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回,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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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晟陽堅持讓我身邊的人聽電話,我隻好把手機給了安佳。
    安佳接過電話先報了名字,然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答應著:“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好,那就這樣吧,再見。”
    “他說什麽?”我著急的問。
    安佳扶著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沙發上,說道:“秦晟陽要跟一支救援小隊從西北沙漠直接飛過去救人,他讓我照顧好你,說一下飛機就給你打電話,讓你不必擔心,他說秦皓陽不會有事的。”
    “如果隻是這些話,為什麽他不跟我說卻要你來轉達?”我根本不信安佳說的這些。
    “他是想知道誰在你身邊呢!不放心你!”
    “不對,你們有事兒瞞著我。”我依然不信。
    “我們能有什麽事兒瞞著你?再說,秦皓陽的事情能瞞得住你嗎?他們是軍用飛機從西北起飛,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非洲,你今晚踏踏實實睡一覺明天就有消息了!”
    我苦笑:“你覺得我能睡踏實嗎?”
    “我有辦法。”安佳說著轉身出去,沒多會兒工夫拿了一瓶白蘭地和兩隻酒杯進來,“來,今晚我舍命陪君子,咱們倆來個一醉方休。”
    我看了看這一瓶價格不菲的酒,無奈的搖了搖頭。
    “來,我今天也有些不痛快,你就當是陪我了。”安佳說著,把酒打開倒了兩杯。
    我捏著酒杯眯起眼睛,看著琥珀色的液體,聞著濃濃的酒味,心一橫,仰頭把杯中酒一口喝下去。
    白蘭地的味道像極了白酒,酒從喉間滾下,一路火燒火燎的進了心窩裏,我的眼淚又忍不住了。
    安佳看著我哭,也跟著歎氣:“你們這一對兒活冤家呀!叫我說什麽好。你說你當時怎麽就不忍一忍這火爆脾氣?如果沒有當初那一下,現在你跟秦皓陽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吧?”
    聽了這話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秦夫人,不由得苦笑搖頭,“說得容易。就算我沒傷了秦皓陽的眼睛,他也不一定能娶我。”
    “當年那事兒我後來打聽清楚了,那天跟秦皓陽在一起的那個姑娘跟秦皓陽隻是普通朋友,她叫什麽來著……哦,她是叫……宋曉曉。是秦皓陽高中時候的同學,他們如果要談戀愛早就談了,根本不會有你們那一段兒。”
    這事兒我倒是沒聽說過,不過宋曉曉什麽的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秦皓陽的未婚妻我都沒計較,又怎麽會去翻這筆舊賬呢。
    安佳忽然想起了什麽,欠身問:“對了,前兩天網上傳秦皓陽和什麽周家的大小姐訂了親?這事兒真的假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安佳湊近了瞧著我,好奇的問:“你現在倒是淡定了?連他訂婚都能忍?”
    我苦笑反問問:“不淡定還能怎麽樣?難道我再去戳瞎他另一隻眼?”
    “瞧你這話說的!算了,這過去的破事兒咱就別提了。”安佳說著,又拿酒瓶給我倒酒。
    “不提了,喝酒。”我說著,一仰頭把杯中酒幹了。
    一瓶白蘭地被我喝了一大半兒,最後我迷迷糊糊的睡著,睡前好像看見秦皓陽微笑著跟我說晚安。
    “晚安,親愛的。”我笑著向秦皓陽舉了舉酒杯,喝下杯中酒之後徹底醉的不省人事。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都是秦皓陽溫暖的笑容。我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每天都跟他膩在一起,他也恨不得把我寵到天上去。
    我們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練琴。
    我們一起去爬山郊遊,去看古鎮,看黃河。
    我們一起去一切想去的地方。
    夢裏的一切都太美好,以至於我醒來之後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周姐你醒了?”旁邊有個歡快的聲音。
    我循聲望去,認識這個守在我身邊的姑娘叫小言,是緋色酒吧的服務生。
    “安佳姐去上班了,走的時候叫我在這裏守著。周姐你餓不餓?我打電話給你叫吃的。”小言湊過來說。
    我搖了搖頭:“不餓,現在幾點了?”
    “上午十一點。馬上要吃中飯了。”
    “這麽晚了!”我揉了揉脹痛的腦門,環顧四周找我的手機。
    “周姐你找什麽?”
    “手機。”
    “這兒,我給你充電了。”小言把我的手機遞給我。
    “謝謝。”我拿過手機來第一件事就是給秦晟陽打電話。
    對方很久沒動靜,忽然有聲音的時候我的心突的跳了一下,卻聽見一個討厭的女子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我去!”我生氣的把手機丟在沙發上。
    小言不知道我為什麽發火,忙說:“周姐,我叫了早點。是你說過的那家粥店的皮蛋瘦肉粥和小籠包。”
    “謝謝。”我無力的靠在沙發上。
    小籠包和瘦肉粥什麽的我一點都不想吃,小言拖著粥坐在我對麵鍥而不舍的勸:“周姐,安佳姐走的時候一再叮囑我必須讓你吃飯!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回頭陳總把我炒魷魚,我就失業了!我失業,我弟弟的學費就沒著落了!求求你了,你行行好,為了我弟弟的學費你就吃點吧!”
    我被纏的不行,隻好吃了一個包子喝了半杯粥。然後催促小言:“我沒事兒了,你趕緊的下班回去睡覺吧。”
    小言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不行不行,安佳姐給了我三倍的加班費讓我在這裏陪著您,我可不能幹那種拿錢不辦事兒的勾當。”
    我也沒力氣再多說,她願意在這裏陪著我就陪著吧,我繼續抱著手機給秦晟陽打電話。
    我一直打一直打,終於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把電話打通了。
    “周蜜,我哥已經被接回來了。”秦晟陽不等我問就直接說。
    “真的?!”我喜出望外,按著胸口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真的,不過他受了傷,暫時不能回國,我父親要我把他送到瑞士去治療。”
    我剛剛放到肚子裏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焦急的問:“他傷到了哪裏?嚴重不嚴重?!”
    “暫時是昏迷狀態,暴徒挾持他轉移的時候出了車禍,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等他醒了我讓他給你打電話。”
    我有很多很多話想說,卻都堵在嗓子眼兒說不出來,沉默了半晌才說了三個字:“拜托你……”
    “不必,他是我哥。”秦晟陽說。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仰著臉看著屋頂的燈,低聲歎息:“是,我知道。我隻是……”
    “我知道你擔心他,不過請你相信秦家。當初你把他的眼睛傷成那樣,他不也沒瞎嗎?”
    “……”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飛機要起飛了。等我到了瑞士再給你聯係,你照顧好自己。”
    “好。”
    “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去一趟我公司,我秘書說有很多報表數據需要我看,你去幫我先過一遍。有問題的幫我標出來,省的我回去之後連睡覺的工夫都沒有。”
    “行。”我答應著。
    秦晟陽補充了一句:“作為報酬,我會隨時給你匯報我哥的情況。”然後不等我說話就掛了電話。
    不管怎麽樣,隻要活著就好!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給安佳打電話。
    “喂,小蜜蜂。”安佳很快接起電話,說話還有些喘息,興許是在排練。
    “佳佳,秦皓陽有消息了,他還活著,受傷了。秦晟陽已經接了他往瑞士去治療了。”
    “謝天謝地,活著就好!”安佳說著又念了一聲佛。
    “是啊!活著就好。”我也歎息。
    “你總算可以放心了?”安佳問。
    “是啊,我要去秦晟陽的公司幫他處理一些工作,你不用擔心我了。”
    “行,我今天出來的時候生怕你還想不開,叮囑小言寸步不離的守著你呢。”
    我看了一眼衝我做鬼臉的小言,心裏覺得一陣溫暖。低聲說道:“嗯,她一直在這裏守著我呢,好了,你忙你的,我有事再給你打電話。”
    “好,拜。”
    掛了電話我跟小言道謝,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把頭發衣服都捯飭了一下,背著包離開緋色去晟酷。
    公司那邊秦晟陽應該給他的助理打好了招呼,我一進門他助理就迎上來我把送進秦總的辦公室。
    “周小姐,這些數據是急需處理的,秦總打電話過來說你臨時代替他簽字處理。”助理推過一摞資料到我麵前。
    我看著足有半尺厚的文件,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對助理說道:“麻煩你給我一杯咖啡好嗎?”
    “沒問題,周小姐是喜歡黑咖還是加奶加糖的?”
    “加奶,兩塊方糖。”
    “好的請稍等。”助理出去,沒多會兒工夫端著一杯咖啡進來。
    我已經坐在辦公桌前開始看那些數據報表,助理放下咖啡什麽也沒說,悄然退了出去。
    為秦晟陽工作,我是一點都不會藏私的。就算沒有秦皓陽這一層關係,單憑秦晟陽這孩子的品性,我也會真心實意的對他。
    我集中所有的精力,把在牢裏跟劉藝學到的那些本事都拿出來幫秦晟陽看這些數據報表,把發現的問題全部用鉛筆標出來放到一旁,把沒發現問題的文件放到另一邊,如此一份一份,一行一行的看,桌上的咖啡散發著濃濃的香味,我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