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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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暮秋努力讓自己對陸竣成這家夥的照片保持一種漠然視之的態度。略微的瞧了一眼,雖然也認為很好看,但隻是冷漠的嗯了一聲。
“家姐,你真是好福氣,前任姐夫和現任姐夫都帥的這裏離譜,簡直沒有人性!”清黎的話裏帶著赤果果的妒忌,目光依依不舍的落在手機屏幕上。
暮秋扯了扯嘴角,打算結束這個話題。但清黎有些不依不饒,又問,“家姐,他們兩個你喜歡哪一個多一點?其實我還是喜歡前任姐夫啦,不僅帥,成熟,知性,而且還很溫柔!”
前幾點暮秋沒有辦法否認,不過這第三天,暮秋可從來都沒有體味過。清黎不了解以前發生的種種,本能的傾向於陸竣成。暮秋鎖住眉頭,思慮了很久,才說,“你別問這麽無聊的問題了,趕快去洗澡睡覺了!”
“好吧!”清黎好不容易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扯出來,轉身快步跑進了浴室。
暮秋呼了一口氣,目光卻落在被清黎放在床上的手機屏幕上。手機屏幕停留在陸竣成和清黎的合影照上。畫麵裏的陸竣成嘴角輕微揚起,帶著淡淡但卻勾人的笑。
暮秋望著的時候,不禁有些癡然。驀然之間,腦海之中似乎劃過一道閃電。這種溫柔的笑,她記得自己在哪裏見過。她想到之前陸竣成帶著她去的那套公寓,想起公寓裏的那幅畫。畫麵裏的陸竣成,是帶著這樣的微笑的。
可是那個畫麵的陸竣成要比照片裏的柔情太多。
那畫麵似乎深深的印在暮秋的記憶裏。暮秋呼了一口氣,她知道那幅畫很有可能是自己畫的,盡管她沒有承認,但紙張右下角的微型圖案,是暮秋為自己設計的。
除了自己,不會有人知道那個微型圖案。
清黎很快洗澡回來,把手機奪走,畫麵從暮秋的眼前消失。
夜很安靜,錦園靠近城市的邊緣,夜裏來往的車輛很少。有著格外的寧靜。暮秋擁著清黎,清黎雙手抱著手機,嘴角帶著傻傻的笑容。
“喂,你該不會下半輩子,就抱著這個手機過吧?”暮秋實在受不了清黎這個樣子,忍不住的開口數落。
“沒有啦,我隻是在想,等我去學校把這個照片給我的死黨看,她們會是一副什麽模樣!”清黎嘴角的笑停不掉。說,“我猜她們追捧的那些明星,也沒有姐夫帥!”
“是前姐夫好麽?”暮秋糾正,遲疑了片刻說,“清黎,我以前有帶過陸竣成回錦園嗎?”
清黎鎖眉,但隨即想起陳姨跟自己說過的事情。思索了片刻說,“好像都是姐夫自己來的,你沒有帶著他來過哎。有一次,錦園有一場很大的宴會,那時候你和姐夫一起參加,簡直登對極了。”
暮秋點了點頭,回憶陸寧成說過的整個過程,知道清黎口中的宴會,應該是陸氏集團注資的那一次。
“家姐,前姐夫這麽完美,你幹嘛要和他離婚?”清黎皺著眉頭,不無惋惜的開口說,“寧成大哥雖然很好,可是我總覺得他和家姐你在一起,不太配對。”
暮秋怔住,疑惑開口說,“為什麽?”
“唔……說不上來。”清黎一臉認真的思索,又說,“反正是一種感覺,家姐你跟寧成大哥在一起的時候彎,完全沒有跟姐夫在一起的時候那麽自然,那個時候家姐總是有幸福的樣子。”
清黎口中的姐夫,自然指的是陸竣成。她已經本能的把前字給過濾掉了。
幸福?我曾經有過那種感覺麽?暮秋有些遲疑,片刻之後,她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清黎粉嫩的臉頰,說,“你這麽小,還知道感覺,還知道幸福的樣子麽?”
“我當然知道。家姐,我已經讀高三了。已經成年了好嗎?而且,人家都已經在發育了。”清黎說著,微微挺起了胸口。
暮秋忍不住伸手對著清黎的酥胸又抓又拍,手感很不錯,逗得清黎一陣的尖叫。
姐妹兩個人一直折騰到很晚才安靜下來。清黎很早睡著,但兀自還抓著手機不放。暮秋呼了一口氣,輕巧的從她的手裏扯下手機,關掉。
她為清黎蓋好被子,望著她有些稚嫩的臉頰,忍不住的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
月色透過窗戶落下來,顯得冰冷但卻柔和。暮秋遲疑了半晌,起身去拉窗簾,卻鬼使神差的探出上半身,望向陸竣成和陸寧成的房間。燈已經熄滅了,或許是已經入睡了吧。
暮秋呼了一口氣,快速的拉上窗簾,回到床上。不久就進入夢鄉。
……
陸寧成帶著暮秋去清寧的墓地,是市中心最好的一片墓地。
這裏是暮秋選的地方,她希望清寧在另一個世界,可以安心的生活。她不是有神論者,但麵對自己最親的人離開,也莫名的很希望那些虛構的東西真正存在,至少,那樣可以讓她知道清寧隻是換了一個地方生活,而不是徹底的消失不見。
陸寧成買了鮮花,放在墓碑前。暮秋望著碑上的文字,眸子不覺間有些濕潤。她抿了抿唇,輕聲說,“清寧,家姐來看你了,你在天國,生活的好嗎?我……”
她的語調越發的轉輕,淚水不住的落下來。陸寧成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她在那邊,一定生活的很好。”旋即,他又對墓碑說,“清寧,我會成為你下一任的姐夫,你放心,我會讓你的姐姐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這是我這一生的終極目標。”
暮秋怔然,她不知道為什麽他要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輕微蹙眉,抿了抿唇,輕聲說,“清寧,我和陸竣成之間的事情,已經徹底的結束了,我也全部忘記了。我甚至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離開……或許有一天我會想明白……”
她的話止住,緩緩的呼了一口氣。
初春時節,周圍的樹木上已經抽出了嫩芽。但天氣還算冷,春風吹過去的時候,暮秋不禁打了個冷戰。陸寧成把拎在手裏的外套披在暮秋肩頭上。同時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暮秋凝視著碑上清寧的照片,淚水止不住的外溢。她或許不應該來這個地方,失憶讓她對清寧產生了強烈的愧疚感。她忘記了一切,甚至還以為她在美國,直到陸寧成告訴她這一切。她忘記了陸竣成,至少應該保留住自己最親近的人的記憶,但她卻忘記了清寧。
在碑前佇立了很久,暮秋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陸寧成卻沒有跟上來,他轉身,麵向另外的方向。暮秋察覺到,有些驚訝的望著陸寧成說,“寧成?怎麽了?”
“暮秋,我們還要去祭奠一個人,或許你也連他忘記了。”陸寧成說完,嘴角上揚起苦澀的微笑,說,“跟我來吧,或許你也應該見見他。”
暮秋回憶不起來和自己有關的人葬在這裏,但她清楚自己忘卻的太多。於是沒有猶豫,跟著陸寧成的步伐走過去。在不遠處的,這一片墓地之中,最昂貴的一片區域停下。
暮秋遲疑的望著碑上的照片和名字,她果然沒有絲毫的記憶,她蹙了蹙眉頭,遲疑的望向陸寧成。陸寧成輕聲開口說,“這是我爸,他下葬的時候,你也在場,還記得麽?”
暮秋的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片刻之後,漠然的搖了搖頭。她沒有記憶,片刻的都沒有。
“我小時候,我爸對我最好。否則也不會任著我的性子,送我去美國學習我最喜歡的攝影。”陸寧成望著墓碑,嘴角帶著淡淡苦澀說,“他雖然很嚴厲,但其實對每一兒子都很好。”
“大概每個做爸爸的都是這吧?外麵嚴厲,但內心卻是疼愛的。”暮秋黯然說,她關於自己父母的記憶很少,他們離開的太早。清黎甚至完全想不起來爸媽的模樣。
“大概是這樣。”他輕聲的說了一句,上前一步,對著墓碑鞠躬,站直身子時候,說,“爸,我是寧成,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娶老婆了,這個女人你認識……”他說完,回頭對著暮秋招手。
暮秋抿唇過去,也學著陸寧成的樣子對著墓碑鞠躬,像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家長,心裏有些惴惴不安,小聲開口說,“伯父,您好,我叫虞暮秋。”
“爸,你認識她吧。”陸寧成沒有在意暮秋的局促和滑稽,眸子直直的落在墓碑上,說,“我知道你對她有些偏見,或許和那些有的沒的事情有關,但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斷定她是我這一生之中唯一的女人。現在我做到了。”
暮秋怔住,她轉眸望著陸寧成的側臉。他略微仰著下巴,臉上帶著嚴肅,不像平常喜歡說冷笑話的陸寧成,他說,“雖然現在沒有這必要,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祝福我們。我不需要你顯靈或者怎麽樣……”說到這裏,暮秋忍不住莞爾,又聽他說,“但我真的很想得到你的祝福。”
暮秋斂住了嘴角的笑,心裏有些莫名的愧疚。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堅定的心,因為那顆該死的心裏,總是莫名的浮現出另一個男人的臉頰,折讓暮秋苦惱,卻毫無辦法。
陸寧成又一次對著墓碑鞠躬,三次之後,他站直了身子,轉身拉住了暮秋的手腕,向著墓地出口的方向走去。暮秋回頭,望著那墓碑漸行漸遠,漠然之後,她的腦海裏似乎浮現出這個老人的麵價輪廓。暮秋不由得輕微歎息了一口。
她果然是認識他的,隻是忘記了。忘記了一個人,不全壞。她固然忘記了他的好,但值得慶幸的是,她也忘記了他的壞。
婚禮的事情重新操辦起來,這一次陸寧成格外的用心,把每一個環節都安排的十分謹慎。或許是上一次婚禮留下的陰影。這次陸寧成對於安保環節,格外的用心。
時間定下來之後,就是發請柬的工作。陸寧成雇傭了幾個保鏢,讓他們把受到請柬的人的照片取走,要求他們在婚禮當天,必須認識每一個受邀請人的臉頰,除了這些受邀請人之外,任何人都不準進入會場。
暮秋覺得這有些誇大其詞,但陸寧成固執的要這麽做。暮秋也由著他。
在婚禮舉行的一周前,暮秋接到陸竣成的電話。接到電話的那天,是在傍晚,陸寧成去浴室洗澡,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寧成!你的電話!要我拿給你嗎?!”暮秋衝著浴室的方向喊。
“大概是婚禮的事情,你幫我接一下。”浴室裏有嘩嘩水聲,讓暮秋有些聽不清楚他的話,當暮秋的目光落在來電顯示名字的時候,就越發聽不清楚他的話裏。
是陸竣成的電話。暮秋幾乎是沒有怎麽遲疑,就接起了電話。小聲的喂了一聲。
電話對麵遲疑了片刻,才說,“暮秋,陸寧成不在麽?”
“他……在洗澡,如果你有事情找他的話,就等一戶再打過來好了。”暮秋莫名的有些緊張,心跳完全不是在正常的頻率上。她討厭這種感覺,卻無法克製。
陸竣成顯然遲疑了片刻,才說,“和你說也沒關係。你和寧成明天有時間麽?”
“我們……除了安排婚禮的事情之外,就沒有什麽事情做了。有事嗎?”暮秋順手調換著電視機頻道,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莫名的緊張,否則她覺得自己一定會因為心率過速而死掉。
“我想和你們見一麵,明天上午十點,在尚座茶樓。”陸竣成的語調聽上去有些冰冷,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暮秋緩緩的點了點頭,抿了抿嘴唇說,“對了,我們的請柬你收到了麽?”
“嗯。比上一次的請柬做的漂亮。”陸竣成給出莫名其妙的評價,之後他說了再見,還沒有等到暮秋回話,就果斷的掛掉了電話。這也是他的一貫作風。
這個時候,陸寧成裹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望著拿著手機一臉癡然的暮秋,開口問,“是誰的電話?”
陸寧成的忽然開口讓沉浸在怔然之後的暮秋被嚇了一跳,她打了個激靈,險些把手機摔落在地上。她扯了扯嘴角,說,“是陸竣成,他說明天十點要約我們見麵,不知道什麽事情。你有時間吧?”
陸寧成顯然對自己的這個哥哥有些敏感,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卻要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暮秋有些擔憂的歎了一口氣,希望明天不要發生不愉快的事情才好。
……
十點,尚座茶樓。
暮秋和陸寧成準時到這裏,陸竣成似乎早到,已經在vip房間裏等候。服務生帶著兩人進去,茶盤上,已經擺放了三杯大紅袍茶水,這裏的大紅袍很獨特,是少見的。
“坐下來。”陸竣成看到走進來的兩人,依舊是有些冷漠的開口。但不知是不是暮秋的錯覺,她覺得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臉頰上停留了很久時間。
陸寧成稍微抿了一口茶水,點了點頭說,“這裏的茶水不錯。暮秋,我們舉行婚宴的時候,也可以到這裏來買些這種茶葉,好用來招待我們的客人。”
暮秋皺了皺眉,這陸寧成,幹嘛一開始就說這種話。她小心而又快速的掃了陸竣成一眼,還好他的臉色沒有太明顯的變化,或許已經變化了也看不出,暮秋扯了扯嘴角說,“人家這茶葉,不外賣的。”
陸寧成嘴角浮起弧度,說,“別的場合或許不賣,婚宴就說不定了。”
暮秋不置可否,抬起茶杯,埋著頭喝起茶水來。盡管暮秋喝茶不多,但也能夠嚐出這茶的味道很好。
陸竣成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陸竣成臉頰上。他的目光有些冰冷,說,“寧成,暮秋,上次你們的婚禮,是因為我才搞砸。這次的婚禮,我也會出力,保證婚禮的順利進行。”
陸竣成的臉色雖然鐵青。目光也是冰冷的。但說的話,卻沒有火藥的味道。
陸寧成抿了抿唇,頓了小一會,才說,“謝謝哥。不過我已經安排的很妥當了,大概用不到哥你了。”
陸竣成搖了搖頭,淡淡說,“你做的還太少。”旋即他的目光轉到暮秋的臉頰上。暮秋的目光和他對視時候,看到他收縮的瞳孔,或許這是心痛的表現,暮秋不確定她對陸竣成的判斷是否正確,但在那一刻,她自己的心,卻是真實的痛到難以呼吸。
陸竣成隻是停頓了小一會,繼續說,“並且,我為你們兩個人準備了新婚禮物。但這禮物,不適合當著別人的麵送,所以我今天把你們約出來。”他說完,側身。
暮秋這才注意到,在陸竣成身後的桌子上,是放著一個公文包的。她的很少看到他會帶這種東西。陸竣成拉開拉鎖,取出裏麵的文件夾,共有兩份,他隨即欠身,把兩份文件分別放到暮秋和陸寧成麵前。
暮秋鎖著眉頭,她緩慢的翻開文件夾的封麵,看到文件的標題是,陸氏集團股份轉移合同。
“我決定轉移我名下一些股份給你們,算是我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陸竣成端起茶杯,身子後傾,嘴角掛著莫名其妙的笑,說,“這兩份文件轉移的股份,加上你們之前擁有的股份,達到百分之三十三點六,已經超過了我手裏的股份。”
暮秋的心猛的顫了顫,還沒有等到陸竣成說完,她猛的合上文件,手掌重重的拍在文件夾上,發出清脆響聲,斷然說,“不行!我們不能收這份禮物。”
陸寧成也緊鎖著眉頭,說,“是啊,哥,我們不能收這份新婚禮物,它……太過貴重了。”
陸竣成擺了擺手,說,“你們兩個人合起來,是公司最大的股東。我送給你們這個新婚禮物,還有別的打算。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這裏,你們兩個人的股份合起來,就能夠主宰公司,讓公司不至於在我離開之後,陷入混亂。我相信你們。”
暮秋皺眉,她和陸寧成對視一眼,在陸寧成的眸子裏,她看到和自己同樣的憂慮。
“陸竣成,你想做什麽?”暮秋鎖眉,凝視著陸竣成,用質問的口吻說。
陸竣成的臉頰恢複原有的冰冷,帶著一絲冷笑說,“不管我要做什麽,你們也不需要知道。文件我已經簽了字,你們簽不簽字是你們的事情。”他說完,從上衣口袋,抽出一隻鋼筆,拋給了暮秋。
暮秋切齒,她看的出陸竣成眸子裏的堅定。她遲疑片刻,緩慢的翻到文件的最後一頁,她看到手寫的陸竣成三個字,又是一陣莫名的熟悉感。她呼了一口氣,在下麵的位置,簽下了名字。
隨後她將鋼筆遞給了陸寧成,陸寧成也簽下字,將鋼筆還給了暮秋。暮秋遞還陸竣成的時候,他卻已經起身,冷冷開口說,“文件先保存在你們那裏,這件事我沒有和其他人提起。我還有事,先走了,這支筆,就送給你了。”
他說完,目光在暮秋的臉頰上停留了片刻。暮秋緊鎖著眉頭,她看到他眸子裏複雜的神色,讓他的眸子幾乎深不見底,暮秋望過去的時候,幾乎要被陷入進去。
陸竣成離開,房間裏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陸寧成才說,“暮秋,我們也走吧。”
暮秋茫然的點了點頭,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將那隻鋼筆手下。沒有讓它落在這陌生的房間裏麵。
……
已經是第二次準備婚禮,陳姨輕車熟路。布置整個錦園,哪裏應該擺放怎樣的裝飾,也是手到擒來。錦園在陳姨的布置之下,不消幾天的功夫,已經煥然一新。
暮秋更多的時間裏,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她的腦子很亂,時而總是會有莫名的混沌。她有些恐懼,或許這是記憶要恢複的前兆。她甚至在隱瞞陳姨和陸寧成的情況下,偷偷的跑到醫院去檢查。
雖然檢查不出什麽異常的變化,但醫生在聽到暮秋訴說自己症狀的時候,也斷定這是失憶症恢複的前兆。
暮秋有些畏懼,她不知道自己的記憶如果恢複,還能不能夠繼續同陸寧成舉辦婚禮。那天在茶樓裏,陸竣成深邃,帶著痛苦的眸子,以及自己清晰的心痛,已經讓自己幾乎動搖。她幾乎不想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在這種時候恢複記憶,情況會有多糟糕。
在安靜的房間裏,似乎還會好一些。那種莫名其妙的混沌,出現的頻率會很低。
暮秋習慣趴在書桌麵前,漫無目的的撩動著手裏的鋼筆。是陸竣成送給她的那一支。就在暮秋寫請柬的那一天,才發現自己的房間裏,竟然連一支筆都看不到。
就在她預備去買一支的時候,陸竣成偏偏送給她一支,倒是省去了她的麻煩。有了這支筆,暮秋開始嚐試著描繪著一些東西。偶爾是窗外的樹,或者是錦園的建築。無論是什麽,她都可以用不太適用於作畫的這支鋼筆,描繪出來。
但在婚前的最後一幅畫,卻是一張肖像畫。是在暮秋腦海混沌的時候,鬼使身材的畫出來,當她意識到手裏的鋼筆畫出一幅肖像畫停下來的時候,紙張上落下的,已經是陸竣成有些冰冷的眸子。
暮秋怔然,旋即揉碎那張紙。將紙團憤憤不平的摔進垃圾桶裏。但她卻沒有辦法把腦海裏的混沌拋掉。
婚禮的那一天上午,暮秋已經化好妝,穿上了白色的裹胸婚紗。上一次婚禮的婚紗,已經因為那場婚禮完全的毀掉,這次要差許多,但也十分漂亮,可以把暮秋的身材襯托到剛剛好。
暮秋直視鏡子裏的自己。這本應該是興奮的一天,但暮秋卻無論如何沒有辦法讓自己開心起來。她嘴角的笑,帶著幾分的牽強。
“家姐,你真的好漂亮那!怪不得能夠連續找兩個姐夫都那麽的帥氣!”清黎站在鏡子旁,一臉羨慕的望著暮秋,還沒有忘記那兩個帥氣姐夫的事情。
暮秋扯著嘴角,努力維持淡笑,說,“還好啦,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穿婚紗的樣子,幹嘛這麽誇張?”
“每一次穿,都要比上一次漂亮。”清黎的嘴巴也是很甜。又說,“家姐,你說這次姐夫會給我封多少錢的紅包呢?說起來還真是期待呢!其實也不需要錢啦,如果能夠在紅包裏封一個他的私密照,比什麽都好!”
暮秋望著清黎,盡管心情略微失落,也忍不住被她一臉花癡的模樣逗笑,說,“你這個小花癡,想要私密照還不簡單,等婚禮結束,我強迫他給你照幾百張不就好了。”
“太好了,如果能夠有前姐夫……”清黎說到這裏,戛然而止,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多了。
暮秋的笑容有些僵硬,但還勉強維持著笑容,說,“如果是陸竣成的話,他的私密照我可是弄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