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她是個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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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她是個第三者
“暮……暮秋……”陸寧成喃喃著,喝醉的他,嘴裏依舊喊著暮秋的名字。
暮秋的動作頓住,回眸望著喝醉的陸寧成。
“你不要嫁給我哥,不要,不要……”語調很輕,卻一字不差的傳進暮秋的耳朵裏。
暮秋鼻子略微有些發酸。
暮秋轉身走進浴室,將毛巾用熱水浸濕。將熱毛巾敷在陸寧成的額頭上,帶著些許的苦澀說,“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沒有辦法。”
心裏有些壓抑,在那種壓抑縫隙之中,疼痛緩慢的蔓延開來。
暮秋不能否定自己對陸竣成的好感,可是這種強迫,讓她的心,痛到有些麻木。
暮雲四合,天色昏暗了下來。
雜亂不堪的屋子,已經被收拾到井井有條。書桌上的照片,依舊是暮秋的笑臉。
暮秋已經不記得這些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但那時候,自己笑的還算自然。
坐在書桌前,暮秋有些怔然。
“暮秋?”陸寧成從那種昏沉之醒來,細長的手指揉著作痛的額頭,疑惑的開口問,“我怎麽會在這?”
在轉身之前,暮秋努力讓自己的嘴角帶上笑意,轉身帶著笑,對陸寧成說,“你好好意思說,這麽大的人還跟人家打架。”
“打架?”陸寧成麵露疑惑,但身子上的疼痛證實了暮秋的話,他擰著眉頭,用力的思索,方才的畫麵才回到腦海裏麵,一拍腦門說,“我想起來了,那小子就是欠揍,誰讓他……”
陸寧成的話頓住,眸子落在暮秋的臉頰上。
“你可以報警,幹嘛要打架?又打不過人家。”暮秋強顏歡笑,走到陸寧成的麵前,細細的瞧著他臉頰上的傷口說,“你醒了剛好,我給你上藥。”
“誰說我打不過了,要不是我喝了酒,那幾個小子,哪裏是我的對手!”陸寧成揚了揚拳頭,一副不服輸的模樣。
暮秋白了陸寧成一眼,轉身,翻箱倒櫃的找出藥箱。
雲南白藥,棉紗,百多邦噴霧劑。除此之外,沒有別的。
“就這麽多?還用得著這麽大的一個藥箱?”暮秋瞪大了眼睛,愕然開口。
“這是我租來的房子,連這醫藥箱都不是我的。你看看,沒有過有效期吧?”陸寧成聳肩,滿臉無奈。
暮秋歎了一口氣說,“算了,我下去給你買吧。你等著。”
暮秋說完轉身,陸寧成忽然伸手,拉住了暮秋的手掌。
暮秋怔住,回眸望著陸寧成。他的手,好像觸電一樣彈開,臉上帶著歉意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想和你說,這附近沒有藥店。有這些藥,就足夠了。”
暮秋望著陸寧成的局促不安,好像打破了學校玻璃的孩子,莞爾說,“那你直說就是了。”
百多邦噴霧劑,傾灑在陸寧成的傷口上,痛疼讓陸寧成發出嘶嘶的聲音。
“忍者點嘛!你這樣,我都不敢弄了。”暮秋皺眉,小心翼翼的清理著陸寧成臉頰上的傷口。
陸寧成緊閉著眼睛,好像要上刑場一般,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等到暮秋處理好了傷口,忍不住嘀咕說,“怎麽我的嘴巴裏麵一股的血腥味?難道我的牙床破了?可是不痛!”
暮秋忍不住笑出聲說,“你差點把人家的耳朵都咬下來,嘴裏會沒有血腥味?”
陸寧成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詫,顯然已經把這殘暴的一幕,忘的一幹二淨。
脫下上衣,陸寧成臉上有些發紅。他心跳的很快,幾乎連暮秋也聽得到。不得不說,他的身材很不錯,和陸竣成有的一拚,隻是沒有陸竣成的輪廓分明。
後背上,一片的淤青,觸目驚心的畫麵讓暮秋暫時放下了尷尬。
紅花油塗在手心,暮秋的指尖碰觸他的肌膚,輕緩的說,“我揉了,你忍著點。”
陸寧成的身子繃直,幾乎有些僵硬。緊張到不行。
暮秋咬著貝齒,手掌奮力的摁下去,陸寧成的身子猛的一震。
用力的揉搓,讓紅花油滲入到他的肌膚裏麵。肌肉的質感透過暮秋的指尖傳到大腦裏,讓暮秋的臉頰略微的有些發紅。
“好了,後背都擦好了,前麵的……你自己擦好了。”好不容易完成自己的工作,暮秋把紅花油丟到了陸寧成的手心裏。
陸寧成遲遲沒有轉過來。
“怎麽了?”該不會是抽筋了吧?暮秋瞪大了眼睛,這家夥的體質不至於這麽差吧?怎麽說也算半個肌肉男了吧!
“沒……暮……暮秋,你可不可以先轉過身子去。”陸寧成的語調有些顫抖。
暮秋皺眉,有些不能理解陸寧成的意思。
“怎麽了?幹嘛要轉過去?”暮秋的大腦有些短路。
“總……總之你先轉過去好了。”陸寧成有些執拗的堅持自己的話。
暮秋無奈,轉身,背對著陸寧成,開口說,“好了,可以了。”
陸寧成回頭,確認暮秋的確轉過身子,才緩慢的從懶人沙發上起身。略微的弓著腰,隱藏著身體上的尷尬。
“不……不要回頭!”察覺到暮秋想要回頭的意圖,陸寧成立即開口阻止,弓著身子,快速的衝進了浴室。
眼睛的餘光,看到陸寧成弓著腰衝進浴室的背影,雖然沒有看到正麵,但她也不是無知的少女了,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麽,臉頰上頓時燃耗起來,幾乎連脖子根也變的通紅。
浴室裏傳來流水聲。
暮秋轉身,猶豫著靠近浴室說,“那個……你好了嗎?”
“你別進來,我馬上好!”陸寧成咬著說。
幾分鍾之後,陸寧成走出了浴室。
暮秋望著陸寧成濕潤的臉頰,就知道這家夥是用涼水洗頭了。這雖然是個克製欲望的好辦法,但卻把暮秋精心包紮,全部給毀掉了。
“抱歉,抱歉。隻好麻煩你再給我包紮一次了。”察覺到暮秋盯著自己的傷口看,陸寧成撓著後腦,帶著愧疚的笑。
晚飯。
雖然陸寧成負傷,是頭號傷員,但卻依舊執拗的下廚。
他的廚藝見長。
暮秋嚼著紅燒獅子頭,滿意的點頭說,“嗯嗯,不錯不錯,你真的可以去做大廚了!”
“我的廚藝,還從來沒有展示給別人呢,你是首位試吃者。”陸寧成露出牙床,笑的燦爛。
暮秋抿著唇說,“誰要是嫁給你,可算是有口福了。”
陸寧成的笑容僵住,許久之後,才從僵硬緩和下來,淡淡的點了點頭。
話又說快了,暮秋有些痛恨自己的舌頭。
陸寧成吃的很慢,他說著一些不太好笑的笑話,暮秋不太想笑,他自己卻笑的前仰後合,笑點低到沒朋友。
他一直在笑,知道他把暮秋送出了自己的公寓,關門,後背倚靠在門板上,笑容淡了下去。眸子裏帶上了深不見底的悲傷。
……
在畢業之前結婚,不知道還能夠在校園裏呆多長時間。
結婚之後,要搬出去。住了三年的校園,讓暮秋有些不舍。
推掉公共課程,暮秋一個人漫步在校園,這是難得的清閑時光,可以讓自己不去思考任何的事情,安靜的享受。
但偏偏有人喜歡打破。
“虞暮秋!”從背後發出叫喊聲,帶著怒氣。
暮秋回頭,映入眼簾的,是蘇綿。
暮秋的心,好像漏掉了一個節拍。蘇綿快速的走到暮秋的麵前,揚起手,重重的甩落下去。
啪!
清脆的響聲,響徹了有些空曠的過廊。
引起了許多同學的注目,帶著看熱鬧的心態。
暮秋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麵前的蘇綿。
蘇綿雙手攥住了暮秋的衣襟,聲嘶力竭的開口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為什麽要和我搶陸竣成!”
暮秋有些怔然,她無話可說。她幾乎要逃開,但她知道,她沒有辦法逃避。
暮秋抿著唇,眸子略微的閃爍,開口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嘴唇有些發幹,“蘇綿,我們出去談,可以麽?”
“出去?”蘇綿斜著嘴角,露出的是苦澀之中帶著輕蔑的笑,說,“你也知道丟人?你怕了?因為你是第三者!第三者!”
蘇綿情緒有些失控,她緊攥著暮秋的衣領,回頭,大聲的嚷嚷著,“同學們,你們都來看看,她是第三者,是可惡的小三,她……她介入到我和男朋友之間!”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讓暮秋有些局促。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暮秋猛然推開了蘇綿的身子,有些情急的大喊,“我和陸竣成,早就定下娃娃親了!”
暮秋的話,讓蘇綿頓住。
“不……不……你胡說!你胡說!”蘇綿搖頭,大聲的否認著。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
暮秋咬牙,拉住了蘇綿的手腕,衝出圍觀的人群,一直跑出了校園。
她鬆開蘇綿手腕的時候,已經忍不住的氣喘籲籲。
“你拉我到這裏幹什麽!”蘇綿皺眉,厲聲質問。
“蘇綿,我們不要在校園裏吵,這不僅僅是你我的事情,會影響到陸竣成!”暮秋正色說。
八卦記者無處不在,希望剛才的爭執,沒有被媒體抓到,否則一定會大做文章。
蘇綿的眸子凝視著暮秋,她掐著腰肢,傲慢的說,“那好,你說,我們去什麽地方聊!反正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
暮秋咬牙,緩慢點頭。
餐廳。
暮秋本不想來這裏,可是這個時間,恰好是飯店。
餐桌上已經上滿了菜,但兩人都沒有動筷子。情敵一起吃飯,大概也是很罕見的吧?
“我和陸竣成。”暮秋先開口,緩淡說,“很早就定下了娃娃親。”
“胡說,為什麽竣成他從來沒有提過?你在胡說!”蘇綿皺眉,厲聲的說道。
“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質問陸竣成。”暮秋望著蘇綿,緩慢的開口。
蘇綿的臉上帶上了苦澀的表情說,“竣成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找過我了,我打電話他也不接。我是看到了新聞,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真的……有婚約?”
暮秋望著蘇綿眸子裏的失落,心裏難受。頓了片刻,暮秋點頭。
蘇綿緊咬著下唇,抬起頭的時候,她大聲說,“服務生!我要酒!”
青啤,高瓶裝。
蘇綿拉開拉環,仰頭,半瓶的酒喝下去。隻是稍作滯頓,將剩下的半瓶全部喝掉。
暮秋不禁愕然,蘇綿是那種看上去很文靜的女生。她沒有想到她會喝酒,而且還是這種自殺式的喝法。暮秋站起身子,躲過蘇綿手裏的酒,皺眉說,“你不能這麽喝酒!”
“你管我!”是怒吼出來的,把整個餐館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暮秋怔然,她有些怔然的坐下。
蘇綿沒有再去奪酒,重新拉開一瓶,皺眉,仰脖,大口大口的喝著。
菜沒有被吃掉一點,桌子上卻擺滿了空瓶子。
蘇綿已經喝的大醉,她要吐,暮秋匆忙的扶著她的身子,到洗手間。吐完的蘇綿起身,雙手抓著暮秋的衣領,聲嘶力竭的喊,“暮秋,暮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把竣成還給我?好嗎?還給我,我不能沒有他。”
蘇綿說著,淚水忍不住的流出來。
暮秋的心一片的痛,她抱著她的身子,低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道歉,顯得蒼白無力。
不久之後,蘇綿在她的懷裏沉沉的睡著過去。她喝的太醉。暮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她帶上了計程車,又費了很大的力氣,把她搬回她的宿舍,然後再她舍友驚訝的目光裏,走出了宿舍。
下午。
暮秋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操場上。
陽光傾灑下來,在暮秋的身後留下很長的影子。
走累了,她坐在綠茵坪上。望著在足球場上踢著足球的同學。
這個時間段,還會在運動場的,除了運動怪,就是迷戀運動怪的癡情少女。但暮秋兩者都不值,她隻是想好好的靜一靜。
她看到葉朔,就知道,自己靜不了了。
足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暮秋的身旁。
“喂!暮秋!”葉朔雙手擴在嘴邊,在足球場上,大聲的喊著,“幫忙把足球踢過來!”
踢過去?暮秋自知沒有這種本事。她皺眉,起身抱住了足球,踱著步子走近葉朔。
“喂,你看上去很不開心!”葉朔接過足球,猶不死心的開口說,“我知道,上午你和蘇綿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暮秋瞪了他一眼,知道還這麽多話。
“足球給你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暮秋皺眉說。
“那怎麽行呢?”葉朔咧著嘴角說,“如果你心情不好,那就更加不能一個人靜一靜了。我和你說,越靜心情越糟!”
“那還有什麽別的方法麽?”暮秋皺眉,開口問。
“當然有了!”葉朔一臉肯定的開口說,“踢球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踢球,隻要圍著這足球場跑一圈,心情立馬就會明朗起來。”
“那是你,又不是我。”暮秋忍不住開口說。
“是誰都一樣,來,我教你踢球!”葉朔沒心沒肺的說到。
暮秋很不願意承認,但自己確實小腦不發達,設計還算不錯,可是運動卻是一塌糊塗。
盡管葉朔是個好教練,耐心的給暮秋講解,什麽叫做弧線球,什麽叫做區域防守,什麽叫做長傳突破。葉朔講起來頭頭是道,暮秋聽起來大腦糊塗。
隻管在球場上來回的跑,不一會的功夫,已經渾身香汗淋漓。
但有一點葉朔說的大概是不錯的,暮秋的心情真的好了起來,那些讓她頭痛的事情,似乎隨著汗水一齊被排泄了出去。
“喂喂,這邊,這邊!”暮秋揮舞著手臂,示意隊友把球長傳過來。
球到腳底,暮秋一個趔趄,但還好,她沒有摔倒。用起來全身的力氣,衝破防線,一腳踢過去。
足球在空中落下美麗的弧線。
“yes!“暮秋攥緊了粉拳,一臉興奮,”進球了進球了!葉朔,你看到沒!”
興奮到幾乎是語無倫次的地步。
葉朔滿臉黑線,聳肩無奈說,“大姐,你射錯球門了。”
暮秋頓住,球場上的球員,忍俊不禁。暮秋最終也抑製不住笑出聲來,揚了揚下巴說,“這次不算,我們再來!”
這一場足球大賽,持續到傍晚。
暮秋筋疲力盡,全身都被汗水打濕。吃飯之前,她決定休息一下。
她坐在操場的看台上,仰著臉頰望著天邊的落日。餘暉傾灑,讓整個操場都帶上了些許的金黃,是吉利的顏色。
葉朔跑上看台,拋給暮秋一瓶王老吉。
暮秋猶豫了一下,拉開拉環,咕嚕的喝下去一口,味道不錯,冰涼。
葉朔在她的身邊坐下,眼睛盯著天空,故作漫不經心說,“暮秋,你真的要嫁給那個陸竣成?”
“你也知道了?”暮秋神色黯然,一下午的開心時光到這句話結束。
“滿大街的報道都是,我想不知道,也很難呢!”葉朔笑著說,他的笑很好看,雖然人品挺壞的,“我其實不想看到,你嫁人了,我豈不是就沒有機會了。”
“你有過機會。”暮秋立即反駁說,“可惜的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這可就怨不得別人了。”
“我失去一次機會,但還可以再爭取嘛!法律都有寬大處理的時候,更何況那時候的我,年輕氣盛。”葉朔老氣橫秋的說。
“拜托,距離那件事情,才過去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好嗎?”暮秋回眸,望著葉朔的側臉,調侃的說,“你衰老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葉朔意味深長的點頭,故作沉穩說,“歲月不饒人哪!”
暮秋略微的笑了笑,打算終止這場沒有意義的談話。
但葉朔,顯然不想這麽快終止談話,他繼續開口,語調變的有些低沉,“你幹嘛這麽急著嫁人?大學還沒有畢業。”
暮秋怔住,這個問題,解釋起來有些複雜。她也不想解釋,隻是輕描淡寫的說,“緣分到了,攔不住的。”
“但是你不開心。”葉朔直截了當,拆穿了暮秋的謊言,“如果真的是緣分,你為什麽不開心?”
暮秋無言以對,但也要強詞奪理,豎眉說,“你要當月老麽?幹嘛問那麽多。”她說著,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我餓了,去吃飯了。”
暮秋走下看台。
“喂,虞暮秋!你等等我,我請你吃大餐!”身後傳來葉朔的喊聲。
兩人一前一後,夕陽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這一幕,時常會發生在校園,時常發生在不同人的身上。但這種畫麵,對暮秋來說,或許是最後一次了。
婚姻,是青春的終止符。
……
婚禮將至。
一切似乎都按部就班。
暮秋急於找到清寧,但清寧真的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暮秋嚐試各種方法去尋找。她由原來的心急,到現在的心焦。自己和陸竣成的婚事被媒體大肆的渲染,清寧如果還在這個城市,一定可以看的到,而如果她看到了,一定會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可是至今還沒有清寧的消息。
情況,就隻有兩個,她離開了這個城市,她離開了這個世界。
相比之下,無論是誰,都會傾向於第一種。但暮秋的心,卻異常的有些恐懼。
虞霆恩,是在婚禮前兩天,找到暮秋的。地點是學校外麵的奶茶店。
虞霆恩比約定的時間晚到了二十分鍾,暮秋已經要了第二杯奶茶,血糯米奶茶,濃鬱的糯米味道,是她的最愛。
然後,她看到行色匆匆走進奶茶店的虞霆恩。
“怎麽在這種地方見麵!”這是虞霆恩到達這裏說的第一句話,有些氣急敗壞。
暮秋輕蔑的笑著,緩緩的開口說,“因為我喜歡這裏。”
虞霆恩的臉色變了,現在的暮秋,他已經不敢得罪了。雖然他有陸軒成做靠山,但陸竣成畢竟是陸家的長子,也是最有可能繼承陸家產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