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跟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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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尚在昏迷中的戚海默被湯家的保鏢帶著出現的時候,林欣月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因為被掌摑了好幾百下,此刻戚海默的臉已經基本看不出原型了,她的雙頰紅腫不堪,上麵掛滿了未幹的鼻涕眼淚痕跡,讓人根本無法依據臉辨認其身份。
    林欣月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什麽叫打腫臉充胖子,她今天終於是見識到了。本來以為之前堆在牆角的那五個女生已經夠慘了,沒想到現在又來了一個更慘的,而且更詭異的是,這個暈過去的“豬頭”,似乎,有點兒眼熟啊!
    “昨兒才見過的人,楚夫人今天就不認識了?”蘇夏安心地窩在楚木的懷裏,沁涼的目光掃過被毫不憐香惜玉的保鏢直接丟地上的戚海默,諷刺一笑,“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貴人多忘事!”
    林欣月豈會聽不出蘇夏語氣裏的嘲弄意味,她仔細地瞧了一會兒,突然表情大變,“她她她、她……”
    這不是戚海默嗎?
    那張雖不絕美但尚且清秀的臉已經幾乎毀容,這女生鼻尖靠左的那一刻黑痣,她卻是記得一清二楚,林欣月的心裏突突直跳,為什麽戚海默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以現在這副尊榮?
    “看來楚夫人還沒有患上老年癡呆症,雖然眼神差了點,但好歹是認出來了,”蘇夏一看林欣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認出戚海默了,當下便唇角一揚,似乎十分隨意地問了一句,“敢問楚夫人,昨天下午3點鍾,您人在什麽地方?”
    昨天下午3點鍾……
    林欣月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那個時候她不正和戚海默……眼珠一轉,林欣月正想輕描淡寫地將話題揭過去,就聽蘇夏指著地上的戚海默又道,“或者,我換一個問法,您和一個對自己的兒子有強烈覬覦之心的女生約在聖院旁邊的私家菜館裏麵見麵,所為何事?”
    林欣月整個人都是一怔,望著蘇夏的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這臭丫頭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而楚木正輕輕撫摸著蘇夏一頭秀發的手一抖,差點把她的頭發扯下來幾根,臥槽,神馬叫對他有強烈的覬覦之心?這話他怎麽聽起來這麽別扭?
    “楚夫人怎麽不回答,莫非是心裏有鬼?”蘇夏見她不說話,步步緊逼。
    “我和什麽人吃飯見麵,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不成?”林欣月一邊敷衍著,腦子飛速地旋轉了起來,看蘇夏這副模樣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但她卻不似在上一次的聖院中秋節前夜晚會上那麽高調,鐵定沒有拿到什麽證據,她就是咬死了不承認,這臭丫頭又能拿她怎麽樣呢?
    想到這裏,林欣月稍微寬了心,她努力忽視從楚文山等人身上投過來的懷疑視線,故作淡定地說,“有女生想攀上我的兒子,我這個做媽的自然要提小木把把關,跟這個女人見一麵,不過是看看她為人如何罷了。”
    蘇夏顯然並不是來聽林欣月詭辯的,但因為還沒來得及讓人去調查,此刻她的手裏完全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會這麽問,也隻是想要暫時發泄一下罷了,林欣月的反應果然和她預計的一樣,不詭辯就不是她了。
    “林欣月,”蘇夏第一次這麽明目張膽的直呼林欣月的名字,她靜靜地看著她,眼底的溫度低得幾乎把人凍僵,“我本來是從沒想過要對你如何的,但既然你敢把主意打到我母親的遺物上來……今後會發生什麽事,就怪不得我了。”
    蘇夏說話的時候,嘴角一直掛著笑,林欣月在她逼人的視線中,渾身僵硬得不行,“你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憑什麽在這裏栽贓誣陷?”
    “這就是你的憑仗?”蘇夏冷冷地扯動嘴角,嘲諷之意溢於言表,“跟之前一樣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也罷,”她說著,固執地掙脫了楚木的懷抱,“要折磨一個人,並讓人即使懷疑也拿不出證據,這種事情,我恰好也略懂七八。”
    林欣月的眼睛睜大了一圈兒,蘇夏這話是什麽意思?
    蘇夏站起來往樓梯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就讓我們來看看究竟誰的手段更高明些吧,”她的聲音十分平靜,孤單卻倔強的背脊挺得筆直,在眾人或擔心或含恨的目光中走了好幾級樓梯,她突然停腳,轉身朝林欣月笑得百花怒放,“林欣月,我蘇夏跟你勢不兩立!”
    且不說聽到了蘇夏的“宣戰”宣言之後,林欣月會有什麽樣的心情,湯連城見蘇夏離開,直接讓把戚海默帶來的保鏢又將人拖回自家小黑屋關著去,等人走了之後又戳了戳穆塵的胳膊,讓他去給某個還在低燒中的少女檢查一下,安排好了一切才溫和地笑著問楚文山,“伯父,連城這腿腳也不方便,借宿一晚,您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你都決定好了他還能說什麽?
    楚文山點頭,一邊頭疼著這湯家的小子怎麽能這麽“黑”,一邊又為自己的女兒感到心疼,他瞥了一眼身旁似乎陷入了無限幻想中的林欣月,忍不住捏緊了拳頭,“林欣月,別忘了你自己簽過的字!”
    林欣月被他這麽一說,立刻就想起了她之前為了讓楚文山不跟她離婚而簽署的那份文件——隻要她做出了任何形式上傷害蘇夏的事情,手中的動產、不動產全都歸屬於蘇夏。
    想起了那份一式三份的文件,林欣月心裏一抖,但想到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證據,而且她手裏的資金已經轉移了大部分……這麽一想,她又覺得自己底氣足了起來。
    楚文山看她那變來變去的神情,臉色更是難看,他冷冷哼了一聲,隻對楚木和湯連城兩個小輩囑咐了一句早點兒休息,然後看也不看林欣月就兀自上樓去了。
    楚木這時候也不想跟自己這個可怕又陌生的母親說什麽,對於這個從小將他忽視到極致、如今又處處找蘇夏不痛快的女人,他真心無話可說。
    “連城,我帶你去客房!”楚木說著走到湯連城的麵前,小心地將他攙了起來,某腹黑雖然愛跟他搶妹妹了點兒,但好歹還算有良心,知道小夏出事之後,事事都是他在幫忙打點,更別說最後還是他親自找到蘇夏的,於是乎,摒棄以往帶著幾分可以的成見,楚木倒是對湯連城的態度友善了許多。
    湯連城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笑著點了點頭,目光在表情複雜的林欣月臉上一掃,,眸子裏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些,緊接著就被楚木攙起來往樓上去了。
    原本還鬧騰不已的客廳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林欣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好久,表情變來變去堪比十分詭異,最後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冷笑,眼中也燃起了夾雜恨意的火花,“勢不兩立就勢不兩立,蘇夏,我們走著瞧!”
    蘇夏的身子的確不好,抵抗力免疫力都弱得一比那啥,非天生性的,卻是一直沒有調理過來。
    但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跟湯連城、楚木和慕齊三人同進同出,甚至連吃食都是湯連城和楚木在仔細查閱了養生類食譜之後才安排的,原本弱不禁風的脆弱體質終於是比以前好了那麽一丟丟。
    但也僅隻有一丟丟而已。
    被戚海默從公路的護欄邊撞下去的時候,蘇夏唯一慶幸的就是還好項鏈被她抓住了,後來又遇上了讓人措不及防的斷崖,她一時也有些慌,雙手亂抓的時候那麽正好地就扯住了斷崖壁上的好幾根綠色藤蔓,最後還意外發現了那個山洞的存在,隻是靠藤蔓蕩進去的時候沒著陸好,腦袋被磕著了。
    於是乎,人事不省。
    要蘇夏自己說,她腦袋上的傷根本不怎麽嚴重,反而是隨之降臨的感冒更能折騰人。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立刻就想去洗個澡,畢竟在斜坡上翻滾得那麽嗨,蘇夏又是一個潔癖嚴重的女娃,不洗澡肯定睡不著,但腦袋上纏著的繃帶卻讓她有些為難,最後,隻好小心地用塑料袋裹住頭部,隻洗了澡。
    她從浴室裏麵出來的時候,穆塵已經動作飛快地準備好了給她吃的退燒藥。
    “美人醫生,你不知道女孩子的房間是不能隨便進的嗎?”蘇夏小心地將頭上的塑料袋拆下來,看著十分自來熟地在小沙發上看著狗血電視劇的穆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咱倆誰跟誰啊,那些虛禮不用計較。”穆塵一邊說著,順手指了指矮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水杯和藥丸,“快,吃了它們,別一會兒症狀又加重了!”
    蘇夏簡直對穆塵無語,這副全然比她這個房間主人還淡定的作態,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吐槽好了。
    乖乖吃了藥,蘇夏乖乖地到**上躺好,“美人醫生,你看完了電視記得關,離開的時候別忘了把門打上,我好困,要睡了。”
    既然答應了湯連城要乖乖接受治療,蘇夏還是很有一個身為病號的自覺的,最重要的是,她深深地明白,要想好好跟林欣月鬥一鬥法,必然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做支撐,所以,趕緊養好自己的身體才是當務之急。
    穆塵卻是嘴角一抽,隨即一笑,某丫頭對自己似乎……挺放心的啊!
    他這麽想著,頓時感到神清氣爽,當即關了電視,起身出門。
    就讓夏丫頭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