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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是什麽讓她變成了這樣
    但付明堂也有些想不明白，卓淩晚除了長得還過關外，並沒有特別之處，以莫辰逸的優秀程度，絕對能找到更好的，他為什麽要對卓淩晚如此愛不釋手？
    雖然疑惑，但他也隻是個特別助理，不該好奇的絕對不去好奇，如此想了想，便放在了心底。
    莫家，遲遲把自己關在了屋裏，再次流著眼淚打電話給何雅。
    近幾天，她幾乎每天都會給何雅打電話，哭訴讓她回來的事。何雅聽得心都要碎裂，隻能安慰她：“媽媽會回來的，遲遲乖乖的，媽媽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我要媽媽，我也要爸爸，媽媽，你可不可以把爸爸也帶回來？外麵的小朋友都說遲遲是沒爸沒媽的孩子，遲遲不要！”
    沒爸沒媽幾個字正說到了何雅的心坎上，她自己正是沒有父母的孩子。因為沒有父母，所以被人歧視，受了好多苦，她最能理解沒有父母的苦楚。聽遲遲這麽一說，心髒幾乎碎掉，咬牙狠狠保證：“遲遲，你放心，媽媽一定會帶爸爸回去的，媽媽和爸爸以後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再也不分開。”
    遲遲終於滿意，掛斷了電話，卻不忘給莫辰澤打電話：“叔叔，謝謝您教遲遲打電話，媽媽同意帶爸爸回來陪遲遲了。”
    那頭的莫辰澤滿意地點頭：“遲遲真聰明，能說服你媽媽。遲遲，要記得，爸爸媽媽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才不是可憐蟲。”
    “嗯，遲遲記住了。”遲遲重重地點頭，一張笑得像一朵桃花。
    ……
    何雅自殺了！
    莫辰逸是在半夜接到尚少華電話的。他氣得吼了起來：“怎麽不好好看著她，為什麽次次讓她出狀況。”
    那頭的尚少華十分委屈：“我已經收走了屋子裏所有可能致傷的東西，她是打碎玻璃割的脈……”
    “她現在怎麽樣？”終究是妹妹一相存在的人物，莫辰逸不可能不關心。
    那頭的尚少華相當無力：“她醒過來了，不過根本不配合治療，也不肯包紮傷口。這麽下去，血遲早給流光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會打電話給莫辰逸。
    “不管用什麽辦法，就算用捆，也要給她馬上包紮！”莫辰逸狠狠命令。
    尚少華歎了一口氣：“她那個性子，你是知道的。她說了，除非讓她回國，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不能讓她回國！”莫辰逸繃了眉，態度堅決。他拾起了衣服，對著電話那頭交待：“告訴她，我會馬上過去。如果她執意不肯治療，要死要活隨她！”
    莫辰逸衝得很快，差點把上來叫他吃飯的卓淩晚撞到。他急急避開，把自己撞在牆上，才險險避開卓淩晚。
    卓淩晚已經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發生什麽事了？這麽急急忙忙？”
    莫辰逸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敢告訴她實情，隻道：“公司臨時出了點急事，我要馬上出國一趟。”
    “這麽急。”
    “嗯。”莫辰逸過來攬她的肩膀，“我不在的這幾天，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亂跑，知道嗎？”
    卓淩晚未來得及點頭，他已急急離去。
    莫辰逸離開的第二天，卓淩晚接到了一條莫名的短信，短信裏麵莫辰逸與何雅臉貼著臉，睡在一起，好不親熱。這是一張自拍照，照片的背景是醫院，她甚至可以看到何雅的手上連著針頭。
    卓淩晚並不懷疑莫辰逸對她的感情，但他明明是為了何雅而去的，卻說是為了工作，到底還是讓她有些不舒服。她主動去打了莫辰逸的電話，不想接電話的卻是何雅。
    “莫辰逸呢？”她問。
    何雅在那頭冷笑：“卓淩晚，莫辰逸永遠都不是你的。”
    “我要和他說話。”她幹脆地表態。
    何雅卻並不配合：“我能為逸去死，卓淩晚，你為他做過什麽？你一直在他的羽翼下，受著他的保護，不覺得自己太無能了嗎？”
    “我無能與否，跟你沒有關係，我和莫辰逸的關係，也不需要你來評判。”何雅的話說得太難聽了，卓淩晚也顧不得她曾經受過的那些傷害，直言。
    何雅不爽起來，“卓淩晚，你最好主動放棄逸，否則我會把那件你沒辦法接受的事說出來！這是我給你最後的警告，你給我聽清楚了，另外，我是一定要得到逸的！一定！”
    為了遲遲，她拚了。
    “還有，你從來都不想一下逸為什麽要對你好嗎？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與壞，卓淩晚，你該好好想想！”
    說完這些，何雅主動掛了電話。
    卓淩晚看著電話，愣了半晌。何雅最後的一句話似乎想要透露什麽，可是她要透露什麽又無從猜測。還有，有什麽樣的事情是她沒辦法接受的？
    眾多的猜測和莫辰逸去看何雅卻沒有知會她攪在一起，她的心有些亂，午睡睡得很差，幾乎沒有入眠。
    何雅接了莫辰逸的電話，莫辰逸本人並不知情。他出去給何雅買水果去了，把手機落在了外套裏。等他回來時，何雅已經將通話記錄刪掉，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他一聲不吭地削著水果，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是他在照顧何雅。他的指很是修長，水果刀在他手上劃動，優雅又好看。何雅看得有些愣，在他把水果遞過來時順手牽上了他的手：“逸，讓尹莉兒打掉那個孩子吧，趁著還沒有生出來。”
    莫辰逸的表情一時難看，眼眸都沉了下去，他毫不猶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何雅，這樣的話不該從你嘴裏說出來！”
    何雅不服氣了：“為什麽不能我說？我是為了你好。她要是生了你的孩子，你們就真扯不清了。逸，她是尹莉兒啊，她可是你的仇人，你怎麽可能讓仇人給你生孩子！”
    “她不是我的仇人！”莫辰逸冷聲回應。
    何雅不肯退讓：“就算你否認都沒用的。阿姨是怎麽死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我媽的事跟她沒有關係！”
    “可跟她爸有關係啊！再者說，我們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她和她爸……”
    “閉嘴！”莫辰逸的臉完全繃了起來，表情全然不成了樣子，像是被踩到了七寸的蛇。
    何雅縮了縮身子，有些顧忌莫辰逸，最終還是壯著肚子出聲：“事實就是事實，即使不提也是事實！逸，你是不能和尹莉兒再走到一起的。”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何雅，我不想對你發出什麽警告，下個月起，你直接去非洲，至於是要死還是要生，隨你自己！”
    何雅一時繃直了背，她沒想到一向對她好的莫辰逸會變成這樣，忍不住發起了狠話：“我不管，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不能，我就把卓淩晚是尹莉兒的事說出去！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尹莉兒身上發生了什麽醜事！”
    “何雅！”
    何雅突然捂臉哭了起來：“逸，為了遲遲，我什麽都不想管了。你恨我也好，厭我也罷，哪怕一輩子都不待見我都好，我就要留在你身邊。”
    “我就不該把你調回來！”莫辰逸起身立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沒辦法把事實告訴何雅，何雅現在卻為了遲遲一定要和自己在一起，幾乎不擇手段，他有些煩悶地走到走廊盡頭，點燃了一根煙抽起來。
    他抽煙的手法十分嫻熟，母親過世後，他就學會了抽煙，有一段時間還抽得非常凶。但尹莉兒受不了煙味，那時又懷了孕，他便漸漸戒了。
    若非煩悶到了極點，他幾乎不碰煙的。
    此時，他卻抽了一根又一根，沒多久，地麵上就落了數根煙頭。
    尚少華從背後走來，停在他的身側：“怎麽，還沒有說通？”
    莫辰逸不語，從壓著的眉裏看出了答案。尚少華輕輕地歎了口氣：“其實何雅的話未必全是錯的，你和尹莉兒這樣的關係是不宜走到一起的。當年我就勸過你，你那時說沒有當真，我便信了。要是早知道你和她會有今天，當時我就該把你拉回美國去。”
    “哪有那麽多的早知道。”莫辰逸悶悶地出聲。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會和卓淩晚重新走回來。等到意識到時，感情已經不可收拾，再加上卓淩晚當時遭受那樣的事，他怎麽能冷眼旁觀。一步步走，一步步深，到現在已經無法挽回。
    “以前的何雅沒有這麽衝動，是什麽改變了她？”他忍不住問。當年他把遲遲帶回莫家，將她發配到非洲，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乖乖地在那邊呆了好多年。
    他以為自己當年說得夠清楚，也以為她看透了，卻不想會殺個回馬槍。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尚少華唇上沾上了無奈：“她本就對你感情深厚，當年那樣，也是因為覺得自己傷你太重，有些不忍，有意自懲罷了。隻是遲遲突然給她打電話，認她做媽媽，她母性泛濫。你要知道，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是什麽都可以做的，更何況她這個覺得虧欠了孩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