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起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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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翊看著眼前的人輕聲道,“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嗎?”
    “我原本是叫顧凡雙,可是如今你還是叫我張翼遙吧!誠然過去的那個我已經死了,一個壞人也無需提及他。”他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了一句。
    張翼遙的傷不重,可是為救火麒麟他的血卻流了大半,宇文翊不敢發任何求救信號,就怕引來他國的兵將,無論是北魏的餘兵或者是南楚的戰士,他一個人拖著兩個怕是無法抵抗了。
    一場巨大的紅蓮業火燒盡了火麒麟的麒麟羽翼,那頸部的一撮白色的毛發,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卻是火麒麟的力量所在,那鬼麵人沒有絲毫留情,這一下手便將火麒麟燒成了一隻普通的大貓,那原本凝聚在他身體了的藍色火焰所帶來的無窮力量如今也隨著那羽翼煙消雲散。
    張翼遙緩緩的同火麒麟說道,“好在你還活了一條性命!你若是真的死了,我怕是隻能隨著你去了。”
    火麒麟溫吞吞的瞧著他,一隻爪子搭在他的身上,“你可怨我什麽也沒和你說。”
    “怨啊……怎麽不怨,你家裏人這麽欺負你,你卻從未與我說起,我當真恨死你了。”
    想想那前世的他過的是什麽日子,心裏卻是是痛心萬分,原本是覺得不共戴天的仇怨,如今也隨著相府的破敗漸漸的煙消雲散。
    宇文翊輕聲道,“假如你們就這麽走了,你猜這世間的人該如何說你們。”
    張翼遙尋思了一下道,“多半是會編上一些胡言亂語。”
    “張翼遙生的如此貌美,那火麒麟早早就同他生了不該有的情誼,一夜間便挾他而去,棄了麒麟之主,來了一場曠古爍今的人獸之戀。”
    張翼遙聽罷點點頭,“確實也不錯,這故事如果這麽編,我怕真是會流芳千古。”他笑著。
    宇文翊摸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可是尋了個便也不見那封蕭謹奕留給張翼遙的信,他心中疑惑,莫不是丟了……
    “你找什麽?”
    宇文翊搖了搖頭,“沒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張翼遙揉了揉眼睛,遠看有四人策著駿馬,由遠及近而來。那為首的便是蕭謹瑜,他勒緊了韁繩,一雙清冷的眼睛注視著宇文翊身邊的張翼遙,當下雖然見他滿身是血,卻依舊和宇文翊如此親密實在讓他免不了心生憤怒。
    “此番比武在即,你們卻私下見麵是不是壓根就沒有把梁皇放在眼裏?我一定會懇請陛下取消你比武的資格。”
    宇文翊起身道,“適才確實有些狀況,也實屬迫不得已,我總不能看著郡王命喪他人之手。”
    “若是張翼遙有危險你為何不來報,你們東秦人如此狡猾,怕是另有所圖。”
    蕭謹瑜見他辯白更是氣的很,索性張翼遙在一旁是一言未發,他冷眼瞧著。
    “你這三殿下好有意思,郡王如今受傷你不聞不問也就罷了,為何現如今卻來找我的麻煩,難不成你是心係郡王,卻不想他壓根就沒把你半點放在心上。”
    宇文翊的話一出口,倒惹來張翼遙的側目,心道,“他是如何看的出的。”
    “你……看來你當真是覺我們大梁無人,我不與你逞口舌之快,有本事我們校場上見,我一定會將你東秦打的一敗塗地,看你還如何張狂。”
    話音說到這,卻見蕭謹瑜身旁人對他耳語一番,他這才發現火麒麟的確實同往常不一樣,他周身的藍色火焰消散,眼中也沒了往日的殺氣騰騰,這如今怎麽看都像是一隻凡獸,這是為何?
    “翼遙,這火麒麟是怎麽了?”
    “這事兒說來話長,我也不便與你解釋太多,北魏的人你們可圍困住了?在過幾個時辰天色大亮初試便結束了,到底誰能進入最後的決賽才是我們如今應該關心的。”
    張翼遙的話是不該你管的少管,火麒麟如何到底是與他無關,那蕭謹瑜自然是明白知趣,趕忙道:“你說是,你如今也受了傷,不如我先帶你回去如何?”
    他沒應,隻是回身走到火麒麟的身邊,這麽大個家夥要尋了一輛車才能運走。
    “我那有專門治療麒麟獸的藥水,看他傷的如此重,一時間你也未必會有好的法子醫治,不如將他先安置在我的營地,不知你可放心?”宇文翊提議道。
    張翼遙遲疑了片刻,他如今是一刻也不敢同火麒麟分開,現如今誰都不敢保證,那鬼麵人會不會再回來,他想過那劍他命命刺穿了鬼麵人的心髒,為何他還是能夠死而複生,這太不可思議,難不成他是殺不死的?
    宇文翊見張翼遙沒回答,便又道:“若是鬼麵人回來,以你如今的能力怕是無法抵擋,若是再我這我發誓一定會護他周全。”
    張翼遙下定決心道:“好,懇請大殿下好生照顧他,他喜歡吃的我都會派人送來,這幾日就先麻煩你了。”說著他便俯身一拜。宇文翊見此趕忙將他扶起,二人手與肌膚相親,隻是一瞬間相扶,蕭謹瑜在一旁便察覺出了端倪。
    “翼遙,你身上流了這麽多的血,還是早些回去醫治吧!”蕭謹瑜輕聲道了一句。他向身旁的人遞了一個眼色,然後便將張翼遙扶上了一匹馬,五人便急匆匆的離去。
    張翼遙慢回身道,“你且等我,很快我便會回來接你。”
    火麒麟看了看宇文翊倒是也沒有反對,他歪著的腦袋一聲不吭,一隻手搭在宇文翊的身上道,“背我!”
    宇文翊輕聲笑道:“怎麽翼遙走了你反倒撒起嬌來了?”
    “我打小便沒有讓翼遙擔心的習慣。如今的大梁當真是不在值得他眷戀,他卻因為蕭謹奕一直守著這座破敗不堪的都城,若是可以我倒是覺得他嫁給你也不錯。”火麒麟抖了抖身上的毛發,晃著腦袋,忽然覺得有些奇怪。
    “他便是嫁也是嫁給我的父君,如何能嫁得了我,不過說到底我並不希望他來東秦,因為東秦遠比你想的複雜。”
    火麒麟瞧著他,輕輕的嗅著他身上的氣味,心中又是一陣疑惑,“你身上為何有蕭謹奕的味道?”
    宇文翊一愣,倒也是沒多想,或許是那封丟失的信吧,帶在身上久了自然粘上了他的味道。
    他們正往回走,可是還未到營地之前,宇文翊便覺得有一群人跟著在自己的身後偷偷的跟著自己。
    火麒麟也是有所察覺,“看來來者不善,我可幫不了你。”
    “我既然答應了翼遙,一定會護你周全,你就當看場好戲!”
    火麒麟大喜道:“這群人多半是那蕭謹瑜指使的,你不如殺殺他的銳氣,好叫他不敢小瞧了你。”
    宇文翊慢慢的回身望去,隻見那隱藏的幾個人身形步伐都十分了得。心下便覺得這蕭謹瑜倒是沒有看輕自己。如今大梁和東秦的矛盾終於表麵化了,若非自己此行有父君的囑托,今日一定要將大梁鬧個天翻地覆,好讓他知道我們東秦的厲害。
    張翼遙慢慢的騎馬回營,一路上卻一言不發,蕭謹瑜幾次詢問都被他擋了回去,他眼見此番他的異常,心中實在不免有些疑慮。
    “你可知如今父皇震怒,問我等為何遲遲不肯動手,北魏如今被困,你卻一人孤身去了東秦,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有何事兒瞞著我?”蕭謹瑜到底是憋不住了。
    張翼遙清冷的道,“我與宇文翊光明正大並沒有什麽可隱瞞的,我敬他為人光明磊落,願意與他結交好友,三殿下怕是想多了。”
    “我想多了?試問你滿身血時他可抱過你,你可依偎在他的懷裏?”
    “事情危急我也沒想許多,殿下是怕我會因為什麽事兒,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蕭謹瑜沒想到張翼遙能說的如此坦白,便道:“誠然這份心思你是不該動的,如今蕭謹奕生死不明,我隻是不想四弟傷心。”
    他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四弟傷心?真虧他說的出口。
    “你想如何便如何,我實在不想多費唇舌,大梁的朝堂之上想要看我出醜的人多的是,也誠然不在乎多你一個。”
    張翼遙並未理會蕭謹謹瑜,隻是他有一句話是對的,他對宇文翊是動了什麽心思?他是東秦的人,與他是敵國,此番若不是他們張翼遙也不用參與這次四國之爭,如今站在這風口之中,惹的事端差點害了自己,那鬼麵人在此機遇出現,怕是也同這四國中的一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否則他為何會在比武前來要把自己帶走呢?那張辰祈也不會同北魏勾結在一起暗中使計取張翼遙的性命。所以他不該對宇文翊動什麽心思,不能因為他有一絲像蕭謹奕就被他迷惑!
    蕭謹瑜見張翼遙露出頗不自然的神色,想不到自己的一些話竟說中了他的心思,真沒想到宇文翊竟有這麽大的本事。忽然間,他心中湧起一點醋意,若非與張翼遙弄至現在如此關係,說不定蕭謹奕失蹤之後他便會更容易點接納自己,更不用現在弄出個宇文翊。
    不過這宇文翊隻有幾天的命了,張辰祈不是說了嗎……他已經服下了北魏的蠱毒,根本無藥可救,索性他命不久矣,自己隻要靜靜等待他的下場便是。
    他暗中派出的人一定會好好的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