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從來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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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空,你想做什麽……”在把目光從車窗外的滕禦的俊臉收回來的第一時間,任蔚然察覺到了席空投遞而來的視線,眉心不禁狠狠一跳,想要去拍開他的手臂推門下車,卻不料被對方壓製住,整個人都再也動彈不得。
    席空對後麵拍打著他車窗玻璃的滕禦視若無睹,指尖壓製住了任蔚然的顎骨位置,扣押著把她整個人都帶到自己麵前,而後直接吻住了她的唇瓣。在女子反應過來要掙紮時候,他的大掌迅速把她的肩膀抵住,令她完全再沒有究竟逃避——
    任蔚然的心髒幾乎都要從胸口位置跳出來,畢竟席空這樣的做法不僅僅隻是對著滕禦挑釁那樣簡單。他甚至是想……在破壞她與滕禦關係的同時,也在向著他宣戰。
    滕禦奪走的那個是他的女人,那麽他也想要奪走或者侮辱作為滕禦妻子的她嗎?
    男人之間的鬥爭,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咣——”
    玻璃碎裂的清脆響聲在車廂內回蕩,四周瞬時便靜謐得如同死寂了一般沉鬱,便連……空氣仿佛都充滿了來自地獄的腐蝕味道,令任蔚然的心髒也停滯跳動了數秒。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席空的唇瓣已經移離了她的唇瓣,甚至,他整個人都被滕禦伸出來的手臂揪了出車門之外,那二人似乎已經扭打在一起去了。
    任蔚然一驚,立即便推開了車門下車。
    雖然剛才處於一片混亂中她不曉得到底滕禦做了什麽,但看到那些落在車廂裏的玻璃碎片以及那兩個糾纏著的男人,她知道……如果她再不阻止,後麵一定會出事的——
    周烈就站在一旁,似乎無意去cha手這件事情。
    滕禦與席空的身手竟然都相當了得,他們在你來我往之間的動作太過快速,任蔚然幾乎都看不清楚他們是怎麽樣出手的。可是……那些硬生生砸打在他們臉頰上的痕跡太過明顯,她明白那是怎麽回事——
    他們是打算那樣打下去,直至彼此都不能動為止嗎?
    靠近席空的車輛旁邊,停著滕禦的車子,這個時候,那裏有一個女子也正走了下來。
    樓可倩——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她似乎也是頗為驚訝。這個時候,她捂住了唇瓣,瞳仁內盡是不可置信的光芒。她轉身,看著周烈急道:“周烈,你沒有看到他們正在打架嗎?為什麽不去阻止他們?”
    “樓小姐,那是少爺與席少爺之間的事情,我不方便cha手。而且,就算我想cha手,他們也不可能讓我cha手進去。我覺得,這個時候還是順其自然要好一些。”周烈隻微微偏了身,垂著眉睫淡而無味道:“希望樓小姐與少夫人也不要去管這件事情。”
    “怎麽可能,他們那樣打下去誰都不會有好處的。”樓可倩急得跺腳,竟然徑自往前衝了出去。
    任蔚然隻靜靜地看著她cha手在他們中間,那對原本在扭打著的男人竟然直接便住了手。很顯然,他們似乎都不願意去傷到她。可若是自己去勸架呢,他們也會那樣做嗎?
    樓可倩正摟抱著滕禦,同時急聲勸道:“滕禦,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也沒有意思,何必呢?之前他對我做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作為他的女朋友,我一直都沒有盡責。現在,我跟他已經劃清楚關係了,我們沒有必要再去糾纏——”
    “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打他。”滕禦掌心壓住了樓可倩的肩膀,目光死瞪著席空冷聲道:“席空,你覺得你現在這樣是什麽意思,我的女人也是你能夠隨便就碰的嗎?”
    “你到底想要一腳踏幾隻船才滿意?”席空指尖沿著嘴角位置劃過,把那些血跡抹去,道:“滕禦,如果你挑選的那個人是可倩,那麽我認了,因為她的心裏多年以來一直都隻有你一個。可是如果你要選擇她,決定對她好,就把任蔚然放了吧,她不是你的玩具,你玩了這麽久,足夠了!”
    滕禦因為他的話語而冷了眉眼,譏笑道:“怎麽難道說,你想要?”
    任蔚然的心裏一抖,雙腿差點便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往著地麵栽下去。
    聽著滕禦的口氣,似乎譏誚比想要護她更加多。所以說……那個男人果然真的一直都隻是想要……利用她麽?現在,他得到了樓可倩的回應,她這顆棋子就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心裏不由悲愴起來,這一段蜜月旅行,原來也不過隻是她數天以來的一場美夢罷了。當一切血淋淋的事實壓向她時候,她不夠繼續裝傻,她是時候必須要醒了!
    “滕禦,我不許你說那種話!”席空的臉色一片頹敗,冷聲道:“蔚然她也是有自尊的,你放了她吧!”
    “我沒有說不放,如果說你想要她,我可以給你。可是,前提要是她想跟你走才可以!”滕禦的目光,沿著她的臉麵看了過來,冷笑道:“任蔚然,你來做決定吧!”
    為什麽……一切都要那麽殘忍呢?原本他待她的那些溫柔,都隻是一場虛幻的夢想罷了?
    任蔚然的心在滴血——
    “蔚然,你是時候勇敢一點去選擇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別害怕,我會一直都保護著你的。”席空的目光同樣如炬地盯著任蔚然,道:“去吧,相信你自己的心去做選擇。”
    麵對著他們兩個人的目光,任蔚然往後退了幾步。
    她並不曉得現在這樣的場景代表什麽,是不是……後來她的一生都要改變了?
    “任蔚然,你不要那麽怎麽。”樓可倩忽然輕聲開了口:“你該明白,什麽樣才是最好的。”
    任蔚然冷冷的目光凝向樓可倩。
    她自私了嗎?一直以來,她從他們身上得到過什麽了?
    貌似,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加多吧?
    任蔚然忽然輕輕一笑,頭顱垂下,目光盯向了地麵的沙粒。
    那些塵土,就如同她。在他們的遊戲裏,她從來都是不值一提的——
    多餘的。
    所以,她的選擇是……
    抬起臉,她在那幾人期待的目光中,淡淡笑道:“啊……我有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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