過了許久,秦皓陽一言不發的鬆開手刹,打方向盤踩油門,車子繼續上路。
我知道他很生氣,然而我心裏也因為秦晟陽的事情而不痛快。
車子在沉默中行駛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在一個路口拐彎兒進入鄉間公路,車速降了下來。
秦皓陽用手機開了導航,在鄉間公路上拐來拐去,穿過一個村莊又一個村莊。
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他一直都冷著臉皺著眉。我想跟他說句話打破這種悶死人的沉默,可又拿不準我開口會不會惹怒他。
車速越來越慢,導航說目的地在道路右側。秦皓陽把車子停在了一棟二層小樓的跟前。
“下車。”他停車熄火,解開安全代。
我趕緊的答應一聲也解了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在車上隻顧著生氣了一路都沒動一下,下車後才發現小腿又酸又漲,大腿根兒更是酸痛的要命。
秦皓陽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看都不看我一眼,徑自進了小樓,我也隻好默默地跟進去。
這是一個診所,裏麵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女在給老人小孩看病打針,秦皓陽卻隻顧往裏走,看都不看這些人。
“噯,你找誰啊?”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攔住秦皓陽問。
“我找陸老先生。前天電話裏約好了,我姓秦,是梁俊的朋友。”秦皓陽依然冷著臉,完全沒有上門問診求人應該有的謙虛。
“噢!你就是梁博士打電話過來特別關照過的那位秦先生?”白大褂男子眼睛立刻亮了。
秦皓陽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
“我師公在裏麵,請您跟我來。”男子說著,又朝我點了點頭,很是客氣。
我暗暗地歎了口氣,心想秦氏集團的惡勢力居然連鄉村都覆蓋了,真是沒天理。
白大褂男子帶著我們往裏走,穿過一個院子之後又拐進了一道門,進了一個僻靜的小院裏。
陽光下,一個花白胡須的老頭兒在竹編躺椅上眯著眼睛一搖一晃,手裏還轉著一對核桃。
“師公!師公!秦先生來啦!”男子彎腰喊道。
“嗯,來啦。”老頭兒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秦皓陽,目光又落在我身上。
我趕緊的彎了彎腰,禮貌的說道:“老先生好。”
“哎呦喲!這小姑娘喲!人不大氣性不小,嘖嘖……這小身板兒單薄的,怕是沒多少好日子咯!”老頭兒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啊?”我一時間隻覺得心慌慌的。
“老先生,您能不能好好地說話啊?”秦皓陽的聲音裏壓著怒氣。
“嗬嗬……”老頭兒倒是淡定,笑了笑坐直了身子,對白大褂男人說:“你去忙你的吧,這沒你的事兒了。”
“師公,這兩位是梁博士的朋友,前兒梁博士給您打過電話的?您該是記得的。”
“記得記得,別囉嗦了。”老頭兒擺擺手,催白大褂快走。
“二位,老爺子這兩年上了歲數,跟個小孩子一樣口沒遮攔,您可別當真啊!有病好好看,總會好的。”白大褂幫老頭兒打圓場。
“趕緊的滾吧。”老頭兒照著白大褂的屁股踹了一腳。
白大褂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拍拍屁股上的大腳印子,又朝著我和秦皓陽點了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