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飯桌上的靈異案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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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有很多人留意到視頻有剪輯及修改痕跡,因而懷疑洛杉磯警方包庇凶手。我就此事詢問表哥,他對此的回應的是:“你以為是大陸嗎?”
表哥說每個地方都可能出現腐敗,美國也不例外。但美國是一個言論相對自由的國家(注意,隻是相對自由),而且此案引起全球關注,除非凶手是奧巴馬的私生子,否則誰有這個能耐包庇凶手?
美國媒體最喜歡曝光這方麵的醜聞呢!
洛杉磯警方一直沒能找到藍可兒的下落,得靠客房投訴水壓低,酒店方麵清潔水塔才意外發現屍體,這已讓他們丟麵丟到國際級。若不能盡快破案,將凶手繩之以法,恐怕還會繼續出醜。因此,所謂“包庇”隻不過某些人嘩眾取寵的伎倆而已。
那洛杉磯警方為何要對視頻進行剪輯及修改呢?
表哥認為是出於辦案需要,因為網友能獲取的信息,凶手同樣能夠得到,甚至用來回避警方調查及法律製裁。因此,在對外公開的視頻中有必要刪除部分敏感信息。
“若凶手不小心在視頻中暴露了自己的相貌,當看到視頻後不立刻潛逃才怪。我要是凶手,就算不馬上去整容,起碼也要換個發型。”表哥以此結束這個話題。
『廣東少年九天化屍』
08年,在廣州當刑警的鬆哥“衣錦還鄉”,少不免被眾哥們刷一頓。他在飯桌上大談辦案經曆,當中有讓人毛骨悚然的“九天化屍”案。
鬆哥是我中學時的同桌,之所以要叫“哥”,除他比我大兩個月外,還因為他塊頭比我大。上中學那三年間,我從沒打贏過他。我一直認為他這種“壞人”該當警察,實際上他還真的當上刑警,並且很臭屁地回來請我們幾個哥們吃飯。
開場的廢話就不多說了,直奔主題。鬆哥在飯桌上大談自己的辦案經曆,當中讓人印象最深的是周小龍案。
這宗案子雖然有點複雜,但還不算難辦,約花了一個月時間便破案,過程大致如下:
08年5月21日,13歲的初二學生周小龍沒有像往常那樣,於放學後返回家中,家人遍尋不著逐報警求助。
30日,警方接到群眾報警後,於學校附近一偏僻山坡上找到一具高度腐爛的男屍。經現場勘驗,證實死者為已失蹤9天的周小龍,死因是鈍器打擊致重度顱腦損傷。因該案已引起當地居民恐慌,上頭高度關注,下命成立專案組調查,鬆哥便是其中一員。
鬆哥跟同僚以排除法,將嫌疑人逐一排除,最終調查範圍收窄為死者身邊的親友。據調查所知,死者父親為離異後再婚,與前妻生有一子,名為周俊傑,比死者大3歲。
從親友口中得知,死者並不知道周俊傑是自己哥哥,雖然兩人就讀於同一中學,且住所相隔不過百米,但卻幾乎沒有往來。
幼年發生的家庭變故使周俊傑對父親心生怨恨,曾說“弟弟家的生活條件也相對好一些”之類的話,他的父母還為撫養費等問題,數度對薄公堂。
綜合這些因素不禁讓人對周俊傑產生懷疑,雖然他隻有16歲,但童年的經曆顯然使他對周小龍心懷怨恨,有充足的殺人動機,因而將他鎖定為嫌疑人。
6月24日淩晨,鬆哥跟其他專案組的同僚正式將周俊傑逮捕。經盤問後,周俊傑承認將弟弟殺死,並坦白交代行凶過程。
周俊傑一直妒忌弟弟得到父親善待,因而心生怨恨,早於半年前已萌生殺機。案發當日,他在路上碰見周小龍,便以武力脅迫,將對方帶到一處偏僻山坡扼頸致昏,再用石塊砸擊致使其顱腦破裂死亡,隨後倉皇逃離現場。
案子是偵破了,但此案有一疑團卻至今仍未解開。
失蹤9天的周小龍,被發現時屍體已高度腐爛,全身皮肉、內髒全都沒了,僅剩下一副完整的骨架以及一點殘留下來的頭發。更離奇的是,他的校服竟然仍完好地穿在身上。
人從死亡到屍體腐化為白骨,所需的時間因環境條件而各有不同。籠統而言,在空氣中需時1年、水中2年、埋在地下3年。周小龍曝屍荒野,屍體要腐化到變成白骨這個程度,論理上至少要1年時間。雖然溫濕度等環境因素,對此會有某程度上的影響,但也不可能將時間縮短到9天之內。
“9天前還是個大活人,9天後卻變成一副白骨。也用不著請教什麽專家,僅以常識就能判斷這是沒可能的事,法醫也說從沒遭到這種情況。”鬆哥說。
我問他會不會是附近的動物將死者的屍體吃掉?
他搖頭道:“我們首先考慮的就是這個可能,但死者的校服完好,流浪狗肯定沒這麽斯文。”
我又問是否存在人為的可能性,他笑道:“人是他哥殺的,這個16歲的小夥子殺人後就慌張地逃走,根本沒考慮處理屍體的問題。他要是有心思把屍體弄成骨頭,就不會任由其曝屍荒野。隨便挖個坑埋掉,也不會這麽容易被人發現。至於屍體是否其他人動過手腳,我認為可能性幾乎是零。在附近活動的都是當地人,之前也沒出過什麽變態狂,正常人誰會吃飽飯沒事幹,去搗弄一副屍體?而且案發地點偏僻,要不然也不會在案發9天後才有人發現屍體。”
我再問會不會是老鼠之類的小型動物,他還是搖頭:“再小的肉食動物也有牙齒,撕咬屍體必然會在骨頭上留下牙齒印痕。可是,我們在屍骨上卻沒發現類似的痕跡,怎麽看也跟自然腐化一樣,就是腐化時間短得匪夷所思。”
我苦思半天,終於想出一個比較靠譜的假設——行軍蟻。
行軍蟻是昆蟲中戰鬥機,一窩至少有上百萬隻,半天就能把一隻生猛的野豬啃剩骨頭。周小龍從遭到殺害到屍體被發現,有整整9天的時間,足夠讓行軍蟻把骨頭也舔幹淨十幾回。
後來,我以此假設撰寫《詭案組》裏的“化屍童姥”。不過鬆哥卻認為不可能,因為別說廣州,整個廣東也未曾發現行軍蟻活動的痕跡。
他說:“前不久才發現了幾窩紅火蟻就已經備受媒體關注,甚至一度引起市民恐慌。要是來一窩能讓非洲土著放棄村莊的行軍蟻,不把整個廣州鬧翻天才怪。”
直到飯局結束,我們仍沒弄明白屍體為何會在9天之內化成白骨。警方對外的說法是曝屍荒野時間過長所致,向來以厚臉皮稱道的鬆哥,對此亦覺得羞愧。
即使不是專業人士也知道這個說法不靠譜,隨順扔條小魚到陽台上,別說9天,恐怕一兩個月也不會腐化到隻剩下骨頭的程度。不過,凶手已經伏法,沒人再深究此案,警方才能以此蒙混過關。
死者已矣,我們亦隻祝願小龍得到安息。
『九鐵鬧鬼廣告』
老求經常到特區貢獻微薄的稿酬,以拯救生活於水深火熱的資本主義奴隸……說白了,就是去香港“血拚”啦!
晶姐算是老求半個同鄉,她在老求家鄉呆了近十年,其後才遠嫁香港。因為之前曾受她照顧,所以老求每次去香港,隻要時間允許就會請她吃飯。
晶姐喜歡看書,在“勒索”老求一套《詭案組》後,覺得自己也該有點貢獻,便打算在飯桌上給老求講了些香港的靈異案件。不過,作為一個新移民,她知道的靈異案件並不“地道”,所以席間主要是她公公老吳生給我講述。
老吳生現年七十有幾,上世紀六十年隨家人逃難到香港,在香港呆了近一個甲子,是個地道的港農。
他說,香港資訊發達,誰要是在路中心拉泡屎,第二天全香港都會知道。因此,但凡發生靈異事件,很快就會成為城中熱話,而當中較為著名的有新界北茶餐廳、維園銅鏡、大埔新娘潭、溫莎公爵大廈狐仙事件、牛頭角下村灶底藏屍案等等。但若論最廣為人知,影響最大的靈異事件,九廣鐵路鬧鬼廣告必定不出三甲。
此事源於90年代初,在香港電視台播放的一則廣告。該廣告為九廣鐵路公司的宣傳廣告,內容是幾個小朋友在小樹林裏玩火車遊戲。據說,參與拍攝該廣告的小朋友原有8人,但其中一個在開拍前病死,所以實際上隻有7個小朋友參拍。
然而,廣告中共出現8名小朋友,當中包括那名在開拍前就已經病死,沒有參與拍攝的男童。而在廣告中被該男童搭著肩膀的小朋友,更在其後離奇死亡。
老吳生說此事曾被廣泛報道,以致一度引起市民恐慌,上年紀的香港人幾乎無人不知。但據老求所知,此前網上曾傳言此靈異事件為謠言,並一一列舉證據,更聲稱得到九鐵公司官方回複,說所有參與拍攝的小朋友全部健在。
辟謠者聲稱,九鐵公司於92年12月曾邀請所有參拍廣告的小朋友,出席在北京舉行的聖誕聯歡會,並拍下照片廣發新聞界,以事實證明所謂的靈異事件乃無稽之談。又說,據九鐵向其提供的資料,在92年12月24日的信報、成報等報紙找到相關報道。此外,在92年12月21日的明報周刊及92年12月25日的經濟日報亦有刊登該事件的始末及照片。
然而,老求在查證此事時,或許因為年代久遠,唯獨找到明報周刊鄰近日期的封麵。
這是明報周刊1258及1259兩期封麵,其中上市日期分別為92年12月20日及27日,不存在辟謠者聲稱的21日。而且兩期封麵均未有隻字提及九鐵公司。
老求就此詢問老吳生,他說對澄清一事毫無印象,隻記得當年九鐵因輿論壓力悄然撤下廣告,並沒對此作出任何說明或澄清。
想求證此事真假,最好的方法莫過於直接向九鐵公司查詢。為此,老求特意致函九鐵公司,希望對方能就此事給予回複。香港機構的辦事效率比老求想像中要高,很快就給老求回複。
可是,對方沒有像“辟謠帖”所說那樣,給老求作熱情解答,並一一列舉證據清澄謠言。
九鐵公司就此事的回複,隻有冷漠的一句:對不起,我們沒有這方麵資料!