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 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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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辰祈怎麽也沒想到,那宇文翊竟如此厲害,居然做下計策大敗北魏,那張玉良實在是草包,嘴上說的自己多厲害,實則連動起手來卻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私生子。幸虧他已然中了蠱毒,否則一定是個禍患。
    他尋了詹王一行人,隻見他們躲在一處密林之中,一副落魄失魂的模樣,低著腦袋不言不語。
    “詹王當真是好興致如今還坐在這?”張辰祈一副冷嘲熱諷。
    詹王冷哼了一聲,“那宇文翊實在可惡,居然誘騙我們,害的我上了當……索性張玉良已經做了準備,今日截走翼遙的事兒依計劃進行。
    “殿下,你當真以為計劃還能進行?那張翼遙見你們輸的一敗塗地,還用裝出一副服下蠱毒誘敵上鉤的計策?那宇文翊可是在他之前就替他都打點好了,他們兩個搞不好已經蓄謀已久,在宴席之上都是做給你看的!”
    詹王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他們當真狠毒,便是老早就計劃將我們除去了!”
    “你以為……那張辰祈如此狡猾怎麽可能輕易跑來赴宴,那東秦的大殿下無緣無故出現在宴席上指不定他們二人是老早就商量好的。”
    張辰祈極盡所能的去挑撥北魏與張翼遙之間的關係,他知道情長劍在張翼遙的手中,北魏在沒有拿到劍時是絕不會動他分毫的。說來也奇怪這小子到底是走的什麽運,那情長劍在蕭謹辰的手中多年竟無人拔的出來,沒想到這把劍到了他的手中竟成了人人爭搶的寶貝。
    當初蕭謹辰許諾若是北魏幫助他,他便雙手奉上情長劍,從此年年納貢,俯首稱臣。可是這機關算盡卻白白把便宜送給了張翼遙。
    “真沒想到他們二人的心機當真是狠毒,那東秦處處壓製我們北魏,如今我要親手宰了他替北魏一雪前恥。”詹王恨的牙癢癢,當即下令張玉良無論如何也要殺了宇文翊。
    張玉良倒是沒言語,他心道,“詹王開口就是殺,這宇文翊可是東秦的大殿下,若是自己殺了他惹出禍端,這詹王未必會幫著自己,那張辰祈表麵上看著處處是為了蕭瑾瑜在周旋,可是處處都是針對張翼遙,看來自己一點要小心謹慎,切莫上了他的當。”
    “詹王,殺宇文翊不在一時……如今我們最大的目的是什麽?切不可一時間意氣用事。”
    詹王多虧他提點,猛然想起:“不錯,我們要的是情長劍和張翼遙。張玉良既然我們不能明爭就來暗奪?假使那宇文翊在有阻撓,決不能輕易放過他。”
    張翼遙回到帳內,大歎這次圍獵當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剛才有人來報,如今百裏內的猛獸都被東秦嚇的無影無蹤。
    他暗查地圖竟發現其中有一處山巒,這地方靠近北魏與東秦的交接處,此處若是伏擊怕是再好不過,若是不出所料那北魏人既然贏不過,便一定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他隨即當下帶著人奔了那處山巒,這山道樹木密茂,就算知道藏在何處也未必能找到,是個絕佳的地方。”
    “翼遙,你猜北魏的人一定躲在這個地方嗎?若真是不如我們在做火攻如何?”
    張翼遙搖搖頭對著滄樾輕聲笑道,“剛剛一場雨,這裏濕氣很重,若是燒林怕是難啊!”
    “那便是知道他們在此處我們也動不了他們?”滄樾氣不過。。
    “隻要離開此處他們也絕不是我們的對手,如今他們大意以為宇文翊已經服下蠱毒,命不久矣,他們不會有心與他糾纏,若是我……”
    張翼遙想要以自己做誘餌,將他們引出來……說話間他們見一群人從東秦的營地出來,眼見領頭的正是今日大敗北魏的宇文翊,他想到卻是那日夜裏,張辰祈手裏的麒麟鞭和今日的一切都是與他有關,此人不除怕是,他怕是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宇文翊見張翼遙在此處眼前頓覺一亮,便道,“看來你也猜到他們在此處。”
    “想不到你竟敢動手燒自己的營帳,實在令翼遙佩服!”
    宇文翊輕聲道,“無需佩服,便是我不動手……若是再過一時半刻你便怕是要來燒我的營地,到那時我豈不是被動?你想北魏與我爭鬥我便成全你如何?”
    他說的話很是自然,沒有一點賭氣,當真是打心裏覺得要成全。
    “索性殿下聰明若是我來放火怕是你毀的就不是幾個營帳,到那時火勢濃煙逼近,你們能躲的有又幾處?”張翼遙毫不避諱,更是言明。
    那宇文翊歪著頭看著他,心中一時間竟有些惻隱,“我能躲的了什麽?便是隻要你來,我的命你拿去就是了。”
    他的話一出口,滄樾盯著他們二人竟察覺出一時難以說明的意味。
    “縱然我可以躲起來,這混亂之下我若是傷了你,我豈不是害了恩人。”宇文翊自然解釋道,他不知滄樾與翼遙的關係,怕說了什麽話替他惹了什麽麻煩。
    “想必他們如今沉浸在你即將毒發的幻想之中,索性此時你做什麽他們都不會計較,到時你若死了,東秦和大梁這仇怨算是徹底結下了,你們求親一事怕是徹底告吹,一邊張辰祈除掉了東秦,另外一邊他又和北魏賣了好,立下大功,當真是好計策!”
    “我留下我的兵將在此處,你可願意同我回東秦的駐地去坐一坐。”宇文翊誠心邀請,如今是夜獵開始,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也無心防備需要休整。
    “翼遙,你去吧……此處有我。”滄樾知他們有話要說,便自作主張的領著眾將士圍守在原地。
    張翼遙跟著與宇文翊回了東秦的營地,可是剛踏進營地……隻聽見“颼!”的一聲,一隻弩箭飛身而至,宇文翊見此他雙手一提,一拽竟將張翼遙拉到自己馬上,此箭正中數百步外箭靶紅心處。
    “宇文綺!”宇文翊大聲嗬斥道。
    眾將士正為宇文綺的箭法高超喝彩全然沒有顧忌到宇文翊已經回到營中,可是聽見一聲斷喝便嚇的眾人不語。
    那宇文綺到時無所謂隻是輕聲道,“下一個是誰?”
    上官謹見她如此任性便道,“公主,你差點傷到郡王。”
    “是差點,又沒有真的傷到,誰讓他不請自來。”
    張翼遙沒說什麽,翻身下馬後看著那箭便真的覺得不可思議,這下終於明白這位東秦公主為何如此驕傲,他的父君當真把他培養的如同男兒一般,他便是任性驕傲也是大有資本。
    宇文綺將一把弓箭遞到張翼遙的手中,“你試試如何?”他看張翼遙身子瘦弱全然不像是厲害的模樣,這弓怕是都拉不開,她不過是像趁機奚落讓她出醜。
    張翼遙剛要伸手去拿,卻見那宇文綺暗中使力,他心知肚明這個丫頭倒真是會開玩笑!他輕輕又迅捷的探手抓著強弓一端,宇文綺腳下未穩,那張翼遙的強弓已經全然拿在了手中。
    上官謹親自拿出幾隻箭,雙手遞到張翼遙的手中。
    張翼遙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仔細看著這箭,確實與平日用的不大一樣。
    “我教你如何?”宇文翊輕聲道。
    張翼遙默不作聲,回身便是三箭齊發,一隻接著一隻那箭如飛星逐月一般衝出了人群,一隻射在了最遠的靶心處,另一隻也隨著那隻飛追了上去正中其箭尾。另外一隻卻不知為何不見了蹤影。
    全場肅靜無聲。
    張翼遙笑盈盈道,“我這功夫還是不到家,不能公主相比,這箭真不知脫到何處去了。”
    “你……”
    他這番故意脫靶玩的實在拙劣,在場的人都瞧出來了,張翼遙是故意讓著宇文綺。可是這對於心高氣傲的公主來說可是比什麽都殘忍!
    “張翼遙你有本事同我打一架!”她大聲的吼叫道。
    宇文翊連忙攔住了她道:“如今軍中可是我說了算,張翼遙是我請來的客人,你若傷他算不上違抗本將軍的命令?”
    那宇文綺見他如此說,數道目光竟齊刷刷的看著她,她雙手抱拳道:“將軍說的是,宇文綺甘願受罰。”
    張翼遙瞪大了雙眼看著,心中暗歎這東秦的軍營之中,當真是紀律嚴明。關鍵是宇文綺在眾人眼中也不是刁蠻公主,而是謹守軍規的一名普通士兵,同其他人一樣,單單能做到如此就讓張翼遙佩服。
    “算了,我想公主不是有意的。我適才也是有些過了!”說著他便雙手抱拳施禮。
    “不用你說情,我自會去領罰,今日的仇我是記下了。”說著他便狠狠地瞪了張翼遙一眼轉身就走了。
    宇文翊輕聲道,“你何苦惹他,她本有些嫉妒你,如今你們的仇可是結的更深了。”
    “她嫉妒我?”張翼遙對宇文翊的話摸不著頭腦,她天之驕女過的是眾星捧月的日子,在軍中更是戰功赫赫,旁人不去嫉妒她就好了,她有什麽好嫉妒別人的。”
    宇文翊見他不解便道,“那上官謹雖沒見過你,可是卻在她麵前提及你,一來二去那丫頭本來就好勝心重,自然不肯輸給你。她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他的言語間雖然很平淡,可是嘴上卻十分的得意,眼見他對這個妹妹倒是十分關心。
    張翼遙好奇道,“那請問,上官將軍從未見過我,他是從何處知道我的事情的。”
    宇文翊沉默了一陣,看著他道:“是蕭謹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