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做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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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裏的黑暗,  雲玦跟水蘭見的還算是少的,她們所見識過的,無非就是前世在小說和電視上看到的一些已經算是透明的齷蹉事,隻是真的擱在眼前,她們還有幾分不相信,所以雲玦在聽到水蘭的話時,心裏還是懷疑想法居多,隻是再看那大太監刷白的臉和發抖的身體,雲玦心裏就有底了,紫眸更加清冷。
    “這麽說來,你還真  的有這個心思?”雲玦冷笑著看著那大太監,不得不說,雲玦說起話來有種不怒而威的錯覺,這一點,和龍昊然十分相似,這一點,水蘭好幾次都懷疑過雲玦的身份,隻是那也隻是想想而已,好奇過也就算了。
    隻是雲玦這  樣的神色和語氣卻讓那個大太監當場就嚇得跪在地上,平時龍宮的人都見過了雲玦冷淡的表情,心想就是個性子冷的人,對下麵的人也並不算差,比起那淑妃而言,這個王上喜歡的雲姑娘要好侍候多了,包括這個大太監也是這麽覺得的,隻是如今,大太監是真的嚇壞了,“奴才不敢!”
    “哼,你們有什麽不敢的,都是做奴才的,你倒是下得了這個手!”雲玦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若是說上麵的人欺負奴才也就算了,就連那些奴才自己都欺負自己人,大家都是侍候人的,沒有尊嚴沒有麵子,被主子糟蹋欺負也就算了,最後連同事奴才的人都一心置對方於死地,那就太可憐也太可恨了。
    大太監身子在發抖,半天才戰戰兢兢地回道,“奴才不敢,奴才隻是心想既然是雪兒姑娘吩咐的話,想必就是王上的意思,也是姑娘的意思,所以才會,才會!”
    “我看你的話是越說越離譜了,一個宮女,怎麽就代表了王上?是不是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水蘭冷笑著問道,本來隻是聽著,可是一見那大太監露了馬腳,立刻就抓到了病句,自然就不能隨便放過,多少也要揪出一點什麽來!
    大太監的心裏不知道把水蘭罵了多少回,明擺著就是拆他的台,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知道應該解釋什麽,他心裏清楚水蘭在雲玦麵前很吃得開,至少水蘭說的話雲玦會聽,而他?算什麽,說白了,還不是個奴才!
    雲玦本是無心去為難誰,今日出來走走本也是因為心情不好,誰知道好巧不巧就碰上了這檔子事,若是平白普通 宮女雲玦教訓一下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這個宮女還是!雲玦心裏就開始惱火,一碗藥也能讓雪兒差人要命,這難免小題大做了,看來說白了還是她太信雪兒了,如今想想,這雪兒在龍昊然麵前應該還算是可信,至少雲玦知道凡是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是龍昊然的心腹,雪兒在自己麵前當大宮女,必定是很得龍昊然的心才對,雲玦想了想,該不會,那雪兒是龍昊然的那方麵的侍女吧!可是這個可能性很快就讓雲玦拋棄,如果是,那雪兒沒理由還當一個宮女而不是給個什麽封號呀,所以不可能,尤其是雲玦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心裏就像是被蛇咬了一樣,發麻又發癢,反正,她就是不能接受這個可能性。
    水蘭瞧見雲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下不明白,看著那大太監又繼續問道,“那小宮女看著麵生,之前在哪裏侍候的?”水蘭在龍宮兩個月,雖然談不上全部認識龍宮的人,畢竟這龍宮上上下下加起來就有上百號人,可是至少麵熟麵生還是能分得清,而且,本來負責雲玦藥的是水蘭,至少後來雲玦不想她太辛苦了,這是就交給了下麵一個信得過的醫女,讓雪兒盯著,照理說,沒有人能碰那碗藥。
    “那宮女本來就是在小膳房做事的,剛好方才李醫女給姑娘熬了藥,又是走開了,便讓她端過來,路上遇到雪兒姑娘,後來路過的宮人說,那宮女和雪兒姑娘爭著端藥,這才打翻了,奴才想,定是那宮女為了在姑娘麵前爭個臉!”大宮女將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歸在那小宮女身上,而且在他看來,這本來也是事實。
    的確,從大太監的話中來看,這件事情的所有過錯都是小宮女,而藥交給雪兒也是情理之中,水蘭想了想,會不會是雪兒瞧見是陌生人拿了雲玦的藥,因此很生氣便想接過藥,最後爭奪才摔了?如果是這樣,那小宮女被打死也就活該了,隻是,那個孩子不像是這樣的人啊!水蘭越想越迷糊,再看雲玦,臉色有些詭異,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你怎麽看?”
    若是普通宮女,雲玦的想法必然會和水蘭一樣,隻是偏偏那個就不是,雲玦如今總不能說開,而那大太監若是一口咬準了是小宮女不懂規矩,那自己也拿不出一點錯來,雲玦想了想,這件事,還是要等那宮女醒來之後才能定論,而雪兒,雲玦現在覺得她總有些不對,一定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雲玦沒有直接回水蘭的話,隻是垂眸閃過一絲異樣,而後問那大太監道,“你叫什麽名字?”
    大太監抬起頭看了看雲玦,不知道雲玦問他名字的用意在何處,然而他又不敢不回,“奴才趙順貴!”
    這名字還有夠俗氣的,水蘭心裏腹誹一句,這太監的名字不是順就是貴,他倒好了,兩個都沾了,無論是小順子還是小貴子又或者小趙子都有份,水蘭忍不住白了趙順貴一眼。
    而雲玦心裏默默記下這個名字後也就沒有為難,便讓他離開,而水蘭等他們離開後才問,“你怎麽就這麽容易放過他們了?”在人前,水蘭還是雲玦的醫女,不能越俎代庖了,就算雲玦不在乎,水蘭可不保障萬一龍昊然知道了,那可會無聲無息就把自己給做了,那豈不是死的糊塗?
    雲玦看了水蘭一眼,道,“此事與他無關,問多了也沒用!”
    水蘭心裏嘀咕,與他無關,那和誰有關?不過還是有些認可,至少,水蘭也覺得趙順貴是在為別人做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