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整頓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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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時開 始,江湖上開始流傳出許多許多的流言蜚語,有人說,如今的武林盟主權震天是當年作惡多端的趙天權;有人說,唐門已經吞並了天道幫和五盟幫,開始企圖對其他幫派下手;有人說,因為紫衣教沒有參與鏟除天魔教的行列之中,如今已經成為江湖正道所欲除的對象;也有人說,五大門派,如今已經都成了權震天的爪牙;這些流言有真有假,也有亦真亦假,讓人難以分辨,懷疑的人有很多,質疑的人有很多,相信的人也有,不相信的人也有,江湖各大門派開始人心惶惶,相互猜疑,仿佛所有信得過的門派都是對自己本幫派有企圖,甚至有不少幫派開始有了小摩擦。
而紫衣教經過一段時 間的整頓,加上沒有在除天魔教的時候損耗到實力,即便有門派對其不滿,卻也有所忌憚,血盟在其間也蠢蠢欲動,剛剛恢複平靜的江湖又開始暗濤洶湧了,權震天也沒閑著,唐門吞並天道幫五盟幫的事情已經激怒了其餘的幫派,由於在權震天處得不到解決的辦法,為了自保,紛紛聯盟抵製,而在雲劍閣的授意下,不少細作從中作梗,戰況開始激烈。
與此同時, 五國的戰亂隨著迦國和漢國的加入更加激烈,夏國已是困獸之鬥,大多城池已淪陷,盡在燕國和楚國的掌控之中,而漢國則與迦國戰火燃起,兩者實力相當,不相上下,兩國都是休生養息了這麽久,可以說國力是最持久的,漢國的國庫遠比迦國要好,加上源源不斷的援助,相比之下,迦國還有些吃力,說來也倒黴,若是迦國一開始選擇的不是漢國,而是其他三國,或許如今,就不是這樣的情況了。
雲玦如今對五國的戰事並不是很關心,如今能讓她關心的,就隻有鳳母的下落了,淩天崖的具體情況雲玦還是不知道,隻是覺得時間不等人,根據雲玦打聽到的消息,淩天崖上有陣法,雲玦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破陣,為了保守起見,雲玦讓人陪同南宮圤前往淩天崖,而自己,則高調上山,吸引權震天的注意力,成敗在此一戰。
清晨的旭日格外璀璨,耀眼的光芒普照大地,溫暖而舒適,房間裏卻緊閉著門窗,顯得格外陰晦,帶著幾分潮濕的陰冷,雲玦端坐著,麵前是一杯已經涼了的茶杯,碧清的茶水依稀還能聞到一些茶香,隻是清冷沁心,雲玦手握白玉折扇,一動不動,一雙紫色的眸子仿佛被蒙上了一層白紗,神秘而朦朧,雲玦這個姿勢不知維持了多久,叩叩叩,門外傳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節奏把握得很好。
“進來!”
聽見雲玦的聲音,外頭的掌櫃推門進入,躬身走到雲玦身邊,“公子,一切都已就緒,隻等您吩咐!”
雲玦深深吐了口濁氣,心裏空蕩蕩的,紫眸眨了眨,略顯疲憊,但是每一眨,眼神就清澈幾分,知道最後,宛如天地間最清澈無暇的水晶,毫無雜質,淡漠而冷靜。
“南宮圤呢!”雲玦問道,今天最重要的人不是她,而是南宮圤,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南宮圤身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一個“孩子”這麽信任,而且還是一個並不算很熟的“孩子”。
“南宮公子在外頭等您!”掌櫃回話道。
雲玦點點頭,站起身走出房間,掌櫃起身跟上,今日客棧關門,東家有喜,所有的人都在一樓的大堂裏麵,雲玦下樓一眼望過去,粗粗一數,少說也有四五十號人,他們都是雲劍閣的精英,其中有臨風樓的人,也有明月樓的人,有暮雪樓,也有葬花樓,四五十人都是從附近抽調過來的精英之才,個個的身手也都是一等一的,就算比不上淩楓莫言那等,可在雲劍閣也算是極其出色的了。
南宮圤坐在一邊,如仙童般精致優雅,即便看上去是孩子的年齡,卻總有叫人移不開眼的氣質,南宮圤對江湖的事情了解不多,所有雲玦真正的勢力也不是很了解,一個概念和真正看到的是完全兩碼事,如今雖然僅僅是四五十號人,但是從這些人的精神上看,南宮圤就能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弱者,一般算命的人都不能算自己的命,包括南宮圤,隻要是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他都無法看不穿,也占卜不了,就如這一次,到底雲玦與自己是贏是輸,他根本不知道。
“你們都是雲劍閣的精英,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當然每一個人的名字,但是今日過後,你們將會是雲劍閣最出色的英才,因為你們今日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攸關雲劍閣存亡的任務,你們能告訴我,你們能辦好嗎?”雲玦的聲音忽然提高,拔亮般的尖銳,頓時讓在場所有的弟子一個激靈。
“一切聽從公子!”幾乎是所有的弟子異口同聲地回答,若非是悅來客棧今日關門謝客,隻怕這個陣仗,會驚動不少人吧!
雲玦很滿意這樣的效果,所有的人氣勢高漲,其他的話也就可以省了,南宮圤對於雲玦的號召力也感覺到很驚訝和佩服,三言兩語就讓這麽多漢子熱血沸騰,不是一般人會有的手段,而雲玦的手段,他見過的還少得多,他所不知道的是,雲劍閣的弟子對雲玦本來就是幾乎盲目的追隨,尤其是這四五十名弟子之中,大部分都是精心培育出來的,雲劍閣收養了那麽多孤兒培育,無非就是讓他們知恩圖報,順從和忠於雲玦,是他們第一個首要任務,所以可以說無論雲玦說什麽,他們都不會有任何意義和疑惑,除了服從,還是服從,而雲玦所說的這些話,是習武那些人能夠在她不在的時候,聽從南宮圤的話,雲玦沒有泄露南宮圤的身份,隻是他的姓氏也讓不少人肅立起敬,加上雲玦的敲打,基本上指揮是沒問題,今日最重要的一方麵不在雲玦身上,而是在南宮圤身上,所以,雲玦不得不多留心。
將其他人的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雲玦又單獨見南宮圤,“這一次,還是要感謝你!”
“雲姐姐不用這麽客氣,我這樣做,也是有目的的。”南宮圤一笑置之,帶著兩個深深酒窩,很是可愛,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有幾分天真無邪。
雖然南宮圤這樣說,可是雲玦知道他所說的也不過是客套的話,每次南宮圤都說他是有目的的,然而雲玦試探過很多次,他依然沒有說出他的目的是什麽,讓雲玦心裏越發沒底,秘密雲玦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可是被別人窺視著,她也覺得很不舒服。
雲玦腦海中閃過很多可能性,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漠視,一切都隻能到時候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雲玦也是一個典型的鴕鳥心態。
“好吧!希望你想要知道的,是我所知道的!”雲玦似笑非笑地回道。
“你一定知道!”南宮圤對上雲玦的笑容,肯定地回道,見雲玦眼底有疑惑,南宮圤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反道,“今日一行,你一定要當心,此事因為我也參與,所以不便占卜,然而根據你的卦象,你此行危險必不可少,而且有血光之災,然會逢凶化吉,一切放寬心,卻不能不擔心!”
南宮圤想了很久還是沒有說出,雲玦此行會影響到她的一生,甚至會給某些人帶來殺身之禍,不過也是別人的劫,所以南宮圤也不能說。
雲玦對於南宮圤的話,隻是頷首應了,就算不用南宮圤說,雲玦也知道,她此行,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