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東秦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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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婿歸來數日都沒有出來四處走動,宮中的事兒他除了進諫宇文拓,都是一個待在京基的韓王府內。
桌子上的冰鎮著西域的葡萄美酒,一旁是底下人進供給君上的上好鹿肉,這兩樣都是君上賞賜的,韓子婿倒了一口輕嘬慢飲,葡萄美酒的鮮甜酸澀,十足的讓人覺得好味。
“韓王,瑜王已經連夜趕回去了,至於您同他商議的事兒,我想您會答應的。”沙亦要將手中瑜王留下的結盟書函雙手捧到韓子婿的麵前。
“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如今隻能同他合作,我勝了他才有贏的希望。”韓子婿接過他手中的盟書,冷聲笑道。
當下的局勢他已經讓韓子婿很是詫異,不過是宇文翊剛回來幾日,國學館就被人查封了,連累了大批宮中貴臣的子弟,害的他們被剝奪了世襲的資格,韓子婿原本拉攏的朝臣,過不了多久便會一個個暗使他們的兒子或者孫子進入各部,各州、各縣,到那時韓子婿在朝中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無人可抵。
可是如今這些都在幾日間化為虛有,韓子婿所做的一切都要從頭再來,這一切他恨極了。
“你可知道四等房的聯名上書是誰策劃的?”
“韓王,你要知道如今顧凡雙在國學館,你說此事與他是否有關?”
韓子婿手中的酒杯一震,低聲道:“若是不是此人有做他用,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他幾次壞我的好事兒,處處同我作對,實在可惡。”
“殿下隻要開口,沙亦要願為殿下除掉此人。”
韓子婿側身微微一笑,“你到不想是為我著想,我很奇怪你為何如此恨那顧凡雙。”
“殿下,說笑了……我不過是瑜王安排在東秦的一個傳遞信息的人,我對韓王、瑜王一樣忠心,恨你們所恨,念你們所想。”沙亦要伸手將韓子婿的酒杯斟滿,滿香四溢。襯得他極美。
“我想問你,當年張翼遙有一個兄長,命叫張辰祈的,你可認識?”
“不曾見過,隻是聽聞,不過我想那個人已經被張家害死了。”
韓子婿瞧了他一眼,沒有做聲。他起身穿好衣服,伸手將半壇子冰鎮好的葡萄美酒裝在一個壺裏,轉身道,“你先回去,有事我自會派人去尋你。”說完他便大踏步的出了門去。
“為何你們都想那個賤種活著,卻沒在在乎我的死活,蕭謹瑜是,韓王是,你們一個個都急著要去見他,知道他活著竟可以喜極而泣,而我呢?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顧凡雙在牢裏吃著宇文翊送來的飯菜,悠閑的看著穆之恒送來的書,“今兒的菜比昨兒好吃些,可總是少點什麽。”他嘴裏嘟囔著。
“是少了酒?”
韓子婿的出現到真是顧凡雙大吃一驚,他收起書,伸了個懶腰起身看著他道,“你還真有意思,來了東秦卻還想著來看我。”他毫不客氣的將酒接了過來,仰頭盡飲,心中頗為暢快。
“怎麽樣?”
“就衝這壺酒,你又何想問的?我自然告訴你便是。”
顧凡雙大口吃了一個餃子,又喝了一杯美酒,他靜靜的等待韓子婿的發問,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必然是有目的的。
“我問你,那方涵的文章可是你寫的?”
顧凡雙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伸手喚著韓子婿過來,他輕聲道:“你說君上會選誰做儲君?”
“宇文綺。”
顧凡雙點點頭,“你說的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韓子婿有些驚訝,“假若你都知道,為何還要來東秦爭這些本就不屬於你的?”
“可是那宇文綺他當不好,你要知道帝王心講究的是謀略、智慧、心機,這三樣宇文綺一個都沒有,若是他當女帝,隻會成為你們的牽線木偶。”顧凡雙微微一笑。
韓子婿冷哼一聲,“也對,論心機宇文綺是比不上宇文翊,因為他善良,不像宇文翊……他表明上對你好,實際上什麽都瞞著你。”
顧凡雙不語,因為他被韓子婿說中了心思,他不得不承認,宇文翊瞞著他太多的東西。
“他若不想讓我知道定然是我不該知道的。”顧凡雙嘴上為宇文翊開脫。
“哦……那蕭謹奕也不該你知道?可憐那蕭謹奕為你慘死在東秦,如今你卻將他忘記的一幹二淨,那樣癡情男子實在可惜,宇文翊竟連這也不敢告訴你。宇文翊可是想扮作蕭謹奕,他盜了蕭謹奕對你的思念,對你的故事,裝出一副他的摸樣愛你,為的就是讓你替他去爭東秦的天下,他口口聲聲不想回來,可是與你在一起的一年裏,他從未與東秦真正的斷過聯係,你信這樣一個男人,把天下交給一個這樣的你,你可覺得舒服?”
“韓王,胡編亂造對我來說可不管用,我心裏不大信這些。”說罷他轉過去,歪倒在床上一動不動,黑暗之中旁人看不到他的情緒,隻是氣氛稍微有些凝重。
韓子婿,歎了口氣,“我是愛才之人,你寫的那篇策論深得我心,我是不忍!隻可惜如今我說的再多,也會讓你覺得是挑撥離間,他日你若是遇到他宇文翊的側妃,你大可問清楚……我想他應該能說明白你同那蕭謹奕自己的關係。”他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忘了,宇文翊壓根不會讓你住進府去,你又如何能見到他呢?”
“韓王,不送……”
韓子婿是按照蕭謹瑜的計劃進行,四等房的這次‘作亂’,害的他在朝中的勢力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耽誤之際他要快速的在新的製度下籠絡到更多的人才為自己他日娶了宇文綺,禪讓登基做下萬全的準備。
他等了這麽久,就要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了。
宇文綺在軍中訓練,他一身輕騎的打扮,手中握著一柄特製的長槍,他手下的這隻軍隊看上去平平無奇,實則都是她自己的精銳步兵,他們手中拿著的是韓子婿這次特意帶回來的兵器,喚作子母劍。
“綺殿下!”韓子婿喚了一聲。
烈日當空,皮膚曬的黝黑發亮的,猶如一顆閃耀的黑色珍珠,在眾多男子之中異常的奪目耀眼,她抬頭望著韓子婿,雙眸冷如霜,戰場多年她練就了一身的本事,卻也將他的性子磨得如一把利刃一般鋒利,他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道,“軍中重地,韓王有事兒嗎?”
“我隻是來看看你和段兄,我回來這幾日,你避而不見,我隻能親自來尋你。”
宇文綺挑眉冷聲道,“門口的是如何當差,為何將不相幹的人放進來。”
幾個駐守的士兵嚇的跪倒在地,齊聲道,“屬下該死。”
“既然該死就去領軍法,若是有下次定斬不饒。”
宇文綺擺明了不待見韓子婿,可是韓王也不惱也不氣,隻是低聲道,“我隻是來看看公主,並無其他,適才我從刑部的牢裏也去看了一個故人。”
“如今國學館的人都被關在刑部,你會有什麽故人會在那種地方?”
宇文綺知道這韓子婿的目的,盡管不為外人道,但他終究是為了東秦出了不少力,他此處回京基的目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會是自己稱帝的最大助力。
“你大哥之前去沿城帶了一個人,我與他關係還算不錯,如今他在牢裏我自然要去看看。”
宇文綺一愣,他去沿城帶的人不正是失去記憶的張翼遙嗎?如今此人卻同國學館的那幫人關在一處,難不成這幾日朝堂中這些老狐狸的子子孫孫被翻騰的夠嗆,是宇文翊幹的?
宇文綺不動聲色,“怎麽?他這進去了,大哥不救他!”
“那宇文翊怕是不知該如何救,我告訴你……策論頭名的文章其實就是那個人寫的,我也是愛才,怕他在牢裏受苦,加上他如今懷了宇文翊的孩子,實則不太適合住在那種地方。”
宇文綺瞪大了雙眼看著韓子婿,他當他是玩笑,你要知道這男子懷孕是有違天道,如今這張翼遙是東秦的大仇人,他懷了宇文家的骨血,他這個私生子的大哥是要幹什麽?
“此事父親可知道?”她細細的考量了一番,低聲詢問道。
“怕是不知道。”
“此事要稟明父親,那人決不能就這樣生下子嗣,否則就是對東秦死去將士的侮辱,他是可是東秦的仇人,這孩子若是生下,東秦將士的鮮血豈不是白流了!他如此輕賤那些待他如父兄的士兵,實則是令宇文家蒙羞!”宇文綺看似波瀾不驚,可是心裏卻明白的很,他不是向著宇文翊,隻是不想東秦的將士寒心。
“殿下莫急,那孩子必須生下來,你要知道此事若是爆出這孩子的真實身份,也不過是鬧一場,除掉這孩子也就完了,可是若是他日生下來你覺得會如何?”韓子婿自然是明白,宇文綺的心思是直來直去,斷然不會做什麽詭計,可是正因為如此才有些耽誤事。
“你的意思是……要留下這個孩子。”
“殿下,你要知道如今你和宇文翊是東秦君位的不二人選,我深信隻有我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宇文綺不想韓子婿幫他,因為他打心裏不想嫁給他,她喜歡的是上官謹,他想嫁的隻有上官謹,所以他並不想當女帝,她隻想做上官夫人,可是他知道,上官謹一定想他成為女帝,這或許是宇文綺唯一能幫他實現的心願了。
“那也不能讓他住在牢裏,那裏陰冷的很……我去求君上,讓他搬進大殿下的府邸,大殿下的側妃心地善良,定然會好好照顧他的。”
韓子婿微微一笑,“殿下決斷分明,孩子畢竟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