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暗藏內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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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賈雲氏出 現之前,還有一個名字也是一個謎,“雲隱”,雖然雲氏從來沒有表示過這個“雲隱”與雲氏的關係,然而也沒有撇清過關係,“雲隱公子”據說是個體弱多病的青年,卻才氣橫溢,雖然沒有人見過他,卻有不少人聽說過他的名字。
雲隱,雲白,雲氏, 溫逸生似乎感覺到什麽,比如這裏麵到底有什麽關聯,腦海中閃過許多可能性,甚至他會想到“雲隱”就是雲白,可是可能嗎,溫逸生仔細端倪起雲白,可是眼前的少年卻笑吟吟地似乎心情很不錯,雲玦自然是能感覺到這一切的,但是溫逸生的眼光很溫柔,並不叫人難受,可是不代表她會喜歡別人這樣看她,尤其是她心裏還有幾分利用了他的愧疚,自然是心有不安,黑眸眨了眨道,“怎麽?才幾天不見,溫大哥就不認識我了?怎麽老盯著我看個不停?我又不是姑娘家!”
聽了雲玦揶 揄的語氣溫逸生也不覺得什麽,他已經習慣了雲玦的大大咧咧,“你若是姑娘家,定是嫁不出去!”
“為什麽呀?”雲玦倍感詫異,眨巴著眼睛問道,她可本來就是女的。
“像你這種性格的姑娘,誰敢娶?”溫逸生溫笑著說道,看著雲玦孩子氣地撇了撇嘴,雲玦身後的夜離在他們來不及察覺的時候眼中閃過不悅,他並不喜歡溫逸生,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不知道是做給誰看,溫氏私底下做的齷齪事也可是一點都不少,他身為溫氏的獨子,難道還會幹淨到哪裏去嗎?溫逸生與雲玦說笑的話,也隻有他會當真了。
“溫大哥還真是不客氣,小弟這性子怎麽了?可不比別人差,要說溫大哥這樣的性子才容易遭人欺負呢?”永遠是一副沒有脾氣的模樣,溫和儒雅,雲玦認識了他三年,卻沒有見過他發過一次脾氣,哪怕大聲說話都沒有,雲玦就不知道,眼前的人,知道生氣是怎麽回事麽?雲玦身兼這麽多個身份,沒將她自己整瘋已經很不容易了,想要維持這麽溫和的脾氣多不容易啊。
“哦,誰又欺負了我?”遭人欺負?不至於吧,天底下還能欺負溫逸生的還有幾個人?應該是沒有吧,他的脾氣並不是很好,隻是他習慣了臉上的麵具,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什麽樣的表情,也許並不是他沒有脾氣,而是連發脾氣都不屑了,久而久之,就真的沒了脾氣。
是啊,誰能欺負他?別說洛城,就是整個夏國,也找不出幾個不知道溫逸生這號人的人出來,他的形象永遠都是好的,睿智,聰慧,溫和,高雅等等,似乎什麽詞加在他身上都是理所當然的,雲玦心想,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人嗎,淩風說過她是完美的,紅娘也說過同樣的話,可是雲玦覺得自己並不完美,完美這個詞太沉重了,雲玦自問承擔不起,這不是她謙虛,而是事實,她並不算出色,若不是來自前世活了二十多年的經驗,她如今也隻是懵懂的少年。
“倒是我小看了溫大哥!”雲玦笑著說著,莫言已經取回茶葉,茶葉是用一個竹筒裝著,筒身很光滑,上麵還刻寫著一些讚美茶香的詩詞,,雲玦接過竹筒一打開,裏麵還有紙包住,是小包的形式,莫約十來克一小包。
“很久之前我就想問你,你們是怎麽想到將茶葉分成小包形式的?”溫逸生見到一小包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茶葉問道,這是君賢茶樓的特色,也算是開創了新河,可是沒有人問過理由,大概是為了方便吧,每次一小包,不會浪費,也不用擔心因為茶葉已經拆開而會受潮。
雲玦慢慢地打開其中一包茶葉,笑道,“這是君賢茶莊的特色,怎麽溫大哥也想弄明白?”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主要就是雲玦每次泡茶都控製不住茶葉的多少,於是才想到前世的分裝法,當然,這個理由就不能說出去了,隻能故作神秘,反而成了君賢茶莊的特色,始料未及啊。終於拆開茶葉的包裝,裏麵略顯暗綠色的幹茶,顆顆飽滿,烘烤後粒粒卷著,需經開水泡過後才能舒展開,隻是展開,茶香味就已經出來,雲玦將茶葉遞過去給溫逸生,“聞聞,這是新茶,產量很少。”
就著雲玦的姿勢溫逸生傾身向前看了看幹茶葉,又嗅了嗅,頷首溫言,“確是極品。”
整個泡茶的過程一氣嗬成,茶香彌漫在屋裏,清香而恬淡,叫人心感舒適,
“溫大哥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我茶樓中的茶博士都比不上了。”雲玦打心底還是挺佩服溫逸生的,他是真的天才,雲玦是摻了假的,抿了口茶,唇間留下微熱的潤感。
溫逸生隻是笑了笑,風輕雲淡般,溫潤如玉,雲玦歪著腦袋做出一個很“可愛”的表情,“溫大哥,你最近過來越發頻繁了,你不忙嗎?”
“都是些閑事!”溫逸生溫笑言之,能將國家大事說成閑事,全天下隻怕也就溫逸生一人了,雲玦撇了撇嘴,“我可是聽說最近朝廷挺亂的,溫大哥如今不是朝廷重臣嗎?還有閑工夫和我這個市井小民品茶聊天?”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還搖頭晃腦起來。
很快就得到溫逸生一個很溫柔的笑,那個笑讓雲玦忍不住全身汗毛悚然,她誇張地搓了搓手臂,“我終於知道笑麵虎的定義是什麽了!”
溫逸生無聲笑了,眼神中有幾分寵溺,他以為自己對雲玦是一種對弟弟的寵溺和喜愛的心理,從小就是獨子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孤獨的滋味,他渴望有一個弟弟妹妹,可以讓他無所顧忌去寵愛,以前曾經有一個人讓他這樣毫無保留去寵愛,可是他卻保護不了她,而如今雲玦,或許對他而言,還有些“來曆不明”,可是他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還忍不住將“他”當成她,算是一種彌補和對自己的一種自欺欺人吧,他刻意去說服自己不去計較和深究雲玦的身份,害怕雲玦的身份牽扯出來的事實是他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