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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輛車卻不是朝著同一個方向行駛的,而是背向行駛。暮秋特意讓司機走和陸竣成相反的路,暮秋轉身,透過計程車的後車窗玻璃,看到陸竣成的車漸行漸遠,心痛的感覺餓終於蔓延上來,眼淚這個時候,才遲緩的掉落下來。
    ……
    一切都結束了,對於暮秋來說,是這樣的。
    一直以來她生活的重心隻是虞氏集團,錦園,陸竣成。現在三者當中,已經有兩者完全不屬於她。
    暮秋回到學校,已經是鄰近寒假,太久沒有回來,這裏的一切似乎都變的荒涼,大概也是因為暮秋的心是荒涼的,可能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
    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了會在球場向自己揮手,或者踢球過來的葉朔。現在在球場上奔跑著的,是讓暮秋感到陌生的學弟學妹。
    她在畫室呆了一整天,毫無收獲。
    陸竣成和暮秋離婚的消息,媒體得知,開始大肆的炒作。各種所謂的內部消息傳出來,例如說陸竣成另有新歡,也有說虞暮秋另有新歡,更多的則傾向於這是一個涉及到商業利益的離婚。
    暮秋冷漠的聽著這些長篇累牘的報道的時候,是在陸寧成的公寓裏。她斜倚著沙發,蜷縮著雙腿,有些茫然的望著電視台的報道。
    陸寧成走過來,遞給暮秋一杯咖啡,他掃了一眼電視,果斷的把電視機關掉,說,“這種報道沒有什麽好看的,全部都是胡說八道。”他說著,在暮秋的身邊坐下,他的手裏,也端著一杯咖啡。
    暮秋苦笑了一聲說,“聽聽這樣的報道,起碼還知道自己是被人關注的,這種感覺,其實也不錯。不是嗎?”
    陸寧成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說,“好像也是。”他說著,用咖啡勺漫不經心的攪拌著杯子裏的咖啡,又說,“暮秋,你下一步有什麽打算?”
    “下一步?”暮秋拖長了尾音說,“我總得先把考試考完吧?等到了寒假,再說好了,還有三天就要考試了,我現在一點都沒有複習,你說我會不會掛科?”
    “掛科?”陸寧成揚起了眉毛,說,“我覺得不會,你們設計係的考試能夠有多難,實在不行的話……”他說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思索了小一會說,“我幫你作弊吧!”
    “作弊?”暮秋瞪大了眼睛,遲疑了很久,還是咬了咬頭說,“不行,我才不會作弊,我從前就最討厭作弊的人。”
    陸寧成吸允了一口咖啡,一臉無奈的說,“那就沒有辦法了,靠你自己了。不過我會給你加油助威的。”
    暮秋切了一聲,嘴角帶上淡淡的笑意。
    從那天開始,連續三天的時間,暮秋都把自己關在家裏,足不出戶,抱著幾本專業課的書大度特堵。到考試那一天,暮秋也隻不過是把書本通讀了一遍,還好她的腦子不壞,出題又不難,她順利的答完了所有的題目。
    很順利的是,她沒有掛科。
    寒假到了。對學弟學妹來說,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但對暮秋來說,和平常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寒假的生活,暮秋除掉每天塗鴉一些作品,就是無所事事。
    直到一天,陸寧成坐在暮秋的身旁,望著暮秋作畫的時候,忽然突發奇想的說,“暮秋,我們去旅行吧?!”
    “旅行?”暮秋緊皺著眉頭,有些驚訝的開口說,“你為什麽會想到這個?”
    “反正我們每天都是無所事事,不如出去走走。我和你說,最近我的一幅作品得了攝影大獎,有一大筆的獎金,外加我給一些雜誌拍攝的作品的稿費也到了,足夠我們兩個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了!”淩晨說起來的時候,一臉的興奮。
    暮秋猶豫了片刻,思考了很久,感覺到出去旅行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她點了點頭,又說,“那我們該去哪裏呢?”
    “隨便都行,隻要不呆在原地。我立即給旅行社打電話,看看最近有哪裏的旅行!你先畫著。”陸寧成是個說做就做的家夥,他說完,就起身跑開,留下有些茫然的暮秋。
    暮秋淡笑了一聲,鉛筆繼續在畫紙上描繪著線條。
    泰國七日遊。這是時間上最合適的旅行了。暮秋有些猶豫,她對泰國沒有太多的向往。但陸寧成一臉的期待,暮秋隻好勉強答應了。
    接下來是一係列的準備,先是旅行箱,再是去泰國要穿的衣服,暮秋提議說可以到了泰國再買,陸寧成執拗的說會被本地人宰,非要事先準備。
    害得暮秋陪著陸寧成這樣一個大男人,轉了三天的商場,腳腕都要走斷了,但陸寧成這家夥似乎還是興致盎然的。
    他足足買了五套衣服,暮秋隻買了三套。
    啟程的時間安排在周日的上午,在前一天的下午,暮秋和陸寧成煮了紅茶,一起坐在陸寧成的公寓裏,望著他買來的關於泰國風土人情的dvd碟片。
    “我們要知己知彼,方能夠百戰不殆。”陸寧成一臉認真的說。
    “拜托,我們隻去七天好嗎?又不是要在那裏常住。不必要了解的這麽全麵吧?”暮秋忍不住白了陸寧成一眼。
    陸寧成略微揚起下巴,嘴角請挑著說,“做人嘛,就是要認真的。”他的語氣有些拽拽的。
    暮秋忍不住輕笑,抿了抿唇。不大的公寓裏,回蕩著電視機的聲音,很和諧,沒有雜亂的吵鬧聲。但這種相對的安靜也被打破,原因是陸寧成的手機。震動和鈴聲同時響起,有些突兀,驚擾了這相對的寧靜。
    陸寧成有些厭煩的皺了皺眉頭。
    “一定是攝影協會打來的電話,真討厭,我應該關機的。”陸寧成一邊抱怨著一邊掏出手機,可是當他看到手機熒屏顯示的號碼的時候,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起身,望了一眼暮秋,轉身走到陽台去,關好了門,才接起電話。
    暮秋透過陽台的玻璃門,看到陸寧成的臉色逐漸的鐵青,似乎在很大聲的爭執著什麽,但門的隔音效果不錯,讓暮秋沒有聽到一個字。
    十幾分鍾之後,陸寧成掛掉電話,推開門回到暮秋的身側坐下,臉上依舊帶著憤憤不平的神色。暮秋蹙眉,有些好奇的開口問,“是誰的電話?”
    “沒什麽,你不認識。”陸寧成直截了當的開口說,但他說謊的技術還沒有高超到信口一說就能夠騙的住暮秋,他的臉色凝重到鐵青。
    暮秋皺眉,這個時候,被陸寧成坐下時候順手丟在沙發上的手機再次響起來,暮秋的目光落下去的時候,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陸竣成三個字。
    她的心猛的一顫,目光遊離著,敏著下唇。
    “你……不接嗎?”手機已經震動了一陣子,但陸寧成還沒有要接的意思,暮秋忍不住的開口問到。
    “我不想接,但他一直會打過來,如果我關掉手機,他一定會找到這裏來。對了,這裏不安全,我們走,馬上離開這。”陸寧成自顧自的說著,說完之後,他起身,順手拉住了暮秋的手腕。
    但暮秋沒有動,她皺著眉頭望著陸寧成,等到陸寧成的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的時候,她開口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陸竣成會急著找你。”
    陸寧成皺眉,緊閉著嘴唇,似乎不想透漏半個字。
    原本停下來的手機又一次響起來,暮秋望過去,看到的依舊是陸竣成三個字。她不再猶豫,伸手接起了電話,她的本能告訴她,這件事和自己有關。
    “陸寧成,你立刻回來。”陸竣成的口氣是冰冷的,是命令的口吻。
    暮秋再次聽到陸竣成的聲音,心裏一陣慌亂,她勉強定神,吞咽一口說,“陸竣成,你不管對誰,都是這樣命令的口吻麽?”
    陸竣成顯然頓了頓,但隨即冰冷的開口問,“為什麽是你接的電話,你和陸寧成在一起麽?叫他聽電話。”
    “他不想接你的電話。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希望你不要再打過來了。”暮秋直截了當的開口,她說完,想要掛掉電話。
    “陸寧成難道連父親的最後一麵,也不願意見麽!”陸竣成赫然開口,語調出奇的冰冷。
    暮秋想要掛掉電話的拇指頓住,她瞪大了眼睛。
    什麽?陸伯父他……
    暮秋有些不敢相信的把目光落在陸寧成的臉頰上,後者垂下眸子,眸子裏帶著一絲冷漠。
    暮秋抿了抿唇,顫聲說,“陸伯父,他怎麽了?”
    “他快不行了,暮秋,希望你可以勸勸陸寧成,讓他回來見父親最後一麵。拜托了。”陸竣成說完,頓了片刻,止住了話,果斷把電話掛掉。
    暮秋眨了眨眼睛,望著陸寧成。她有些木然的關掉聒噪的電視機,一瞬間,整個公寓都安靜下來了,是出奇的安靜,壓抑的安靜。
    暮秋能夠聽得見自己的呼吸以及吞咽唾沫的聲音,稍後說,“為什麽不回去?”
    “我已經和那個人斷絕父子關係了,我為什麽要回去,他是死是活,跟我沒有半點關係。”陸寧成執拗的開口,吞咽了一口,目光遊離到別處。
    暮秋皺眉,有些難以置信陸寧成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凝視著他說,“寧成,你為什麽這樣說,再怎麽說,他也從今賦予你生命,供你長大,送你出國,難道這些恩情,你全部都忘記了嗎?”
    陸寧成的臉色鐵青,但依舊死死抿著嘴唇,不肯再說半個字。
    暮秋靠近了陸寧成,凝視著他的冰冷,呼了一口氣說,“寧成,我以為你是重感情的人,你……你為什麽會這樣?”她的口氣有些重,因為她實在沒有辦法和一個不孝的人成為朋友。
    “我就是重感情,才會和他那種人劃清界限。”陸寧成望著暮秋,他的眸子裏帶著絲絲的憤怒。
    “到底是為什麽?”暮秋皺著眉頭追問,“能告訴我麽?”
    陸寧成緊閉著嘴唇,不肯再說。暮秋有些黯然,她失落的起身,黯然的開口說,“寧成,如果你執意這樣的話,我隻好和你絕交。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我很羨慕那些有父母的人,所以我絕對不能夠原諒對父母不孝的人。”
    她說完,從陸寧成的臉頰上將目光挪走。起身,拎起自己的單肩包,轉身要走出公寓。
    陸寧成死死咬著牙齒,頜骨的肌肉高高隆起,額頭上的青筋也跳棋。他已經聽到暮秋伸手開門的聲音,再也控製不住,大聲喊道,“把你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的人,就是他!就是我那個爸爸!我曾經最崇敬的爸爸!”
    他的語調很高,幾乎有些刺耳,有些歇斯底裏。
    暮秋開門的手頓住,身子震了震,她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頭,驚訝的望著陸寧成,顫聲說,“不會,怎麽會,寧成,一定是你搞錯了……”
    她沒有辦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我不會搞錯,是他親口承認的。”陸寧成凝視著暮秋說,“他自己親口承認,奪走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暮秋,我沒有辦法為你報仇,但我也絕對不能夠原諒他。我不會去見他,就算他似了。”
    哐!
    背負在肩膀上的單肩包掉落在地板上。暮秋緊皺著眉頭,淚水忍不住湧上眼眶。盡管她在極力的克製,但還是眼眶泛起了紅色,布滿了淚霧。
    “暮秋,抱歉。”陸寧成舔了舔發幹的嘴唇,說,“我從來不會拒絕你的請求,但這次,我不能夠答應你,我絕對不會回去見我父親。”
    暮秋抬起眸子,透過淚霧望著陸寧成。
    “寧成。”暮秋有些顫聲的開口說,“你不能夠因為我,背負上不孝的名聲。而且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管是誰做的,已經沒有意義了。”
    “怎麽會沒有意義!”陸寧成驟然拔高了語調,情緒有些激動的開口說,“是他傷害了你,切切實實的傷害了你!怎麽能夠說沒有意義!”
    他的話喊完,兩人陷入沉默。暮秋就這樣站在原地,望著坐在沙發上的陸寧成。陸寧成的情緒有些激動,大口的喘息著。
    空氣再次陷入窒息的寧靜。暮秋眼眶中的淚霧終於凝結成為淚珠,劃過臉頰,滴落在地板上。陸寧成看到暮秋的眼淚,不由得有些慌神,他慌忙的從沙發起身,抽了抽紙到暮秋的身旁,柔聲說,“暮秋,抱歉,我不應該衝著你大喊大叫,是我的不對。”
    暮秋接過陸寧成遞過來的抽紙,邊擦拭著淚水邊搖頭說,“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哭。”
    陸寧成緊皺著眉頭,呼了一口氣,凝視著暮秋說,“暮秋,明天我們就要去旅行了,要我們把這件事忘記,等我們回來,一切也都該結束了。”
    暮秋搖頭,幾乎喃喃自語的說,“不行,不行。”稍後,她的語調微微升高,果斷的開口說,“絕對不行,我不能夠讓你做這樣的事,我不能夠和你一起做這種事情。寧成,你需要去看他,無論他做過什麽,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陸寧成壓低了眉毛,臉頰上帶著痛苦的神色。
    “或許,或許他是為了陸竣成,或者因為別的,總之,總之,”暮秋有些慌亂,甚至語無倫次,她抿著唇,重新抬頭望著陸寧成,皺眉說,“我是說,這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對嗎?你不能,你不能因為這個……”
    “有關係。”陸寧成開口,打斷了暮秋的話,吞咽了一口說,“因為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他傷害的,是我最在乎的人。我沒有辦法原諒他。”
    暮秋怔住,目光有些恍惚,不禁的皺緊了眉頭。
    “就算是這樣,”暮秋有些黯然的開口說,“在這種情況之下,你也不能夠不去,如果你自己不想麵對,我可以和你一起。”
    陸寧成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說,“你也去?可是你明明和我哥已經離婚了,你去的話……”
    “我是作為你的好友,去看望他。我是陪你去,和陸竣成沒有任何的關係。”暮秋果斷的開口,打斷了陸寧成的話。
    片刻之後,陸寧成垂下眸子。
    已經是傍晚的時間,外麵的夕陽落下,透過玻璃窗灑進來的,是有些溫暖的金色的陽光,看上去似乎是美好的。
    ……
    陸家別墅。
    暮秋沒有想過,自己還會來到這個地方。她幾乎要迫使自己,把關於這裏所有的回憶都刪除掉。
    陸家別墅外麵,已經停了很多的車,來的,都是陸父的好友。他病危的消息尚沒有對外公開,因此知道這個消息的,都算是至交好友,但人數也不在少數。
    傭人在忙著招待來的人,他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即便是很大規格的客廳,也被這些人無情的占滿。
    陸寧成和暮秋一起進去的時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目光之中帶著些複雜的味道。暮秋不在乎,陸寧成也不在乎。
    陸父躺在臥室裏,他沒有去醫院,請來的是私人醫生,所有的醫療設備,也都是嶄新的,為他一個人而準備的。
    暮秋走進臥室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陸竣成。
    陸竣成靠近床邊站立著,臉色冰冷,他的目光落在暮秋身上的時候,臉上帶著了驚愕。
    屋內也站滿了人,紛紛的為陸寧成讓出一條路來。陸寧成遲疑著,走近病危的陸父床前,陸父戴著呼吸器,臉色像是一張白紙,陸寧成皺緊了眉頭。
    “爸爸,我來了。”陸寧成輕聲的開口,他看到這樣子的陸父的時候,眸子裏也晃過心痛的神色。
    “唔,唔,很好,很好。”陸父的目光有些渙散,帶著呼吸器的關係,他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但嘴角卻是帶著笑意的。
    “陸伯父,我也來看望你了。”暮秋也走近床邊,望著陸父,她的心裏也有些難過。若非現在躺在床上的這個人,當初她也不能夠順利的嫁進陸家。
    就算和陸竣成的結局是苦澀的,暮秋也沒有後悔。
    畢竟,在陸竣成身邊的日子,是她一生之中最快樂的時光。盡管短暫,她也十分的感激。
    陸父見到暮秋的時候,皺緊了眉頭,他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即,他有些艱難的抬起手掌,緩慢的擺了擺。
    私人醫生明白他的意思,垂耳過去,貼近陸父的嘴唇,聽著陸父細微的話。片刻之後,私人醫生站直了身子說,“陸總裁需要單獨和陸寧成先生,虞暮秋小姐說話,請其他的人先離開臥室。”
    私人醫生的話說完,眾人都有些驚訝。陸軒成的目光帶上了狡獪,有些擔心的掃了暮秋一眼。陸竣成則皺著眉頭,隻是單純的驚愕。
    所有的人出去,臥室安靜了下來。
    陸父擺了擺手,示意陸寧成摘下他的呼吸器。陸寧成遲疑了片刻,望了一眼暮秋,才欠身摘下了他臉頰上的呼吸器。
    陸父凝視著暮秋,沉重的呼吸著,說,“暮秋啊,你和竣成已經離婚了,是嗎?”
    暮秋點了點頭,淡淡的說,“我沒有忘記和陸伯父的約定,我已經離開了竣成。”
    陸父的嘴角上帶上了苦澀的笑容,輕咳一聲才開口說,“暮秋啊,你能原諒我麽?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一氣之下,指使人傷害了你……”
    暮秋抿著唇,垂著眸子,不讓自己的目光直視陸父。
    “寧成上次跑來找我,他說的很對,我太混賬了,居然能夠一氣之下做出這種事來。”陸父沉重的呼吸著,目光落在陸寧成的臉頰上,說,“寧成啊,我給你留了一些股份,它雖然不能夠讓你在陸氏有什麽地位,但也足以你一輩子用了。”
    陸寧成如鯁在喉,他吞咽了一口,顫聲說,“我不需要,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陸父蹙了蹙眉頭,唔了一聲,歎了一口氣說,“我已經毀了竣成,不能再毀了你,這些股份始終都是你的,你想去過你自己的生活,那也很好,但如果累了,就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