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 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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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大雨掀翻了廖國公這個老狐狸的計劃,以蘇宇哲被人暗殺作為最後的落幕,他本想除掉擋在韓子婿麵前的這座大山,卻硬生生的被宇文翊給保下來了。
    自然他心裏清楚的很,此事全然都是蘇宇哲的錯,他既然可以為了自己的私利,枉顧韓王府的利益,這種人死不足惜。這吳定山好像一根刺一樣梗在廖國公的喉嚨,吞不下吐不出。
    “這蘇宇哲死的好,若是活著我定然要他比死還難受!”廖國公的心裏恨的牙癢癢。
    “你可知是誰在吳定山的手裏救了顧凡雙?”韓子婿端起手中的茶,遞到廖國公的手上。
    老頭子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輕咳了一聲,“還不是那宇文翊!”
    “父親可能不知道,救他的人是東方鈺啊!”
    廖國公瞪大了眼睛看著韓子婿,一瞬間他嘴角竟微微一笑,“那可好,既然有了他的消息就找他回來便是,按時間你和他的孩子應該出生了才是。”
    韓子婿輕聲道,“我正安排人去尋了,我隻想說……我和那東方鈺的事兒,父親還是不要在插手了,你明知我心裏有他,為何要為難他呢?”
    “傻孩子,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你明知他是青幫的人,你當初娶他也不過是想籠絡青幫的勢力來穩住吳定山那夥人,這樣才好方便你我把兵器運到各國,為了他日你我起勢做準備,怎麽如今你卻又說心裏有他呢?”
    “我隻是不想在利用他,這麽多年他是一個讓我覺得心動的人。”
    “你最好想清楚,成大事兒者要放下的就是感情,你可以有很多喜歡的人,他們隻是一個物件,但是決不能成為你的絆腳石!那蕭謹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個張翼遙毀了他的帝王夢,前車之鑒啊!”廖國公的苦口婆心說道。
    “兒子明白,兒子絕不會讓這種事兒發生的。我是東秦太子的骨血,我要更重要的事兒去做。”
    廖國公心裏明白,這麽多年韓王雖不是他親生的,可是卻是他一手帶大的,他心裏想的他最清楚不過了。
    “算你還有為人子的良知,為了你死去的父親你要奪回那本該屬於他的一切,這東秦的天下本來就是你的,若是當年宇文硯太子不死,他便是如今的東秦儲君,這天下你還用的著去和宇文翊爭嗎?”
    韓子婿點點頭,當年的仇他不能忘,也不敢忘,父君臨死前他還太小,她隻記得母妃服毒死在自己的麵前,所有太子府裏的宮人都死在了宇文老賊的劍下,上官謹在殿前斬殺了他的父君,這麽多年他不敢忘,他一直以被老韓王偷偷養在韓王府裏,世襲其爵位,一直都在卑微的活著,就是為了等待複仇的時機,他絕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放棄爭奪帝位,他說過他要報仇,那些和廢太子有關的人都要死。
    “那老狐狸老了,我在軍機處裏安插的人很快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召回京基,到那時你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兒就是娶到宇文琦,輔佐她成為真正的女帝,她日待宇文琦登基我便用計讓她將皇位禪讓與你,到那時東秦就又是你的天下了。”
    “可即便回了京基我一人……”
    “放心……為父已經幫你想好了對策,很快大梁就會來東秦求和,他們派來的質子一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父親,如今沿城的百姓已經拿到糧食了,各村開始修建堤壩來防止來年水患,你猜宇文翊下一步會做什麽?”
    廖國公看了一眼韓子婿,輕聲道:“你個小鬼頭,宇文翊確實有心離開這東秦和他養的顧凡雙遊曆山水,隻可惜他想未必君上也是這麽想的。”
    “我覺得那顧凡雙也並非是能安於居室之人,他有心將宇文翊送上這東秦的皇座之上。”說到這韓子婿雙眼竟隱含了一絲擔憂,他深知這顧凡雙的本事,若是他真的有心去輔佐宇文翊,那麽對於韓子婿來說,將是一個最大的敵人。
    “你怕?”
    “我怎麽會怕,不過是一個略有手段的男子,我有什麽好怕的。”
    廖國公哈哈大笑,“知道怕就好,居安思危……你就當顧凡雙是上天用來曆練你的,宇文翊是被愛衝昏了頭,可是顧凡雙卻沒有,他清醒的很,他知道自己要什麽。”
    “大殿下你真的要走嗎?我們應該一起回京複命啊!”十二月攔下宇文翊道。
    這一大早他們就在收拾東西,頗有些逃命的感覺,宇文翊甚至不待顧凡雙的傷好,就急匆匆的要離開沿城。
    “複命之事你辦妥就好,此事已了,我要帶顧凡雙離開,如今我們還沒有身居朝堂,這凡雙就數次有性命之憂,若是真回了東秦……不行!”
    “大殿下,若是你不回去,這東秦的天下一定會被宇文琦拿去的,你甘心嗎?”十二月不肯放棄繼續勸道。
    “甘心啊……這破天下要了何用,你們趕緊上表擁護宇文琦繼任女帝,反正也是早晚玩完的。”顧凡雙冷言冷語道。
    宇文翊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凡雙說的既是,事實是如此話卻不能亂說,免得隔牆有耳。”他摸了著顧凡雙紅撲撲的小臉,頓時皺著眉頭道,“你的臉怎麽這麽燙?”
    “是有點熱,我還有點暈!沒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別在這耽擱了!”
    顧凡雙假意拉著宇文翊往外走,可暗地裏卻給十二月使了一個眼神,十二月趕忙拉著他道,“顧公子病了就好好歇著不能亂動的,待病好了在走才是。”
    “我是不打緊,隻是有點看不清東西。既然大殿下想早點離開,我們還是快點走才是。”
    他們這二人一唱一和到是有板有眼,宇文翊伸手一揮,“都聽凡雙的,出了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大夫。”宇文翊急不可待的拉著顧凡雙就往外走,“趕緊給我備馬車。”
    顧凡雙眼見這個招數不行便又道,“我腳疼,可能昨兒把腳崴了!疼死我了!”
    “你昨兒崴的腳,今兒才疼,聽話先疼一會。”
    “宇文翊你當真想要離開東秦再也不回來了?”顧凡雙站定問道,此番他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宇文翊到底在躲什麽?
    “不回來了,此生都不回了,你要知道我那父君心機很深,這帝王之位要爭要奪,必然要流血,要付出代價,原是我一人怕什麽,生死都是我一個,現如今我有你,你就是第一,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你放在第一位,旁的我無暇去顧忌。”
    宇文翊拉著顧凡雙的手,心裏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家、國、天下,沿城如何,東秦如何,這些他都清楚,可是沒了宇文翊天下就是如此,難道有了他宇文翊就不同了嗎?
    “你可知東秦的十萬大軍是因為而亡的?”
    宇文翊聽顧凡雙這麽一說,忙道:“那是誤會,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在陷害你,我始終不相信那十萬大軍是被你毒殺的。”
    “好,即便那是誤會,就當我欠了你們東秦的,我不要背著你們東秦的罵名活著,我會睡不安穩,吃不下飯。”顧凡雙睫毛輕輕的顫抖,嘴唇抿起。
    “時間會衝淡一切,離開之後你會忘了他們的,好好和我在一起就當是在償還你欠東秦的債了。”
    宇文翊知道自己很自私,他沒有信心可以讓顧凡雙安穩的生活在東秦,一旦回到京基所要麵對的除了奪嫡之爭,還有擔心顧凡雙若是恢複了記憶,他會不會因為蕭謹奕死在東秦而離自己而去。這一切他不敢去想,他承認自己膽小,他隻求能和顧凡雙白頭偕老,隻是這些他都不能說。
    也許旁的人會說宇文翊愛一個人的方式不夠勇敢,可是隻有我知道,他的愛是最安全、最小心翼翼的。愛一個人有時不隻是為他披荊斬棘,而是給他一個安穩。
    顧凡雙搖了搖頭,“你知道嗎,我做夢的時候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要活著即便生不如死也要活著,活著就有希望。那吃人穀流民就是如此啊……他們苦守著這片土地不舍離去,他們沒有指望誰,他們靠的就是自己,如今我也想靠自己睡一個安穩覺,我不想夢裏都被人撕成碎片。”
    宇文翊詫異的看著顧凡雙,他從未與自己說過這些,可想這些日子他過的有多難,很多年後當宇文翊回憶起時,仍舊感歎當時的凡雙美的奪目。其實他不知道如果當初他不是故意要以蕭謹奕摸樣引誘顧凡雙,他便不會有琴台之下痛失所愛的撕心裂肺,如果當初最後一仗時沒有絲毫的猶豫便隨他赴死,今日也就不會有著空空一枕黃粱的美夢。
    一個大梁的郡王,卻如今有國歸不得,本來錦衣玉食卻隻能窩在東秦東躲西藏,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棄,也從不後退。
    宇文翊的腦子忽然清醒了,也許保護顧凡雙最好的方式不是躲避,而是主動出擊,蕭謹奕的生死也好,當初十萬大軍被毒殺難道這一切都不該給顧凡雙一個交代嗎?事情總要查清,決不能讓自己所愛背負天下的罵名。
    “凡雙,我要你應我,不管將來回到東秦發生什麽你都不許離開我,即便我做了大錯之事,你可以恨我,甚至可以潛伏在我身邊殺我,但我希望你答應我,無論如何不許離開!”
    顧凡雙點點頭,“我答應你,我顧凡雙從不許諾,但是言出必行,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