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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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懷孕了……
    什麽?陸竣成這家夥,是找上人家家門口來算賬了麽?暮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帶著驚訝。
    陳陸華將信將疑的拿起那份資料,翻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突變,厲聲說,“這……這……小趙!把寒泉給我叫進來!”
    站在辦公室裏的秘書小趙,立即欠身走了出去。
    不久之後,一個穿著筆挺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帶著金絲眼鏡,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到陳陸華的身邊欠身說,“父親,你找我有什麽事?”
    陳陸華把手中的資料拋給了陳寒泉,厲聲說,“這些事情,是你做的?”
    陳寒泉冷笑了一聲,轉身望著陸竣成和暮秋說,“陸先生還真是照顧你的女人啊,為了這點事,竟然跑到公司裏來?”
    “真的是你做的?!”陳陸華顫聲說。
    陳寒泉的指尖推著鏡框,抿唇說,“父親,這隻是正常的商業競爭,市場就這麽大。弱肉強食,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虞氏沒有這個本事,怨不得別人。”
    聽到這話,暮秋的臉色微變,剛要開口反駁,卻被陸竣成冰冷的口吻打斷。
    “所以你就用高資本壟斷所有涉及到虞氏的商業合作?”陸竣成語調冰冷的開口,頓了片刻,眸子落在了陳陸華身上,“陳總裁,如果要用這種手段,我可以保證你們陸氏在本市生存不下去!”
    陸竣成冰冷的語調之中,帶著霸氣。
    陳陸華的臉色一變,連忙開口說,“陸先生,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我們陳氏和陸氏之間,一向交好,不要為了這麽一點事情,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
    “一點小事?”陸竣成的嘴角上帶著輕蔑的笑,伸手拉住了暮秋的手掌說,“這關係到我的女人,你們讓我女人的企業受創,就是在破壞陸家的麵子。陳總裁,你覺得,這是一件小事?”
    在這種場合之下,被拉著手的暮秋,不禁有些局促。但好像這種場合,自己也完全插不上話。
    冷汗從陳陸華的額頭上撲撲落下,轉頭,怒視著陳寒泉,喝道,“趕快停止你的動作!你簡直是丟了我的臉!趕緊向陸先生道歉!”
    陳寒泉冷笑,但迫於父親的壓力,不得不欠著身子說,“陸先生,實在抱歉。我會立即終止我的行動。”但他的眸子裏卻是帶著冰冷的。
    陸竣成站起了身子,略微的拉了拉自己的領口,緩緩的說,“我會注意你們。”
    言罷之後,果斷的轉身,離開辦公室。
    坐在陸竣成車子的副駕駛座上,暮秋的心,兀自噗通噗通的亂跳。剛才那種場合,讓暮秋完全適應不了。
    “那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到底是誰?”沉默了許久,暮秋開口問。
    “他是陳陸華的兒子,也就是陳婉之的大哥。虞氏集團這次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做。”陸竣成冷冷開口。
    暮秋皺了皺眉頭,提起陳婉之,暮秋的心裏莫名的有一絲的厭惡。
    “虞氏的事情解決了,你不會再吵著跟我解除合約了吧?”陸竣成忽然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嘴角上帶著輕蔑的笑。
    “我要和你解除合約,又不是為了這件事!”口是心非,是暮秋的慣病,暮秋不服氣的開口,有些厭煩陸竣成嘴角的輕蔑。
    “為了那個小子?還是為了那個戒指?你打了我一個耳光,我收拾那個小子,很公平。”陸竣成了冰冷的開口,繼續強盜邏輯。
    這一切跟葉朔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可憐的葉朔,真是躺著也中槍。
    “我隻是輕微的打了你一下,又不是故意的。葉朔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了!這也叫公平?”暮秋皺眉,開口說。
    陸竣成的嘴角帶上了弧度。
    暮秋不禁有些詫異,這似乎是她i第一次看到陸竣成的笑意之中沒有帶著冰冷。這種笑意呈現在這張英俊的臉頰上,更增添了許多的魅力。
    他不霸道的時候,也是個挺俊俏的青年嘛。
    想著的時候,暮秋的心跳不由得有些加速,臉上的溫度升高。
    “喂,去哪兒吃飯。”陸竣成回頭,目光撞到暮秋凝視著他的眸子。
    暮秋一陣局促,連忙把自己的目光轉移到車窗外,漫不經心的說,“送我回學校,我不餓。”但眸子卻在眼眶之中略微的顫抖。
    暮秋沒有聽到陸竣成冰冷的嗓音,取而代之的,是尖銳的刹車聲,以及輪胎在地上摩擦的刺耳聲。暮秋的身子猛的向前一晃,被安全帶拉回,重重的撞到真皮座椅上。
    暮秋抬起眸子,透過車子的擋風玻璃,看到在車頭前跌倒的婦女。
    “喂,你撞到人了!陸竣成!天哪!怎麽辦!”暮秋心中焦急,伸手就要鬆開身上的安全帶!
    “別動!”
    暮秋隻聽到陸竣成的怒吼聲,繼而是身子上一重,有些熟悉的味道迎麵撲來。暮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她的身子已經被陸竣成的身子死死的壓住。
    哐!
    一聲巨響,繼而是車窗玻璃碎裂的聲音,讓暮秋的腦子裏瞬間一片的空白。
    陸竣成車子右側的街道口,衝出了一輛黑色的suv,重重的撞在陸竣成的車體上。
    車子劇烈的晃動。
    暮秋躲在陸竣成的身子下,忍不住的尖叫了一聲。
    陸竣成坐起了身子,重新啟動了車子。油門踩下,車子頓時衝了出去。黑色的suv車子停住,繼而掉頭,消失在巷尾。
    這裏瞬間恢複了安靜,除去車體上掉落的車漆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裏發生過撞車事件。
    暮秋望著陸竣成的側臉。
    陸竣成的額頭受傷,鮮血正從額頭上劃過臉頰,滴落在方向盤上。
    “竣成!你流血了!快,快去醫院!”暮秋焦急的喊道,聲音之中帶上了略微的顫抖。
    “我沒事。我們不能去醫院。”陸竣成死死的咬著牙齒,冰冷的調子之中帶著堅毅。
    “不!你要去醫院,這是……這是惡性事件!我要報警!”暮秋有些慌亂的掏出自己的手機。
    啪!
    陸竣成揚起手掌,拍落在暮秋的手掌上,手機瞬間被拍落在地麵上。
    “不能報警!報警會引起媒體的關注,這事件是有人刻意安排,為的就是炒作新聞,不能讓他們得逞。現在各處的醫院一定都安插了記者。現在經濟浮動很厲害,不能因為我讓公司的股票出現浮動!”陸竣成冰冷的開口。
    他說的好有道理。暮秋望著陸竣成頭上的傷口,忍不住焦急的說,“可是你……”
    “我沒事!”陸竣成開口,重複了一遍。
    暮秋望著陸竣成臉頰上的鮮血,眸子之中不禁帶上了一層霧氣。瞪大了眼睛,不讓霧氣化作淚水流下來。
    ……
    陸竣成的房子,空調的溫度開到很高。
    陸竣成坐在沙發上接受者暮秋的包紮。
    暮秋的身子靠在沙發上,半跪著,小心翼翼的用棉花棒擦拭著陸竣成的傷口。
    “喂,真的很嚴重啊,你確定不去醫院?我擔心會發炎。”暮秋皺著眉頭說,“到底是誰做的!真是可惡!”
    “陳寒泉。”陸竣成冷冷的說出三個字。
    “什麽?”暮秋坐下身子,有些驚訝的開口,“你是說陳婉之的哥哥,看上去可能性似乎不大。”
    陸竣成有些厭煩的搖了搖頭,頭上的傷口讓他略微的感覺到眩暈。他扯開自己的衣領,漠然說,“你處理好了沒有。”
    “我剛才隻是幫你清理傷口,還沒上藥呢!怎麽?你會頭暈嗎?”暮秋望著陸竣成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由得擔心起來。
    剛才要不是他撲到自己的身上,應該不會撞到這裏的吧!暮秋咬著自己的下唇,不由得略微的有些愧疚。
    “你躺下來。”暮秋開口,扶著陸竣成的身子躺下,他的腦袋擱置在自己的腿上。
    暮秋拿了碘伏,雲南白藥,生肌粉,棉紗。細心的處理陸竣成額頭上的傷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不知過了多久,暮秋才完成了自己的動作。望著陸竣成額頭上整潔的包紮,心裏不禁有一丟丟的成就感。
    躺在她腿上的陸竣成,似乎已經睡著,發出輕微的酣睡聲。
    暮秋怔然的望著這副英俊的麵孔,腦海裏漂浮著他和她之間發生的事情,嘴角不知不覺之間,帶上了略微的弧度。
    鬼使神差的,暮秋竟然欠下身子,嘴唇輕微的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你幹什麽!”陸竣成冰冷的嗓音忽然響起。
    暮秋的動作忽然滯頓,整個身子僵住。
    她望著陸竣成的眸子,支支吾吾的開口說,“我……我……”
    陸竣成的嘴角上帶上了輕蔑的笑說,“你先破壞了合約,就不要怪我。”
    暮秋還沒有來得及張口解釋,陸竣成的嘴唇已經貼在了她的嘴唇上麵。他抱著她的身子,盡情的感受著她的體溫。
    陸竣成的動作粗暴,讓暮秋忍不住的皺起眉頭。兩個人的舌頭攪合在一起。
    在這一刻,暮秋似乎忘掉了一切。忘掉了約定,忘掉了陳婉之,甚至忘掉了那個叫做蘇綿的女孩子。此時的暮秋,享受足著這個男人給自己帶來的炙熱,幾乎要把自己融化掉的炙熱。
    房間之中充滿了春色,伴隨著暮秋淡淡的呻吟聲。
    很久之後,兩個人的動作停頓了下來。精疲力盡的暮秋緩緩的沉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平躺在沙發上麵,身上蓋著毛巾被。毛巾被上,帶著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
    暮秋猛的坐起了身子,望見坐在自己對麵,臉上帶著似笑非笑表情的陸竣成,不由得錯愕的開口說,“我們……”
    陸竣成的手裏端著高腳酒杯,緩慢的晃動著酒杯裏的紅酒,眸子裏帶著略微空洞,似乎若有所思。
    暮秋迅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臉上帶著紅暈開口,“這是個意外,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還沒有考慮好……”
    “我們都是成年人。”陸竣成忽然開口,冰冷的語調打斷了暮秋的話。
    暮秋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略微的苦笑了一聲,點頭說,“是,是,我們都是成年人。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我們的合約。”
    暮秋轉身,快速的走到玄關,停住身子開口說,“如果今天沒有記者,記得去醫院看你的傷,如果發炎,會很麻煩。”
    “你去哪兒?我送你。”陸竣成開口。
    “不用了。我叫計程車就可以。”暮秋快速的開口,逃似的離開了這棟房子。
    暮秋漫無目的的走在熙攘的街頭,腦子裏不斷的回想著不久之前在那棟房子裏發生的事情。
    暮秋,暮秋,你到底在做什麽?你怎麽能夠允許這種事發生?!竟然還會主動的去親吻他的額頭。難道你的心裏,真的對那個男人有了感覺?
    不會!
    絕對不會!他隻是自己迫不得已要利用的對象而已!自己怎麽可能會喜歡上那種人!
    暮秋拚命的否定著自己心裏的感覺,但那種感覺,卻又好像毒藥一樣,侵蝕著自己的心和思想。
    暮秋胡思亂想的回到學校。
    ……
    連續三天的時間,暮秋沒有接到過陸竣成的電話,他似乎是銷聲匿跡。
    第四天的上午,暮秋接到了清寧的電話。電話裏,清寧說在左氏茶樓訂了房間,讓暮秋過去。
    翹掉了上午的課,暮秋趕到茶館。
    房間裏充斥著香薰的味道,讓暮秋略微的有些厭煩。
    這種味道充斥著俗氣,和陸竣成車內的味道沒得比。
    坐在清寧的對麵,暮秋勉強讓自己露出一絲牽強的笑意說,“怎麽把我叫到這裏來?去學校找我不就行了?”
    “這裏安靜一些。”清寧提起茶壺,為暮秋斟茶說,“學校裏太亂了,根本沒有說話的氛圍。”
    “這裏和美國當然有些不同了,你慢慢的,就會習慣。”暮秋緩慢的開口。
    “姐。”清寧抬起了眸子,凝視著暮秋說,“虞氏集團得到了一個很大的商業項目,很快就可以實現盈利。”
    暮秋的嘴角扯了扯,淡淡的笑著說,“是嗎?那太好了。”
    “姐,你離開陸竣成了?”清寧的手指緊捏著茶杯,緩慢的猶豫著開口。
    暮秋緊蹙眉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頓了很久,才說,“我和陸竣成之間的關係,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
    “你是為了得到注資,才接近他的,對嗎?”清寧忽然開口,帶著疑惑的口吻。
    “是。”暮秋開口承認。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清寧緩慢的點頭,品著茶說,“姐,陸竣成他很優秀,或許他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可是陸家的情況很複雜,如果你嫁入陸家,會有許多煩惱的事情。”
    “喂,你的思維也太跳躍了吧。這才哪兒跟哪兒啊?你就想到結婚啦?”暮秋忍不住的開口。
    清寧淡淡的笑了笑說,“不是跳躍,如果你真的要和陸竣成在一起,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因素。我在美國進修的時候,學到一個最重要的理論,那就是價值最大化。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必須做到,用最小付出,換取最大的利益。”
    暮秋皺眉。
    “姐你現在和陸竣成這種關係,相對而言,就是付出最少獲得最大利益。但如果結婚,姐你的付出就太多了。”清寧的語調之中透著理性。
    暮秋略微的有些驚訝。她望著清寧,忽然間發現,或許她再也不是自己記憶裏的那個單純的女孩,在美國商海的鍛煉,已經將她打造成為一個銳利的商業精英。
    暮秋苦笑了一聲說,“清寧,我隻是想保住錦園。那是媽留下唯一的東西。”頓了頓,開口說,“你從美國回來,有去看過媽嗎?”
    “去看看媽吧。清寧。我下午還有課,先走了。”暮秋說著站起身子。
    “姐。”清寧忽然開口,說,“對不起。”
    暮秋淡淡的笑著說,“沒事。虞氏集團都靠著你呢,媽會理解你的。拜拜。”暮秋揮了揮手,轉身走出了房間。
    清寧望著暮秋的背影,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
    對不起,是因為我心裏,不希望你和姐夫在一起。清寧的心裏默想。下唇已經被貝齒嗑出淡淡的血跡。
    衛生間。
    鏡子裏倒映著暮秋的臉頰。她的臉頰有些蒼白,嘴唇輕緩顫抖。
    暮秋的眸子有些怔然,死死的望著手裏的驗孕棒。
    兩條清晰的紅杠,讓暮秋有些驚慌失措。
    她有些慌亂的把驗孕棒丟進垃圾桶,手掌捂著自己的嘴巴,緊蹙著眉頭。
    手機鈴聲響起來,暮秋的身子止不住的打了個冷戰。
    “喂,美女,在做什麽?”電話的另一邊,是陸寧成的聲音。
    “我……我在學校。”暮秋的聲音有些顫抖。
    “暮秋,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麽?”聽出異常,陸寧成開口問道。
    “沒事。沒事。對了,你有什麽事嗎?”暮秋努力的掩飾自己嘴角上的惶恐。
    “你確定真的沒事?”陸寧成有些遲疑的開口。在得到暮秋的進一步的確認之後,陸寧成說,“對了,我今天會去市中心的幼兒園選材攝影,參加一個攝影比賽,你要不要陪我去?”
    “不……不要!”聽到幼兒兩個字,暮秋有些敏感。
    “暮秋……你好像有點,不大對勁。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我哥又對你做了什麽?”陸寧成有些緊張的開口問。
    “不是,不是。”慌亂的掩飾。
    “那你就陪我去,否則一定有事,你不是也很喜歡我的攝影嗎?”陸寧成有些執拗的開口。
    “好……好,我去行了吧!”
    不想被陸寧成糾纏著問下去,暮秋無奈的答應。掛掉電話,她的身子靠在牆壁上,緩慢的蹲下,雙臂抱著自己的膝蓋,眸子裏帶上了霧氣。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根本不愛陸竣成的,難道不是嗎?我怎麽可以懷上他的孩子?怎麽可以?!
    暮秋把自己的腦袋埋在手臂裏,一直等到那個念頭躥進腦袋裏麵。
    打掉吧,反正我也不可能和陸竣成在一起的。與其讓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還不如不要讓他一開始就不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暮秋伸手擦拭了眼角的淚珠,抿著唇站起身子,轉身走出衛生間。
    中午,校園外。
    陸寧成已經在這裏等候著了,他看到走出來暮秋,揚著相機。
    暮秋勉強露出笑意,走到陸寧成的身邊。
    陸寧成欠著身子,仔細的望暮秋,觀察之後,下結論說,“你哭過了?不要騙我,你的眼圈都是紅的!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沒哭,隻不過是沙子吹到眼睛裏了。”暮秋試圖掩蓋。
    “喂,這理由也太爛了吧?而且老套!”陸寧成聳肩說,“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因為我哥吧?跟那種人在一起,遲早會受傷的,我早就和你說過的。”
    暮秋苦笑一聲,淡淡說,“沒關係,我隻是心情不好罷了。”
    陸寧成望著暮秋,一臉無奈說,“我哥就是那種隻會看到利益的家夥,你離開他,就會好的。算了,不說這些了,暮秋,你的心情會好起來的。”
    暮秋抬眸,望見陸寧成帶著自信的笑,心中依舊沉悶。
    市立幼兒園。
    這裏的孩子好像豆丁一樣大小,每張萌萌的臉蛋上,都帶著笑容,圍在暮秋和陸寧成的身邊,大哥哥大姐姐不斷的叫著。
    陸寧成似乎很喜歡孩子,蹲著跟小朋友玩著遊戲,時而抓拍著畫麵。
    暮秋轉身,一個人失落的坐在幼兒園的秋千上,抬著頭,望著天空。
    秋千微微的擺動。這種感覺,讓暮秋似乎回到自己的童年。那個時候的爸媽都還在,錦園也不像現在的破敗。
    那個時候的暮秋,會帶著弟弟妹妹到處去玩,秋千也是他們的最愛。
    “大姐姐……”
    暮秋垂頭,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女生,微微的笑了笑說,“怎麽了,小朋友?去找大哥哥玩吧,他會給你照相的,你穿的這麽漂亮,他一定會多給你照幾張的。”
    “大姐姐。”小女生望著暮秋,緩慢的說,“你是不是不開心呀?”
    “不開心?沒有,大姐姐沒有不開心。”暮秋勉強自己,露出一絲的笑意。
    “可是你為什麽自己孤單的在玩秋千?我不開心的時候,就會一個人玩秋千的!”小女生有些執拗的開口。
    暮秋淡淡的笑著,她望著小女生粉嫩的臉頰,忍不住的生出憐愛的情緒。
    小女生低頭,緩慢的從裙子的口袋裏摸索著,片刻的功夫,掏出一顆糖果,遞到暮秋的麵前說,“大姐姐,你不要不開心了,我請你吃糖果吧?我媽媽和我說,不開心的時候,吃一顆糖果,心情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暮秋的眸子顫了顫,眸子裏略微的有些濕潤。她笑著點頭,伸手接過被小女生擎在空中的糖果。
    哢嚓!
    快門的聲音。
    暮秋回頭,看到拍照的陸寧成。
    “好了小妹妹,大姐姐吃了你的糖果,一定會開心的。你去跟其他小朋友玩吧!”陸寧成拍了拍小女生的腦袋說。
    “大哥哥,”小女生仰著頭望著陸寧成說,“你是大姐姐的男朋友嗎?你要好好的哄她,不要惹她不開心,否則你就是壞男生!”
    說完話,小女生轉頭,跑掉,留下錯愕的陸寧成。
    陸寧成撓頭,錯愕的開口說,“現在的孩子,懂得也太多了吧。”
    暮秋忍不住的笑說,“不過他們都很可愛,童言無忌,不是嗎?”暮秋抬眸,望著陸寧成。
    “你也喜歡孩子嗎?暮秋?他們大概是最接近天使的生物了,你不覺得嗎?我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會選擇他們作為這次攝影大賽的參賽題材。”陸寧成的嘴角帶著笑意說。
    喜歡孩子?
    暮秋的心咯噔的跳動了一下,手掌緩慢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嘴角帶著一絲的苦笑。
    “好了暮秋,小妹妹都給了你糖果了,你還這麽悶悶不樂的,那小妹妹可是要鬱悶了。走吧,我們一起去拍照,把那些鬱悶的事情全部都拋到腦後去!”陸寧成揚著下巴說。
    暮秋站起身子,笑著說,“好!”向著孩子群裏走了過去,大聲的說,“小朋友們,姐姐陪你們照相,好不好?”
    歡笑聲環繞著暮秋的身子,讓暮秋的嘴角上也帶著笑。
    在那一刻,暮秋猛然的想要留下肚子裏的孩子。陸寧成說的不錯,孩子是最接近天使的生物,有什麽理由,去剝奪他出生的權利。
    從市立幼兒中心回到學校,已經是傍晚。
    陸寧成邀請暮秋吃飯,被暮秋婉言拒絕。
    告別了陸寧成之後,暮秋打通了的陸竣成的電話。
    電話被迅速的接起,陸竣成的嗓音帶著略微的疲倦,淡淡說,“什麽事?”
    “你現在有時間麽?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暮秋猶豫著說。
    “好,你在哪,我去接你。”陸竣成果斷的說到。
    掛上電話的十分鍾之後,陸竣成的車子已經停在了暮秋的麵前。
    上了車,暮秋有些局促不安,她努力讓自己的眸子不去望陸竣成,整顆心幾乎要從胸膛裏蹦出來。
    “有什麽事,就說吧。”陸竣成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緩緩開口。
    什麽?就在這裏說?難道不是去咖啡廳伴隨著優雅的調子宣布這件偉大的事情麽?暮秋皺眉,猶豫了很久才說,“陸竣成,我……好像是懷孕了。”
    陸竣成猛的回頭望著暮秋,眸子裏帶著驚訝的神色,但片刻之後,那種驚訝淡掉,化作了平靜。
    “我也是剛查出來的,不知道你……”暮秋抬眸望著陸竣成,帶著一絲的期待。
    “虞暮秋,你我都是成年人。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之間隻是合約的關係。我已經注資虞氏,約定的事項我已經做到了。”陸竣成收回眸子,冷漠的開口。
    暮秋原本有些焦躁的心,因為陸竣成的話逐漸的冷卻下去,皺眉說,“你是什麽意思?”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如果你要生下孩子,我可以出撫養費。或者怎麽樣,你自己考慮清楚。”陸竣成冰冷的開口。
    暮秋瞪大了眼睛,眸子瞬間被霧氣籠罩,苦笑說,“對,本來我也沒有打算讓你負責。撫養費?陸竣成,你大概自信過頭了吧!”
    暮秋轉身,拉開了車門,下車,重重關門,頭也不回的衝進了學校。
    暮秋走的很快,努力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掉落,但心痛到好像是被刺蝟揉了進去。
    本來也沒有想要讓他負責,不是嗎?這都是自己的錯!會笨到以為這個家夥真的會對自己好,真的會對自己負責!虞暮秋,你真是太笨了!
    暮秋的嘴角勾勒出自嘲的笑容。
    夜幕逐漸降臨。
    夜半,從校園裏走出穿著涼快的女生停在陸竣成的車旁,細長的手指敲打著玻璃,爹聲說,“帥哥,車不錯!一個人多寂寞,讓我來陪陪你唄?”
    陸竣成臉色鐵青,降下車窗玻璃,望著化著濃妝的女生,冷冷的開口說,“滾!”
    女生臉色鐵青,轉身離去。
    陸竣成的拳頭重重的砸落在方向盤上,眸子裏帶著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