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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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你這是?快去請大夫!”顏夫人眼角一動,下意識的看了眼茶水,“這水裏有毒!”
張自清緊緊閉著眼睛,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青娘,冷聲道,“來人,這茶水是如何送來,給我仔細的查。”
“老爺,這水沒問題,適才我也喝過……隻是我跑的是花茶,不似老爺這般是玉湖龍井,這茶葉還是半月前青娘特意命人送來的。”顏夫人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張相聽罷憤恨道:“你這賤人,想當初你便是用這個法子毒死了長公主,如今你也要用這個法子來害我,你竟為了我的兵符合謀想要害我!”
“老爺,我沒有……我是被人冤枉的。”青娘含著淚道。
“父親,母親絕不會害你的,這必然是有人栽贓嫁禍,即便這茶葉是從母親處來的,可是半月有餘,這想要下毒的怕是處處都是機會!”張辰祈出聲辯解直指顏夫人。
“二公子這說的可是我,便是隻有我有這個機會,翼遙如今離了府,辰驛如今被發配至何處我都不得而知,現如今我隻能依靠老爺,若是害死老爺,我如何能在府裏活下去!”顏夫人說的好生淒慘。
青娘聽罷,冷聲笑道,“當年我是心心念念掛著老爺,見你日日鬱鬱寡歡,便想著為你除去身邊的障礙,我為了你甚至連自己的大哥都給張翼遙害死了,為了你我忍下了,可如今看來,你是要將我一並除去啊!”
“母親,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張辰祈淚眼婆娑,緊緊拉著青娘。
“兒啊……聽母親一句話切不可相信那些所謂愛你之人的甜言蜜語,若是真心愛你之人他一定會把你捧在手裏,護著、愛著,他絕不會讓你以身犯險,就像你父親,他隻是利用我,我不過是他的一條狗。”青娘嚎啕大哭,雙手抓著自己兒子的衣襟,當初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要攀龍附鳳,今日又何苦如此淒涼。
“張自清,我且問你……你手裏的兵符如今在何處?”張辰祈冷聲斥道。
“你個逆子,你竟直呼我的姓名,便是你知道兵符在何處也是無用的,你不過是一個庶子,如今又嫁到了安府。此符你的三殿下沒有告訴你嗎?這是鳳儀公主的兵符,即便我是死了,他也是隻屬於張家嫡子!”
張辰祈一楞,“不可能……我也是嫡子,那兵符就是屬於我的,殿下答應過我!”
“傻兒子,他便是應下了又如何,他心心念念的從來都是張翼遙,此事你心裏最清楚不過了……何苦自欺欺人!”他冷聲嘲笑道。
“辰祈,你父親說的當真是真的?那三殿下喜歡的人是張翼遙?”
“我……”張辰祈支支吾吾不敢言明。
顏夫人輕聲道,“青娘你是不知道,有好幾日這三殿下日日都等在相府門外,就是想見我們翼遙,顯然一副小兩口鬧了別扭,如今你怕是一顆真心又錯付了,太子如此,三殿下如此……。”她眼中的惡毒之意盡顯。
原是張辰驛被流放之前,顏夫人買通了刑部的看守,見了兒子最後一麵,張辰驛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了出來,他暗中設計指使害得辰驛輸掉了長公主的地契,又裝出一副好人的模樣來幫她的傻兒子出主意,這一步一步把她唯一的兒子拉進了絕路。
這張辰祈受的苦,還不及辰驛半分,若是不除掉這青娘她如何能睡的安慰,如何對的起三殿下幫助她的一片心意。
青娘一個耳光重重打在張辰祈的臉上,皺著眉冷聲道:“你滾……你不配做我的兒子,便是我死了也不需要你個廢物來可憐。”
“母親……”
“你為何處處要比那張翼遙差上一頭,我費勁心力,你如何還是得不到三殿下的心,你走……從此不用再來見我。”
青娘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張辰祈,一步一瘸的站了起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受了這般委屈,她怎麽甘心!
“母親,你這是要去哪兒?”張辰祈趕忙跟了上去拉住她卻被青娘狠狠的甩開。
她冷著臉低聲道,“從此我是生是死便與你再無幹係,我也沒有你這種廢物兒子。你不用在找我!”說完青娘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顏夫人瞧著他們演的這出戲當真是好,他輕聲道了一句,“扶著老爺去休息,若是在放些閑雜人進來,我就打斷你們的腿。”她看了看呆站著的張辰祈道,“二公子,怕是該回府了,給我送客!”
張自清這一倒下,真的是一病不起,那茶水中的毒倒也不致命,可是結果卻讓人大感意外,他不過半日便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一身屎尿臭實令人心生厭惡,下人們一個個掩著鼻子躲在一旁,連顏夫人都不敢上前。張翼遙聞訊趕來,隻見張父躺在床上不停的喘著氣,而顏夫人則在一旁不停的拭淚,感歎自己為何如此命苦。他們尋邊了京都之中所有的名醫,一個個都搖著頭。
“張相怕是不行了……”大夫壓低了聲音說著,從袖中摸出一隻瓷瓶,“這個煩請郡王給張大人服下去,若是明日能睜開眼睛,便能挺一挺,否則回天乏術。”
“翼遙,你怎麽了?”顏夫人低聲問道
他看著手中的東西,心中竟有些慌神,若是此時便殺了張自清如何?這樣的父親留是不留?
“沒什麽……”張翼遙雖然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中的藥遞到顏夫人的手裏。
顏夫人見他神色有異,便關切道,“你父親這個樣子都是青娘母子害的,你可要為他做主啊!如今府裏你是嫡子又是郡王,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家業便宜給張辰祈啊!”
張翼遙冷眼看著顏夫人,輕聲道:“那是自然,這偌大的家業一定是我的。”
“翼遙,你是不知道……那張辰祈一直有害你的心,驛兒被流放前都告訴我了,青幫的事兒不是辰驛的錯,都是張辰祈在背後搞的鬼。你可要小心,莫要像驛兒那樣……”說著顏夫人便悲從中來,忍不住哭了起來。
“多謝夫人提醒,翼遙一定會小心”張翼遙詭異的一絲笑顏,竟讓顏夫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翼遙……”張自清躺在床上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顧凡雙麵無表情的看著張父,見他堂堂相爺如今這般淒慘,他心中的很是得意,隻是不知真正的翼遙看到此情此景會做何感想。
想當年京都之中但凡能記起事兒的,無論大人還是孩子都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公主出嫁時的盛況。他們夫妻二人可謂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公主天性純良從未高高在上,一心想要過的是相夫教子的日子,可是天不遂人願,他看到的丈夫並非是他想的那般淡泊名利,相反他利欲熏心,甚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鳳儀公主看清了一切,想要與他毀了婚約,張自清太害怕失去皇家的靠山,索性便給公主下毒讓她一直纏綿病榻,最後鬱鬱而終。
張翼遙眉間略略一蹙,但辭氣仍然溫和:“你還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張自清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斜著眼睛仔細打量著他,低聲笑道:“是你啊!你要的兵符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你的,你休想得到!”
“父親放心,就是挖地三尺我也一定會找到的。”
張自清費力的抬起頭,一把拉住他的手道,“那是我的東西,無論如何我都絕不會給你這個逆子!”他眼中流露出一絲早就知道的意味。
張翼遙一驚,身子下意思的向後一縮,低聲道,“父親怕是病糊塗了吧?翼遙不是站在你麵前嗎?好像說的我同旁人一般。”他用力的將他的手甩開。
“我是糊塗,可是我不瞎……就算我和翼遙不曾親近,可是我與你卻熟悉的很,知子莫若父。你根本就不是翼遙,你是張辰祈假扮的,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和我那個禽獸父親勾結到一處!何時習得這北魏的蠱術?”
張自清暗沉自己教子無方,竟養了一個如此心狠的東西。北魏的容蠱是北魏秘術,可以改頭換麵變幻成另外一個人,可是……那被蠱蟲啃咬的噬心之痛絕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他竟為了兵符可以做到如此境地。
張辰祈怒瞪道,“父親說笑了,祖父待我很好……如今他更是傾心相待,隻有他願意全心全意的幫助辰祈達成心願,不像父親一心隻想利用我!”張辰祈摸著自己這張麵皮,多好的一張臉,他吞蠱吞的這般辛苦,竟一眼便被人識破,心中實在惱火,可是若是殿下看到這張臉,會不會像喜歡翼遙那樣喜歡自己呢?
“利用你?若不是你自己愚蠢,又怎麽會落得今日的田地,每每愛上便掏心掏肺。你當真以為你換了張麵皮就能同翼遙一樣,你母親是反賊之後,你身上留著一半逆賊的血,此生你都無法擺脫掉。”張自清無奈的歎了口氣,冷笑道。
“住口!你休要和我提及母親,你不顧夫妻情分……將母親趕出了相府,即便母親不怨我也是絕不會原諒你的,原本我還念著你的養育之恩,想要留你好活,你張口閉口說母親是逆賊,你可知你的下場會是什麽?”
張自清搖了搖頭,正色道:“我的下場便是如今這副模樣,你可開心?我堂堂張自清日後就要活在這屎堆裏,”他憤恨著嚷道,他緊緊捂著自己的心口,覺得有什麽在啃咬自己的心。
“這路從始至終都是你自己選的,生不如死……也是你自己認定了,與他人無怨!誰讓你偏偏要與我作對!”
隻見張自清渾身打著寒顫,不停的抖動著身體。他拚命的搖著頭,“我……我隻求你一事兒,殺了我!”
張辰祈輕輕的搖著頭,溫和的說,“殺了你,我是弑父……這是萬萬使不得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好好的活下去,因為我要你求生不得,以報你對我的養育之恩。”
“張辰祈你不得好死……我可是你的父親!”張自清聲嘶力竭的喊道。
張辰祈忍不住哈哈大笑,“父親又如何,是你教我的……這世上隻有利用和被利用,你對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