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她被救了?(求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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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綠的青翠樹 葉遮蔽了炎日的照耀,夏風吹拂,樹影搖晃,一匹棕色的駿馬在閑走,馬背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身紫羅蘭主色繡銀邊的長錦衣,略顯頎長身姿,黑發束冠,劉海微長,稀疏縷縷落在側臉,飄逸清揚,麵相俊逸惑魅,一雙桃花眼柔情萬千。
微風帶著熱氣,輕輕 拂來,幾分愜意,馬上的年輕男子悠然懶洋地曬著陽光,倏然,他未闔的眸子乍然睜開,一個模糊的黑影從前方的路盡頭朝這邊走來,在耀眼的陽光下模糊了視線,年輕的男子緊緊盯著前方,卻沒有阻止座下的駿馬前行,前麵的黑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是一匹白色的馬,馬背上似乎馱著什麽,馬兒走得並不快,腳步卻很沉穩,似乎怕將馬背上的人摔下來。
“駕!”年 輕男子一聲低喝,雙腿一夾,身下的駿馬快步上前,馬兒到了白馬身邊的時候,白馬忽然停下來腳步,似乎在等那名年輕男子救它的“主人”,軒轅翊祺拉著馬繩繞著白馬走了一圈,停在雲玦側臉的方向,月白色的錦衣雖然不見皺褶,卻已經有幾分狼狽和血跡斑斑,玉冠已經有些鬆了,幾縷發絲調皮地垂落在雲玦白玉般的臉頰上,溫順地帖服著,精致絕美的麵容此刻近乎透明的玉肌似乎看不到血色,淺色的唇瓣有些幹裂,軒轅翊祺感覺心有些抽痛,就在他看到這個“少年”的麵容時,憐愛的酸澀味忽然湧上喉嚨,全身都感覺到有些發麻,心底似乎有個東西破繭而出,暖暖的,癢癢的,他伸手將雲玦從白馬的背上攬過來,這時候才發現她胸口插著幾乎要沒入的短箭,心忽然有些發顫,他驚駭地看著胸前已經被血染紅的錦衣,從未有過的心驚,他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卻是真的讓他感覺到恐慌了。
客棧的店小二驚詫地看著一個俊美邪魑的年輕男子抱著一個重傷的少年闖進店中,匆匆忙忙地帶著人直奔二樓,不過店小二還是挺樂意幫忙的,男子丟下一錠銀子便讓他去找大夫,算算價格,他還是賺了不少,屁不顛地就趕緊請大夫去。
軒轅翊祺將人輕輕放在床上,雲玦胸前的鮮紅刺痛了他的眼,心跳在加速,他害怕眼前這個如玻璃瓷娃般易碎的人兒生命就這樣慢慢流失,他真的害怕,跟店小二要了一盆子熱水,他擰了毛巾到床邊輕輕擦拭去雲玦臉上的汙垢和血跡,看著血染紅的前胸,軒轅翊祺做了一小會思想工作後決定先給她換件衣服,可當他解開雲玦的腰帶,鬆開衣領時,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雖然雲玦是穿著內襯,年齡也小,可男女身體的差距還是能夠凸顯出來的,軒轅翊祺感覺一股熱血忽然湧上腦門,他連忙將解開的衣領覆回去,還特意拉上一邊齊整的被子給蓋住,這一切做完才鬆了口氣。
“小家夥!”軒轅翊祺望著沉睡中的雲玦,嘴裏呢喃一句,帶著幾分笑意和寵溺,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平時隻是滿滿輕佻的眸子中,如今卻洋溢著濃濃的柔情,似乎隻是對眼前這一個人。
這個夢好長,雲玦幾乎不想醒過來,她仿佛又回到了現代,回來了那個科技發達卻人心冷漠的世界,但是一切的熟悉似乎變得陌生,讓她慘遭劈腿的男朋友薛洋,還有薛洋的老婆肖文靜,他們在爭吵,為了什麽?雲玦聽不清楚,可是他們生活並不開心,是的雲玦所期待的,不,應該是艾雲所期待的,不正是這個嗎?那仿佛是前世記憶的名字,似乎很久都沒有想起過,卻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雲玦又看到了一個墓碑,薛洋在墓碑前哀悼,是誰,這是誰,雲玦看到了艾雲的名字,那冰冷,那麽孤單,是啊,她死了,這個世界的她死了,而另一個世界的她又不過是一縷占據了別人身體的孤魂,她到底何去何從?雲玦感覺好累,她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可是她怎麽感覺好像忘了什麽,到底忘了什麽?
安靜躺在床上的身影忽然有些掙紮,傾城的俊美容顏白玉無瑕,近乎透明的膚色,叫人憐憫不已,秀氣的眉毛緊蹙著,似乎忍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鬢間額上都沁出薄汗,軒轅翊祺有些擔憂,用絲帕抹輕輕抹去人兒的汗珠,可是見她如此痛苦,便有些不安,轉身出了屋。
雲玦不想想那麽多,可是好多張臉在她腦海中出現,對,在這個世界,她還有放不下的人,好多,好多;君絕塵,她還想再見他,問問他為何那麽就都不見她;那個聾子男孩,她也想再見到他,看看他是否還是那麽孤寂和憂傷,還有淩楓,還有紅娘,還有夜離,還有好多人,她不能放棄,她不能放棄,雲玦猛然從夢中驚醒,她倏然坐起身卻被胸口撕裂般痛,“嘶!”雲玦倒吸口氣,捂住胸口的時候發現自己如今穿著內襯衣,是誰,她怎麽會在這裏?是誰給她換了衣服?雲玦又氣又惱又慌又羞又怒,她一直都以男性身份出現,若是她身為女兒家的身份透露,雲玦感覺會惹來很大的麻煩,到底是誰,發生了什麽事?
胸口的痛提醒了雲玦在她昏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對,那些黑衣人,是那些黑衣人用暗器傷了她,然後突圍,她給自己吃了一個當初在逍遙山煉製的丹藥後止住了血,可是還沒等她歇口氣,黑衣人就又有一批追上了,她就這樣疲於奔命,從來沒有過的狼狽,幾乎連一口氣都沒歇過,後來,後來她的傷口越扯越大,身上的體力漸消,本來就是弱體質的她,因為流血過多而越發無力,她昏迷了,對,騎著白馬跑開後,陽光太熱,照得她頭暈,她就暈了過去,依稀記得白馬馱著她走,可是她的意識幾乎已經沒有了,那這麽看來,她被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