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深夜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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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召開 在即,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趕到小鎮,雲玦不用雲劍閣的情報都能知道,客棧裏一天到晚都在討論著雲山之巔的事情,今天說什麽什麽門派的掌門到了,明天說什麽門派和什麽門派的弟子起了衝突,總之是匯聚神色,精彩絕倫。
雖然是雲山之巔的山 腳下,可是也不見得太平,一般來說,沒有什麽小偷小摸的人會這麽大膽在這麽多武林高手麵前手癢癢,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偏就說不準,這幾天小鎮的各個客棧都發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許多武林人的邀請函被偷了。
這個邀請函 本來也不是說很值錢的東西,也不過就是那些武林人士的顯擺用罷了,更何況雲玦在小鎮裏呆了幾天後才發現,原來這個邀請函還有倒賣現象,真是叫雲玦稱奇,不過價格還不便宜,一張就炒到一百兩,不過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隻是邀請函上都寫了名字,即便是那些人偷了,也不可能再拿出來賣呀,現在可沒有二十一世紀這麽高科技,還能去字什麽的,那到底是什麽人偷的呢?又是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那些被偷的武林中人一個個叫爹罵娘的,這小偷要是被揪出來,隻怕小命堪憂,連帶著客棧的老板也遭了殃,被那些人罵得夠嗆,又是道歉又是賠禮的,沒辦法呀,這些武林人一個不高興可是要拔刀的,這些老板都是鎮上的人,拖家帶口的,不能為了這點事把小命給搭上了?不過其實那些武林中人也沒那麽大的膽子在雲山之巔山腳下殺人,也就是教訓教訓,唬唬人罷了。
這麽一來,小鎮裏出現了許多自告奮勇要抓小偷的人,每天客棧最新鮮的話題不再是雲山之巔上哪個門派又和哪個門派起衝突的事,而是這鎮上誰又丟了邀請函?
隨著來小鎮的人越來越多,什麽門派什麽人都有,想找出個小偷來,談何容易,而且這個小偷能在這麽多武林中人的眼皮底下偷走邀請函,少說也有那麽兩把刷子,至少雲玦看來,那些被偷的武林人,都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也對,能得到武林大會邀請函的,怎麽也得在江湖上有點地位和名氣的。
這些事情雲玦也全當個趣事,因為她的還沒被偷,安安穩穩地放在包袱裏,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和那些人那樣四處顯擺,最近顯擺的人也少了,大家都怕被盯上,雲玦卻開始高調了,讓莫言揣著邀請函四處溜達,生怕別人不知道,許多人瞧見了都用那種“腦殘”的眼光去瞥莫言,這人是不是傻子,都出現小偷了還敢拿出來顯擺?不是不長腦還是腦子讓驢踢了?可是雲玦就是想要看看那個小偷是不是有膽過來拿,其實她不是想抓那個小偷,隻是這樣的“神偷”,她想見識一下。
不過奇怪的是,連續好幾天了,小偷還是不見,似乎開始沉寂了?還是說最近大家警惕心強了,他也開始小心翼翼地隱蔽了?
入了夜後的客棧格外安靜,這家天福客棧一共有五間天字號房,其中雲玦本來訂了三間,後來讓了一間給墨道歡後,莫言和夜離就共用了一間,就在雲玦的隔壁,客棧的隔音一般不會很好,一有什麽動靜,很快就能聽得見,更何況二人都是練武之人,耳朵很是靈敏。
弦月高高懸掛在墨色的夜空中,皎潔的月色透過半開的窗戶投進屋裏,床上的簾紗垂落,鳳吹進屋裏,簾紗微微拂動。
忽然一陣勁風,窗戶大開,一道身影很快就閃進屋,快到眼睛都來不及反應,隨著風聲,沒有留下任何異響,黑影定定站在床邊,在仿佛融入房間的黑暗之中,透過窗外的弦月卻又偏照出一道斜影在地上。
雲玦是個警醒的人,至少她是這麽認為的,或許是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她在睡夢中都感覺到不適,忽然睜開眼睛,雲玦的睡姿很好,她從來不喜歡側睡,平躺著,麵向帳頂,隻是一睜開眼睛不等側首她就感覺到床邊有人,心有一瞬間的驚駭,還沒等話問出口動作已經出來。
雲玦的身手很快,可是那個人的也不差,雖然沒有和雲玦正麵衝突,也沒有出手抵抗,隻是閃躲,雲玦感覺到此人還很輕鬆,心裏就更氣惱了,動作加快,那個人卻還是能一一化解,顯然還是開始認真起來了。
不知不覺過百招,雲玦雖然不知道此人是什麽人,可是江湖上能跟她過上百招而還能這麽輕鬆的,絕對不多,雲玦腦海中浮現一個可能性,這個人會是偷邀請函的人嗎?
等雲玦一掌過去,那個黑影人回了一掌化解了,兩人停了手,相隔數步對峙著。
“你到底是誰?”雲玦看著背對著月色根本看不清楚麵容的人問道,她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慌亂,似乎這個身影很熟悉,可是又陌生。
“嗬嗬!”一聲低笑,是男性帶著磁性的嗓音,在靜謐的夜裏帶著某種很特色的魅惑,很舒服,最重要的是,雲玦感覺很熟悉,但是她過濾掉腦海中的每個人,還是想不出自己有這麽一個認識的“小偷”。
“笑什麽?你到底是誰?”雲玦又追問一句。
“小雲玦長大了,脾氣也變差了!”這聲音絕對不是熟悉的,但也絕對不是陌生的,雲玦又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一個清晰又模糊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她感覺到手有些顫抖,心裏難掩激動,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略帶慌忙地跑到床邊,從旁邊櫃子上的火石點燃了油燈,屋裏一下子亮起來,雲玦回過頭,熟悉的麵容,哪怕是那麽久沒見,還是那麽清晰,本來在腦海之中變得模糊,可是一看到人,就全部都想起來了,記憶如潮水般,包括那個人離開的那一夜,都是那麽記憶猶新。
“真的是你?”雲玦慢慢向他走近,紫眸在並不是很透亮的燭光下略顯朦朧,嗓音清晰而微顫,難掩激動,似乎還帶著幾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