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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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凡雙睜開眼睛時,看著床榻旁站了一堆的人,每個人都焦急的模様,恍惚間他竟然伸出手下意識的去拉韓子婿,口中低聲道:“蕭錦弈你回來了?”他暗中觀察的眾人的眼色,一動不動的宇文翊眼裏竟有一絲慌張,韓子婿的篤定,此時此刻的試探每一個人都各懷心思。
眾人先是一陣錯愕,那宇文翊伸手將他抱在懷裏低聲說道:“翼遙,你是想起什麽了嗎?”
顧凡雙在回憶韓子婿的話,低聲道:“張翼遙。”他爬在宇文翊的背上道了一句,“那蕭錦弈應該同韓王有些相像,不然我不會覺得他如此熟悉。”
“你真的想起什麽了嗎?”宇文翊的追問讓自己一時間亂了方寸,若是他想起了一切,那場大戰,那死去的顧晏……他的胡思亂想被韓子婿輕咳打斷。
宇文翊鬆開手臂,他們二人雙目而視,一瞬間的眼神交匯那宇文翊便知道他上了顧凡雙的當,他並未想起什麽,隻是在試探,隻是自己的慌張讓顧凡雙明白了,這蕭錦弈與他的幹係匪淺,怎麽會這麽失策。
當然也就從側麵驗證了昨兒青禾的說法,顧凡雙就是他們口中的張翼遙,是大梁的遙郡王。
韓子婿站在一處默不作聲,他冷眼瞧著顧凡雙,“既然沒事,就好好休息。這地方你們多住幾日就離開,閑事莫理。”
“你站住!宇文翊低聲嗬道。
韓子婿屏退了其他人,見宇文翊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模様,也猜出多半這小子是把這鍋丟到了自己頭上。
“我不知你同凡雙到底說了什麽?你與公子季有何陰謀我也不想摻和,隻是你們想的一件件都不作數的,當年的事兒我不追究不承認,你們說出來也沒有用,既然我和張翼遙在一起了,我便要護他一生一世,我許久沒有殺人了,但是劍從未鈍過!”
韓子婿確實看出來了,他把這小子逼急了,那蕭錦瑜果然說的不錯,動旁人這宇文翊是決計不會有感覺的。他不過是試了試,竟有如此結果。如今的宇文翊已然有了軟肋,時至今日這顧凡雙就成了旁人碰不得的東西。
“沒有陰謀,相反我倒是要勸你小心,你不覺得他失憶的很可疑嗎?你就沒有想過,他或許是大梁派來留在你身邊的奸細?”韓子婿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這顧凡雙看似無狀,實則聰明的很,這麽久一個人不可能不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他從未懷疑過這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此人甚至還跑來沿城治理災情,這未免也太讓人覺得好笑了。
聽到這顧凡雙嗬嗬一的是!你們還真得小心,保不齊我想起來什麽,我還真就成了大梁的奸細也說不定。”他的話半真半假,有氣有逗,韓子婿腦子裏想的是什麽,他還不清楚,隻是他屢次同自己作對,實在讓人生厭。
韓子婿也沒有客氣,既然這樣也就無須彼此留什麽情麵,“沿城你們本不該來,既然來了老實呆著,城中的事兒不是你們能管的,這地方的錢、銀一分一厘都不能動,你們若是敢私下開了軍倉,我保證……君上絕不會放過你們。我奉命在沿城的事兒是君上允我的,旁人是沒有權利過問,即便他是東秦的大殿下也不行。”
“韓王多慮了,我和凡雙既然能來著沿城便做好的準備,這城中的一粒米我都不會動!您大可坐在房中,靜觀其變。我們一定有辦法解這沿城之困”
“那我就等著大殿下的好消息了!”說完韓子婿氣的拂袖而去。
顧凡雙被他的話一驚,不知他說的是氣話,還是真的。他爬在床頭,仰著頭瞧著宇文翊,竟有些帥氣。
“你看什麽呢?”
“是誰把我從池子裏撈出來的?”顧凡雙的話問的小心翼翼。
宇文翊低著頭,戳了他的腦門輕聲道:“你還知道?真是不知羞!”他冷哼了一聲。
顧凡雙吐了吐舌頭,微笑道,“我是不是胖了?”他一雙手纏著宇文翊,笑著看著他。
那宇文翊聽完歪著頭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是我抱你出來的,我們可都沒說!”
顧凡雙頗為得意,眉毛一挑又道:“其實我乖的很,泡澡的時候可是穿著衣服的。”他一副邀功請賞的模様。
“你的意思我是該誇你謹慎小心?你一個人亂跑,我請了那泉館就是為了讓你去治病強身,你何必急於一時?”宇文翊言語間有些責怪,但是實則是擔心顧凡雙,他身子不像以往,自然要小心才是。
更何況顧凡雙的身體和麵容對他來說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迷人的誘惑力,便是擁有天下女人也未有他這般讓人入迷,他怎麽能放任這樣一個妖物一個人在這蛇狼虎窩裏亂串。
“我不是為了給你和蘇宇哲騰地方嗎?這好心怎麽還烙下埋怨。”顧凡雙嘟囔道。
宇文翊聽的話說完,便皺著眉頭,冷聲道:“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
顧凡雙四下尋摸道:“這裏還有旁人?”
“那我倒是問你,你覺得你騰出來的地方我能放下誰?”宇文翊的話有些指責,聲音也大些,自然是氣極了。
“那你覺得我心裏的人是誰?”顧凡雙反問道,
宇文翊被他問的一懵,遲疑了一下。
“難道我心裏的人你也猜不到嗎?”顧凡雙一撇嘴,可是下意識的也知道這宇文翊心裏怕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了。
正是因為這份害怕,讓宇文翊一次次變的小心謹慎,不敢多言,也是因為這份害怕讓宇文翊害怕顧凡雙恢複記憶後會離他而去。
“你心裏的人,是我認識的嗎?”宇文翊輕聲問道,可是下一刻他轉過頭去,也許他已經不想聽到答案了。
“我心裏誠然是隻能裝下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宇文翊。”顧凡雙輕輕的抱住他,一雙手緊緊的將他窩在懷裏,他摸著他的胳膊,細細的毛發軟軟的。
他在他的耳邊呢喃道:“你堂堂東秦的大殿下甘願嫁我,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我如今已經不知道還能給你什麽,我一開始是十分討厭蘇宇哲,可是細想若是他真的能平複你的心,我心裏確實是十分願意的。我會忍耐的!”
宇文翊摸著他的頭,“笨蛋,你可知你給我的是旁人給不了的,我的心就算你挪走了,騰出的地方也是誰也裝不下的,何故要塞一個莫名奇妙的人進來?”他握著顧凡雙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這裏隻能是你,若是你走了,他也會跟著你去的。”
顧凡雙搖搖頭輕聲道:“我不會走,除非你趕我走……便是我心裏以前有過誰,誠然算他倒黴我已經不記得了,你無須多想,更何況……”他笑著摸著自己的微微凸起的小腹,抬頭燦爛的看著宇文翊。
“也不知道他會是個什麽樣的孩子,若是和你一樣當真是讓人頭疼。”
“那你要好好教他才是。”
“我還是先教教你吧……”
宇文翊的一雙手輕輕的在他肌膚上遊走,他的唇輕輕的遮蓋了他呼出的氣息,溫熱酥麻的感覺瞬間奇襲了顧凡雙的身體。
“文翊,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的。”
“永遠都不會分開!”
韓子婿氣的扭頭就走,蘇宇哲緊緊跟在其後,“你的辦法呢?手段呢?機會擺在你麵前,你就是這樣用的,看來我當真是高估你了!”
“韓王恕罪,宇哲並非不行,隻是我沒想到那大殿下竟然對一個侍從用情如此的深,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蘇宇哲低聲解釋道。
“你蠢到如今還看不出,那人根本就不是什麽侍從,你見過一個殿下給侍從涼粥、給他端好茶水待他起床?你可聞到那宇文翊一身的藥湯味,他蹲在屋外趁著那顧凡雙還未醒,可是做了許多事情,你混到如今卻還看不清?”他語出責怪,不停的數落蘇宇哲。
韓子婿氣的不是蘇宇哲,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有對他勾引宇文翊抱什麽希望,他氣的是自己,若是當初自己再用心一些,自己的王妃是不是就不會跑了,想不到連用情自己竟然連宇文翊半分也比不上。
“韓王,可是想了王妃?”蘇宇哲一語點破。
“想又有何用,如今他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韓子婿哀歎了一聲。
“韓王,瑜王不是說過嗎?您說的王妃如今應該在青幫之中,我們不如……”
韓子婿瞪了他一眼,“那蕭錦瑜的話隻可信半分,你知道他來沿城的目的是什麽嗎?我是有心去爭東秦的天下,可是卻不想拿百姓的命去換。”
“韓王可知,他來沿城可真的隻是想對宇文翊複仇?”
韓子婿輕笑,心道:“他自然是為了那失去記憶的張翼遙,想不到他竟也會如此癡心,若沒有張翼遙他就不會流落他國,差一點成就的帝王之尊,卻被最喜歡的人毀的一敗塗地。”
“這張翼遙究竟有何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