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 王府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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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肩王府,書房裏整齊擺放著各種書籍,書櫃兩旁各放著一個花瓶,青色的花釉沒有絲毫雜質。
    而蕭絕坐在書房裏認真地看著被蕭容澤強賽進來的奏折。
    他時不時地勾勾畫畫,加上批注,表達自己的觀點,甚至連秋水漫過去,他都沒有發現。
    “王爺王爺,這是外麵有人給你的信。”常風匆匆走進來,神色嚴肅。
    頓時,蕭絕被吵醒了,他的神色有些不耐,卻在看到秋水漫的瞬間變成了歉疚:“漫兒,你怎麽來了,等了多久?”
    他居然看奏折看的秋水漫來都不知道,心中有些愧疚,但秋水漫卻對他甜甜一笑:“沒多久,我沒事,反正忙的是你,我不過是過來看看,對了,常風,是什麽人送來的信?”
    聞聽此言,常風麵露難色。
    他無奈地撓了撓頭,說道:“屬下也不知道,那個人將信遞給我就走了。”
    此時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蕭絕,生怕蕭絕生氣,因為蕭絕不喜歡看來曆不明的信,他是想問清楚來著,但那人走的太快了。
    “嗯,拿來看看吧。”蕭絕麵色平靜,沒有看出來生氣的神色,常風也鬆了一口氣。
    蕭絕將信展開之後,平靜的神色變得冷凝。
    “蕭絕,怎麽了,信裏說的是什麽?”秋水漫好奇問道。
    信封上沒有署名,但蕭絕看筆跡就知道,寫信的正是已經消失了幾年的穆流非。
    “是穆流非的信。”蕭絕聲音中隱藏著莫名的情緒,說不清楚是恨還是懷念當時一起合作的時光。
    不過,這一切,都一去不複返了。
    “穆流非,他為什麽突然給你寫信,是有什麽大事嗎?”秋水漫也覺得奇怪,穆流非做了那麽多傷害她和蕭絕的事情,被蕭絕網開一麵放走,並且與裘香雪終成眷屬。
    若是心存感激的話,自然隱姓埋名一輩子,再也不出現在她和蕭絕的視線裏。
    “是裘香雪生下一子,他是來報喜的。”蕭絕冷笑一聲,完全不明白穆流非何必多此一舉。
    若不是他當年算計,他也不會與漫兒陰陽兩隔。
    “哦,那也算做一件喜事吧。”秋水漫不知道作何解釋,隻好隨口說道。
    “他大約過段時間就會來皇城。”蕭絕接下來的話讓秋水漫吃了一驚。
    “哼,他做了那麽多錯事,居然還有臉來,王爺,我們就當沒有看過這封信,把信扔了吧。”常風在蕭絕身邊多年,從來沒見過那麽卑鄙下作無恥的人。
    聞聽此言,蕭絕的神色變得凝重。一身黑衣居然不再狂狷,反而多了分痛苦和孤獨。
    “罷了,他要來就來吧,漫兒,你以為呢?”他扭頭看向秋水漫,征求秋水漫的意見。
    他們兩個人永遠不可能原諒穆流非所做的事情,但相交一場,他也不希望穆流非來到皇城,舉目無親。
    秋水漫盯著蕭絕,目光由痛苦變得平靜,突然間,她笑了起來:“蕭絕,聽你的吧,說到底,穆流非不過是個可憐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所以喪失了本xing,不管他怎麽破壞,我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在一起嗎?所以,我已經不介意了。”
    聞聽此言,蕭絕緊緊地將秋水漫抱住,他的唇在秋水漫的發頂摩挲著,聲音於平靜中帶了幾分顫抖。
    “漫兒,有你,是我蕭絕三生有幸。”
    此時,常風早就知趣地退了下去。
    其實,如果當時穆流非沒有一錯再錯,他會是蕭絕一生的朋友,年少相交,在他最受冷落的時候,穆流非一直不離不棄。
    他不能忘本。
    “所以,我們是天生的一對,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的。”秋水漫同樣抱緊了蕭絕,說道。
    室內安靜,唯有時而從開著的窗戶外吹進來的風,將放置在桌上的信刮飛落地。
    後院裏,是練武場。
    一個個的假人,在家丁的cao縱下動作機敏。
    不遠處就是一片青青的草地,以供練武的人鍛煉,此時,洛天在無邪的指導下展示著一個個的動作。
    “無邪,你看這樣行嗎?”洛天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道。
    但無邪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洛天,你出招太過猶豫,這樣不好,你所練的武功對內力要求不高,要求的就是快,所以還需要多加錘煉。”
    “哥哥。”nai聲nai氣的聲音,無邪嚴肅的臉立刻變得十分溫柔。
    隻見,他迅速扭過頭,無憂手中抓著梅花糕,衝著他和洛天笑。
    “無憂你怎麽來了?”無邪對無憂的關心,屬於人神共憤級別的。
    兄妹情深的場麵深深刺痛了洛天,無邪對他隻有嫌棄。
    “哥哥,府上來人了,是無憂不喜歡的。”無憂撇撇嘴,回想起秋水漫與蕭絕的態度,更加委屈了。
    愛妹如命的無邪皺了皺眉頭,直接拉著無憂的手,往外麵走去:“我們走,哥哥帶你去看看。”
    剩下洛天在木樁上紮馬步,一臉幽怨。
    到了大廳上,無邪大老遠就看見兩個陌生人,一個身形清瘦的男子,一個美貌卻沒有氣質的女人。
    他看見的人,正是穆流非與裘香雪。
    蕭絕收到信之後的第二天,穆流非就直接到了。
    “父王,母妃,這是誰?”無邪的目光一直審視著麵前的兩個人。
    雖說是第一次相見,但無邪卻完全的,不喜歡。
    “無邪,這是穆流非,這個是裘香雪,以前在王府裏呆過的,現在回來看看。”秋水漫對之前的事情依舊沒有釋懷,也不打算給穆流非與裘香雪好臉色,隻是隨意地介紹了一下。
    “嗯,母妃,剛才我路過門口的時候,聽到隔壁房間好像有個小孩子在哭。”無邪麵色凝重,頓時,穆流非與裘香雪著急了。
    “是我們的孩子在哭,流非,快去看看呀。”裘香雪十分著急,竟然直接跑了出去。
    穆流非擔心裘香雪的狀況,也跟了出去。
    偏殿的門被打開,裘香雪立刻走了進去,一陣眩暈。
    “雪兒,你怎麽樣了?奔波了這麽久,是不是累了,快坐下來,我給你把把脈。”穆流非扶著裘香雪準備讓她休息一下,手卻被裘香雪狠狠地打開了。
    “我們的孩子哭的那麽痛苦,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裘香雪狠狠地看著穆流非,冷冰冰地說道。
    頓時,穆流非要扶裘香雪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之後,一聲良久的歎息。
    “雪兒,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別傷心。”穆流非說著,越發地底氣不足了。
    因為他們的孩子,不知為何,天生帶了一種毒素,無法清除,是從心脈往外延伸的。
    穆流非此時神情痛苦,都怪自己那時候太聽裘香雪的話,為了幫助她得到蕭絕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
    “你不是號稱神醫嗎,為什麽連我們的孩子都治不了。”裘香雪滿臉淚痕控訴著,穆流非竟然無言以對。
    “怎麽回事,小弟弟怎麽了?”無憂硬要拉著無邪往裘香雪的地方走去,看到他們懷中抱著的啼哭的孩子時,眼睛中既好奇又心疼。
    “不知道,可能是餓了吧。”無邪摸摸無憂的頭,寵溺地笑道。
    此時,裘香雪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兄妹兩人,眼睛中閃過幾分嫉妒。
    為什麽那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居然能生下來這麽冰雪可愛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卻帶著病?
    她的眉眼淩厲,印象裏她並沒有見過秋水漫,但她對秋水漫卻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無憂有糖,給弟弟吃好不好?”無憂手中拿著花生糖,獻寶似的要遞給穆流非。
    聞聽此言,穆流非的心中突然一軟,看到無憂,無奈地說道:“弟弟太小,還不能吃東西,你們先出去好不好,我們要把弟弟哄睡。”
    無憂一步三回頭,最終被無邪拉了出去。
    見兩人走出去之後,穆流非終於鬆了一口氣。
    “雪兒來,我給陌兒治療一下,緩解一下他的痛苦。”此時,嬰兒的臉已經哭的通紅,差一點就要背過氣去。
    他打開隨身帶著的醫藥箱,用極細的軟針紮進孩子的皮肉裏,片刻之後,嬰兒的哭聲慢慢停止了。
    “好了,雪兒,孩子睡了,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兒吧。”穆流非拍拍裘香雪的肩膀,示意她休息。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緊接著,秋水漫的聲音傳來:“穆流非,我們能進去嗎?”
    秋水漫與蕭絕站在門外,覺得室內很奇怪,穆流非將兩個孩子哄出去,大門緊閉,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請進吧。”穆流非迅速地將醫藥箱給合上了,之後才同意兩人過來。
    “這就是你們的孩子?”秋水漫走上前,看到孩子已經睡著了,臉上還殘留著淚痕。
    “正是,多謝王妃關心,現在已經沒事了。”穆流非神色有一閃而過的驚慌。
    秋水漫一瞬不瞬地盯著穆流非懷中的孩子,隻見那孩子麵色暗黃,不是正常孩子的膚色。
    “你們的孩子,臉色——”她想問,卻不能直接說出來他們的孩子不健康。
    穆流非歎了一口氣說道:“雪兒懷胎的時候沒有調養好,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