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絕寵,第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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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朦朧地投進房間裏麵,有風輕輕地呼嘯著,吹起窗外嫩綠的樹枝。
    蕭絕把秋水漫放在床上,細細地盯著她看,屏風之外的紅燭聲劈裏啪啦地響著,照映著滿室的燈火闌珊。
    秋水漫突然拿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嬌羞地說道:“別看了,臉上都要給你看出花來了。”
    蕭絕卻滿臉笑意地拿下秋水漫的手,笑容中竟然帶著一絲絲的痞氣:“我看我自己的娘子難道還犯法?我就樂意看著你,別人本王還不願意看。”
    說罷,欺身壓了下來,重重地吻上秋水漫的唇,吸吮著她的兩片柔軟的唇瓣,又輕輕地吻上她的眼睛,額頭,鼻子,每個角落。
    隨後,一雙大手挑開秋水漫的衣帶,她卻握住蕭絕的手,閉著眼睛,低聲說道:“把燭火熄掉。”
    蕭絕低眉看她,挑眉:“偏不!”
    說罷,大手迅速地解開了秋水漫的衣物,放下簾帳,一度chun宵。
    而同樣的夜晚,在穆府之內,穆流非舉著酒杯花前月下,紫藤花架下,月光從花枝中滲進石桌上。
    穆流非斟滿了滿滿一杯酒,一口氣喝下,眼睛裏是恨意和相思。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傷心的事情莫過於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而自己卻放不下。
    穆流非苦笑著,把酒一飲而盡。
    天色蒙蒙地亮了起來,蕭絕就醒了,多年都出於戒備的狀態,讓他夜裏常常不能好好睡覺,隻要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被驚醒。
    旁邊的秋水漫睡的正香,身上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上麵還殘留著他留下來的印記。蕭絕深吸一口氣,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起身離開秋水居。
    日上三竿,秋水漫才醒來,陽光早就灑進了室內。
    她伸了伸懶腰,今日她的心情十分舒暢,昨日和蕭絕的甜蜜時刻浮現在自己眼前。
    喚了丫鬟進來梳妝打扮,換上一身淡綠色的衣裙,甚是清雅素靜,更顯得她淡然脫俗。
    喝了一點清粥配小菜,感覺這幾日被裘香雪惺惺作態的樣子而生的氣,此時已經全然不見。
    “王妃,你今天心情很好,穿的又和平時不一樣了,王爺當真是您最好的……”青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秋水漫打斷。
    “停停停,不準你們私底下議論我的事情,青墜啊,我們還是出去喂魚吧!”
    秋水漫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她知道青墜又想說王爺是她的藥,專門治療她的各種喜怒哀樂,聽得多了,耳朵都有繭子了。
    再次去殷王府的時候,穆流非和蕭絕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便拜別了他,出府的時候路過飄香院,腳步卻不聽使喚走了過去。
    穆流非還沒有踏入院子,就聽見飄香院裏麵傳來裘香雪的聲音:“絕哥哥呢?絕哥哥怎麽不來看我?快去把絕哥哥給我找來。”
    穆流非袖子下的手緊緊地握著,絕哥哥絕哥哥,你隻記得你的絕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經也喚過我非哥哥。
    深吸了一口氣,他還是走了進去。
    剛到門口,一個茶杯“啪嗒”摔在了他麵前的大門上,穆流非皺眉看了一眼,快步地走了進去。
    裘香雪聽見腳步聲還以為是蕭絕來了,正跑出裏間,一看竟然是穆流非,原本高興的臉上突然間暗淡了下來。
    穆流非看見了她這樣的表情,心裏抽痛了一下,還是說道:“香雪,我是非哥哥,你還記得嗎?”
    裘香雪低垂著眉眼,不悅的表情溢於言表,“記得,你是非哥哥。”
    對於裘香雪的回答,穆流非並沒有詫異之色,自顧自地坐到椅子上,丫鬟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看向裘香雪。
    “香雪,最近是不是好多了?王爺一直陪著你,應該很開心吧?”穆流非問道。
    裘香雪視線盯著穆流非不放,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有絕哥哥陪著香雪,香雪當然很開心啊!”裘香雪一時不知道穆流非想幹什麽,裝作十分無辜道。
    穆流非早就知道裘香雪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這樣子說根本就是裝出來的,為了讓蕭絕能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她竟然願意裝瘋賣傻。
    難道她對蕭絕的愛已經到了什麽都願意犧牲的地步了嗎?
    “香雪,你以為蕭絕是真心願意陪你的嗎?他隻不過是為了自己心靈上麵的安定,為了當初對你父母的那一句誓言,他真正愛的人是秋水漫!”穆流非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今天竟然說了這麽多話。
    實際上,他是羨慕嫉妒著蕭絕的,他得不到的人卻時時都想著蕭絕。
    他一說完,裘香雪的臉色就很不好,她緊緊地抓著床單,眼睛裏麵完全透露著恨意,突然大叫起來:“絕哥哥喜歡秋水漫?不是的,不是的,秋水漫,我恨你,我要讓你不得好死!你搶走我的絕哥哥,你不得好死!”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讓裘香雪吐露出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他也沒有想到裘香雪會這麽恨秋水漫,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香雪,你的病其實好的差不多了吧,你是為了讓王爺陪在你的身邊才裝病的是嗎?”穆流非冷淡道,他其實不想說出實情,但不知為何就說了出來。
    裘香雪一震,忽而抬眼看了看穆流非,目光中透著淩厲,既然穆流非知道了,那就知道了,反正她也不指著自己的這病能瞞多久。
    “是啊,我就是裝病,就是見不得絕哥哥每天都待在秋水居陪那個賤人,我就是要讓她不得好死。”
    裘香雪的臉上寫著對秋水漫的恨意,手指在被子下拽的越發緊了。
    穆流非歎了口氣,他知道裘香雪對秋水漫有恨,但沒有想到已經恨到了這個地步,要讓秋水漫不得好死。
    “香雪,你,你要想清楚來,這是一條很難走的路。”
    裘香雪卻不管不顧,“再難的路,我也要走下去,隻要那路的盡頭有絕哥哥。”
    穆流非心裏酸酸的,轉過身背對著裘香雪。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你真的想要得到蕭絕,我會不顧一切地幫助你,隻要你開心快樂。
    他悠悠地歎了一口氣,看了裘香雪一會,便離開了。
    喝了藥之後裘香雪覺得身子好受了不少,又苦著臉念叨要見絕哥哥,丫鬟滿臉苦惱的看著她,無奈的說道:“小姐,王爺正在處理公務,您剛喝了藥,先好好休息吧!”
    說完丫鬟就準備扶著裘香雪去床上躺著。
    裘香雪本來就因為穆流非的話說的心底不甘,眼下還見不到蕭絕,心中火氣更甚,抬起手“啪”的一聲毫不客氣的拍開了丫鬟的手。
    “你讓開,絕哥哥現在肯定在那個賤女人哪裏!”
    裘香雪想起剛才穆流非的話,猛的推開丫鬟站起身,毫不猶豫的就往門外走去,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凶狠。
    丫鬟一看情況不對,趕緊跟了上去:“小姐,你去哪裏啊?”
    “去找那個小賤人!”
    裘香雪走的急,丫鬟小跑著跟在她的身後,一看裘香雪這樣的架勢就知道肯定沒好事,想要告訴蕭絕卻分身乏術,隻得暗暗焦急,默默祈禱著裘香雪不要鬧出什麽事兒!
    秋水漫手上拿著魚料,時不時的往水中拋灑一些魚料,青墜立在一邊看著水麵:“王妃,今日王爺忙著處理裘小姐的事,忙的不可開交,你有空多燉些補品送去,添添夫妻之間的感情!”
    秋水漫看著青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再看著水底的金魚笑了笑:“他若心係與我,不需要我特意做些什麽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
    青墜顯然是不讚同秋水漫的話,剛想反駁,卻被突然出現的裘香雪打斷後麵的話!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裘香雪站在亭外,滿眼敵意的看著秋水漫。
    青墜一看來認識裘香雪,心中立時警惕起來。
    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傻乎乎的腦子不清醒,卻也是難纏的很,也不知怎的就跑到了這裏來了!
    秋水漫倒是沒有青墜那般太過小心翼翼,她將手中的魚料遞給青墜,拍了拍手上些微的灰塵:“裘小姐?聽聞最近生病了,身體好些了嗎?”
    “好些了!”裘香雪看了秋水漫一眼,臉上帶著一些笑意,故作驚訝的往她旁邊掃了一眼,“絕哥哥沒有跟你在一起嗎?”
    秋水漫一眼便看出了她虛假的笑意,心中隻覺得眼前的女孩可笑,卻沒有揭穿。
    聽到她的話更是忍不住抿起唇笑了笑,輕聲解釋道:“王爺他正在處理公事,我醒來便沒有看見他了!”
    “醒來?”裘香雪輕易的便抓住了重點,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昨天晚上你和絕哥哥睡在一起?”
    “沒錯!”秋水漫猶豫的看了裘香雪一眼,她自然是清楚她對蕭絕的心意,但是蕭絕親口對她說過,他隻把裘香雪當做是妹妹看待,若是不讓她死心,最後傷害的還是她。
    “你……”
    裘香雪被秋水漫氣的臉發紅:“絕哥哥是我的,你為什麽要跟我搶絕哥哥?”
    說完就要衝上去打秋水漫,青墜眼疾手快的擋在秋水漫的身前:“裘小姐,請注意身份!”
    “青墜!”秋水漫喊了青墜一聲,示意她讓開。
    青墜擔心的看了秋水漫一眼,見她朝自己點頭,即便心中有些不情願,卻還是乖乖的走到一邊,眼神依舊警惕的看著裘香雪。
    秋水漫走到裘香雪的麵前,眼裏斂了一絲憐憫和同情,不管眼前的女孩子到底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也不管她曾如何的算計自己,至少她是真心的。
    情之一字,誰也說不清誰對誰錯,或許,倘若她不出現的話,他們兩個人還是有絲希望的!
    秋水漫抿抿唇,看著她想了想:“你若是有什麽事也可以跟我說,王爺說你是他的妹妹,那便是我的妹妹,倘若可以幫到你我一定……”
    “什麽妹妹,我才不是絕哥哥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