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 百姓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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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凡雙在牢房裏餓的睡不著,他可以不吃,可是肚子裏的卻不肯餓著半分,“虐囚啊!也不給點吃的。”他嘴裏嘟囔著。可是眼睛卻沒閑著,他四處觀察仔細推敲自己被困的,他靜下心來仔細聽著,似乎有細微水的聲音,他伸手摸了摸牆壁,上麵有大量的苔蘚和水跡。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此處你是絕對出不去的。”
    說話的聲音來自對麵的牢房,漆黑看不見人,顧凡雙眉頭緊鎖,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緩緩升騰,他身子向後退出於本能他在保護自己,忽然他的肚子咕嚕叫了起來。
    “不知道顧公子現在想吃什麽呢?這牢房裏有水老鼠、水蟑螂還有水蛇。”
    顧凡雙心中一動微微一笑,“想不到你為了保證我的安全既然跟到這來了。”
    說話的人緩緩起身,迎著月光站在鐵鎖柵欄的麵前,一襲灰青色的錦褂,腰間係著一條繡著四爪金蟒的腰帶,他輕輕擺弄著衣袖對著黑暗中不肯露頭的顧凡雙微微一笑。
    “我知你會被抓到此處,特意尋了來看你一眼。”蕭錦瑜輕聲道。
    “瑜王神算,在下佩服不已,你這個意思不是明白說你同那韓王勾結,否則這吳定山怎麽知道拿我來要挾宇文翊呢?”
    “此事與我無關,我一個大梁的皇子不好摻和到東秦的內鬥之中,隻是有人早就想除去這河盜,不過是借了宇文翊的手,而且他們覺得以你的聰明才一定可以救自己出去。”
    話到這顧凡雙氣的站了起來,探出腦袋瞧著他:“如今你看到了,我是出不去的,此處與沿河道相連,他們這群河盜怕人挖坑逃跑,特意將設了這麽一個水牢,我若是想從這挖出去,除非我是覺得自己活的太久了!”
    “那我就陪著你。”
    蕭錦瑜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地麵映出的顧凡雙的影子,又瘦又長,“翼遙,和我走吧!”
    “去哪兒?”
    “回大梁,隻要我在……天下早晚是我們的。”
    很怕忽然的安靜,牢房中窸窣之聲,盛夏之際憋悶的讓人無法呼吸,外麵一直打著雷,卻不見一滴的雨水恩澤大地,“天下?我如今隻想和宇文翊在一起。”
    “那人未必值得你托付,你可知東秦一直覬覦大梁,若是東秦他日要一統天下第一個要剿滅的就是梁國,你能眼看著自己的母國滅亡不成?”
    顧凡雙不在乎的灑然一笑,說道:“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初的翼遙了,隻是一個卑微活著的顧凡雙,唯一想的是與宇文翊生能同寢,死能同穴。”
    “你如今隻是不記得當初如何被逼的跳了崖,但是你要想起,你與他之間怕是不但沒了這份情,還會惹出他殺你之心,那宇文翊終究是東秦的皇子,他的心怎麽能同你一起,你不要太天真。”
    顧凡雙眉梢一揚,仍舊是那句話:“我不會離開他的,未來的事兒誰又說的準呢?”
    蕭錦瑜的眼睛突然有些發酸,他望著張翼遙下巴,他真的是長大了,一夜間竟長了些許胡茬,那個在大梁殿前出言獻策逼的他人啞口無言的少年如今已經徹底變了。
    “蕭錦瑜你說你認識我,可是如今你敢打賭,你真的認得我?”
    顧凡雙的一句反問到時讓蕭錦瑜不知該如何回答,也許他從未認識眼前的這個人,當初那個兩軍陣前取上將之頭,可以起兵謀反誅殺梁皇的佞臣賊子,如今卻可安心留在那宇文翊的身邊,他不信,因為野心這個東西可以隱藏但是絕不會消失。
    忽的外麵一聲巨響,牢房裏原本相安無事的二人,嚇了一跳。顧凡雙眉梢一挑,驚道:“這宇文翊不會這麽糊塗,若是他有心收複這吳定山,便不會強攻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蕭錦瑜,“你出現的如此奇怪,莫不是此事與你有關?”
    “我答應韓王要助他一臂之力,自然不能留下這些惡人!”蕭錦瑜的話已至此,那顧凡雙還能不明白,他們是打算徹底剿滅了這夥人。
    “你們想炸掉河道,可知這河道兩側的閘口若是被毀,這夜半十分這沿城的百姓都會被活活淹死,無一人可生還。”顧凡雙的麵容變的青白無色,眼神犀利駭人,他竟不知這群人如此喪心病狂。
    蕭錦瑜自然明白顧凡雙的話,可是他假意卻說:“此事我還真沒想到,如此這般實在是太過殘忍,你隨我出去,先將他們攔下如何?”
    顧凡雙心道,“此番若是我出去,吳定山定然以為我是被宇文翊所救,他們勢必會同東秦水軍來場你死我活的爭鬥,決不可安心留下談判,那自己豈不是白來了嗎?”
    “你還想什麽?你當真不同我出去?”蕭錦瑜不停的催促著。
    “我與你出去,先救百姓要緊!”
    蕭錦瑜見計策得逞,心中自是坦然,漆黑的軍炮在夜色中尤其顯得顯眼,河道兩側是急促的馬蹄聲如同滾滾悶雷一般,人聲號角聲浪此起彼伏,河水不停的顫抖著,仿佛巨大的災難,正要衝破地表,龍躍而出。
    “抱緊了!”蕭錦瑜握緊馬韁,突然厲喝一聲,戰馬瞬間揚踢飛躍,嘶聲長鳴,勢如疾風,冷風在耳邊如同鋒利的刀子,瞬間掠過。
    “蕭錦瑜,你要帶我去何處?”
    “我要帶你走,帶你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話音剛落,蕭錦瑜的的馬卻被人用馬繩套住了馬頭,整個馬匹被硬拉出去,馬失前蹄,蕭錦瑜和顧凡雙飛了出去,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天而至雙手緊緊的把顧凡雙攔在懷中,月夜下他墨黑色的頭發軟軟的搭在前額,烏發束著白色錦帶,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一雙魅惑駭人的雙眸,高挺的鼻梁與輕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上天賜予人間最美的物件。
    “看來我不在山上時,這牢裏竟然跑了犯人都沒人知道。”
    蕭錦瑜看著那男子一眼,先是一驚,一副不敢置信的摸樣,忽然轉身便施展輕功飛身而去,逃的無影無蹤,適才的信誓旦旦卻如今將顧凡雙丟下,這裏麵怕是有什麽文章?
    “看來你的同伴溜得挺快的,竟將你丟下實在好沒義氣!”
    他輕輕將顧凡雙放下了,四周響起了巨大的炮轟聲,長風激蕩,卻沒有見他有半點畏懼。
    “我沒有時間同你閑扯,如今要盡快阻止他們,否則沿城的百姓就要大難臨頭了!”
    顧凡雙急忙忙的拉著馬匹,可是這剛起上馬,他腳下一蹬,那馬兒被轟隆的炮聲嚇的四處亂蹦,顧凡雙一時間失察整個人轟然從馬上跌落下來,倒在了厚重的草叢裏。
    男子見狀便笑道:“你急什麽,他們把我這河道真看成一群烏合之眾了,就憑韓子婿那幾台爛家夥就想轟掉這精心設計的閘口?簡直是癡人說夢。”
    顧凡雙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輕聲道,“敢問公子是何人,在下顧凡雙奉大殿下之命特意前來說和的。”
    “哦……”那男子沒有回應,隻是輕輕哦了一聲,他仔細看著這個和事佬,不過是個瘦弱摸樣的書生,隻是樣子比往常派來的都俊俏許多。
    “你要如何說和,如今這炮都打到我們頭上了,你覺得我們會坐以待斃嗎?”
    顧凡雙趕忙起身眼睛一轉,“此番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一定是韓子婿從中作梗,他生怕我們同大當家的聯合在一起對他不利,他才出此下作的手段,我逃出來就是為了查清此事的。”
    “憑你?”那男子忍不住哈哈一笑,“即便是他韓子婿做的,那宇文翊也是幫凶,這幾聲炮他一來是想要我那傻哥哥的性命,二來就是把沿城徹底變成他的兵工廠,他們是早有預謀。”
    “公子說的是,可是若是吳當家領著眾人抵抗,那才真是中了他們的計,他們這才有借口將你們一舉殲滅,大殿下是個惜才愛才之人,他知道吳大當家善領水軍,是當世豪傑,這幾年若不是他在此處周旋,想必這沿城河道早就是韓王的天下,怎麽會輪到大殿下出麵。”
    “那宇文翊為何要出兵來犯?你這話不通?”
    顧凡雙連忙解釋,“是北魏有一批救濟沿城百姓的糧食要運來,可是這吳大當家同韓王的恩怨,不肯放行……這才有了這誤會,懇請先生以沿城百姓的安穩為重,勸勸吳大當家!”
    “你怎麽知道我能勸他,我可沒說我能坐得了他的主。”
    顧凡雙滿臉堆笑道,“先生,言談氣度都不是這山上之人,先生既然能看出韓王的野心也絕非江湖草莽,再我看來先生一定是這吳大當家軍師謀臣!”
    那男子聽罷哈哈大笑,“我叫穆之恒,你若真是代表大殿下前來說和的,我到是願意幫你這個忙!”
    顧凡雙一聽,穆之恒!
    “在下顧凡雙,拜見穆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實在三生有幸。”
    顧凡雙附身一拜,此人是當世儒生大家,學富五車,乃是當世俊傑。此人編撰了大量治國方略,堪稱當奇才,他周遊四國,四國國主都想將他留住,可是他偏偏與南楚的濮陽毅交情最好。
    “聽你口音是大梁人?你可知大梁有位青年才俊叫顧晏如今葬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