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怪異的菜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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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絕回到府中後,在酒精的作用下腳步就不自覺的朝著秋水居的方向而來。身後的常風還跟著提心吊膽,深怕喝了些酒的蕭絕因為進不去秋水居在一怒之下發了脾氣。
好在他的擔憂是多餘的,當青墜滿臉笑容的恭迎蕭絕進去的時候,常風的嘴張了張,頗有些震驚的樣子。
蕭絕更是滿臉驚喜,揮退身後的人,徑自走了進去。
秋水漫正在房間裏渡步,想著自己在現代經常吃的那些菜肴的菜譜,那模樣甚是認真,蕭絕微醉的眼睛看著她的樣子,滿眼的柔情。
“漫兒,我好想你。”蕭絕從背後抱住秋水漫,略帶酒香的氣息掃在秋水漫的耳旁。
秋水漫渾身一震,心底蕩漾過一股暖流,一抹微微的笑意劃過,她突然吸了吸鼻子,略嫌棄的口氣質問道:“蕭絕,你喝酒了?”
蕭絕輕嗯一聲,卻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秋水漫掰開他的手,轉身看著他,上下掃了他幾眼。
看著秋水漫看他的目光,蕭絕忙解釋道:“我是與聶容澤喝的,你不要誤會,我沒有見香雪。”
秋水漫當然知道他是與聶容澤一起喝的,看著蕭絕如此認真的解釋,秋水漫心中暖暖的。“我又沒問你,你解釋什麽,到顯得你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秋水漫玩笑的說著。
蕭絕眉頭微微一皺,拉著她的手認真的說道:“漫兒,我知道最近是我冷落了你。你避著我幾日不見,我也明白,我知道你也因為香雪的事情煩悶。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香雪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複。”
眼下他已經知道有什麽辦法能救香雪了,不管那忘憂丹多麽難得,就算是搶他也一定要拿到手。他不願在因裘香雪的事情讓秋水漫與他之間越離越遠。
秋水漫看著他緊蹙的眉頭,有些心疼,他的心意她怎麽會不明白呢?秋水漫伸手撫上他的眉心。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香雪執念太深,你與我待在一起片刻她就會尋來哭鬧,搞得府中人都不得安寧。我想清靜一些,所以在你想出辦法之前,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秋水漫眸光微微一亮,有些狡黠的笑意劃過。
蕭絕握上她纖細的手腕,深情的目光看著她。“你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難得秋水漫有要求,他心下有些慶幸。
“如果我想出府,你不準過問。”秋水漫已經決定好好經營那望月樓,如此她就必須經常出府去,但又不能一直瞞著蕭絕悄悄出去,所以隻能讓他開頭應允。
蕭絕立即反駁道:“不可,你又不是不知道,秋相他對你動了殺機,我如何放心你出府去?”
上次的刺殺雖然他知道是聶容澤所為,最近秋相因為太子不能盡人事一事正在焦頭爛額所以才沒有顧得上秋水漫,可不代表秋相就這麽輕易放過她了。
秋水漫早知道蕭絕會這麽說,便安撫道:“你放心,我出去會帶著青墜,而且我想好了出去換成男裝這樣別人也不會發現。你要是不答應,以後你就別進我的秋水居。”
秋水漫別過頭去,有些生氣的模樣。蕭絕無奈的輕歎一聲,輕輕擁著她妥協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嗯。我會的。”秋水漫高興的點點頭。
蕭絕聽見她高興的聲音,心中也跟著開心起來,他粗厚的手掌摩挲著她的手臂,卻突然觸動一抹傷口,他微微詫異拉著她的手,卻見左臂手腕上一道淺紅色的傷痕。
“你手上這傷是怎麽弄的?”蕭絕臉色頓時一變,有些不悅。
秋水漫忙拉著手臂用袖子蓋住,回道:“是我不小心傷的,已經好了。”
蕭絕既然不知道,那麽就是說穆流非找她求血的事情蕭絕不知道。眼下蕭絕與穆流非的關係才好,她不能讓這好不容易恢複的關係惡化。
蕭絕可不相信秋水漫的說辭,這傷口的痕跡一看就像是自己弄得。他幽深的眸子微微一沉,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冷厲:“你若不說實話,方才我答應你的便不算數。”
秋水漫撇撇嘴,拉了拉蕭絕的衣袖道:“是穆流非幾日前來找我,說他一個朋友中了奇毒需要我的血做藥引醫治。他也是醫者仁心,所以我就給他了,你可莫要責怪他。”
蕭絕頓時一震,深邃的眸光驟然一縮,那日醒來後服了穆流非的藥體內的毒也壓製下去了。莫非那藥中便摻了秋水漫的血?穆流非竟然瞞著他取秋水漫的血?
他心中五味陳雜,說不出的感受,他微微閉眸,平複著這煩亂的內心。秋水漫見他不說話,有些焦急,拉著他的衣袖喊道:“蕭絕。”
蕭絕睜開眼睛,滿是疼惜的目光看著她,有些暗啞的聲音問道:“你怎麽這麽傻,他要你的血你就給了,他如果要你的命呢,你也給嗎?”
秋水漫上前擁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胸前。“蕭絕,你想多了。再說我也不會傻到將自己的命交出去啊,隻是取了一點血而已,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麵前嗎。”
蕭絕伸手緊緊的抱著她,他其實想告訴她,穆流非真的想取她的xing命。為裘香雪也為他,蕭絕!
從秋水居出來,蕭絕便回了書房,他很想找穆流非質問,但他知道穆流非之所以這麽做定是有他的原因,畢竟他所中的毒比較奇特。
蕭絕壓製住自己內心的火焰,旋即喚了隱衛去暗中保護秋水漫。眼下他能做的就是早些拿到忘憂丹,還這殷王府一個清靜。
得了蕭絕的赦令,秋水漫再無顧忌,她花費了一日寫下自己記住的那些菜譜,然後與青墜一同換上了男裝光明正大的出府去了。
“王妃,你是說這座望月樓現在是你的了?”青墜還驚訝於秋水漫方才說的話,她抬頭看了看這座繁盛的酒樓,心想如果王爺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
秋水漫看了看青墜,笑了笑,當老板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走吧。”秋水漫說著已經邁步走了進去。
劉福見秋水漫來了,忙上前去行禮。“東家,這望月樓易主的事情,不然今日就與店內的夥計說一聲吧?”劉福建議道,畢竟自己不能一直掛著這老板的身份。
秋水漫伸手製止道:“不必了,我是望月樓東家的事情你一個人知道就好。我並不在乎這些虛名,隻要這望月樓生意好,你我有的賺那就好。”
劉福倒是沒料到秋水漫竟然這麽大方,隻感歎自己遇到了貴人,連連應下。秋水漫將自己寫下的菜譜遞給劉福道:“這是我寫的菜譜,稍後你送到廚房,讓廚子照著菜譜做出來給我嚐一嚐。”
劉福接過那幾張宣紙看了看,眼裏有些驚訝的樣子。秋水漫看著他,微微一笑道:“這些菜譜整個京城找不出第二份來,如果推出去,我敢保證我們望月樓的生意無人能及。”
“好好。”劉福應著,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匆忙將菜譜送到了廚房。
秋水漫帶著青墜上了樓上的雅間,卻是奔著那天字號的房去的。秋水漫看著天字號房的擺設以及窗外的風景,果然是別具一格的。
和青墜一同在桌前坐下,兩人喝著茶,卻見房門打開,走進了一個一襲白衣瀟灑不凡的男子,那永遠無害的笑容不是聶容澤是誰?
秋水漫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這老狐狸怎麽又來了?早知道就不來這天字號房了。
青墜看見聶容澤也有些驚訝,她眼神落在他的身上隨即收了回去低著頭。“兩位仁兄,若不介意能否一起喝上一杯?”聶容澤笑著款款走進。
身後劉福忙道:“東家,國師說與東家你是舊識,所以……”
秋水漫笑了笑,對著劉福道:“掌櫃,你先去忙吧。”
劉福微微頷首,忙退了出去。聶容澤在空位上坐下,側頭看了看秋水漫道:“那天在隔壁玄字號房便是秋老板你吧?”
秋水漫翻了個白眼,她知道聶容澤定是認出了她的身份,她就知道逃不過這老狐狸的眼睛。
“國師真是好記xing。在下秋水,仰慕國師已久。”秋水漫跟著他打哈哈,既然聶容澤不說破,她也沒必要挑明自己的身份。
聶容澤聞聲輕輕一笑:“在下是這望月樓的常客,今日能得見秋老板也是三生有幸。”
秋水漫幹笑兩聲,在心中鄙夷著聶容澤太能裝,卻聽聶容澤又對著青墜問道:“不知這位兄台怎麽稱呼?”
青墜絞著手指,向秋水漫投了一眼求救。“他是我的隨從叫做阿青。”
聶容澤笑了笑道:“原來是阿青,隻是看著有些眼熟,倒是挺像一位舊友的。”聶容澤端著茶杯,清淡的笑,有些隨意。
秋水漫見青墜將頭埋得很低,她知道像聶容澤這樣有殺傷力的男人,但凡是個女人都難免失足深陷。她輕歎一聲,對著青墜道:“阿青,你先出去吧。”
青墜起身微微點頭,退了出去,待出了房門她才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她每一次見到聶容澤都會不由自主的緊張,這個男人實在太過於可怕,不像常風,她和常風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
劉福將菜肴一一擺上,都是些沒見過的菜色,秋水漫看著這些東西眼裏的笑意明顯,這菜品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家鄉,她不由的興奮,也不顧一旁的聶容澤率先拿起筷子嚐了起來。
“這些菜肴以前倒是沒有見過,掌櫃的這些是望月樓新推出的嗎?”聶容澤好奇的問道。
劉福回道:“這些都是東家提供的菜譜,方才廚房的廚工都說這些菜肴極其的新鮮怪異,口感也是一流呢。”
聶容澤驚訝的目光投向秋水漫,卻見秋水漫甚是滿足的樣子,指了指那些菜肴道:“國師也嚐一嚐吧,這一頓算你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