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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重新回到廚房裏去。
暮秋坐在餐桌上,看著煎到很精致的蛋,嘴角不由得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吃過早餐,陸寧成開著載著暮秋去商場。需要購買的東西,陸寧成已經很細心的記錄下來,一上午的功夫,采購的東西已經把陸寧成租來的車子塞的滿滿。
下午的時候,天變了。
烏雲翻滾著,壓到很低,傍晚的時候,大片的雪花已經飄落下來。
回到公寓的陸寧成緊蹙著眉頭,站在窗前一臉的抑鬱。暮秋坐在地毯上,在把買來的必需品努力的分類,她看到陸寧成有些陰鬱的臉頰,不由得有些遲疑的問,“怎麽了?寧成?”
“該死的天氣怎麽這個時候變了,這種天氣,不知道明天的航班會不會有影響。”陸寧成緊蹙著眉頭,擔心的開口。
“大概隻是一時的吧,最近都是好天氣。”暮秋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分類。
陸寧成的話卻成為了現實,因為天氣原因,航班取消了。天氣預報說這種天氣會持續三天左右,也就是說,這三天之內,航班都不會起飛。
陸寧成一臉閨怨之色的望著電視機裏麵天氣預報播音員,恨不得把她從電視機裏揪出來掐死。憤憤不平的樣子,讓暮秋忍不住莞爾。
“沒關係,隻是推遲三天而已,又不是去不成了。你不用這麽憤怒吧?”暮秋忍不住打趣的說,“你這樣子,好像要迫不及待的去美國私會你的情人。”
陸寧成回眸,一臉怨氣的望著暮秋。暮秋無奈的擺了擺手。
陸寧成在空閑的時候,會去錦園。陳姨對陸寧成的印象很好,每次陸寧成裏,她都會準備很多的水果,把陸寧成當成貴賓一樣的招待。
陸寧成習慣半躺在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數字電視。他說這裏的沙發要比自己公寓的舒服很多,所以有事沒事都會跑到這裏來,蹭沙發躺。
暮秋望著陸寧成斜躺在沙發上的樣子,像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忍不住的說,“你這個樣子,很不雅觀啊。”
陸寧成揚了揚眉毛,漫不經心的換著數字電視的頻道,說,“沒有啊,陳姨說我這個樣子很可愛。”
可愛?不是吧?哪裏可愛了?
暮秋忍不住狠狠白了陸寧成一眼,陸寧成訕訕的笑了笑。數字電視的畫麵跳轉到了新聞頻道。
“據悉,陸氏集團進入陷入資金危機,傳言此時和陸竣成夫人陳婉之有關,更多詳細報道請看記者轉播……”
暮秋怔住,她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瞪著電視機的畫麵。
陸寧成想要換掉頻道,但看到暮秋的目光的時候,他的手指頓住,頻道停留住。
畫麵跳轉到現場采訪,地點是陸氏集團辦公大樓,陸竣成從樓裏出來,記者立刻蜂擁而上,各種問題層出不窮。陸竣成始終臉色鐵青,抿唇不言。上了商務車,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旁邊附著著記者的報道,所說的是關於陸氏集團資金危機的現狀。
暮秋抿了抿唇,心裏有些莫名的慌亂。盡管她努力的勸說自己,陸竣成已經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但看到這些畫麵的時候,心裏還是痛到有些呼吸困難。
“陳婉之,這個可惡的女人,她到底做了什麽?”陸寧成緊蹙著眉頭,忍不住開口說。
暮秋茫然的回頭望著陸寧成說,“是陳婉之做的?可是,可是她不是很愛竣成的嗎?怎麽會這樣?”
“暮秋,陳婉之是陳寒泉的妹妹,你忘記了這一點嗎?”陸寧成皺著眉頭,開口提醒暮秋。
暮秋呼了一口氣,神色有些黯然。
“我們幫不了我哥,”陸寧成繼續開口,語調帶著不常見的冷漠,“這都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事情,並且,三天之後,我們就要到美國去了。”
暮秋的心突然的顫動了一下,睫毛有些抖動,她點了點頭,同樣冷漠的開口說,“換個頻道吧,我對這些經濟新聞,完全不感興趣。”
她雖然這麽說,但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帶著失落。
陸寧成抿了抿唇,呼了一口氣說,“暮秋,我哥能夠處理這次危機,你要相信他,不用擔心。”
暮秋抬眸,有些驚訝的望著陸寧成,驚訝他竟然能夠讀懂自己的擔心。他頓了片刻說,“我沒有擔心,隻是不相信陳婉之會做這樣的事情。我不相信她會傷害陸竣成。”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又能怎麽樣?”陸寧成頓了頓,換了一種方式說,“我是說,如果陳婉之真的會做出傷害我哥的事情,你預備怎麽做?”
陸寧成的目光帶著銳利,幾乎直透暮秋的心,讓暮秋無所遁形。
“你會幫我哥對付陳婉之的,對嗎?”陸寧成開口,道破了暮秋的心思,“你對他們兩個的祝福,是建立在陳婉之真的對我哥好的基礎上,一旦你發現這個基礎不成立,你會立即對付陳婉之的,對嗎?”
暮秋吞咽了一口,她沒有辦法否認陸寧成的話,心裏有些痛。她的眸子晃動著,說,“不是這樣,我隻是……我隻是……”
她沒有辦法否認,因為在剛才她看到新聞的一瞬間,她的心裏,的確是有這樣的想法。
接下去,是有些讓人窒息的沉默,時間似乎也凝固在這一刻了。
“暮秋,如果你真的決定那麽做,我會幫你。”在沉默了很久之後,陸寧成開口說,“記得我曾經答應過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我哥真的需要我的幫助的時候,我會幫他。”
暮秋怔然,有些茫然的望著陸寧成,心裏一陣陣的暖意。
暮秋不知道自己對陸寧成是怎麽樣的感情,她唯一確定的是,她虧欠陸寧成的,已經沒有辦法彌補。
……
拘留所。
依舊是這個寬大的房間,有些冰冷。
陸竣成點燃了一根香煙,他已經有些不耐煩,緊蹙著眉頭,臉色有些冰冷。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陸軒成才被帶進來,手上依舊帶著手銬。他的臉頰上帶著不屑,同時夾帶的,還有冷漠和疲倦。他坐在陸竣成的對麵,不屑的開口說,“陸竣成,你是來看我熱鬧的麽?”
“我問你幾件事情。”陸竣成冰冷的開口,沒有絲毫的感情。
“拜托,你又不是法官,又不是律師,你有什麽資格來問我問題!”陸軒成冷笑著反問。
“因為陳寒泉。”陸竣成緊蹙著眉頭開口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全部都是陳寒泉造成的,你和陳寒泉之間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陸軒成頓了半晌,咽了一口唾沫,說,“你都知道,但你卻不救我。”
“我想救你,但沒辦法。我一直沒有對付陳寒泉,就是在維護你。我知道,一旦把陳寒泉送進監獄,他一定會把你也牽扯進去。”陸竣成依舊冰冷的開口。
“sowhat?現在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打親情牌?“陸軒成帶著諷刺的口吻說。
“這次我同樣救不了你。”陸竣成頓了頓,把香煙的煙灰撣了撣,說,“如果你恨我,也沒關係,但你也不希望陸氏被陳寒泉打垮吧。現在你是最了解陳氏集團的人,如果你肯幫我,起碼我可以把陳寒泉也送進監獄。”
陸軒成臉色鐵青,死死的咬著牙齒,頜骨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許久之後,他說,“你想知道什麽,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雖然陳寒泉表麵和我合作,但背地裏一直都防備著我。”
“我想知道陳氏集團,到底有多少盟友,和他合作的公司,除了台麵上的。台麵下的,有誰。”陸竣成說著,伸手遞給陸軒成一根香煙,在他含著之後,為他點燃。
陸軒成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說,“我知道的有三個大老板,他們在背地裏支持陳寒泉。陳寒泉弄來的非法資金,大部分是這三個大老板在幫他洗清。”
“哪三個人。”陸竣成目光銳利的開口問。
空曠的房間裏,沒有空調,在這個冬季裏,顯得異常的寒冷。陸竣成走出這裏的時候,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他要保住陸氏。
至於陳婉之,他早就想好了對付的辦法。
……
周圍的空氣再次被沉默籠罩著。新聞頻道早已經換成別的熱點新聞,是關於校車。
暮秋和陸寧成的目光都落在電視機屏幕上,但心裏卻各自想著事情。
等到新聞也結束,隻剩下令人厭煩的千篇一律的廣告的時候,暮秋才遲疑的開口說,“我們能夠幫到他麽?”她是鼓足了勇氣,才開口問陸寧成。
在開口的一瞬間,陸寧成呼了一口氣,暮秋不太確定他是在歎氣還是鬆氣,他的臉色有些漠然,看不出喜怒。
陸寧成抿了抿發幹的嘴唇,說,“你和我手上的股份合起來,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資金了,總不會一點用處都沒有。”他說完,起身,整理了因為躺在沙發上而弄褶皺的衣角,說,“走,我們出發?”
“去哪?”暮秋有些遲疑的開口問。
“去陸氏集團。”陸寧成垂眸望著暮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說,“既然已經決定要幫我哥,那就沒有必要等下去,我們在這裏坐著也是浪費時間,不如早點找我哥商量商量,不是更好?”
暮秋怔然,許久之後才起身。轉身到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陸寧成已經發動好了車子。
租來的車子一直沒有還,這個時候也剛巧派上了用處。
暮秋坐在副駕駛座上,垂眸,有些怔然的開口說,“寧成,謝謝你。”這個感謝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知道,他是能夠明白的。
陸寧成沒有說話,隻是輕聲笑了一聲,加快了車速。直到車子穿過第五個路口的時候,陸寧成才開口說話,“希望這件事能夠快點處理好,說不定還能夠趕得上我們的美國之旅。”
暮秋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容帶著一些生硬和尷尬。
從錦園到陸氏集團,有一段很長的距離。穿過市中心最繁華的路段,這裏的十字路口很多,需要等待許多個紅燈。
在陸寧成的車子停到距離陸氏集團最近的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從側麵的路口猛的竄出一輛商務麵包車。車頭直直撞在陸寧成車子的車身。
劇烈的晃動讓暮秋不禁尖叫了一聲,雙手本能的護住自己的腦袋。
陸寧成緊握著方向盤,透過反光鏡,看到麵包車的司機,是一個戴著墨鏡保鏢模樣的人,他的嘴角帶著冷漠的笑。
陸寧成切齒,死死的踩著刹車。但麵包車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加足了馬力,推動著,陸寧成的車子。
陸寧成冷哼了一聲,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猛的竄出去。他掉頭,車子急駛向另一個路口。麵包車也緊跟著上來,加速的時候,麵包車的車頭,會撞到陸寧成的車尾。
暮秋努力承受著車體的劇烈晃動,抬起的眸子裏帶著幾分的驚慌,顫聲問,“寧成?這是怎麽回事?”
陸寧成緊皺著眉頭,目光緊盯著車子的反光鏡,望著後麵窮追不舍的麵包車。他看到那司機拿起了手機在講話,似乎正在向另一夥人描述自己開車的方向。
陸寧成的臉色一變,他意識到危險性,立即對暮秋說,“暮秋,立即報警,告訴警方我們遭到不明人士的襲擊,危在旦夕!叫他們立刻出警!”
暮秋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陸寧成不斷的加快車速,但租來的車子性能很差,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甩掉後麵的麵包車。他憑借著記憶,向記憶之中警察局的方向行駛,隻要找到警局,就可以擺脫後麵的家夥。
但後麵的麵包車猛然加速,瞬間和陸寧成的車子齊頭並進。隨即他猛打方向盤,車頭重重的撞擊陸寧成的車身。
高速行駛的車子被猛的一撞,頓時失去了平衡,加上車子本身的性能很爛,車子立即衝向了護欄。
轟!
一聲巨響,車子撞翻護欄,翻到在地。但慣性卻沒有因此而抵消,車子在地麵上翻滾了幾次,才最終停下。
暮秋經過劇烈的撞擊,隻覺得渾身都痛,但卻又說不出哪裏痛,痛楚之中,又帶著麻木。她努力的睜開眼睛,額頭上的血流下來,遮擋了她的視線。
但她依舊能夠看到滿臉鮮血,已經昏過去的陸寧成。
“寧……寧成……”暮秋努力的想大聲的喊出來,卻發現自己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努力的掙紮,被壓住的身子卻紋絲不動。逐漸的,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在昏倒的最後一刻,她的腦海裏,浮現的是陸寧成失落的眸子。
美國之旅,又要泡湯了嗎?
為什麽總是這樣?
……
商務酒店,外租的vip會議室。
陸竣成的嘴角含著香煙,煙霧緩慢的溢出,帶著淡淡煙草的味道。在他的對麵,坐著是一個年紀在六十歲上下的老人,老人的兩鬢斑白,但眸子依舊帶著銳利。
老者的手裏端著一杯葡萄酒,手掌卻微微的有些顫抖。
“賀先生,希望你能夠和我合作。”陸竣成帶著一以貫之的自負說,“和陳寒泉合作,無異於養虎為患,如果你還想安度晚年,最好選擇陸氏集團。”
賀老板冷哼了一聲,說,“陸竣成,我知道你們陸氏集團在本市很有實力,不過就憑著這一點,就敢欺負到我頭上來,別以為我嗬某人是好欺負的。”
陸竣成輕笑了一聲說,“賀先生,我今天來,是想好好的和您談判,您是前輩,我很尊重。但尊重是建立在公平的基礎上,如今您和陳寒泉合作對付陸氏,這已經是堆陸氏的不尊重。”
他說完,帶著銳利的目光落在賀老板的臉頰上。強大的氣場讓縱橫商場數十年的賀老板也不禁汗顏。
陸竣成對身後的特助打了個響指,特助立即會意,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取出一遝文件,放到會議桌上。
陸竣成用三隻手指摁住文件,推到賀老板的麵前,嘴角帶著自負的笑容說,“賀先生,請您粗略的看完這些文件,然後再考慮我說的內容。”
賀老板有些狐疑的打開麵前的文件,隻是看了幾頁,臉色已經劇變。
“這些隻是冰山一角,”陸竣成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說,“關你令子賀川的犯罪記錄,我還可以拿出更多,隻要我將這些交給警方,賀川麵臨的將是有期徒刑以上的刑期。”
冷汗從賀老板的額頭上滲出來,他抿了抿發顫的嘴唇,將文件輕緩的合上,垂眸說,“陸竣成,你果然有點本事,這件事,算是我賀某人栽了,你想要我做什麽,直說就是。”
“賀先生說哪裏話,”陸竣成將手上的香煙摁滅,淡笑著對賀老板說,“我和賀先生之間永遠是合作的關係,我們是合作,相互得利,我不會讓您吃半點虧。”
賀老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好。”
陸竣成緩了一口氣,但隨即,手機鈴聲響起,是陌生的號碼,他微笑著對賀老板頷首,接起電話。但聽到電話對麵的人所說的話的時候,他的臉色驟然變了。
他遲疑著掛上電話的時候,臉色已經鐵青。豁然起身,有些幾近失禮的對賀老板說,“抱歉,我們改天再聊,我有急事。”說完,還還不急等到賀老板的回話,陸竣成已經衝出了會議室。
風飛路十字路口,嚴重的交通事故。
陸竣成趕到這裏的時候,這裏已經是一片的狼藉。一輛雪佛蘭景程翻倒在路邊上,車身已經變形,不遠處是一輛商務麵包車,麵包車的車頭也已經完全變形。
滿地都是車頭保險杠碎片。
警察已經趕到現場,在現場拉起了警戒線。陸竣成下車,快速的跨過警戒線衝進去,他的臉色鐵青,眸子之中帶著野獸一樣的光芒,他衝到景程車前,前下身子看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沒有了人。
但車體下麵一大片的血跡,卻刺痛了陸竣成的心。
他起身,一把攥住了靠近的警察衣襟,將他的身子摁在了翻倒的車體上,冷冷的說,“車裏的人呢!車裏的人呢!”
警察被陸竣成強大的氣場震住,有些怔然的開口說,“我……我不知道,我們來這裏的時候,兩輛車都是空著的,車裏的人……車裏的人好像是被人帶走了。”
陸竣成幾乎抑製不住自己的憤怒,要將麵前無辜的警察撕碎。
一旁的警察上前,拉住了陸竣成。
“我要見你們局長!立即打電話!”陸竣成歇斯底裏的喊到,原本英俊的臉頰此時有些扭曲。
陸竣成被帶到了警局,他看過了當時的監控錄像,看到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從那輛翻倒的車子裏拽出陸竣成和暮秋,丟進了另一輛白色尼桑麵包車。
陸竣成看到監控攝像頭裏昏迷的暮秋,整顆心像是被揪住一樣的痛。他遏製不住憤怒,一拳重重的砸在監控顯示儀上。
“陸先生,請您不要這麽激動好麽?”一旁的警察忍不住開口勸說。
“你們什麽時候能把這輛車給我找出來!”陸竣成語調冰冷的開口,他話中所指的,是那輛白色尼桑麵包車。
“這有些困難,因為這輛車沒有牌照,所以查找起來,有一定的難度。”警察麵露難色,有些遲疑的開口,“不過最後一個照到這輛車的監控,是在北城的郊區。”
陸竣成皺眉,立即衝出了警局,上車,全速向北城的郊區行駛。他不能夠等,一分一秒也不能等,如果暮秋發生什麽意外,他會崩潰。
……
暮秋的意識緩慢的恢複,渾身都在痛。
這種被綁架的感覺似乎很熟悉,但沒有一次,會比這次還要讓她清楚地感覺到痛。
她是因為痛才醒來的。
首先嗅到的是血腥味,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地上的鮮血。鮮血是從小腿上流出來的,長褲被割破,細嫩的肌膚上有一條很長的傷口,鮮血直流。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