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回,賣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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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皓陽帶著我離開這家首飾店去了一個教堂,因為不是禮拜日,教堂裏也沒什麽人。偌大的大堂裏隻有聖像屹立在眼前,五彩琉璃鑲嵌的樓頂透下斑斕的光,仿若夢境。
    我湊到秦皓陽耳邊輕聲說道:“可惜我不是教徒。”
    “我也不是。我從不信什麽神佛,隻是想信這一次。”秦皓陽也轉頭看著我,深邃的眸子如春水一樣溫暖,“我們的婚姻總要有一個神明幫我們見證。”
    我看看聖像,再看看秦皓陽,輕輕搖頭:“在我的心裏,你就是神明。”
    秦皓陽盯著我看了半晌,眼神越發熱烈。
    “走吧。”我拉了他的手往外走,出了教堂之後我踮起腳尖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如果非要找個神明為我們的愛情見證,我更喜歡那位情僧。”
    “情僧?倉央嘉措?”秦皓陽問。
    “嗯。”我點了點頭。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秦皓陽說完,輕輕地歎了口氣。
    “不,其實我更喜歡他的另一句話。”
    “嗯?哪句?”
    “這麽多年,你一直在我心口幽居。我放下過天地,放下過萬物,卻從未放下過你。”
    秦皓陽聽完之後看著我愣了一會兒,然後忽然張開雙臂把我抱緊:“蜜兒……走,我這就帶你去。”
    “去……哪兒?”我被他拉著莫名其妙的上車。
    秦皓陽把我塞進車裏,關上車門之前丟過來三個字:“去拉薩。”
    於是我想盡辦法都沒退掉的房間因為“去拉薩”這件事情提前兩天退掉,秦皓陽讓我收拾行李,他則忙著訂最早的一班機票。我們趕去機場先回香港,然後轉了兩次飛機終於在拉薩貢嘎機場落地。
    這裏的藍天跟地中海又有些不同,藍水晶一樣的天空中有潔白的雲,仿佛一抬手就能摘一朵帶回家一樣。隻是我有些高原反應,胸口悶的很,秦皓陽帶我匆匆離開機場,在一家商務酒店入住,然後到附近的診所買了兩個氧氣包來我們兩個人一個人抱著一個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胸悶的感覺才好些了。
    我們吃了點東西趕去布達拉宮,到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橘色的陽光鋪麵整個視野,古老的宮殿曆史感極強。我站在廣場上仰視著麵前神聖的建築,覺得自己入螻蟻一樣的渺小。
    “還能走嗎?上去看看?”秦皓陽站在我一側為我擋著風。
    “能走,但是不走了。”我搖了搖頭。
    “那站在這裏幹嘛呢?”秦皓陽又伸手把我被風吹撒的絲巾係好。
    我環顧左右,有不少遊人在拍照,交談,往上走,還有一些信徒一步一叩,虔誠的膜拜著。
    “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吧。”我說。
    “坐?”秦皓陽很是為難的看看四周,歎道:“這兒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啊。”
    “怎麽沒有?這邊。”我拉著他走到廣場的一角,選了個幹淨的空地就坐。
    “噯,等等!地上太涼了!”秦皓陽一把拉住我就要脫外套。
    “不用了!”我把他背上的帆布包拿過來丟在地上,打開後把裏麵的pad和手機以及相機都拿出來踹到兜裏,然後坐在上麵。
    我仰視著燈火通明的布達拉宮,輕聲歎道:“如果有一把琴就好了。”
    “你在這裏坐著,我去周圍看看。”秦皓陽說著,站起身來,又再三叮囑我:“不許亂跑,乖乖等我回來。”
    “知道。”我仰起頭微笑著答應。
    秦皓陽一步三回頭的消失在周圍的人群裏,我一個人盤膝坐在原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有風,還有很多人的說話聲以及梵音的吟誦聲。
    我就這麽坐在這個無比繁華又無比清靜的地方。
    這裏的空氣純淨無塵,這裏的星辰比鑽石還燦爛,這裏的風也比別處更有靈性。
    一切都在梵音的洗禮下變得純粹,包括我和秦皓陽的感情。
    其實自從我知道秦皓陽是秦氏的大公子之後,對他的感情就有了一些變化。我不是活在真空世界的人,外在的物質因素會隨時影響我的思想,我的判斷以及我的感情。
    這一次,秦皓陽忽然決定跟我結婚,登記後就帶著我去那麽貴的酒店度蜜月,還送我那麽大顆的鑽戒。
    我知道這是他表達感情的方式,這不能說他的感情不純粹,這隻是他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而已,就像一個廚藝很好的男子為心愛的人做各種美味的飯菜,就像一個作家用最美的語言讚美愛情,就像一個農民用辛勤的汗水澆灌他的禾苗。
    然而他的這種方式讓我有些迷茫,有時候夜裏睡不著的時候我會想,我愛的是一個富有的秦皓陽,可如果秦皓陽身無分文了,我還會愛他嗎?
    我從不懷疑我對秦皓陽的感情,但是我也不是天真的少女,我知道現實的殘酷。
    我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句話也不僅僅是一句空泛的話語。
    再加上秦皓陽跟他的爸爸關係這麽緊張,這讓我的心裏很是忐忑。
    秦皓陽是我這一生的劫,我不怕在劫難逃,我隻怕他會因為我而失去太多,我怕我們終究有一天這海誓山盟被消磨幹淨,會相對成怨。
    此時,此刻,我一個人坐在這裏,好像尋求到了答案一樣,心裏一片空明。
    “隻有口琴,實在找不到別的。”秦皓陽氣喘籲籲地回來,把一支口琴遞到我麵前,然後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拿著這個簡單的口琴,左右比量了比量,用袖子擦了擦就放在嘴裏輕輕地吹。一開始是簡單的幾個音符,找到感覺之後我開始吹一支現成的曲子《佛說》。
    我簡單的吹了一遍,秦皓陽就跟著音樂輕輕地哼唱:“那一天,我轉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不為來生,隻為你的溫暖,那一世 我轉山轉水,隻為途中與你相見,轉山轉水轉佛塔,隻為途中與你相見……”
    他的聲音很暖很幹淨,比任何一個歌手都適合唱這首歌。
    我聽著他的聲音心裏隻覺得更加寧靜,口琴也吹得更有感覺,漸漸地我們兩個人周圍站滿了人,而且有一個人還莫名其妙的丟過來一張粉紅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