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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範源皓的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現在有這麽難得的機會怎麽可以錯過！她緊緊握著文件夾，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沈教授，那我們下周一這裏再見，如果師妹達到了我預期的水準，我們就正式簽約合作。”他相信沈韻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選擇。
    “恩，一言為定。”
    告別了範源皓，初曉匆匆忙忙回到了學校，她向沈韻借了練習室，開始封閉式練習。
    初曉四歲開始學鋼琴，五歲學聲樂，音樂對她而言就像家人一樣，因此高中之後，她毅然選擇了音樂係，為了完成小時候的夢想。
    她插著耳機，反複聆聽範源皓給自己的demo，這是一首溫暖而小清新的情歌，就像校園愛情那般夢幻純真，聽著旋律，她放佛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的小小漣漪，那種渴望愛情的衝動。
    她悄悄彎起嘴角，輕聲哼著歡快的譜子。
    一直到日落西山，練習室外響起學生的談笑聲，初曉才想起該回家了，她一手拿起礦泉水瓶大口潤著有些幹澀的嗓子，一手從背包裏拿出手機，習慣性地想要刷一刷朋友圈。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通話記錄裏竟然有七八通未接電話，來電人……都是顧亦然。
    初曉有些不安地皺了皺眉，許久後才按下了他的號碼。
    “嘟，嘟，嘟——”
    “終於舍得接電話了嗎？”
    “那個……亦然哥哥……我……”初曉咬了咬嘴唇，心裏有點怕怕的。
    “你在哪裏？”
    “還在學校，等等就回家了。”
    “到校門口等我，我來接你。”
    “不……不用了……”
    “一刻鍾以後到，不要讓我等你。”
    “哦……好……”
    盡管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盡管暗戀了他十多年，但初曉還是怕顧亦然，就好像……女兒怕爸爸那樣。
    還記得剛來到顧家的時候，初曉隻有六歲，十三歲的顧亦然整天繃著一張僵屍臉，經常把她嚇哭，後來相處久了才知道，那是他最正常的表情。
    初曉忙收起手機，迅速把東西整理好，一路小跑來到了學校門口。
    一刻鍾後，一輛白色寶馬緩緩駛來，初曉三步並作兩步，熟絡地坐上了副駕駛。
    顧亦然沉默地開著車，眉頭緊皺，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方向盤上，氣氛安靜地可怕。
    初曉低頭擺弄著自己的衣角，不敢開口。
    “幹什麽去了，你今天沒課。”
    “沈教授帶我去了錄音棚。”初曉偷偷瞥著他的側顏，小心翼翼地答道，“我讓嚴叔把午飯給你送去了。”
    “昨天沒聽你說過。”
    “她也是今天上午才告訴我的，因為太突然……亦然哥哥，讓你擔心了。”自從上了大學，初曉便有了不少空閑時間，她知道顧亦然總是忙地忘記吃飯，隻要一得空，就會做飯給他送去。
    “那為什麽不接電話？”
    “我把手機靜音了，沒聽到……”
    “下次不準不接我電話。”
    “哦……”初曉抱著背包，點了點頭，又抿了抿雙唇。
    “還要說什麽？”
    “那個……亦然哥哥，我這個禮拜可能都不能給你送飯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片刻後才低聲道：“知道了。”
    然後又是一路無言。
    回到家，早有一桌豐盛的晚餐在等待著他們，初曉把背包放回房間，洗了手，在飯桌前坐下，練了半天的歌，還真是有點餓了。
    “曉曉啊，你今天匆匆忙忙地離開，亦然找不到你，都有點生氣了。”嚴媽把熱騰騰的米飯遞給初曉，一臉笑意道，“他還往家裏打了好幾通電話呢。”
    初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賠笑道：“嚴媽，讓你們擔心了，因為在練歌，就沒有注意。”
    “沒事就好。”
    六歲那年，初曉的父母因車禍去世，家裏又沒什麽別的親人，顧亦然的父母不忍心看到好友的女兒被送去孤兒院，便決定收養她。
    初曉從小懂事，除了學習音樂，空閑時間就跟著顧媽媽一起打理家事，這麽多年，她早把顧爸顧媽當成了自己的父母。
    半年前，顧爸爸將公司一切事宜交給顧亦然打理，留下一對老傭人照顧倆孩子的生活起居，自己則和顧媽媽出國旅遊去了。
    “對了嚴媽，這個雙休日我也要去學校，不用等我吃午飯了。”還有兩天就是與範源皓約定的時間，她必須加緊時間練習。
    “最近課業很忙嗎？”嚴媽皺著眉頭，有些擔憂道，“再忙也要注意身體。”
    初曉點了點頭，乖巧道：“嚴媽放心，我會注意的。”
    就在這時，換上家居服的顧亦然在初曉對麵坐下，麵不改色地拿起飯碗道：“這個周末我不加班，我會看著她的。”
    “亦然哥哥……”
    “吃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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