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 求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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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凡雙覺得方涵這個人深得他的心,他隱忍、聰明、甚至充滿了野心,雖然此人心術有些不正,可是若是利用得當,會成為宇文翊的助力。
“適才多謝方兄,你也知道我初來此地,不能給之恒兄添麻煩的。”
“顧兄說的是,穆先生是我等敬仰的師長,若是被他知道此事,怕是對東秦學子印象大打折扣,豈不是誤了那些好學之人的前程。”
“想必方兄也是好學之人了,要不今日你同我一起去見穆大哥?”顧凡雙假意試探著問。
“顧兄此話當真,若是可以……”方涵眼裏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眼神之中露出狡黠的目光。
“不行,若是你這副模樣怕是穆兄見了要起疑心的,到時解釋起來,豈不是麻煩。”顧凡雙見他眼中閃過一瞬的恨意,急忙又遮掩的過去,他當即便道,:“機會多的是,方兄還是養好了身體才行。”
“顧公子,穆先生等著您呢,您還是……”管事輕聲催促道。
“好,有我想吃的豆糕嗎?”
“都給公子預備好了。”
這早飯吃的顧凡雙的小肚子圓滾滾的,他歪著身子一靠,輕聲道,“這國學館別的不怎麽樣,廚子還是不錯,這東西做的好吃的很。”
“可不是不錯嗎?做的都是你愛吃的。”穆之恒抬眼看了眼顧凡雙,嘴角一笑,“我這也是沾了你的光。”
顧凡雙假意嗬嗬一笑,“讓穆兄笑話了,給您安排的廚子,反倒便宜了我。”
“那宇文翊也是用心,若是明著照顧你,怕這國學館的人誤以為你沒有才學單靠手段,才博得恩寵。所以他暗地裏給予了你的照顧都顧及了你的麵子,而且是小心翼翼。”
顧凡雙忽然麵色冷了下來,他清楚假如宇文翊都這般小心翼翼,如今他在府中應該不那麽如意,這國學館最近來了幾個學子,一直處處在自己周圍暗中觀察。
“我想,四等房發生的事兒,大殿下應該是知道了。”
穆之恒伸手在棋盤上落下一黑子,“這裏的事兒沒人能瞞得住。”
“你下錯了,若是在此處落子,不出三步,我就可以收複失地了。你之前的精心布局就白白浪費了。
可惜穆之恒的子已經落下,他忙將棋譜丟在一旁,低聲道:“你這棋是誰教的?可輸過!”
顧凡雙點點頭,輕聲道:“輸過,而且是一敗塗地。”
“難不成是宇文翊?”
“穆兄對他好奇了?”
“你成日說他的好,我的耳朵都出繭子了,也不知是不是在誆騙我。”他一個黑棋丟在顧凡雙的懷裏,“過幾日就是策論的日子,你若是有心就準備準備,到時我真想聽聽你的高談闊論。”
“穆先生,顧公子,這是廚子熬得冰鎮酸梅湯。”說著那管事的伸手便將湯碗遞給顧凡雙,順手又塞了一個紙條在他手裏,他展開一看,是宇文翊的筆跡。
顧凡雙看了一眼那官事兒的,見他如常便假意伸了一個懶腰,低聲道,“吃多了,我得去方便一下。”
“你別走,這棋你我還未下完呢?”穆之恒拉著顧凡雙不許他走。
“放心,我回來之前,你定然是解不開的。”
顧凡雙微微一笑,捂著肚子頭也不回急匆匆的跑了走。他走的匆忙差點連鞋都跑掉了,穆之恒看他那副摸樣,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是忽然笑聲止住了,他頓了一下,“他急的如此,倒不像是去方便,確像是去見什麽人?”
管事兒的站在一旁道,“先生明鑒,我家大殿下此時想要求見先生一麵。”
穆之恒忙道,“快請,我想那顧凡雙發現不對很快就會回來的。”
“先生放心,我已經做了萬全準備,凡雙一時是回不來的。”宇文翊雙手交疊,立拜道。
對於宇文翊的突如其來的拜訪,穆之恒很是詫異,這幾日與顧凡雙相處下來,他潛移默化的在他麵前說了許多宇文翊的好話,可是話裏話他總覺得顧凡雙未必真的了解他的大殿下,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宇文翊對顧凡雙是極好的。
“大殿下來找我所謂何事兒?”
“我來請先生走個後門。”
穆之恒一愣,“你說的是後日策論一事兒?”
宇文翊點點頭,“隻求這一事。”
“你的意思是讓我指定他的策論,成為榜首?”穆之恒說到這自己都笑了。
“非也,而是假如顧凡雙的文章成了榜首,懇請先生將他撤下。”
穆之恒不懂,宇文翊的話讓他糊塗的很,“你這話說的,為了這種事兒來找我,你就那麽肯定顧凡雙一定能成為榜首頭名,大殿下……你是高估了顧凡雙還是低估了你們東秦士子的能力呢?”
“先生不懂,我斷定以凡雙的才學若是他參加策論,勢必可以進入三甲之地。”宇文翊一本正經的摸樣,全然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你應該高興?三甲必受君上召見,殿前揚名,難道你不想顧凡雙功成名就。”穆之恒歎了口氣,皺著眉道。
“朝中局勢不明,我……如今我府內也不竟然是我的人,此時若是把凡雙牽扯進去,對他有害無利,我不想他因想幫我而受牽連.”宇文翊語重深長的說道。
“所以你才允他住在這國學館?”
宇文翊點點頭,“我得到消息,韓王很快就會進京,在那之前我要掃平所有的障礙,迎顧凡雙入駐,明媒正娶讓他成為真正的正妃,因此我絕不可讓顧凡雙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此事你可同他言明,他可知你的用心良苦。”穆之恒想不到宇文翊不聲不響的,竟暗地裏做這些事情。
“他不用知道,凡雙聰慧過人,可是做事兒總是魯莽些,他跟你來國學館怕是想借著你的名頭,暗中為我網絡人才,所以用不了多久他便會通過國學館知道這朝中局勢並非他想的那般簡單,正如這館內分房四等,朝中也是等級嚴明,若是四等想要爬到一等,就要付出血的代價,這血要麽是自己的,要麽是別人的。”
忽然一陣冷風從宮裏的的方向緩緩吹來,宇文翊抬起頭,隻見一隻羽毛還沒長全的黑色小鳥徘徊在北風中,不知是不是被這國學館內的花香之氣所吸引,竟絲毫不懼怕的盤旋在冷風的漩渦之中,撲朔著翅膀,上下翻飛,痛苦的掙紮著。
“殿下,不好了……顧凡雙遇襲了。”官事的急匆匆的跑來告知。
“是誰幹的?”穆之恒站了起來,急忙趕了出去。
宇文翊則在一旁不動聲色,低聲道,“看來當真不能留他一個人在此,他今兒是遇到什麽事兒了嗎?”
“回大殿下,今兒戶部張編撰的公子和顧公子房裏的的方涵起了衝突,好像……”
“此事既然與顧凡雙有關,你為何不報?”宇文翊當即聲嚴厲色大聲嗬斥道。
管事的身子一顫,趕忙回話說還未來的及稟報,見顧凡雙無大礙也沒說什麽,可是眼下才知道茲事體大,順便把昨兒的事兒細細的同宇文翊說了,“那張閑逸膽子大的很,連穆之恒帶的人都敢欺負,也不要說平日裏四等房的人到底受了他多少氣”。
“國學館不整治,這東秦怕是會毀在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的手上。”
這幫人身無寸功,仗著自己父親的在朝中的地位在館內橫行無忌,張編撰的為人竟能教出這樣的兒子,若是出了國學館混了個差,必然是東秦的禍害。
“幫我好好照顧凡雙,剩下的就交給我。”
顧凡雙這一下砸的可不輕,後腦勺腫了一個大包,睡了整整一大天。可是睡夢裏他恍惚間好像看見一場戰爭,屍橫遍野,河水都是紅的。他抱著一個人的屍體好像在哭,顧凡雙奮不顧身的奔了過去,看見了卻又看的不真切。
風沙滾滾,掩埋掉了所有的一切,隻有一具具累累白骨,這就是戰爭。
“不要!”顧凡雙大喊了一聲醒了過來。
“凡雙,你醒了?”
顧凡雙驚異的看著守在自己身邊的人是穆之恒,他輕輕歎了口氣,“讓大哥擔心了。”
“想不到國學館裏竟會出如此事情,明日我酒稟報君上,讓他處置!”穆之恒站起身來,高聲喊道,一雙手插在腰間完全沒有讀書人的氣度和沉穩。
“穆先生莫急,,此事也沒有查到是誰幹的,若是就這麽稟告大王,怕是會不了了之。”
方函從屋外端了一碗湯藥進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慢慢的將顧凡雙扶坐起身。
“大哥,我還未給你介紹,此人是我同屋的學友方涵。”顧凡雙伸手引薦,此番他們二人算是正是見麵了。
“久聞穆先生大名,學生方涵見過先生!”
“有勞你照顧凡雙了。”
穆之恒沒有多看他,隻是伸手道了一句謝,他誠然是見慣了,也不覺得稀奇,往日來拜會的人連門檻都踏破了,他也話都不會說一句。
“豈敢說是有勞,我與顧兄也算是緣分,我家境貧寒能進這國學館也全憑我一腔熱血,像顧兄這般背景卻能住在四等房的人實在少之又少,足見顧兄對我沒有絲毫嫌棄。”
穆之恒又瞧了瞧方涵,低聲道,“你臉上的傷?”
方涵趕忙別過臉去,“實在讓先生見笑了。”他尷尬的不知所措。
穆之恒沒有多言,但足以見他對方涵已經變得有所不同,顧凡雙看著方涵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便低聲問道,“你覺得此事會和那張家公子有關嗎?”
“這……我不敢猜測,隻是你初來此地,並未得罪他人,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有誰。”
顧凡雙摸著自己的腦袋,瞧著方涵笑著說,“我也是覺得此人很熟悉!”
方涵聞言麵色一沉,額頭竟冒出了些許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